高考前，我撞破班主任张建国和同学母亲王丽的奸情，被班主任疯狂陷害。

取消贫困生助学金，失去高考资格，在高考前夕被他撞成了植物人。

他假装热心把我介绍进了王丽家的医院，骗我父母说我还有醒来的机会。

父母为了不可能醒来的我，背负巨额债务，甚至卖血。

“你这个穷鬼学生，怎么敢来惹我的？”

“谁让你挡住我女儿的路了！”

我的父母再拿不出一分钱，只能亲手拔掉我的氧气管，在悔恨中还债度过余生。

我在滔天恨意中死去，再睁眼，竟回到了高三，撞破奸情的那一刻，也被他发现了。

……

“……老张，轻点……天骄的保送名额，就指望你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

“放心，天骄的事我一定上心，我的家长会会长！”

张建国粗喘着，语气油腻不堪。

“哐当！”尖锐的声响撕裂了室内的粘腻。

我从重生的惊讶中刚缓过神，我身体猛地一晃，手臂撞倒了门边的扫帚。

就是这里，这个瞬间！

前世的我，同样是这个晚自习，为了一张竞赛报名表折返，撞破了这办公室里最肮脏的交易。

那时的我，只知道逃，以为沉默就能换来安宁，何其愚蠢！

“谁？！”

张建国和王丽慌乱分开，赶紧整理衣服。

这次，我没像前世那样转身逃跑。

我维持着上一世小白兔的模样，怯生生地说：“张……张老师……我来交竞赛报名表。”

王丽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只剩羞愤与怨毒。

她剜了我一眼，像看一团污秽。

张建国强作镇定，试图找回威严。

“林薇？冒冒失失的，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低着头，肩膀瑟缩，仿佛被彻底吓坏，声音细若蚊蝇。

“对不起，张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报名表……”

我捏紧那张纸，小步挪过去。

靠近办公桌时，身体“恰好”一晃，像是惊吓过度腿软。

手肘“不慎”撞翻桌角的茶杯。

“哗啦——”滚烫的茶水大半泼在张建国的裤裆上。

他触电般跳起！

“啊！”一声短促的痛呼。

他顾不得形象地拍打裤腿，脸上肥肉剧烈抽搐，又痛又怒。

王丽也尖叫着，手忙脚乱想帮张建国擦拭，却又不敢当着我的面，只能看着张建国疼的直跳脚。

“我的裤子！烫死我了！”

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硬撑师长尊严的滑稽模样，我低垂的嘴角在阴影里，无声勾起冰冷的弧度。

重生后的第一击，滋味……甚好。

“对不起！对不起张老师！”

我飙起演技，眼泪瞬间涌出，大颗滚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头有点晕……”

话音未落，我身体一软，假装随时都要晕倒。

若我再待下去，动静只会更大，张建国自然不想再有其他人来，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行了行了！”他语气急躁。

“看你脸色是差，报名表放下，赶紧回去休息！”

他急着赶我走，怕我多看多听。

我“虚弱”地点头，几乎是被他推出了办公室。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的怯懦与泪水荡然无存。

我躲在门外，努力平复重生后复仇的喜悦，却还听见王丽的鄙夷。

“到底是贫困生，身体那么差，成绩再好有屁用，天知道能不能活过高三！”

张建国，王丽，这次的高三，会很精彩！

刚回到座位，同桌钱珊珊便迫不及待地凑近。

她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与故作神秘。

“林薇，你刚去哪了？脸白得跟鬼似的！”

她声音压得极低，眼珠乱转。

“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千万保密！”

来了。前世的剧本，分毫不差。

钱珊珊，家境平平却中了娱乐圈的毒，总有一颗当八卦记者的心。

最早窥见张建国与王丽的苟且，却没胆量宣扬。

只敢将我这无权无势的穷学生推出去当替死鬼。

事发后，她安然无恙，躲在暗处散播谣言，享受着将我踩入泥潭的快感。

“什么秘密？”我适时睁大眼睛，掺入几分好奇与怯懦。

见我“上钩”，钱珊珊兴奋得双眼放光。

“我刚才路过……好像看到张老师办公室里……王阿姨也在……他们俩……啧啧……”

她语焉不详，尾音拖长，引人遐思。

“真的？不可能吧？”

我夸张地捂住嘴，心里不禁冷笑，刚才不就是你怂恿我去办公室的吗？

“你刚才去办公室，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追问，眼神锐利。

“那个……王阿姨也许只是来送东西？”

我故意言辞闪烁，这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钱珊珊急切反驳。

“绝对不是！门缝里我看得清清楚楚！姿势……哎呀！”

她脸上露出暧昧又鄙夷的神色。

“不可能！张老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我“坚定”地摇头。

“你是真傻假傻啊？张老师就和李天骄她妈明明就……”

钱珊珊眉飞色舞，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她没注意到，一道阴影笼罩了我们。

张建国捏着几张纸走进教室。

脸上是那抹惯常的、令人不适的笑意。

“林薇，还有钱珊珊，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上一世，张建国只叫了我，而这一世，连同钱珊珊一起。

我就知道，我改变了历史轨迹。

我和钱珊珊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眼神里有惊慌，也有推卸。

我们随他来到教室外的走廊。

“老师，我没有，是林薇她……”

果然，钱珊珊以为张建国是因为她散播的只言片语，前来发难。

她迫不及待像上一世一样，把我拉出来挡枪。

是啊，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贫困生，是最好的牺牲品了。

“哎呀，误会了，老师能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张建国故作心胸宽广的模样。

“你们在青春期，容易想多很正常！”

他这番话，很快就让钱珊珊放下戒备心了。

只有我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放心，张老师，这一世，我还配合你演戏。

“老师，我知道您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老师。”

我开口，语气真诚。

“是怕有些事情影响我们下个月月考发挥。”

“嗯，林薇，还是你懂事。”张建国赞许地点头。

“这次月考非同小可，关乎排名，甚至影响助学金评定。”

他故意加重“助学金”三个字，就是在引我上钩。

“老师放心，我们会努力的，不会给班级成绩拖后腿的。”

“老师您有事先去忙吧！”

我赶紧结束这虚伪的对话，直接让他进入重点。

“那就好，老师先去忙了。”

果然，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假装不小心，从腋下掉落了一张纸。

正是此次月考数学卷的原题与答案。

前世的我，虽家贫，却有自己的骨气和底线，并未偷看这份“重点”。

上一世我太过好心，先捡起了那张纸，被学校监控拍下，成了后来张建国污蔑我的重要证据。

他以此为把柄，威胁我若不对他和王丽的事噤声，便举报我考试作弊，剥夺我的助学金。

这一世，岂容他得逞？

钱珊珊既然那么想考高分，那就让她去捡吧。

我特意挪开位置，好让监控拍清楚钱珊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藏起考卷的样子。

她果然迅速弯腰，捡起了纸，飞快塞进口袋。

“珊珊，那是什么呀？你怎么不还给老师啊？”

我明知故问。

“哦，没什么，是废纸，我帮老师扔了。”

钱珊珊眼神躲闪，语气敷衍。

上一世你让给你背锅，这一世换你了。

月考成绩公布。

我数学满分，钱珊珊，145分，破天荒的高分，仅次于我。

王丽的女儿李天骄，也考了140分，同样远超她平日水准。

成绩栏前，钱珊珊满面春风，享受着同学们的艳羡，还不忘假意对我说。

“林薇，你好厉害，居然满分！”

我浅浅一笑

“运气好。”

李天骄则鼻孔朝天，傲慢地扫我一眼。

仿佛那140分真是她凭实力得来的。

张建国把我叫了过去办公室。

里面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位数学老师，那正合我意！

他坐在桌后，指尖敲击着桌面，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

“林薇啊，这次数学考得很好嘛，满分。”

他语气里是虚伪的赞赏。

“不过……”

他话锋陡转，声音沉下。

“有同学反映，你这次考试……不太对劲啊。”

我抬起头，眼底适时注入茫然与委屈。

“张老师，您什么意思？我……我都是自己写的。”

“你自己写的？”

张建国冷笑，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震得茶杯都跳了跳。

“你是不是捡到了我掉落的考卷和答案？还敢狡辩？”

“林薇，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学生！偷看答案，考试作弊！”

他声音极大，刻意让门外经过的师生听见。

我身体微颤，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张老师！我没有！”

“还嘴硬？”张建国眼神阴鸷。

“我问过了，钱珊珊都承认考前见过类似的题！监控都拍到了，你们当时在一起！”

他想把脏水全泼到我头上，既用作弊拿捏我，又掩盖他自己泄题的勾当。

“我没有！”

我哭着从书包里翻出数学课本和一叠草稿纸。

“张老师，各位老师请看！”

“这是我考前做的复习题，还有考试时的草稿！”

“您看！每一题我都有详细的演算过程！我根本不需要看什么重点！”

我将草稿纸摊开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推导步骤清晰无比。

字迹工整，思路连贯。

张建国盯着那些草稿纸，脸上的得意瞬间僵硬。

他显然没料到，谁家正经学生会把考试草稿纸留着，而且排布简直比笔记还工整。

一位年长的数学老师拿起我的草稿纸仔细端详。

“这个解题步骤很严谨，绝不是背答案能写出来的。”

另一位老师也附和

“是啊，这道附加题林薇还给出第二种解法，这是标准答案里也没有的。”

他们的议论声像一盆冷水浇在张建国头上。

“这……”张建国一时语塞。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显然在极力控制情绪。

“这也不能代表你没看过答案！也许是就是根据考卷，针对性复习的！”

他还在嘴硬吗，我继续飙演技，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停地颤抖。

“张老师，我知道您一直觉得我家里穷。”

“可能……可能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有作弊！”

道德绑架，在一个充满“师德”和“正义”的环境里，无比好用。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话语里充满了委屈和控诉。

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

大家窃窃私语，看向张建国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林薇平时成绩就好，满分也不是不可能……”

“这张老师怎么回事？好像非要认定林薇作弊一样……”

“就是啊，证据都这么明显了……”

张建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小白兔，竟然敢当众反驳他，还把他也拖下了水。

他想发作，但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着我哭得我见犹怜的样子，以及那些清晰的演算草稿，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定我的罪。

“好了好了！”

张建国强压下怒火，不耐烦地挥挥手。

“既然有草稿，那就算了！一场误会！”

他想把事情轻轻揭过，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各位老师，我有一个提议。”

我止住哭泣，目光坚定。

“让这次我们班数学120分以上的同学，换一份同等难度的卷子再考一次。”

“就现在！没有任何作弊机会！”

“这样就能排查谁是作弊，谁是靠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