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爱慕我的继兄，可他是个佛子。

从我十二岁起，他就帮我挑选内衣、煮红糖水、扎辫子。

十八岁生日晚，我情不自禁抱着他日日焚香的佛衣，抵达浪潮高处。

却被突然开门的哥哥撞破。

他红着眼，将我送去了女子学院学规矩。

在那里，我被人往眼睛里滴芥末，鞭刑电击，锁住四肢供男人取乐。

三年后，哥哥终于接我回家。

“知道错了吗？”

我点点头，回家后颤抖着拨通了远在国外的妈妈电话。

“妈妈，现在选跟你还来得及吗？”

1

来接我那天，宋墨尘的小青梅曹月手里拿着一个小录像机。

“洋洋小公主毕业啦，学到了什么快给我们展示一下。”

我几乎是应激一般跪在地上，麻木地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

在学校里，为了“方便”客人，我一年四季只穿着一条睡裙。

脱得慢了还要挨打。

手指不停地哆嗦，恨不得把胸前的布料直接撕扯开。

我配合着摄影机的角度，谄媚地露出自己锁骨和充满欲望的表情。

“够了！”

宋墨尘的表情黑得能滴水。

“宋雨洋，你还有完没完了！我送你是去学乖的，你现在这样是故意的是不是！”

“哎呀，你跟小孩生什么气。”

曹月一边揽住我，一边故意将一杯白粥洒在地上。

“呀，那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白粥，可惜了。”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我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残余的最后一丝尊严让我抬眼望了下宋墨尘。

他抱着胳膊，神情淡漠。

“确实是月月起大早熬的，你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

我慢慢趴到地上，眼神迷离地伸出舌尖，舔舐着地上的白粥。

见我真的这么听话，宋墨尘眉头微微皱起。

“喝粥都能喝成这样，说明天性如此。”

我猛然抬起头，与他的视线交错而过。

三年了，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可这三年我几乎烂到泥里，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到家时，爸爸和继母季雅君正在吃饭。

见我进来，爸爸砰的一声就把筷子摔到碗上。

“你还有脸回来？”

那天被撞破禁忌，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引来了楼下的记者。

我那张眼神迷离的表情登上了各家新闻头条，使向来好面子的父亲宋辉成了业内笑柄。

我哆嗦着后退时，宋墨尘若无其事地为我拉开凳子。

“吃饭。”

我像是一条得到指令的狗，立刻抱起米饭往嘴里塞。

宋墨尘给我夹来的菜，我全都机械地吞咽进去，哪怕烫的嘴里都是水泡。

宋墨尘满意地点点头。

“爸，洋洋现在已经被调教得很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宋墨尘向来就是这样，从小护着我的是他，只能欺负我的也是他。

吃完饭后，我回去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却发现里面早已变了模样，还散发着淡淡的臭气。

曹月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平时爱捡流浪猫，伯母有洁癖，就把你房间腾出来放猫砂盆了，我现在腾出来？”

“不用了。”

我乖巧地拿起本就不多的行李，放进了一楼客房。

回到房间，我松了一口气，从通讯录找到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号码。

接通后，我紧绷的神经仿佛一下松弛下去，眼泪缓缓滑落。

我死死咬住嘴唇，将颤抖哭腔的堵在喉咙。

“妈妈，现在选跟你还来得及吗？”

2

爸妈离婚时，妈妈问我是跟着她还是爸爸。

那时季雅君已经登堂入室，宋墨尘轻轻握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祈求。

一瞬间我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情绪，居然选择了留下。

沉默几乎要将我凌迟时，妈妈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最快的机票也要一周后，你一周后过来可以吗？”

“你要去哪？”

宋墨尘端着一杯牛奶出现，微微皱眉。

“没什么哥哥。”

他将牛奶递给我，但我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却只觉得恶心。

学校为了满足客人的需求，曾经超量注射雌激素给我们，为的就是产奶……

“喝了吧。”

我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将那杯牛奶喝得一丝不剩。

“睡吧。”

他替我掖好被子，我连忙整个人缩进去闭上眼。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床头站着一个黑影。

在女子学校训练而成的条件反射一下清醒，跪坐起来就开始解男人的腰带。

哪怕是在生理期，慢一点也会被拖出去不许穿衣服跪一晚上。

“我马上就伺候，不要打我。”

“你在干什么？”

白炽灯随着这声质问亮起，宋墨尘的表情和三年前如出一辙。

他将手里的玩具熊甩到地上：“本来以为你已经学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悔改！”

“我告诉过你，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要脸，觊觎自己的哥哥！”

“哥哥不是……”

宋墨尘看到我敞开泻出春光的领口目光似是被烫到。

“宋雨洋，你等了很久了吧？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喜欢小姑娘的，哪怕是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都不会喜欢你！”

我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

宋墨尘离开后，很快隔壁传来一声女生的娇喘。

“别在这弄，她能听到。”

宋墨尘却不管不顾一切，将床撞得吱吱作响。

曹月发出的轻喘时而尖锐时而隐忍。

我将头蒙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在女子学校时，我听到过很多这样的声音，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一开始我还会觉得生不如死，但到后来我已经麻木了。

任由无数个男人在我身上起伏我也不再有一点感觉了。

我趴在地上朝着他们屋子的方向，一个接一个地扇自己耳光。

“宋雨洋不敢再喜欢哥哥了，再也不敢了。”

3

第二天起床时，宋墨尘正在喂曹月吃生煎包。

我假装没有看到曹月胸前密密麻麻的红痕，麻木地吸着眼前的豆浆。

宋墨尘看到我肿起的双颊，不悦地挑了挑眉。

“你又在闹什么？”

我慌乱地低下头：“不小心撞到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季君雅给宋辉盛好汤，轻飘飘道：

“不会是被哪个野男人吸的吧？”

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的宋辉被气得直接站起身 ，指着我的鼻子。

“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条件反射一般蹲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宋墨尘见我这副样子眉头比刚才皱得更紧。

“你怎么回事，怎么比起以前变了这么多……”

曹月将我挡在身后，温柔道：

“没事，姐姐陪你去一趟美容院做修复吧。”

她刻意强调了美容院三个字，脑海里闪过的片段让我身体不停地颤抖。

书院里为了取悦客人设置了不同的场景，我被第一次凌辱就是在“美容院”。

那天我忍着身下的剧痛，偷了一个客人的手机给宋墨尘打电话。

听我说完后，对面传来一个很轻的女声笑。

接着男女欢爱的声音从扩音器断断续续流出来，一瞬间我手脚冰凉。

可现在我张张嘴，仍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到了美容院后，老板娘本来给我安排了一个女师傅。

曹月却从一行技师中挑中一个男人：“墨尘，这个师傅上次给我做得很好，要不这次就让他给洋洋做吧，女孩子嘛总不好留疤。”

我看着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一脸yín笑地走近，害怕地摇摇头。

“能不能不要……”

宋墨尘却随意道：“那就他吧。”

我鼓起最后勇气，嘴唇颤抖地求着宋墨尘。

“哥哥我回去自己涂药膏就好了。”

像小时候一样偷偷拉他袖口的动作让他一顿，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回去我帮你……”

话没说完，曹月就扁扁嘴。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啦，这个师傅手法很好的，我还想洋洋做我的伴娘，到时候脸上留疤可不好看了。”

宋墨尘的视线在我和曹月之间逡巡，最终落在我身上。

“洋洋，你不要辜负了月月的好意。”

曹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靠近时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道：

“你可要好好伺候哦。”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她：“为什么？”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墨尘，可婚礼前你偏偏回来了。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对墨尘居然还有那种肮脏心思。”

我疯狂地摇头：“没有了姐姐，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过几天我就会离开。”

曹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随后吩咐道：

“师傅，做完美容再送一个全身按摩吧，我们家小姐很、喜、欢。”

4

我像一团烂肉一般，任由男人肥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姐，全身按摩要脱衣服哦。”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男人站在旁边，也都用油腻的目光看着我。

“没想到宋家大小姐这么贱，这表情还真跟那年照片上拍得一模一样。”

“这才回家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男人了，以前只见过视频，这次终于能搞到真人了。”

“李哥你快点，等你按摩完我也来试试。”

男人的手慢慢下移，要到某处敏感时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可刚出门我就撞到了曹月。

我害怕地后退。

曹月却好笑地看着我，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几个客人等着呢，你怎么还不回去伺候。”

我猛然抬头，原来我在女子书院过的什么日子，她一直都知道。

“宋雨洋，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和墨尘结婚，我能把你逼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曹月就身体后仰，摔倒在地上。

她的腿撞到桌角，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月月！”

宋墨尘快步冲过来抱起曹月，她却一脸痛苦地看向我。

“洋洋，你为什么要推我。”

宋墨尘猛地抬头，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宋雨洋，是我一次次拒绝你，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啊，月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一步步后退：“不，不是的，我没有推她。”

“啪”的一声，我被扇倒在地上。

明白过自己做了什么后，宋墨尘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抱起地上的曹月。

脸上和身上火辣辣地痛，我望着宋墨尘抱着曹月离开的背影喃喃。

“我是真的不喜欢了啊，为什么不相信我。”

回到家，宋辉从佣人那里听说了我做的事，罚我跪在地上不许吃饭。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雷声大作，宋墨尘突然推开我的房间门。

“你知错了吗？”

我咬紧双唇，身体本能让我立刻认错，但最后一丝希望下我还是抬头为自己辩解。

“啪”

伴随着鞭子的破风声我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后背火辣辣地疼。

“月月都骨折了，你还在狡辩！我看我还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喜欢上自己的长辈，连宋家的家法都忘了！”

我没有喊痛，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在书院这三年，我已经学会了乖顺，若是挨打的时候哭闹他们只会打得更狠。

宋墨尘却是以为我在挑衅他，一鞭一鞭打得更用力。

“这一鞭，是为你痴心妄想，居然胆敢喜欢上自己的长辈！”

“这一鞭，是为你心思狠毒，居然嫉妒自己未来的嫂子，害她受伤！”

“这一鞭，是为你死不悔改，如果三年不够不介意把你再送回去！”

我被打的后背一片血迹，但我咬紧牙关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比起被活活打死，我更害怕被送回那个人间炼狱。

直到我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意识越来越模糊，倒在了地上。

“宋雨洋，你又在装可怜是不是？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若不是今天你露出了马脚，我真以为你已经改好了。”

见我趴在地上迟迟不动，宋墨尘想把我拉起来，但指尖触碰到我的下一秒他就惊呼一声。

“怎么这么烫？”

宋墨尘这才发现我全身烫得厉害，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叫了佣人来给我处理背上的伤口。

“少爷，小姐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