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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迟牧野每交一个新女友就把人带回来,窥视我的鲛人身。

“小姑娘没见过泣泪成珠,血成美玉,表演一下给她见见世面,再把鱼尾给她玩玩。”

“还有,她正是爱美的年纪缺一颗水晶作为见面礼,你用鲛珠表示一下。”

我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这样做我会消失。

满堂哄笑中他撕开我衣襟:“鲛人剜心都能再生,装什么死?”

后来,他为了给新女友出气,把我的鱼尾私照以一分的价格挂在咸鱼上竞拍。

价高者可见我真身。

可他不知道的是,七日后的月圆之夜,海口敞开我们将永不相见。

1

包厢里的嘲笑声愈演愈烈。

“野哥,你不怕嫂子生气了离你而去啊?人鱼挂咸鱼,几分钱几分钱的加价你这是拿她脸在地上摩擦啊!”

“这样的话我可就点天灯了啊,野哥你事后不会跟兄弟翻脸吧?”

“哈哈!你这就多虑了,野哥就是她的水,她一辈子都离不开野哥,我赌她会乖乖捧着美玉珍珠眼巴巴求野哥原谅!”

那人说得没错,起初我常拿最宝贵的美玉珍珠送给迟牧野。

从那事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我巴结着迟牧野当接盘侠。

连迟牧野自己都这么认为。

可他不知道,我因伤心过度现在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曾经迟牧野夜夜笙歌前,用我的血生成美玉作为他们调情的工具。

游泳池擦枪走火时,他让我潜进水里捞数十个套。

每次月圆之时,让我用真身在寒冷的夜里为他们欢爱伴舞。

为了哄他无数个姑娘开心,我已经伤痕累累。

不仅愈合能力变弱,就连我的血也和常人无异。

始终沉默的男人终于出声:

“谁让她胆子那么大敢惹我的人不开心,就算把她卖给研究院,她也会像狗一样哄我开心。”

十年前,我上岸寻找父亲。

是迟牧野把我从研究员手里救出来悉心照料。

他每日给我喂血,擦身体。

但他的血形成胎记,封印了我体内的鲛珠,使我无法入海。

只能留在这里报恩。

我看着镜子里胸口的印记慢慢变小。

十年之期快到了。

我只要赶在月圆之前再因他失血三次。

胎记消失后,欠他的就还清了。

迟牧野不耐地催促着,我迎着众人黏腻的目光一步步走进来。

叶温姝撒娇的声音响起:

“野哥,我的摄影作品完不成总监会骂死我的,怎么办呀?”

“别着急我保证让你的作品独一无二。”

迟牧野看到我,表情一瞬间变得冷漠。

他粗鲁地把两片式衣服扔在我怀里,上面的钻刮伤了我的脸,染上血迹。

他冷笑:“娇气什么?再晚两分钟就愈合了,别脏了姝姝的眼。”

“姝姝要拍美人鱼照片,你把尾巴露出来,赶快换衣服别让她久等。”

我捏着手心里的布料,心冷到极致,连呼吸都在颤抖:

“你为了她,想我穿成这样让他们看?”

以前他作为情趣也会让我穿这种衣服。

可此刻包厢里这么多男人的视线,似要把我穿透。

迟牧野盯着我,唇角染上讥讽的笑:

“你这副身体我都看腻了,都是我兄弟,正好分享出来让大伙看看真正的人鱼。”

话落,包厢里欢呼雀跃。

屈辱感涌上心头,我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我深知迟牧野的手段。

从前叶温姝说人鱼的歌声如天籁之音。

让我为床上的他们一展歌喉。

我不愿。

叶温姝哭着离开,怒火冲天的迟牧野把我按在电击椅上唱了一天一夜。

那晚他们就着歌声醉生梦死,而我声带受损,险些丧命。

还有次他的小姑娘想要鳞片作为耳饰。

我拒绝后,他面上没有生气,可反手就将我压在床上折磨了一整晚。

第二日醒来,鱼尾缺了二十片鳞。

他一脸得意,把染了血的鳞片冲进马桶。

想到这里我认命地转身。

“好,我换。”

2

我从休息室走出来,脸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聊得火热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蛙趣。”

堪堪遮住的人鱼胸衣,让我无地自容。

却让在座的各位兴致勃勃。

迟牧野眉头紧皱,却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叶温姝眼里闪过嫉妒,她举着摄像机不满道:

“姐姐你尾巴呢?要摆好姿势的呀,你这样我会被总监骂的!”

她的话刚说完,我就被一股大力袭击,受到刺激的鱼尾灵动地现身。

可叶温姝还不满意,找来一把小刀割在我的肌肤和鱼尾上。

迟牧野冷眼旁观着。

我忍痛没反抗,这样的见血应该算一次报恩吧。

疼痛让我大口呼吸,不一会鲜血直流,带着破碎般的美感。

“太他妈美了!”

包厢里的人瞬间躁动起来,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只有迟牧野紧紧攥着拳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他眸色暗沉,仿佛要把我看穿。

终于,“咚”酒杯扔在桌子上。

迟牧野骤然起身,压着我的后颈挡住我的身子。

“云九郗你找死!”

“你果真是寂寞了!都给我滚出去,把照片删了,要是让我发现谁把她的身份说出去,把他抛进海里喂鱼!”

不一会包厢里只剩我和迟牧野。

我眨了眨眼,没料到他会这么生气。

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我仰起头,认真对上迟牧野的眼。

“你还需要我的血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玉石的话我没……”

我的下巴被他狠狠掐着。

“云九郗你装什么?想让我心疼你?”

他擦了擦手嫌弃道:“你的血那么脏,我要了干什么?我没你那么贱,消失一年去给别人生孩子!”

我僵在原地出神,可正是我的脏血救了他的命,还失去了和他的孩子。

为此我沉睡了一年。

那时我早已怀孕,直到生产时才醒来。

可他根本不相信。

从此以后他性情大变,身边女人不断。

我无数次想要解释却被他扼住脖颈:

“云九郗你把我当傻子吗?消失了一年说是我的孩子,想让我当接盘侠?以后你胆敢再提,我一定杀了你!”

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自那之后我不再解释,心逐渐变得麻木。

现在的我只想离开。

迟牧野见我沉默,无趣地甩开我,扯下我脖子上的铃铛。

我飞快地捂住脖颈,可还是慢了一步。

他眉头紧拧:“这么宝贝,是哪个男人给你的信物?”

我盯着他指尖的铃铛,眼睛猩红。

那是父亲失踪前留下的遗物。

他说见铃铛如见人,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

沉默间,他把我拎到泳池边,固定在扶手上。

当着我的面在泳池里缠绵悱恻。

叶温姝珍馐般地埋在他胸口:“野哥,铃铛这么好的物件,我们放进……试试好不好?应该很刺激。”

迟牧野赞同,施舍般看了我一眼。

我如雷击般挣扎,麻绳划破我的肌肤。

“不可以……”

可越是挣扎,迟牧野就越卖力。

水声、铃铛声穿破我的耳膜,眼里流出血水。

动作持续了一晚,我就这样听了一晚。

动了动身体,我麻木地捡起随意扔在岸上的黏腻铃铛。

心痛如绞。

天渐亮,身上磨出血,小腹也突然疼得厉害。

下一刻鲜血浸湿了裤子。

大胆的猜测浮在脑海。

一阵阵疼痛让我晕厥,我吃力地往外爬去留下一道血线,用力拍打着门。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我忍痛向迟牧野示弱。

“送我去医院,求你。”

当迟牧野看到我身下的血时,眼底闪过慌张。

可叶温姝却惊讶地笑了起来:

“姐姐,人鱼也会来月经的,干嘛这么小题大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流产了呢?你们鲛人不是有凝血功能吗?”

迟牧野的动作停在半空,怒意勃发。

他的眼里满是厌恶:

“云九郗,你成心恶心我,为了破坏我们的关系这么不择手段?你那么脏怎配有我的孩子!”

他搂着华丽的叶温姝,从满身鲜血的我身上踏过。

离开前还说了句“晦气。”

胎记封印的我根本无法使用法术,晕过去前模糊间看到一抹人影。

3

我在医院醒来,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医生告诉我流产了,我摸着小腹,内心五味杂陈。

随即笑了出来,这个孩子死得可真是时候。

只差一次了……

突然,护士的尖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随她的视线看去,我的鱼尾裸露在空气中摆动。

我无措地攥紧床单。

“别怕。”磁性的声线传来,让我安心。

他为我拉上被子,不知说了什么让护士安静了下来。

男人没有说话,为我扎好点滴。

许久他才出声:“月圆之夜想离开的话来找我,吹这个贝壳我带你走。”

我接过贝壳,还没来得及说话。

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记不清戴着口罩的脸在哪见过。

身体恢复后,我独自办理出院手续。

却看见隔壁病房满屋的医生包围着毫发无伤的叶温姝。

听到护士的话,才知道她怀孕了孕吐。

迟牧野心疼地想着法哄她开心。

满屋子的罗马珠宝首饰鲜花,还有很多奢侈店的员工往病房里搬东西。

只为了让叶温姝喝一口粥。

我穿着带血的衣服思绪万千,从前我也奢望这样的日子。

回到家收拾东西,才发现属于我的东西寥寥无几。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属于叶温姝最大的那间卧室,房间里摆满了婴儿用品。

我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眼眶酸涩,这种福气我是等不到了。

躺在床上休息时,门被人踹开。

迟牧野怒气冲天把我薅起来。

“没想到你报复心这么强,只是让你在外面待了一晚,你就找人恐吓姝姝?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叶温姝躲在迟牧野身后,避我如蛇蝎。

“既然你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就用你的鲛人油为姝姝做一盏长明灯,保她一生平安,这对你来说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我怔在原地,密密麻麻地疼传遍四肢百骸。

没想到他为了叶温姝竟做到如此。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长明灯需用我心口肉熬制成油,可万年不灭。

我紧握着即将刺入心口的匕首,红着眼看他。

“迟牧野,如果我说这次之后我会死,会永远离开,你还要继续吗?”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迟牧野愣了一下,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吓我?让我心疼?那你错了,你就算会灰飞烟灭我也要继续!”

他笃定我不会离开,也不会死。

可是这次他错了。

我笑着把匕首刺入心口:“以后我们之间两清了。”

4

我忍着剧痛剜下一块肉放在他掌心。

“够了吗?”

起初迟牧野不嫌弃我是鲛人,承诺要和我过一辈子。

我学着像人一样讨好他。

学着像人一样感受他的情绪变化。

慢慢地我也在报恩中动了情。

可这些终抵不过别人三言两语形成的误会。

细数这些年,他总共伤我一百五十二次。

我报恩,他报所谓的仇,永不停歇。

内心早已麻木不仁。

我下手太快,迟牧野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手不由握紧,想要扶我。

可叶温姝突然拉住他泪流满面:

“野哥,我恶心难受……”

迟牧野顿了下,焦急地抱她离开。

叶温姝挑衅地朝我笑着。

等迟牧野安顿好叶温姝出来时,我已经倒在房间许久了。

迟牧野拎着医药箱,抬手解我衣服,被我躲开。

他脸色阴沉地按住我:

“你现在连碰都不想让我碰了吗?”

他不顾我的挣扎,把药按在我的伤口上,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我望向胸口胎记,已经消失了。

我可以继续使用法术了,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迟牧野以为我在嘲笑他,再次愤然离去。

……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叶温姝拿着那盏长明灯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姐姐你不为你父亲做一盏吗?他在地下可孤单了呢!”

我猛地抬起头,耳边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

“野哥没跟你说吗?你父亲早就找到了,死好几年了,还是野哥亲手火化的,骨灰都喂了狗。”

“你是没看见狗吃得可欢了呢!姐姐我都忘记了应该喂给猫的,猫爱吃鱼!”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比刚才疼一万倍。

我死死地盯着她,指甲嵌进肉里。

我使用法术让周围的水变成利刃,在千钧一发之际,迟牧野一脚踹在我后腰上。

法术反噬到自己身上,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父亲早就死了。”

迟牧野抿紧嘴唇,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是。”

“可你不该伤她的,这事冲我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九郗你父亲……”

我的内心只剩绝望。

我哆嗦着开口:“尸体呢?”

我死死地盯着迟牧野,看出他的眼神在逃避躲闪。

笑着笑着,眼里流出血水。

我真的好傻,明知他恨我厌我,却把寻找父亲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这下我可以了无心事地离开了。

迟牧野搂着叶温姝良久才开口:

“你父亲的事只是小事,你知道也是徒增烦恼,我擅自做主帮你处理了,你生出杀姝姝的念头才是不可饶恕!”

他命人将我关了起来。

我讽刺地笑着。

我用生命寻找的事情,他却觉得是件小事。

他既知道我父亲死了,为何不信我也会消失呢?

……

当晚迟牧野为叶温姝抓了五百二十只萤火虫。

我看着满城专属叶温姝的蓝色烟花,真美啊,可从来不属于我。

望着窗外的圆月出神,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拿出贝壳吹响。

几分钟后,门从外面打开,那个男人牵着我朝海边走去。

迟牧野到了半夜才回来,打开关我的房间早已没了我的身影。

他这一刻感到了心慌,陌生的电话打来,他手抖着接听。

“迟先生,我们联系不到云女士,孩子的尸体存放的时间到了,我们要清位置。”

“我们是看亲子鉴定上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云小姐在重症躺了一年……”

迟牧野如遭雷击,跌坐在地上。

耳朵嗡嗡作响,助理焦急赶来:

“迟总别靠近海边,不知怎么了整个海裂成了两半,有人说有人鱼要回家,真是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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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8/25 3:4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