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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晚上刷到一条帖子【家养的肥猪，饿上它几天，再放出来会不会发狂?】
热榜回复【这很危险，潜入夜，食生人!】
我吓一跳，刚打开灯想喝水缓缓。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家里的小香猪就站在那，眼睛向上瞟，直勾勾盯着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
往身边摸索发现，老公不见了。
……
自从前年老公听信朋友说买猪会发财，每天下班回家，就是对着花高价买来的小香猪亲亲抱抱。
他说那不是宠物，是他的财神爷。
无奈，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个宠物猪不能进房间。
可刷到这条诡异帖子后，我从床上惊坐起开灯，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房门打开着。
小香猪就这么站在门口。
跟帖子描述的一模一样，黑黢黢的眼珠子向上斜瞟着我，让我忍不住发颤。
我有些抖，试探性喊它：“阿香?”
小香猪没应，依旧盯着我。
我更害怕了，摸了摸身侧，扭头小声道：“老公，你……”
我愣住了，床边一阵凉意。
王则不在。
深更半夜，他什么时候走的。
能去哪?
突然，我眼尖地发现，阿香的嘴角边有淡淡红色痕迹。
王则该不会出事了吧!
猪虽然小，可到底是杂食性动物啊!
我吓蒙了。
更多的是后悔，当初同意了王则在家养猪的决定。
我哆嗦着手，往床角靠着，一边拿起台灯做防卫姿势，一边红着眼拨打报警电话。
客厅的灯被冷不丁打开。
我猛地抬眼。
王则拉上裤腰带，疑惑看我：“老婆，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哭什么?”
我松了口气。
可想到什么，心瞬间又揪了起来。
“老公，这只猪用眼睛瞟我!”
“你说什么呢？猪喜欢你，看你几眼不是很正常，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疑神疑鬼了。”
男人无奈看我。
又低头，看向阿香时，洋溢着宠溺地笑：“猪猪怎么不去睡觉，是不是肚子饿了想找我喂食。”
阿香似乎听懂了般，拱了拱小鼻子，小小猪跟在老公身后。
像是在回应它。
四只蹄子迈着，再穿上我给它做好的小猪碎花裙，看上去单纯又可爱。
也是，阿香也算是我一手养大的。
跟着我住了两年了。
一直都很通人性。
我怎么能因为网上几句话，就说猪要伤人。
这太邪门了。
更何况，阿香还没有女儿多多身形大。
我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阿香嘴角的暗红色，我心一提。
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看。
果然，火龙果不见了。
我拧眉，有些郁闷：“老公，我说了阿香不能吃冰的火龙果，你下回别喂它吃了。”
“我没给它吃火龙果啊，你自己吃掉了健忘吧。”
我又愣住。
不可能啊。
总不能是它自己爬上冰箱吃了。
我摇了摇因过度加班吃痛的脑袋，无意中，撞掉了桌角摆放好的碗筷。
是女儿多多的小勺子。
啪嗒!
勺子掉落到地上，我心一跳。
刚要捡起来，这才发现碗里有残留的火龙果籽。
原来是多多干的。
我无奈一笑，刚打开手机，那条帖子留言更多了。
其中几条热评让我一僵。
【博主为什么要问猪什么时候咬人啊？你想干嘛?害人吗？】
【而且你在家养的应该是小香猪吧，这类猪体型小，应该没那么大威力。】
博主回复了下面那条评论。
【不是，普通家养猪。】
【很大，成年母猪，还是刚生育不久的。】
我沉默，那应该不是王则发的帖子。
拿猪当宠物养的人家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我家的猪长不大。
是宠物猪。
我歇了心思，不应该随意揣测的。
我和王则是大学校友。
他为人老实憨厚，又温柔能干。所以在老师撮合下，我跟他顺理成章结婚，生子。
婚后，我们夫妻俩都有各自的工作和存款，日子虽然算不上轰轰烈烈，但也十分温馨。
只是从前年开始，王则时不时早出晚归。
我听闻是公司经济萧条，有大裁员的动向。
我担心王则，刚想询问他，男人却给我带回来一只猪。
小猪肥肥的，胖胖的。
老公说：“这是财神爷，我同事就是因为养了财神猪，后来买股票发了财。”
“等我也赚大钱，哪里还要看神经老板的脸色。”
可我不喜欢猪，我拒绝。
直到一星期后，多多在放学路上突然掉进十米深井底。
如果不是阿香发出声音吼叫吸引路人，多多说不定就出事了!
经那一事，我吓得不轻。
从此多多上下学我都要亲自接送。
阿香也成了我们家的一员。
我无奈笑了笑，只感觉最近压力太大。
也迷糊了。
犯了被害妄想症。
我继续往下看去，却见博主说【我把母猪生的崽子交给我老婆养，再把成了精的母猪藏起来。】
【没有人会知道。】
看到这，我一阵恶寒。
难以想象，这条帖子的博主到底抱着什么心思，难不成要猪把他老婆害了吗？!
我膈应万分，果断点了举报。
可这心里莫名不适，我摸了摸心口。
再睁眼时，女儿已经洗漱好站在床边。
等待我送她去上学。
我摸了摸女儿细软的发丝，洗漱完毕准备送她上学。
可女儿站在那，欲言又止。
我挑眉。
只见多多开口：“妈妈，阿香已经好多天没出去散步了，它会不会抑郁啊，就跟狗狗一样。”
“最近阿香都不跟我亲了。”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
看着在咕噜咕噜吃饭的阿香。
我突然发觉，已经好多天没带它出门了。
索性，我牵着阿香一块陪女儿上学。
阿香通人性，乖巧。
一只小猪还能憋得住尿，走在路上不少人都要回眸看一眼。
女儿同学张巧的妈妈也牵着宠物，是一只小狗。
女人有些诧异：“这是……猪?”
“你们的宠物真独特啊。”
“是呀，不过它长不大的，别害怕。”
我笑了笑。
张乔更激动，看向她妈妈说：“妈妈，这只小猪我之前在多多家看到过，好可爱啊!”
小孩想上手去摸。
又或许在潜意识里阿香没有伤人前兆。
我没有太大反应，更没及时阻止。
可偏偏今天就来了。
我亲眼看到阿香张开牙齿，一口咬在女孩手臂上。
不肯松口。
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声咆哮。
瞬间，浑身血液凝固。
我颤着手，狠狠把阿香拽开，小孩号啕大哭。
张巧妈妈吓得不轻，赶忙检查女儿的伤口。
好在小猪的乳牙没法把手臂咬穿，只是多了几颗显眼牙印。
张巧妈妈气急：“多多妈妈，养猪多危险啊!如果猪再长大一点咬穿了我女儿手臂，你负得起责吗？!”
我红了眼眶，有些束手无策。
“不好意思张巧妈妈，是我的失误。这样，以防万一，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
“不用了。”
女人冷哼，推开我。
“我劝你趁早把咬人的猪丢掉，免得自己女儿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阿香以前很听话。
可是从几天前开始，就越来越奇怪。
不亲人，也不太认得我。
我沉下心，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好好跟老公说说。
心不在焉地往家走。
途径宠物医院。
鬼使神差的，我牵着阿香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我拿着那张检测表，久未开口。
我含着泪，浑身血液充斥大脑，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医生告诉我，阿香的体型和花纹明显是陆川猪，常见食肉猪。
而阿香现在才三个月大，属于小猪崽，所以体格很小。
可我明明已经养了它3年!
年龄根本对不上。
王则在骗我!
我哆嗦着身子，想再点进去昨晚刷到的那条帖子。
可怎么也找不到了。
手机页面只显示出空白。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第一时间，我把手里的这只猪，送到了乡下农家院子里。
独自一人回了家。
我要等一个解释。
我翻遍了家里的杂物间，却一无所获。
无奈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那条帖子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就是王则发的!
可目的又是什么。
我想不通王则要伤害我的原因。
当网络帖子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我头皮一阵发麻，心惊胆战。
如果是真的，那只刚生育完的母猪会被他藏在哪，又或许。
那只母猪就是初代阿香……
困意再度来袭，我撑不住沉睡过去。
浑身不适。
身子异样的触感传来，我起身，却看见一只体格200斤的母猪正舔舐我的脚趾!
母猪红着眼，体型壮硕，跟那日小阿香的眼神一模一样，向上斜瞟着我。
目不转睛，布满血丝。
我被吓得睡意全无，往后躲去。
我紧握住桌上的水果刀，却控制不住手抖从指间滑落，在瓷砖上撞出清脆声响。
我试探性想唤回它的理智。
可这母猪的模样，分明是饿狠了!
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朝我扑来。
再睁眼，我只看见屋顶白花花的天花板。
额角全是豆大汗珠。
老公站在我身边，有些不解：“你今天怎么睡这么久，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还是特意请了假才把女儿接回来的，扣了100工资呢。”
我没说话，眼底布满血丝。
周围没有母猪，更没有防卫用的水果刀。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让我从梦中再度惊醒。
女儿凑近我，惊呼：“妈妈，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有些愣，下意识开口：“王则，你有没有看见家里进来一只肥大的母猪?!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
我盯着他。
男人神色莫名，摸了摸我的脑袋。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糊话，家里除了阿香还有啥?”
“难道是你想吃猪肉了，那我明天买点来，咱俩躲着阿香吃。”
说起阿香，我开口：“我把阿香丢……”
话没说完，我偏头看去，阿香正好好躺在那睡觉，呼吸均匀。
我惊呼：“它不是被我丢到乡下去了?!今天阿香还咬了女儿同学。”
老公拧眉。
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老婆，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不对。
多多知道的。
我求助似的看向女儿，抓住她：“多多，你说。今天阿香是不是咬了你们班的张巧。”
多多有些害怕。
挣脱我的禁锢：“妈妈，你今天早晨没有送我上学，是多多一个人去的学校呀。你是不是生病做噩梦了。”
“张巧也没有被阿香咬。”
“妈妈，生病了要去医院治病才会好。”
女儿眨巴眨巴眼睛，糯糯看我。
我摇了摇脑袋，混沌不堪。
难道我进入梦中梦了。
我蜷缩在沙发角落，有些迷茫。
还是说我真的生病了。
我的太奶奶有精神分裂。
虽说已经过了三代，我也没有出现任何不对的问题。
但是婚前，我跟王则明确讲述了这件事。
他说他不介意。
所以，我们幸福结了婚，还生下了女儿多多。
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生病了。
我低头，眼里全是迷茫无助，下巴抵在膝盖上，手掌心的痛楚袭来。
我吃痛，仔细一看。
是被绳索拉破皮的痕迹。
我想起来了，今天拽阿香的时候，绳索的毛刺不小心扎到了手上。
所以，我今天明明送女儿去学校，还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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