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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我有未婚夫了

家里破产后,我被送到千金楼当花魁。

这里的规矩是:要赎人就必须娶回家当老婆。

一个月后,我终于和外界联系了。

默默守护、给予我无限安慰的竹马声音冰冷:“我没想过要娶你。”

向我表白过十八次的美貌学弟嫌恶讽刺:“我怕以后带着你参加宴会,遇上你的老客户,丢人。”

对我一见钟情的豪门浪子,幽幽反问:“二手皮囊,我会稀罕?”

我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含着泪光,努力挤出笑容:“你们误会了,我有未婚夫,下个月结婚。”

1

一觉醒来,我双腿酸痛得几乎站不住。

选了一套包裹严实的衬衫+西裤,对着镜子慢慢在脖子上涂好遮瑕,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今天要见老朋友。

服务生给了我号牌:C区12号。

恰好是我来到千金楼以后,第一个踏入的包厢。

那人猥琐的脸和肥胖的身躯,让我恶心至今。

虚掩的门内,高冷竹马陈凛专注敲着电脑,美貌“学弟”周鸣煦放肆地把脚伸到了陈凛的怀里,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双手举过头顶,带着坏笑和豪门浪子秦烈抢打火机。

秦烈赢了,宠溺地捏了捏周鸣煦的鼻子:“小朋友,别学坏。”

“烈哥,你说白梨到底接待过多少客人?这么久还不来,不会是走不动路了吧?”周鸣煦眼尾闪过一丝恶毒,随即意味深长地问,“一会儿她要是哭着求你,你会心疼吗?”

秦烈眼眸一暗,点上烟,答得干脆:“不会。”

“对前女友这么绝情?”周鸣煦显然很满意,细白的手指故意挠了挠秦烈的手指,正要偷跑却被秦烈强势地抓在了掌心。

“好马不吃回头草。”秦烈声调变狠,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上没收住力道,捏的周鸣煦娇声喊疼。

陈凛终于舍得抬起眼眸,目光森冷如刀:“松手。”

两人对视,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秦烈冷嗤:“死装男!等下我就告诉白梨,她本不用来千金楼,都是你牵的线!你们青梅竹马,她要求也是求你娶她!”

陈凛不为所动:“如果小煦需要,我可以娶。”

门外的我浑身发颤,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咽刀子。

2

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一分钟,收拾好情绪才敲开了门。

周鸣煦立刻把腿收回来,秦烈掐灭了烟,陈凛合上了电脑。

“学姐!你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我听说的时候恨不得带一把刀冲进来救你,你怎么样啊?”周鸣煦第一个跑到我面前,利落地解开了我的衬衫。

没有看见想看的东西,周鸣煦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秦烈叉腰站在周鸣煦身后,充满戾气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怜悯:“娶你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用所有零花钱包你几天,至少让你少受点苦。白梨,我们家的情况复杂,那天打视频被老头子撞见,我才故意说伤人的话,你会理解我吧?”

陈凛坐在原地岿然不动,只是轻轻叹息着,冰凉的声线沁着浅淡的柔情:“你还好吗?”

我被他们赤裸裸的眼神打量着,审判着,眼眶发热,绝望和羞耻漫上心头,我咬着牙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秦烈掏出自己的卡,让服务员全部刷完。

但服务员告诉他,卡已经被停了。

秦烈开始骂他们家老头子。

秦烈当初追我时特别高调,后来他姐姐棒打鸳鸯,外面都在传是我死缠烂打,为了约秦烈不惜和秦烈的好哥们睡。

我家破产时,他作为前男友第一时间带了厚厚一摞合同,说要帮我渡过难关,结果秦家的秘书追上门,我却因“盗窃公司机密未遂”被拘留15天。

秦烈总是用最大的热情帮倒忙。

周鸣煦突兀的惊呼,打破了包厢的死寂,一条拍卖消息直接发到了我们的四人群里。

《刚破产的白氏千金视频*30,起拍价五百,今日中午12点截止,价高者得。》

“怎么会有30个视频?学姐,难道你每天都……”

陈凛突然给周鸣煦塞了一颗樱桃,打断了这次的发言,错愕地扫了我一眼后快速挪开了眼睛。

周鸣煦却用力捏了下我的大腿,我肌肉酸痛,没忍住“嘶”了一声。

秦烈愤怒地摔了杯子:“白梨你别怕,我就是贷款也要帮你拍下来,彻底格式化!”

陈凛表情冷淡,手指却颤了一下:“我来拍。”

谁知输错了锁屏密码。

3

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包厢。

针孔摄像头被我放在了窗边的花瓶里。

三人瞬间卸下伪装。

周鸣煦靠在陈凛肩头嘟囔:“你真要给她花钱?”

“你不希望把这些抓在自己手里?”陈凛呼吸凝重,故意不看周鸣煦,“况且,害白家破产的幕后黑手一直查不到,或许会在这场拍卖里露出尾巴。”

“那就好,凛哥哥,我相信你。”周鸣煦松开了手。

陈凛眷恋地揉了揉方才被抚摸的皮肤,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一座常年不化的冰山,正悄无声息地因为周鸣煦而消融。

秦烈假装接了个电话,独自走出包厢。

他没在卫生间找到人,烦躁地往回走,恰好看见我从隔壁11号包厢出来。

口红糊了半张脸,脖子上的遮瑕被蹭掉了,头发凌乱,裤子上沾了一些黏液。

秦烈瞬间瞪大了眼睛,向来话多的他竟像瞬间被扼住了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慌忙拢好衣领,强作镇定却控制不住哽咽着:“下面的人替老板预定,顺手验验货,别告诉他们。”

秦烈攥紧了拳头,三两步跨过去,试图冲到11号包厢,却被服务员拦住。

一把冰冷的黑色枪口,从米白色的丝绸餐布下露一点点,无声地威慑着。

我急忙拉走他,秦烈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用力锤了下墙壁:“白梨,不管你信不信,我找人打过招呼,他们承诺会先培训一个月。”

我故作惊讶:“你不是昨天才知道我在这里吗?”

秦烈哑然,咬着牙不敢看我的眼睛。

“秦烈,不要自责,你因为少年时犯的一个小错而被父母误解至今,我理解你的难处。”我悲戚地看着他紧绷的脸,“我不怪你。”

4

回到12号包厢,门从里面锁上了。

周鸣煦的电话无人接听。

秦烈脸上立刻浮现出危机感,急忙让服务员拿钥匙开门。

服务员耐心解释:“只有预定客户才可以强行破门。”

秦烈暴躁怒吼:“谁定的!”

“抱歉,客户隐私不方便透露。”服务员礼貌离去。

我柔声安抚:“你急什么?他俩都是性取向正常的成年男人,不会出事的。”

“周鸣煦不是男……”秦烈瞬间收住,“姓顾的死装男根本就没安好心!”

“其实可以从11号包厢的窗户翻过去,刚才的客户已经走了。”我提议。

秦烈从善如流。

等他翻到窗外,小心翼翼往隔壁走的时候,我悄悄打开了手机。

我在他们的水里放了千金楼里最常见的药品,此刻两人正在沙发难舍难分。

几分钟后,我听见了砸窗户的声音,以及重重的坠落声。

我垂眼望去,楼下的灌木丛凹了一大片,有淡淡的血腥味被风卷起。

可惜了。

这里只是3楼。

医护人员匆匆赶到,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刚刚发生的意外。

他们经验丰富,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客人。

包括陈凛和周鸣煦。

11点37分,陈凛穿戴整齐,拧开了门锁。

我站在门外愁眉紧锁,哀伤地质问:“秦烈到底看见了什么?居然一脚滑下去了。”

陈凛倏然捏紧了门把手,欲盖弥彰般拢紧了领口,不自然地往身后瞥了一眼:“他怎么样?”

“不知道,我出不去还要麻烦你帮忙了解情况。”

陈凛快速颔首,将我关在了门外。

针孔摄像头捕捉到了周鸣煦的声音:“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会。”

“凛哥哥,我的女儿身不能暴露,否则就无法继承爸爸的遗产。白梨抢走了爸爸太多的偏爱,我能抓住的只有钱了。你再等等我,爸爸很快就死了。”

我冷笑着闭了闭眼。

已经到了卖女求生的地步,居然还能给私生女留下小金库。

爸爸啊,你还真是藏得深……

5

秦烈摔断了腿和两根肋骨,外加脑震荡。

秦家父母逼问他为什么要作死爬窗,他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在陈凛去看他时,拔下自己手背上的针,狠狠往陈凛下半身戳。

陈凛半夜偷偷挂了泌尿外科,取了药回家时,却被暗处埋伏的打手闷头一棍,如果不是保安及时赶到,说不定会伤的和秦烈一样重。

陈凛住院第三天早上,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惊讶极了。

千金楼不允许“商品”离开“柜台”。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头上的纱布,却又因为害怕弄疼他,收回了手。

陈凛仰头看着我的眼睛,冰凉的眸子里逸散着前所未有的脆弱:“为什么要来?”

“我不放心。”

他紧了紧手指,垂下眼帘:“对不起,那天我忙着……视频让别人拍走了。”

他话音刚落,我原本想坐在床边,却突然换了个离他远一点的位置,苦涩道:“做都做了,被几十人看还是几万人看,没什么区别。”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眼泪滴在塑料袋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低垂着脑袋,强忍着身体的颤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纯白色的喇叭袖下,隐约可以看见新旧交叠的淤青和伤痕。

陈凛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有几秒甚至在发颤。

在他开口之前,我突兀地站起来,强行挤出微笑:“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不等陈凛回答,我落荒而逃。

“秦烈就在隔壁,你要去看他吗?”陈凛略显急切。

像是要试探什么,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不了,我怕被经理发现。”

陈凛突然直起了身子:“白梨!”

我用力往怀里拉,将他的呼喊彻底碾碎在门缝里。

6

两周后,陈凛出院了。

千金楼给他发了一封邀请函。

【我司员工白梨为见陈先生私自离岗,已触犯员工守则。今夜12点前,请陈先生赴会缴纳罚款,若不然,则按我司处罚条例,做开除处理。】

缴纳罚款是赎人的合法代称。

开除则是杀人。

“千金楼的赎金因人而异,好不容易斗赢兄弟,坐上高位的陈凛,会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付出八成财富?”铸铁的囚笼外,有人冷冷地发问。

我翻看报告的手一顿,腕上的铁链撞击出刺耳的声响,手指不慎用力掐坏了纸张。

其实我和陈凛都爱过对方。

只不过他爱我时我不知道。

我爱他时……他的爱情结束了。

我将纸张抚平,重新翻看下一页。

这是爸爸的体检报告,各项身体机能都在急速下降,的确如周鸣煦所言,快死了。

而我至今查不到那笔遗产在哪里。

水渐渐漫过了胸口,脖子上的铁链压得我喘不过气。

夜晚11点48分,周鸣煦在千金楼外拦住了陈凛。

“凛哥哥,他们说你要来赎白梨那个贱人?她被那么多男人碰过,又脏又烂,你不觉得恶心?你忘了她是怎么欺负我和妈妈的?你忘了是她妈害陈伯母坐牢的?你在陈伯母面前发誓要报复她,现在却站在这里,你对得起陈伯母吗?”

陈凛咬牙望着大堂里的钟。

时间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

周鸣煦见陈凛迟疑,乘胜追击,劝告的话一套接着一套。

11点55分。

周鸣煦拉着陈凛的手,像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我们回家,好不好?”

陈凛几乎把自己定在原地,周鸣煦拉不动。

11点58分。

陈凛猛地推开周鸣煦,冲进了电梯。

周鸣煦气急败坏:“陈凛,你还爱她?”

陈凛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关上了电梯。

7

陈凛冲进来时,水已经彻底漫过头顶。

他如何与经理交涉,我不得而知。

只知道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陈凛跳下了水,打开笼子用力将我拽出来。

急救、人工呼吸……

医生解开我的衣服,浑身大片的青紫裸露在灯光下,陈凛瞬间脱力,跌坐下去。

我抓着他的手,双唇发颤:“我好怕你来,又好怕你不来……”

我怕你为了我受千金楼辖制,一无所有,又不甘心你真的不爱我。

陈凛眼神一痛,他挣扎着爬起来,挥着拳头狠狠地朝经理砸去:“沈墨,你去死!”

保镖齐齐上前,用力将陈凛按在地上,千金楼八大经理之一的沈墨一脚踩在他脸上,阴恻恻地说:“陈总,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人是你送来的,我收了钱亲自调教,你得领情。”

“你拍走了视频,是你害白家破产?”陈凛质问。

沈墨故作无辜,松了脚坐回沙发:“听不懂,不过陈总既然来了,就按规矩给钱吧。看在我们略有交情的份上给你破例,三成财产换她多活十五天,八成财产赎人娶走,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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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28 17:3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