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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我把病重的婆婆扔进垃圾堆
老公死后，我亲手把重病的婆婆扔进垃圾堆。
亲戚和邻居对我漫天指责，我充耳不闻。
第二天街道办主任敲门要求我对婆婆负责。
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叫起来。
“我命可真苦啊！我儿刚死，你就要逼死老母啊！”
“你儿子都死了，管不了我了！”
说完这句，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天，#恶媳虐待重病婆婆，人神共愤#的标题登上各大热搜平台。
我拿着酒杯，对着电话那头采访的记者说。
“随便骂，名誉哪有房子值钱。”
1
葬礼刚结束，我推着轮椅上病重的婆婆王丽。
一路从殡仪馆驶向小区后门的垃圾堆放处，猛地一翻把她甩进垃圾堆里。
她挣扎着想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嘴里还在喊着“儿啊”“我的儿啊”。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的哭喊。
“周明已经死了，你装什么装？”
王丽抽噎着，眼泪鼻涕一起流。
“清漪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明子刚走，咱们更该互相扶持啊……”
她的眼神闪烁，却还在硬撑。
“我是你婆婆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充耳不闻。
正说着，周明的堂弟周强带着几个亲戚循声而来，看到这场景全都愣住了。
“沈清漪？！你在干什么！”
周强一个箭步冲上前。
一个女亲戚尖叫着扑向垃圾桶：“王阿姨！”
我冷眼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把王丽拉出来，心里毫无波澜。
周强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发抖。
“你这个毒妇！明哥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婶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良心？”
我环顾着这群装模作样的亲戚，讽刺地笑了。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还是能换钱？”
一个堂嫂扶着王丽，痛心疾首地指责我。
“这可是你婆婆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厉声喝道，“都给我滚！”
他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反驳。
“心疼她？”我挑眉，“行啊，你带回去养啊。”
那堂嫂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敢？”
我环顾四周，语气冰冷。
“她就是一个拖油瓶！你们谁愿意带走就带走！”
亲戚们的脸色都变了，却没人敢吭声。
我冷笑道：“既然谁都不想管她，那你们凭什么逼我？”
他们被我的气势震住，灰溜溜地扶着王丽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回到那栋令人作呕的房子，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周强又把王丽送了回来。
王丽一看到我，就吓得往周强身后缩。
“沈清漪，婶子身体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回来休息。”
周强硬着头皮说，眼神却不敢看我。
“休息？”
我站起身，从茶几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印泥。
“正好，签个字再休息。”
我把《放弃遗产声明》拍在王丽面前。
她看清上面的字，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你让我放弃明子的遗产？”
她哆嗦着说。
“我……我可是他妈！”
我抓起她的手，强行摁在印泥上，准备往文件上按。
“不！我不签！那是明子的钱！是我的！”
王丽拼命挣扎，哭喊起来。
“周强！救我！她要抢我的钱！”
周强和其他亲戚站在一旁，面色犹豫，却无人上前。
我看着他们，冷笑道。
“怎么？还想分一杯羹？告诉你们，周明的东西，一分一毫，都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沾！”
我加重手上的力道，王丽的手指被我掰得几乎变形。
“啊——！疼！疼死我了！我签！我签！”
她终于屈服，发出哀号。
我松开手，看着她颤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
2
亲戚把婆婆从垃圾堆里拉出来后，我想着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第二天早上，手机就被各种消息轰炸醒了。
“沈清漪，你看网上的视频了吗？”
周明的表妹发来微信，后面跟着好几个感叹号。
我皱眉点开链接，一个标题为《人性何在？恶媳妇将婆婆扔进垃圾桶》的视频在热搜榜上高居不下。
#恶媳虐待病重婆婆，人神共愤#的词条热度也不断攀升。
手指微微发抖，我点开播放。
视频里，我面若寒霜地将王丽推进小区的垃圾桶，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完整地记录下来。
“儿啊！我的儿啊！”
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谁？是谁拍的？
手忙脚乱地滑动屏幕，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女的是魔鬼吗？婆婆刚失去儿子就这样虐待她？”
“把她抓起来！这种人不配做人！”
“已经人肉出来了，沈清漪，XX市人，住在XX小区……”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方自称是某电视台记者，想采访我关于虐待婆婆的事件。
“滚！”我怒吼着挂断电话。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
透过猫眼，我看到至少十几个举着话筒、相机的记者挤在我家门口。
“沈清漪女士，请问你为什么要虐待你的婆婆？”
“你丈夫刚去世，你就这样对待他的母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晚上七点整，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王丽在某档情感节目中泣不成声。
“我只是想看看儿子的照片……”
她哽咽着说。
“明子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他刚刚离开我，我连哭都不能哭，连照片都不让我看……”
周强坐在一旁，握着王丽的手，一脸痛心。
“婶子从小把明哥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啊！现在明哥走了，她连个依靠都没有了……”
主持人适时递上纸巾，表情严肃。
“那么，沈清漪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呢？”
王丽擦着眼泪，声音颤抖。
“自从嫁给我儿子，她就看不起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婆婆……”
“明子还在的时候，她就对我不好，现在明子不在了，她就……就更肆无忌惮了……”
我冷笑着关掉电视。好一出苦情戏！
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闺蜜李梅急切地发来消息。
“清漪，你完了！他们已经人肉出你公司地址了，明天肯定有人去闹！”
第二天一早，我刚推开家门，就被扔过来的鸡蛋砸了个正着。
小区门口聚集了几十个人，有人举着牌子虐婆魔女滚出去，有人高喊着还王丽一个公道。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鸡蛋和垃圾接二连三地砸在我身上。
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记者拦住我的去路，麦克风几乎怼到我脸上。
“沈女士，网友都在谴责你的行为，你有什么要对公众说的吗？你后悔了吗？”
我停下脚步，直视镜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后悔？我只后悔没让她死在垃圾桶里。那样我就省事多了。”
女记者震惊地后退一步，周围的人群发出阵阵怒吼。
“她疯了！真的疯了！”
“这种人不配做人！”
“抓起来！把她抓起来！”
我漠然地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谩骂声和威胁声此起彼伏。
3
周一。
踏进公司大门，空气仿佛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或躲闪，或鄙夷。
窃窃私语声如影随形。
“就是她，网上那个……”
“心真狠啊，连婆婆都……”
我面无表情地走向我的工位。
桌面上，赫然用口红写着两个猩红大字：毒妇。
“王经理让你立刻去会议室。”
助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会议室里，王经理脸色铁青，旁边坐着人事主管，表情严肃。
“坐。”
我拉开椅子，坐下。
“网上的事情，公司知道了。”
王经理的声音冰冷。
“你知道这对公司形象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吗？我们是服务行业！”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公司决定，即刻解除与你的劳动合同。”
我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公司留不得！”
王经理语气严厉。
我拿起笔，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干脆利落。
然后起身，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离开。
走出公司大厦，阳光刺眼。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亲戚群的消息。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们周家怎么进了你这种败类！”
“赶紧把婆婆接回来！不然我们上门找你算账！”
“你就是个祸害！克夫克家！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我一个个拉黑，删群。世界清静了。
推开家门，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门上被泼满了红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不孝”“滚出去”的字样。
地上撒满了冥币，还有一个用稻草扎的、写着我名字的小人，被踩得稀烂。
我拿出手机，冷静地拍下照片，然后报警。
警察来做完笔录离开后，我开始清理。
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
猫眼里，是几张既陌生又透着血缘关系的面孔，是那些从未联系过的远房亲戚。
“开门！躲在里面干什么！”
一个粗壮的男人用力拍打着门板。
“有事说事。”我隔着门冷冷地回应。
“有事？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还用说吗？赶紧把老人接回来！不然我们今天就砸了你的门，把你拖出去游街！”
“对！你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一个尖利的女声附和。
“你们这么孝顺，怎么不自己接回去？”我反问。
“我们……我们是亲戚，但你是她儿媳妇！就该你养！”
“她儿子死了，我跟她没关系了。”
“放屁！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花的钱里就有他儿子的！你就是欠她的！”
男人吼道。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就等着警察来抓人吧。”
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还敢报警？你这个……”
咒骂声戛然而止。他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晚上，我刚洗完澡，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一群记者，手持话筒和摄像机。
“请问你为什么拒绝照顾自己的婆婆？”
“你知道网上都在骂你吗？”
“你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解释？”
我裹着浴袍，面对镜头，笑了。
“解释？不需要。”
“相反，我倒想问问各位，为什么不去收留我婆婆呢？”
“你们这么正气凛然，想必家里都有足够的空间和资源去照顾一个陌生老人吧？”
网上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女人疯了吧？？？”
“她是真的没心吗？？？”
“好想冲进她家把她按在地上打！！！”
铺天盖地的唾骂，涌了出来。
但下一秒，他们就骂不出来了。
4
新的消息传来，婆婆因受不了外面的气候住院了。
“王女士的情况很不乐观，心脏已经严重堵塞，需要立即做支架手术。”医生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
“费用大概是多少？”我问。
“全套下来至少二十万，保险能报销一部分，但自费也要七八万。”
走廊里，婆婆的病房外挤满了人。我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手机摄像头纷纷对准我。
“她来了！那个不要脸的儿媳妇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尖声喊道。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推开病房门。婆婆躺在床上，面色蜡黄，胸口起伏微弱。
“你怎么来了？”她虚弱地睁开眼，语气依然充满敌意。
“来看看您的情况。”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保持着距离。
刚走到病房外，几个亲戚围了上来。“手术费你出不出？”二姑父直接发问。
“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吗？那我就扮演好这个角色。”我冷笑一声，“费用我为什么要出？”
“你……你这个白眼狼！”三婶指着我的鼻子，“你老公的钱都让你花了，现在他妈病了你却不管！”
我环视一圈，看着这些平时从不联系、现在却义愤填膺的“亲人们”，笑了。“那你们出啊？一家凑个几千，不就解决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当晚，网上开始为婆婆筹款。
“可怜老人无人照料，恶媳拒付手术费”的标题配上婆婆憔悴的照片，吸引了不少点击。
但筹款进展缓慢，三天过去，只筹到两万多。
与此同时，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泳池边的自拍，配文字：生活继续，心情愉快。
简单八个字，彻底引爆了舆论。
【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
【婆婆生死未卜她却在度假！】
【这就是现代版的白骨精吧？】
网上的评论如同潮水般涌来。
医生急匆匆地迎上来。
“病人情况恶化，必须尽快手术，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病房里，婆婆的几个亲戚正在争吵。
“凭什么要我多出？我跟她又不亲！”
“你是她弟弟！你不出谁出？”
“我自己都养不活了，哪来的钱？那个黑心的儿媳妇明明有钱！”
我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直到他们注意到我的存在，争吵戛然而止。
“你……你来干什么？”二姑父结结巴巴地问。
“来看看你们的孝心表演。”我靠在门框上，声音冰冷，“怎么样，商量出结果了吗？”
他们刚想反驳，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阿姨，我来看您了。”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腹部明显隆起，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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