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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结婚纪念日,我先行飞去国外度假,打算和丁琮会合后再告诉他怀孕的喜讯。

没想到刚落地就刷到了父亲离世丁琮成为公司新总裁的新闻。

我惊慌失措给丁琮了几十个电话,他却直接关了机。

直到秘书发来消息,我才彻底绝望。

【别打了,他不要你了,你们钟家欠他两条人命,他盼着你们家破人亡呢。】

那天我的银行卡被冻结,手机号被注销了。

流落异国他乡,我在鸡肉场没日没夜打黑工,曾经拿画笔的手上布满剔骨刀的伤痕。

几年后,我带着孩子回了国,躲在边境小城讨生活。

不料却再次遇见丁琮。

当初狠心抛下我的他却红着眼质问我:“你怎么敢丢下我不要了?”

1

我没想过在夜市出摊会遇到丁琮,猛的在人群里看到他时,我的心跳都停了几秒。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毕竟他向来讨厌嘈杂喧闹,更不会喝夜市的果汁。

可秘书闹着把吸管塞到他嘴里时,他分明笑了。

我一恍惚,两个人就已经到了的摊子前。

“这颜料对孕妇安全吗?要不还是别玩了?”

我猛一抬眼和丁琮四目相对。

“钟凌?”

他的声音里透着压迫感,我只想逃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在愤怒什么。

“我满世界找你,你竟然躲到这儿来了?”

他扫了眼我的摊位,看着价目单上写着海娜绘二十元,满眼讽刺。

“我还以为你搭上了谁家的公子哥才跑了,结果你就跑来这么个破地方卖艺?”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前。

“放着丁太太的好日子不过,是活腻了吗?”

我推开他的手,心里的恐惧变成了愤怒。

我实在不明白身无分文端盘子杀鸡的生活是什么好日子。

“那种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你!”丁琮勃然大怒,“我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在蒙特利尔住着度假别墅,你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给下属打了个电话。

“太太找到了,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查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跑掉的,再查不明白我就亲自来查……”

秘书孔思琪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没想到你还有机会舞到他面前来,可惜了,你晚了一步,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我盯着孔思琪微微隆起的小腹,顿时觉得可笑。

原来当初骗我去海外,把我扔在那不闻不问,就是为了她?

要我让位,直说就可以了,何必搭上我半条命。

孔思琪拿起我的颜料突然朝自己脸上泼去。

“钟凌?你疯了吗?”丁琮回过神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孔思琪揽进怀里。

他轻轻擦着孔思琪脸上的颜料,心疼不已。

孔思琪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我没事,钟凌姐对我有怨气我也能理解,毕竟当初在国外,是我安排惹她不满的,只是孩子是无辜的,她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我怕伤到孩子。”

我盯着孔思琪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底升起一阵恐惧。

不知道这些年,她在他耳边搬弄了多少是非。

“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识抬举!你不用操心这些事了,照顾好自己,我会交给别人来处理。”

丁琮对上我的目光,脸色一沉。

“你果然跟你爸一样,恶毒、骄横!”

“周围这么多人,你怎么不问问她怎么摔的?”

丁琮迟疑了一下,怀里的人便捂着肚子喊了起来:“琮哥,我的肚子好疼……”

丁琮一把将秘书抱了起来,留下了一句警告:“你给我等着。”

我冷笑了一声,看来我得离开了。

丁琮离开不到十分钟,摊子前就来了十几个小混混。

他们不由分说拆了我的摊子,砸了我的工具,样品的照片被他们撕得粉碎。

带头的小混混揪着我的衣领连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的耳朵里顿时嗡嗡作响。

周围熟悉的摊主见状在一旁小声嘀咕:“她这个月交过保护费了……”

小混混把我推倒在地。

“有人不想见到你,自觉点滚,懂吗?”

2

我站在家门口,对着前置摄像头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正好碰到曹辉从我家出来。

“宁宁睡着了。”

我低头说了声谢谢,拜托他第二天帮我接送宁宁,我得收拾行李尽快离开了。

他看到我脸上的伤,追问了半天。

我骗他说不小心摔的。

曹辉住我对门,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平常不跑专车的时候经常帮我照顾宁宁。

他的心意我早就拒绝过,我不忍心拖累他,他却也固执地照顾着我和儿子。

第二天一早曹辉把宁宁送去了幼儿园,接单前又顺路带了瓶药酒给我。

我拿了药酒刚要上楼,就听到背后低沉的男声。

“新男友?”

我转身看见丁琮阴沉着脸,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身高不到一米八,车不到二十万,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专车的,你的眼光现在这么差吗?”

“你回国就是为了他?”

我瞪着丁琮,那些恶心发霉的回忆在心里翻腾。

我回国是因为鸡肉场实在太臭了,我带着一身浑浊回宿舍,宁宁都会皱眉。

我回国是因为剔骨刀太锋利,手指好几次被扎得鲜血淋漓,曾经画画的手现在畸变得连笔都握不稳。

我回国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攒到了机票钱,我想喘口气、活下去。

“默认了?”

我的沉默招来了他的不满,他用力地捏着我的双肩,咬牙切齿问。

“什么时候认识的新男人?在国外就好上了?你们睡过了?”

看到我脸上的伤,他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他打你了?还是你们玩得花样?”

“你有病吗?”

我话音未落,丁琮就掐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他死死钳住我,无论我怎么打他、踢他,他都咬着我的唇不松开。

他把我拽上了他的迈巴赫。

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后,他便升起了隐私隔断系统,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吃疼,松开了推挡他的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松开了嘴,语气里透着不满:“我就不相信你身上有了别的男人的气息,他还会跟你搞在一起。”

我咬着嘴唇,屈辱和绝望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从前他很照顾我的感受,一点小表情都会被他收入眼底。

如今他却粗鲁不堪,只为了在我身上留下各种他的痕迹。

直到他拉好拉链,整理好衣服,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狭小的空间里,女人娇柔的声音格外清晰:“酒店的饭好难吃啊,你在哪儿,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丁琮低声劝着:“想吃什么?我马上回来。下次别跟着我出差了,太辛苦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让司机靠边停车。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开口:“下车。”

仿佛刚刚伏在我颈窝快要哭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衬衣的扣子被他扯掉了几颗,手腕也被捏紫了,身上还有他留的痕迹,他却不管不顾让我下车。

“还不走?之前不是走得挺利索的吗?”

我揪着衣领尴尬地下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低沉的轰响,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3

丁琮把我丢在了郊区的高速上。

我沿着应急车道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宁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成了泪人。

见到我,他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才看见宁宁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我后背一凉,手都在抖。

“曹叔叔,他流血了,好多血。”

我脑子嗡的一声,连忙给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原来曹辉去接宁宁的路上被人打了,车也被砸了。

他顾不上伤口,把宁宁送回了家才去医院。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一定是丁琮干的。

一股愤怒顺着脊椎骨冲上了脑门。

我压抑着情绪,给宁宁做了饭,又哄他入睡。

曹辉也回了我消息,让我先照顾好宁宁,不用担心他。

第二天,我把宁宁送去幼儿园,就去丁琮的酒店。

快中午,丁琮才懒散地出现在酒店大堂,见到我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药。

“吃了,昨天的事,不能有意外。”

“已经吃过了。”听到我的回答他似乎有些惊讶。

“我来是问你曹辉的事情。”

他轻飘飘说道:

“人是我打的,车是我砸的,要多少?我赔,这个教训必须给他。”

“丁琮,他做了什么你非要教训他?”

“做了什么?”丁琮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勾搭我老婆出轨跑回国躲着我,这还不够吗?我没打断他的手,彻底废了他,已经够慈悲了。”

一股无名怒火在胸口烧了起来。

明明出轨的人是他,和秘书有了孩子都是他,现在却倒打一耙,还把人打伤了。

“曹辉只是我的领居,你凭什么给我泼脏水!”

“我回国是因为我在蒙特利尔过得日子太苦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丁琮愣了一下。

“你在蒙特利尔住着度假区里的别墅,家里还请了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不知道这日子有什么苦的?比你现在好一百倍好吗?”

“度假区别墅?”我冷笑了一声,“我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资格住在度假区的别墅?我现在的日子虽然清贫,但你知道吗,已经比我在国外幸福太多了。”

恨我的是他,不顾我死活的是他,我想不明白,如今他怎么还能演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

“丁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失神地看着我,良久才说出一句:“我希望你别再跟姓曹的联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回到蒙特利尔,不能再躲着我,我保你衣食无忧,也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犹豫了一下,应了下来。

“我走,你不要再找曹辉麻烦。”

就在这时,幼儿园的老师突然打来了电话。

“宁宁妈,宁宁出事了!”

4

挂了电话,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

“丁琮,让你的人收手!你找人打我就算了,但宁宁还是个孩子!”

丁琮被我推得一踉跄,扶着我的双肩,一脸惊讶。

“我为什么要找人打你?”

“宁宁又是谁?谁的孩子?”

我紧闭着嘴,不肯正眼看他。

他嘁了一声,松开了我。

“你居然都有孩子了,我还在到处找你。钟凌,你是不是觉得把我耍得团团转特别有意思?我可真是贱啊。”

我没法解释,也不想解释。

随便他怎么想好了,反正我就要离开了。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丁琮跟着我赶到医院时,曹辉也已经到了。

医生说孩子失血过多急需要输血,血库的血告急了,需要孩子家人抽血。

“人都在这了,赶紧抽他的,就算抽干他的血也要抓紧救孩子。”

丁琮让人按住曹辉去抽血。

曹辉也没挣扎,撸起袖子就要让护士扎。

“你是孩子父亲吗?你们血型一样吗?”

曹辉的手停在了空中。

没用,我和曹辉都是O型血,可宁宁却是A型血。

“孩子都不是你的,你殷勤成那样?愚蠢得可笑。”

丁琮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我心里却五味杂陈。

现场能救宁宁的只有丁琮,但我不能让他知道,宁宁是他的孩子。

他因为父母身亡的事情恨钟家恨得牙痒痒。

处心积虑在我和爸爸身边装了这么多年,就为报复钟家。

他又怎么会容忍我生了他的孩子呢?

“孩子妈妈呢?你们赶紧想办法,多动员周围的亲戚朋友,孩子情况很危急。”

听到护士的话,我和曹辉急得分头打电话联系人。

丁琮抱着双臂,冷眼看着我们。

直到护士再次出来催促,他才悠悠开口问道:“孩子什么血型?”

我连忙堵住护士的话:“我找到人了,正在往医院赶!”

丁琮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他低沉着嗓子再次问道:“孩子到底是什么血型?”

护士不轻不重说了句:“A型血。”

可这句话却像炸弹一样,在凝重的空气中炸开来。

丁琮盯着我,眼睛里快冒出火来。

我的心仿佛被紧紧攥着,呼吸变得困难。

“孩子跟你没关系。”

他一把将我按在墙上,眼里愤怒和悔恨交织着。

“你敢用他的生命来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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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9 23: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