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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一直冷落我的老公忽然要亲我,还必须蒙上我的眼睛,说这样才刺激。

我乖顺地答应了,他亲得很用力。

第二天,我满心欢喜做了甜点,给他送过去。

却听到他和青梅的对话:

“猜一猜她会不会感染幽门螺杆菌?”

“肯定会感染啊,我亲眼看着她跟乞丐舌吻,太激烈了。”

……

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的老公贺逸鸣能说出的话,语气十分兴奋,仿佛在回味一场精彩的好戏。

“我怎么觉得才亲了一次,不一定会感染幽门螺杆菌呢?要不我们打个赌?”

他的青梅辛琪鲫笑得娇俏,捶了捶贺逸鸣的胸口。

贺逸鸣抬手攥住辛琪鲫作乱的手,点头答应:

“如果她感染了幽门螺杆菌,就算我赢!”

辛琪鲫哼一声:

“如果她没有感染幽门螺杆菌,就算我赢,你下次就不仅叫她跟那个楼下的乞丐接吻,还要……”

门外的我,手指攥得发白,僵硬在门外。

“好,如果她没有感染,那我就再把那个乞丐找来,保证让她感染上病,而且,我还会多拍点照片,给你欣赏。”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辛琪鲫却埋怨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冉冉姐姐啊,冉冉姐姐对你那么痴心,太过分了。”

“琪鲫,你这种善良的女孩,是想象不到她这种舔狗有多烦人的,完全不用心疼她。”

他咂咂嘴回味:

“你不知道,冉冉这两天更舔狗了。还以为那天亲她的人是我,比一条狗都好哄。”

辛琪鲫佯装愤怒,猛地站起身:

“你对冉冉姐姐太过分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走出办公室。

我赶紧退到一旁,低下头。

老公的助理一看见辛琪鲫,坏笑地迎上去:

“辛琪鲫,你发在群里的照片太劲爆了,今天公司的人都没心思工作,都在津津有味地反复观看你发的照片呢。”

躲在一旁的我攥紧了衣角,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辛琪鲫笑着说:

“不就是凌冉冉跟乞丐接吻的照片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当然要激动啊,凌冉冉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却保守得要命,穿的像大妈。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私密的照片呢。”

“辛琪鲫,还是你有手段,居然能想出这么厉害的主意,凌冉冉还以为跟她接吻的人是她老公呢。”

辛琪鲫冷嗤一声:

“就她,也配跟逸鸣哥在一起?”

贺逸鸣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你们两个靠得那么近,聊什么呢?”

辛琪鲫一听贺逸鸣说这种带有酸味的话,脸上不自觉勾起笑容:

“逸鸣哥,我只是担心冉冉姐姐发现跟她接吻的人是一个乞丐,会不会很伤心啊,太让人心疼了。”

“让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不敢跟我发脾气的。

而且别忘了,我还拍了照片,如果她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她有多下贱,居然连乞丐也不放过。”

助理佯装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夸张地张大嘴巴:

“总裁私底下这么疯狂呀。”

贺逸鸣拍了拍助理的肩膀:

“我是拿你当好兄弟,才让你知道这件事的,不要往外传。”

“我知道,我知道,总裁是怕传出去没面子,毕竟家里有一个这么不挑剔的老婆,也确实让人心烦。”

助理搓了搓手,挑起眉毛,十分讨好地问道:

“总裁,我能不能看看凌冉冉和乞丐接吻的照片呀?”

“当然可以。”

贺逸鸣慷慨地把拍到的最令我最难堪的画面一一展露给下属。

“这照片真高清啊,我都看到拉丝了。”

他们越说越起劲,指尖攥进掌心,痛得我浑身冒冷汗。

回想起昨天晚上,贺逸鸣一回来,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

我受宠若惊。

他声音温柔:

“冉冉,闭上眼睛。”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一层布蒙在脸上,我慌乱地想要挣扎。

他更加温柔:

“乖一点。”

他从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所以当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以为冰块终于被我暖化了,尽力地去回应。

却没想到,从始至终,亲我的人,已经被他掉包成了睡在桥洞底下的乞丐。

当时的我太过激动,也太开心。

以至于大脑被麻痹,都没有尝出嘴里隐隐约约的酸臭味,也根本没有发现刺眼的闪光灯不住地闪烁。

手不自觉地摸上嘴唇,忽然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我捂住嘴巴,往外跑去。

刚走出公司的大门,我腿一软,摔倒在地。

甜品摔得稀巴烂,我没比甜品好到哪里去。

从早上到现在,我一滴水、一口饭都没吃,全身心赶快做好甜品,给贺逸鸣送过来,却听到这样的话。

低血糖犯了。

我挣扎着,把地上碎成一团的甜品,一点点往嘴里塞。

我这模样,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这不是总裁夫人吗?怎么像狗一样,用手抓地上的蛋糕吃啊?”

“早就听说总裁不喜欢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

如果我不吃掉在地上的甜品,我就会因为低血糖晕过去,我别无选择。

我卑微地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咽下甜品,甜品还沾染着地板消毒水的味道,一阵恶心。

过了四五分钟,我总算好受一点,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身奶油,狼狈地往外走。

回到家,我拿起牙刷,疯狂地刷牙。

可是无论刷多少遍,我的脑海里都在不断地重现那天接吻的感觉,太恶心了,太痛苦了!

门“咔嚓”一声响,贺逸鸣回来了。

他看到我红肿的嘴唇,立刻凑过来,担心地问:

“你嘴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太辣的东西?”

看着他拧起的眉毛、担忧的眼神,我只觉得好笑。

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个字也不想说。

“你这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不由分说把将我拉起来,抱进车里:

“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轻声询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他先是一愣,随后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果然是生病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坐好别动,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老婆。”

到了医院,他什么也没问,只带着我去做碳13的检查,做完了碳13的检查,才随随便便做了其他几个检查。

呵。

他带我来医院,是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因为接吻而感染幽门螺杆菌,如果感染了,那他就打赌打赢了。

贺逸鸣陪着我等待结果。

没过一会儿,辛琪鲫和助理来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来干什么?”

见我语气不善,辛琪鲫脸色一僵,助理连忙打圆场:

“哎呀,辛琪鲫太担心你的身体,就赶过来看看你。”

贺逸鸣见我依然冷着一张脸,有些不悦:

“冉冉,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琪鲫呢?琪鲫这么热情地来看望你,你连笑一下都不会吗?”

医生打断:

“检查结果出来了,并没有感染幽门螺杆菌,不过我看她的HCG水平很高,这是怀孕的表现,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也恭喜你,女士。”

空气瞬间冷凝了几分钟。

辛琪鲫不可置信地拔高声调,声音有些尖锐:

“怎么可能?凌冉冉真的怀了逸鸣哥的孩子?”

她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贺逸鸣情绪也迅速激动起来:

“我跟她上一次,是她趁我喝醉了,趁机勾引我,就一次,就会中招吗?”

医生翻了白眼:

“很多怀孕都是偶然的。”

我扭头看贺逸鸣一眼,他喝醉了,发疯地把我摁在床上,现在却变成了是我趁他喝醉勾引他。

辛琪鲫不能接受,她猛地一跺脚,指着我的鼻尖:

“我不相信!现在就去做穿刺,看看是不是逸鸣哥的孩子,说不定是你在外面偷吃呢。”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可惜啊,如果是在两天前,我得知自己怀孕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命运弄人。

我转头:

“贺逸鸣,我有没有跟野男人在一起,你比我更加清楚吧?你觉得要鉴定孩子的血缘吗?”

贺逸鸣眼神瑟缩了一下:

“冉冉,委屈你了,保险起见,还是鉴定一下孩子是谁的吧。”

这话一出,一旁的医生和护士看向我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毕竟,如果连我的丈夫都在质疑孩子是不是他的,那我大概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助理暗戳戳补了一句:

“总裁夫人,我上次还看到你跟公司的年轻保安拉拉扯扯呢。”

他的话仿佛坐实了我的罪名。

候诊室门外有不少候诊的病人,上下打量我,一脸的嫌弃。

进了诊室,我对医生说:

“我不要鉴定这个孩子是谁的,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医生叹了口气:

“你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打掉孩子后,肚子疼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勉强站起身,走出诊室。

门外的辛琪鲫、贺逸鸣和助理已经消失不见。

刚打掉孩子又要打车回家,一路颠簸,疼痛再次袭来。

终于到家。

刚要伸手开灯,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是辛琪鲫和贺逸鸣的声音吗?

他们在我的婚房里,热情似火。

眼角不自觉垂下一滴泪,连抬手擦掉的力气都没有。

我颤抖着走进浴室,想泡一个热水澡。

大脑一片混沌,我已经虚弱到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缸里泡着的水已经冷却,我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就看到辛琪鲫身上只裹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丝毫不想掩饰身上的痕迹。

她用一种胜利者的语气挑衅我:

“怎么样,偷听够我和逸鸣哥的墙角了吗?死心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怀了逸鸣哥的孩子,也抢不走逸鸣哥的心。”

我恍然回神,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确认肚子里的生命已经被我亲手杀死,才松了一口气。

我缓缓地从水里站起来,裹上浴巾。

她拦住我的脚步:

“你知道吗?昨天和你接吻的并不是逸鸣哥,而是乞丐,想看看那个乞丐长什么样子吗?”

辛琪鲫掏出手机,把一张照片放在我眼前,我瞬间被眼前的画面刺痛,伸出手,想去抢夺她的手机,删掉照片。

浴室的地很滑,争抢之间,我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你斗不过我的,还是识相点,赶紧承认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离开逸鸣哥吧,你根本配不上他。”

刚刚打掉孩子的我身体很虚弱,头昏脑胀。

我强撑着爬起来,却发现沾了一手的鲜血。

我受伤了?

或许是我摔在地上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在房间里的贺逸鸣。

他走出来,就看到,我坐在一片血泊之中,辛琪鲫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容。

辛琪鲫换上恐惧的表情:

“逸鸣哥,你相信我,不是我把她推倒的,是她见不得我们在一起,故意陷害我。逸鸣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贺逸鸣拧紧眉毛,缓缓地走过来,搂住辛琪鲫的肩膀:

“你别怕,我永远都会相信你。”

我承认,此刻我是真的害怕了。

地上的血泊越来越大,我抬头看向贺逸鸣,带着哭腔说道:

“我没有诬陷她,真的是她推了我。”

贺逸鸣嗤笑:

“都到现在了,你还在耍心机,不觉得可笑吗?琪鲫有必要跟你作对吗?”

“不是的,我没有诬陷她,事情真的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你要相信我。”

我咬紧嘴唇,才不至于昏厥过去。

辛琪鲫一脸受伤,却还在强撑着关心我:

“可是,冉冉姐姐看上去真的不太好,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琪鲫,不用管她。她以前为了博得我的关注,没少装可怜,我早就看腻了。”

辛琪鲫微微嘟起嘴巴。

“要是冉冉姐姐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自责内疚的。”

贺逸鸣宠溺地刮了刮辛琪鲫的鼻梁:

“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就应该吃点苦,才会收敛。”

我以为贺逸鸣至少会帮我叫救护车,可他却搂着辛琪鲫,“砰”

的一声甩上门,去参加宴会了。

我的眼前一黑又一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我强撑着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晕,否则我今天恐怕会死在这里。

我爬着向客厅,鲜血拖了一地。

我用最后的意识,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再次睁开眼睛,我躺在病房里。

医生慌慌张张跑过来,一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劈头盖脸一顿骂:

“不知检点!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不吃东西犯低血糖,又打胎,还摔了一跤,你知不知道你的子宫都摔破了!你差点就死了!”

我并不生气,扯了扯惨白的唇角:

“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医生狠狠叹了一口气:

“你赶紧让你伴侣来照顾你吧,你这种情况,要好好养一下。”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去,嘴唇微微颤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对医生说:

“你就不应该救我。”

医生看我说出这么不知好歹的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破口大骂:

“好好好,你就这么作吧,你的命早晚被你作没!”

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眼前浮现出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园玩,那时候的我,多开心呀。

爸爸妈妈将我宠成了小公主,我此刻却这副模样,他们该多心疼。

爸爸每年都会准备我的生日宴会,还会手写发言稿:

“希望我的小公主,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希望这个世界的每一滴雨水,每一缕风,都不要吹向我的孩子,不要打湿我孩子的衣服!”

每每说到动情处,他都要抬手擦擦眼泪,才能继续哽咽着念下去。

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的我,此刻眼角滑落一滴泪。

我撑着胳膊,抓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

刚一开口,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哽咽得不像话,连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妈妈紧张地问我:

“怎么了?”

我再也绷不住,所有委屈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爸爸气愤不已:

“冉冉,你放心,爸爸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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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9 22:3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