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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沈顾言骗我说自己得了癌症。

我不眠不休地联系国内外专家,跑遍寺庙为他祈福。

可他却搂着小模特在私人会所的沙发上热吻,笑着对朋友说:“骗她的,这种蠢话都信。”

事情拆穿后,他连解释都懒得给,笃定我离不开他。

“绵绵,等我玩够了就结婚,行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像在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后来,两家父母催婚,他又开始装失忆,把我推给他所谓的“兄弟”。

这一次,我删光了关于他的七年,转身接受了家族联姻。

婚礼那天,全城电路突然瘫痪。

黑暗里,沈顾言攥着我为他求的平安符闯进教堂,声音嘶哑:

“绵绵,跟我走。”

……

和沈顾言爱情长跑的第七年,他告诉我他得了癌症。

当看到病历上白纸黑字写着“胃癌晚期”时,我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淹没。

“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

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眼泪簌簌落下: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去北京,去上海,去找最好的医生...”

从那天起,我像疯了一样四处奔走。

凌晨三点在医院门口排队,花重金托关系找专家,甚至给主任医师下跪。

我把沈顾言的片子复印了十几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直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可沈顾言却越来越陌生。

他开始整夜泡在酒吧,身上总是沾着劣质香水味。

我偷偷跟踪过他,看见他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调笑,手指在她们腰肢间流连,时不时掐一把嫩肉,惹来一阵矫揉造作的娇嗔。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及时行乐。”

他醉醺醺地对我说,酒气喷在我脸上。

我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没关系,我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害怕了。

等找到治疗方法,我的沈顾言就会回来的。

可沈顾言最后都说不起效,我慌了,开始尝试各种法子。

我专门去了西藏,混在朝圣的人流里。

额头抵着碎石路向前磕,三步一小拜,五步一大拜。

绕布达拉宫磕完一整圈那天,掌心磨得见骨,膝盖结满血痂,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后来,有人给了我一个偏方,说能治他的病,但草药必须现采。

我连夜上山,脚底磨烂了也不停。

为采那株草药,还不小心从山上滚落。

坠落时,我死死将药草摁在胸口。

岩石割开皮肉,肋骨断了三根,在痛到昏死前,

我看了一眼:

还好它没坏。

剧痛让我从昏迷中惊醒,夏静仪正死死按着我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指尖用力往伤口里摁,疼得我倒抽冷气。

“真感人啊,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宋绵绵,你可真够贱的。”

我猛地抬手要扇她,却被她轻易躲开。

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快意,突然凑近我耳边:

“我告诉你吧,沈顾言根本没病。”

“绵绵姐,你摔下山崖的样子,顾言哥哥可是全程看着现场直拍在笑呢。”

我浑身一僵。

她满意地看着我的表情,慢悠悠掏出手机。

视频里,沈顾言笑着对朋友说:

“癌症?我编的。你不知道她多可笑,为个谎言差点把眼睛哭瞎。”

我激动地想抢过手机看仔细。

“别急啊,”她轻笑着点开另一段视频,

“你拼命采药的时候,顾言哥哥正和我在这张床上…”

屏幕里,沈顾言赤裸着上身,怀里搂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夏静仪。

他随意瞥了眼监控里满身是血的我,突然笑出声:

“宋绵绵这傻子还真去了?她从前可是一点都不信寺庙祈福,偏方这种东西,居然爱我能做到这份上。”

夏静仪娇嗔着捶他胸口:

“她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他咬着她耳朵说,“省得整天缠着我要结婚。”

旁边监控定格的画面是我坠落时还死死护着药草的蠢样子。

“那她要是知道真相...”

“知道又怎样?”

沈顾言嗤笑,手指卷着她的发丝,

“她爱我爱的要死,说不定还会跪着求我别离开。”

画面开始晃动,传来令人作呕的接吻声。

我剧烈颤抖起来,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整片绷带。

可这都比不上心脏被生生撕裂的痛。

我差点为他送了命。

他却搂着别人嘲笑我的真心。

2

夏静仪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红唇勾起恶毒的笑。

“你三步一跪朝圣的样子,我们可是全程都看着呢。你磕头磕到昏厥,”

她突然娇羞地捂住嘴,

“顾言每次看完视频都特别...激动,折腾得人家好疼呢。”

我猛地弓起身子呕吐,血水混着胃液溅在病号服上。

“哎呀,脏死了。”

夏静仪嫌恶地后退。

“你采药摔下山崖那晚,他一边看你满身是血的视频...”

指尖暖昧地划过自己锁骨。

“一边在我这里留下好多痕迹呢。”

我痉挛着去抓输液架,却被她一脚踢开。

“宋绵绵,”

她弯腰拍我的脸,“你猜他昨晚在我耳边说什么?”

“他说要不是你死缠烂打,他根本不会同你订婚。”

沈顾言说我死缠烂打?

明明是他六岁那年偷亲我,被我追着打时红着脸喊:“小媳妇打人真疼”。

明明是他把情书撕碎,当着全校宣布:“宋绵绵是要嫁给我的”。

我和沈顾言自小相识,家里关系也好。

两家人见我们形影不离,总打趣说:“干脆定个娃娃亲算了。”

刚开始谁都当是玩笑,只有沈顾言当真了。

从此他总追在我身后喊小媳妇。

上学时,有人跟我表白,他不知从哪跳出来宣示主权:“她是我的。”

多可笑。

当初说非我不娶的是他,现在装病逃婚的也是他。

第三天下午,沈顾言才出现在病房门口。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站在床边,阳光从他身后刺进来,把他轮廓镀得金光闪闪。

恍惚还是十六岁让我心动的少年。

“装病好玩吗?”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双曾对我盛满温柔的眼里找出一丝愧疚。

他竟笑了,像小时候揉乱我头发那样,伸手揉我发顶:

“绵绵,等我玩够了,再结婚行吗?”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他连解释都懒得给,笃定我根本不会离开他。

我甚至在心里还为他找了借口,也许...都是夏静仪在挑拨离间。

没有解释,更没有愧疚。

说完,替我掖了掖被角,

“你放心,我会跟你结婚,结了婚我自会收心,做个好丈夫。”

收心?

他确实长得帅,尤其是那双看谁都深情的丹凤眼。

从前我笑他天生桃花相,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他急得把我按在墙上,睫毛都快戳到我脸上:“不会的,我的心只喜欢绵绵。”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眼泪一滴滴砸在雪白的被单上。

他的眼眸中带着心疼,拇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替我拭去泪水。

一连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替我掖被角、喂温水,连护士都说从没见过这么体贴的未婚夫。

出院那天,我回到家,颤抖着翻开笔记本。

这里面记录了沈顾言为我做的99件事,我本打算等凑够100件,就把这个本子给他看看。

沈顾言总说我的记性像金鱼,我怕有一天会忘记这些让我心动的瞬间,所以决定把每一件他为我做的事都仔细记下来。

等我们老了,就能一起翻看这些回忆。

当时的我在扉页郑重写下:“要永远记住,沈顾言有多爱宋绵绵。”

【大学时我急性阑尾炎,他翻墙进女生宿舍,背着我跑过三条街】

【在毕业舞会上拒绝校花,当众给我系鞋带】

【他帮我搞到了演唱会门票】

……

自从他接手沈氏集团,

那个圈层的纸醉金迷渐渐腐蚀了他。

他每伤害我一次,我就划掉一件他曾经的好。

3

这一次,他装病骗我,甚至派无人机直播我为他求药磕头的狼狈模样。

狠狠划掉了两条。

没想到99件,现在还剩最后一件。

【23岁生日那晚,他浑身是血地抱着我说:绵绵别怕,有我在。】

那晚他为我挡下醉驾的汽车,脊骨到现在还留着钢板。

沈顾言,

人当真会变得面目全非吗?

突然,我翻到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十八岁,高考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天不过是课间操时,随口说了句:“武汉的樱花开了,好想去看。”

沈顾言立马拉过我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我心头一颤。

“那走吧。”

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在火车上。

“你疯了!后天就一模考试了!”

他回头冲我笑,

“别管了,宋绵绵,你真的太紧绷了。”

武汉的樱花好美。

但是樱花树下的他,更是一眼万年。

少年在花树下朝我张开双臂的样子:“宋绵绵,敢不敢从那个坡上滚下来?我接着你。”

我真的滚了。

然后带着满身花瓣摔进他怀里,听见两颗心脏跳得像擂鼓。

当晚回家,他被沈叔叔用皮带抽得跪了一夜。

第二天瘸着腿来上学。

这段记忆,哪怕到了现在回想起来,仍会觉得幸福。

周末,沈家父母组了饭局。

餐桌上,我和沈顾言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双方父母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异样,反而开始联手催婚。

“小言啊,你和绵绵都谈了七年了,”

沈父笑呵呵地给我夹了只虾,

“今年双春兼闰月,正好把婚事定下来。”

“是啊,”

我妈附和着,眼神在我和沈顾言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

往常这种时候,我都会红着脸低头默认。

可今天,我鬼使神差地抬头,直直看向沈顾言。

他淡淡地应了句:“好。”

我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怎么回事?

他不是说要...玩够了再结婚吗?

两家长辈已经兴奋地讨论起婚期,沈母甚至拿出手机开始翻黄历。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不安。

直到那天我接到电话,说沈顾言出车祸了。

我忙地收拾东西,慌张赶到医院,守了他许久。

看到他醒来时,对我投来陌生又探究的目光。

“沈顾言,你还好吗?”

“你是谁?”沈顾言将我推开,看着我的眼神疏离又冷漠。

我愣了愣,有些慌张的回答道:“我是宋绵绵,你的未婚妻,你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道:

“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跟你结婚呢?”

随即,他的父母涌进来,他认得。

他的兄弟朋友,他认得。

甚至夏静仪,他都认得。

这么多人里,唯独忘了我。

我心下了然。

沈顾言,你到底是有多不想娶我?

连失忆这种烂俗戏码都演得这么卖力。

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拒绝结婚,跟我坦白分手,有意思吗?

若是从前那个爱他如命的我,此刻怕是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哭着求医生想办法了。

沈顾言半靠在床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着吴迪抬了抬下巴:“你女朋友?挺配。”

吴迪的手立刻搭上我的腰,他粗糙的手指在我腰间摩挲。

我猛地退后一步。

他尴尬地僵在原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哥现在需要静养,你配合点,省得刺激他。”

吴迪假惺惺地说着,手上的力道却加重,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用力挣扎,

可夏静仪突然从背后狠狠推我:

“顾言说的没错,真是绝配呢。”

“吴迪还没女朋友呢,机会难得,赶紧追。”

我重重跌进吴迪怀里,他趁机在我臀上掐了一把。

周围爆发出一阵下流的哄笑,有人甚至吹起口哨。

夏静仪尖声笑道,“吴迪,可得好好对绵绵姐!”

那个曾经连别人多看我一眼都会吃醋的人,此刻唇角带笑,冷眼旁观。

这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不是因为他不要我。

而是他竟如此羞辱我。

若不是他默许,吴迪哪来的胆子?

为了不结婚,装失忆还把我推给他所谓的“兄弟。”

4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既然如此,我们到此为止。

结婚本该是两厢情愿,沈顾言搞得我逼婚一样。

我冷冷的看着他:

“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顾言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薄唇微动。

但他没有挽留。

转身时,我听见夏静仪夸张的惊呼:”哎呀,绵绵姐生气啦?“

我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

风扑在脸上,才发觉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回到家,爸妈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立刻围了上来。

“沈顾言出事了?“妈妈紧张地抓住我的手。

我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爸爸的拳头越握越紧。

“笑话!”他突然砸向茶几,玻璃应声而裂,

“我女儿还愁嫁不出去?“

妈妈轻抚我的后背:”咱们不嫁了,妈给你找更好的。”

深夜,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一条条翻看着:

高考放榜那天,我们举着录取通知书在校门口合影,他笑得眼睛都眯成缝。

圣彼得堡大教堂前,他单膝跪地时紧张到戒指都拿反了。

玉龙雪山下,他把我冻红的手揣进怀里,说“以后每年都来”。

这些相爱的证据明明还在,可他已经不爱我了。

手指悬在删除键上,颤抖得厉害。

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原来删除所有回忆,只需要五分钟。

我放下手机,把脸埋进枕头里。

眼泪很快浸湿了一大片,哭到后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我知道的。

等这场眼泪流干,我会好起来的。

就像他第一次惹我哭时说的那样:“绵绵,哭完就好了。”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需要谁来哄我了。

一个月后,沈顾言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自从他“失忆”以来,我再没去看过他。

他搂着夏静仪亲吻的照片传遍朋友圈。

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质问,没有哭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发来。

这种反常的安静,让他心里莫名烦躁。

像压了块石头。

母亲被沈顾言的所作所为气到,开始为我张罗相亲。

我没有拒绝。

咖啡店里,当江宸钦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京城首富!!需要相亲?

眉眼英俊,宽肩窄腰,更难得的是从无花边新闻。

第一次见面他送了我一束铃兰花。

“希望你喜欢。”

他居然知道我的喜好,我心头微动。

“江少看起来不像是需要相亲的人。”我直白地说。

他微微一笑:“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太太。”

相处日久,我才惊觉他俊美的外貌竟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他幽默而不轻浮,

专一而不滥情,

浪漫而不刻意,

身居高位却始终谦逊,

体贴入微又尊重女性,

三观正直得让人心生敬意。

那令人咋舌的身家,反倒成了锦上添花。

他极其用心准备了场求婚,处处都是惊喜。

当他紧张地问我愿不愿意时,我笑着伸出了手。

后来,我忍不住问他:

“为什么你会愿意这么早结婚?”

“碰到爱的人,当然想快点把她娶回家。”

他眼底漾开的笑意让我心脏狂跳。

原来真正爱你的人,从不会让你等。

是啊,真正的爱是迫不及待。

那些“没玩够“的借口,不过是爱得不够的遮羞布。

婚纱店镜前,雪白头纱还未戴好,身后突然传来沈顾言的声音:

“你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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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9 21:3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