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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恐怖游戏最后一晚,鬼怪大开杀戒。
被大块头找到时我开口祈求。
“你下手时轻一点。”
它哼唧一声,掉头就走。
“我才不动你,留给我老大动手。”
我谢谢你啊,这么恨我。
慌乱转移阵地时遇到校草,二话不说带上他一起躲藏。
很不巧,又被大块头找到。
它开口:“Boss你咋还没动手?”
我浑身僵硬。
你也没说校草就是大BOSS啊!
身旁传来轻笑。
黑暗中,无数只触手探出,爬向我的身体。
1
刚上大二,我意外进入恐怖游戏。
【欢迎各位玩家来到“育才学校”,努力活过七天即为闯关成功,祝大家游戏愉快。】
提示音响起时,我还晕倒在地上。
因此没有听到自己成为恐怖游戏的玩家之一。
苏醒过来,我在原地懵圈。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写论文吗?
“既然这位同学那么积极,那就由你来当班长吧。”
什么班长?
我这是穿越了?
我呆滞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请各位同学回到座位上吧。”
身旁几个人松了口气。
我被拉起来,被动地来到一个空位上。
坐下后,我看向同桌。
天呢,好帅。
同桌五官立体,面部线条流畅。
脸上的冷淡与多情的桃花眼结合,更让人心动。
察觉视线,他偏过头。
目光交汇,他轻轻皱眉。
我懂。
这是校园文男主的标配。
我收回视线,认真听课。
原来是烹饪课。
几分钟后成功昏昏欲睡。
“班长,班长?”
“到!”
我惊醒,下意识站起。
“你来讲述一下。”
额,讲述啥?我没听啊。
好像是在说食用脑花?
我镇定下来:“说起食用脑花,我最喜欢的就是炖脑花,中草药的味道融入汤底,把脑花紧紧包裹,新鲜出炉的脑花口感极佳,入口即化。”
说完,我还窃喜。
不愧是大学生嗷,水起发言也是世界一流的。
连周围同学都吞咽口水了呢。
老师笑了。
“这么有经验啊,那就由班长去食堂给我们拿脑花好了。”
还有实战教学?
我有些为难。
很麻烦。
我的眼镜不见了。
这对于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
更麻烦的是,它被当垃圾扫掉了。
“怎么?你是在忤逆我吗?”
听到推辞,老师的脸说变就变。
周围传来小声惊呼。
甚至可以听到啜泣声。
因为生气,老师的眼睛渗血,嘴角裂开。
可我看不清。
只能看见模糊的人面向我。
但还是感觉到气压很低。
这师德不太行啊。
我叹气:“不就是拿脑花吗,我去。”
老师包变脸的,又喜笑颜开。
走出座位,经过扶我起来的女生桌边。
她身体颤抖,忧愁看我。
明明是学校,空气却阴冷潮湿。
甚至在白天,窗户紧闭。
漫长的走廊一片漆黑。
楼梯在走廊尽头,需要穿过一间间教室。
白眼欲翻又止。
“这SB学校没事吧?教学楼竟然只有一处楼梯,不合规。”
我抬腿走去。
隔壁教室有人爬上桌子扒拉同学。
一声短促的尖叫后没了动静。
再往前的教室里,灯光把学生分食东西的举止印在窗帘上。
不是,都在上烹饪课?
不知不觉,我走到食堂。
空气中弥漫着腥味。
令人作呕。
空荡阴冷的食堂,剁肉声不断回响。
我绕过桌椅,朝里走去。
头顶的灯来回晃。
厨师站在锅炉前,体型高大。
我随意交谈:“师傅,今天吃肉啊?”
鬼怪厨师身形一顿,咧开嘴。
真好,又有猎物送上门了。
才处理完上一个呢。
他看向满地的血,转身走过来。
“是啊。”
“煮的什么啊。”
我探头探脑,只能看到一锅滚水。
“肉。”
他已读乱回。
行吧,我转回正事。
“师傅,是这样的,我们班老师让我来食堂拿脑花,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走过来,“我应该做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触手。
活跃且密集。
厨房响起“桀桀桀”的笑声。
我瞳孔放大,抬眼看他。
“啊啊啊啊啊啊!”
食堂传来惨叫,惊飞树上的鸟。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教室里的老师笑了,长长的舌头探出,舔舐嘴边的血。
人影出现在门口。
老师笑容凝固:“怎么是你?”
2
“啊?”
不儿,给我整不会了。
我抱着两个饭盒,疑惑走进去。
“这是您要的脑花。”
把饭盒递过去,她没接,看向另一个饭盒。
“这是什么?”
“这个啊。”
我打开,烤肉味充盈教室。
“是烤章鱼腿。”
“嘶!!”同学们倒吸一口气。
老师惊愕:“烤,烤章鱼腿?”
“对啊,那章鱼太活跃了,竟然爬到师傅的手上,拔不下来啊,我就用刀帮他处理了。”
“嘶!”
教室里又传来吸气的声音。
中间夹着一声轻笑。
老师退后几步,笑容和善。
“这样啊,班长真棒,快回座位吧。”
我点头,走回座位。
身边的同学却在经过时莫名远离我。
坐下后,身旁视线灼热。
我转头,看向同桌。
他眉梢轻挑,肆意打量。
不加掩饰眼里的好奇。
我点头后收回视线,心里不禁感叹。
还得是校园文男主啊。
他可真帅啊。
中午吃饭,同学们大快朵颐。
我却吃不下。
这食堂太暗,椅子积灰,空气中还有腥味。
我个人对就餐环境还是有点要求的。
所以只打了点粥。
说来奇怪,明明第一次见。
中午就有好几个同班同学围着我坐。
期间还欲语还休看我。
我问有什么事,他们又沉默。
是不是因为坐校草旁边紧张了?
我看向坐在对面的同桌温斯年。
他抬头,疑惑挑眉。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他人更不敢说话了。
傍晚班会课,老师在讲校园安全问题。
期间点名回答。
我绝倒。
还是逃不过点名噢。
被抽中的是一个男生,他嗓音颤抖。
“校园三不沾有,一不沾霸凌暴力;二不沾不良信息;三不沾丑陋品行。”
老师沉默,没让他坐下,又点了一个人。
“班长说说你的观点。”
怎么又是我?
我起身,走廊幽深不见底。
“校园里有三不沾。”
“一不沾校舍,二不沾女厕,三不沾办公楼。”
是来砸场子的吧。
老师沉默。
老师放过了我。
身旁的人再次轻笑。
温斯年弯着眼睛,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你真的很有趣。”
我很冷淡:“谢谢。”
别来沾边,我可不是女主。
晚上睡觉,我被分配到四人间。
同寝女孩都是一个类型。
皮肤惨白型。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我好羡慕。
睡觉前,对床的女孩坐在位置上梳头。
我睡门边下铺,爬上床。
因为近视,所以没看到女孩空洞的眼睛。
午夜降临。
校园里传来惨叫。
追逐杀戮开始。
但我有个优点,睡觉会带耳塞。
而且睡着后会进入深睡眠。
血腥追逃与我暂时无关。
半夜,寝内的鬼怪再也坚持不住,开始行动。
上床的鬼怪爬到我头顶。
对床的鬼怪爬在床底,与我背对背。
其余两个来推我,指甲掐进皮肤。
我被疼醒了。
那两女孩嬉笑,眼睛止不住流血。
“你醒了。”
是醒了。
而且是带着起床气醒了。
尼玛的竟然霸凌我,这我能忍?
我一把推开她们。
光线太暗,我根本看不清她们。
只知道自己怒火中烧。
“知不知道几点了?我拜托你们想玩也要看看时间好吗!让我好好休息好吗?再来烦我别怪我不客气。”
撂下狠话,我倒头就睡。
鬼怪愣住,面面相觑。
在那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美美入睡。
完全不知道鬼怪在我身边默默制冷。
“哈啾!”
我打出喷嚏,脸颊泛红。
清早例行点名,有两个同学缺席。
这事很严肃。
我上报给了老师。
老师笑起来,告知他们俩已经转学。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还在呢,一觉醒来就转学了?
算了,活着就好。
我又开口:“老师,还有一件事,我想换室友。”
老师摇晃杯子的手一顿。
笑得和善:“为什么?”
“因为她们排挤我,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找我玩,叫不醒我还掐我的肉。”
“我很生气,怕自己忍不住孤立她们。”
“……啊?”
老师愣住。
我抬头望天,严肃开口。
“实不相瞒,其实我精神状态不太好。”
……
3
终于换寝了。
走出教室,我肉眼可见放松。
温斯年出现在我身边。
他看了眼我泛红的脸颊,“不舒服?”
我点头,浑身发软。
“昨晚的空调有点太给力了。”
温斯年若有所思。
低声道:“空调么。”
早课的内容是学会优雅使用大砍刀。
为此,食堂拿菜品给我们实践。
试验台前的鱼垂死挣扎,同学划出漂亮花刀。
我痛心疾首。
一路接受教育到头来竟是为了去大润发杀鱼。
轮到我展示了。
我拿起木棍,对鱼头一敲。
最质朴的方式也可以完成美味的佳肴。
“拿去吧,剁椒鱼头。”
把菜递给同学后转身出去。
拖着病体到校医室,我心生一计——今晚回去要关个空调扫扫兴。
“校医,我有些不舒服,麻烦您帮我看看。”
“好,躺床上去。”
是生病的缘故吗?
为什么他的声音如此嘶哑难听。
激得我头更痛了。
我倒头就睡。
背对人的校医转过来,嘴角开裂。
迷糊中有人走过来。
连续几滴冰凉的水落我脸上。
我奋力睁眼。
校医在我头顶流口水。
绵软的拳头硬了。
“能不能别再用你的口水给我洗脸。”
他阴恻恻:“不能呢。”
“随你。”
我昏睡过去,浑浑噩噩。
梦里的自己仿佛在水帘洞中。
一直有水滴在我脸上。
醒来已是傍晚。
场外的晚霞打在墙上。
有人坐在床边椅上,背对着光。
“醒了。”他嗓音平淡。
原来是我同桌。
“同学们呢?”我声音嘶哑。
温斯年想起惨叫不绝的实验楼,压下眼底的异色。
“在做实验。”
我静默,歪头看他。
“这是不是叫新西方烹饪学校?”
要不然为什么不是在杀鱼,就是在蒸脑花。
他偏过头,眉眼弯弯。
我看愣了。
小声开口:“你笑起来好好看。”
其实我看不清。
但是阳光给他上了一层柔光滤镜。
真是色令智昏。
眼睑微颤,他神情变得玩味。
他没有回我,只说:“我们回去吧。”
我忽略不自然,跟他离开。
寝室内,室友的脸依旧惨白。
我提不起劲,懒得关心换没换室友。
直到半夜,一只冰凉的手来晃我。
不是,她们是血液里流着冰美式,净化睡眠了是吧!
我忍着脾气:“又怎么了。”
“班长,我想去厕所,但是外面好黑,我怕...”
当班长还要陪去厕所的?
我爬起身,忍着手臂上刺骨的冷。
“走吧。”
打开门,漆黑的走廊传来风的哭声。
伸手出去,不见五指。
她躲在我身后,身体颤抖。
凭感觉向前,渐渐靠近黑暗中那摇晃的光。
“这学校有毒。洗手间安在遥远的角落,有病。”
室友不作声,默默制冷。
【就是这样,背对我走进女厕,我会送你最后一程。】
想到这,她“桀桀桀”笑出声。
我内心凌乱。
大半夜的,这样笑可能不大好。
对人的心脏不好。
走到厕所,没想到遇到了熟人。
哭得泪流满面的男生紧靠墙角,不远处的墙随意倚着身形高大的男生。
看起来很像我同桌。
“你到底进不进?”
温斯年显然耐心耗尽。
男生崩溃:“我不进,我害怕。”
“那你自己待着吧。”
温斯年转身,看到我后停住。
男生也看到了我,像看到救星。
“班长!呜呜呜,你怎么来了哇呜呜。”
我一脸莫名,努努嘴。
“陪她上厕所。”
他不说话,只握紧我的手。
两只手都被人握着。
我一头雾水,满脸嫌弃。
“怎么,她是女孩子,上厕所要人陪,你个男孩子也要陪吗?”
“需要我一起进去伺候吗?”
可我低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
“那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我也要人陪!”
不儿,他说了啥?
我大概是困出幻觉了。
懒得多想。
“行吧行吧,你在外面等我,我待会儿出来。”
我摆摆手,走进女厕。
灯光很暗,在头顶摇晃。
后排的卫生间隐匿在黑暗中。
室友走进第一间。
一片静谧中,最后一间传来滴水声。
我看过去。
只见从里向外溢水,味道很腥。
地上的水滩扩大。
盯了几秒后自然转头。
马桶坏了漏水。
明天要上报叫人来修。
走出来,那两人还在。
温斯年察觉动静,掀开眼皮。
他们好奇怪。
一个神色平静,一个惊恐捂嘴。
而我身后,身穿白衣的鬼怪默默跟出来。
白衣被血染红。
抬手压上我的肩,指尖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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