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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富二代老公装穷四年，我学王宝钏挖野菜。
他付不起女儿幼儿园的学费，却给白月光买八克拉钻戒。
为表衷心，他纵容白月光放狗咬女儿。
女儿惊吓过度，心脏病发作。
他无动于衷，选择先救白月光的狗。
“为了你，我宁可不要这个女儿。”
我心灰意冷，主动离开在他婚礼前离开。
再见面，他咬牙切齿。
“楚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笑了。
“小叔子，你该叫我嫂子。”
1.
因为穷，我为了两只免费的口红小样排队半小时。
无意中看到一个长得很像高以言的男人。
只是他比高以言看着有钱，戴着金丝边眼镜，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
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定制西装。
他挽着同样贵气精致的美女，手上还有几个奢侈品的包装袋。
“妈妈，我有点饿了。”
女儿摇摇我的手，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俯下身，低声哄她：“再等一会，妈妈带你去吃菠萝包好不好？”
女儿乖顺的点点头，握紧我的手。
再抬眼看，已经不见那个和高以言长得很像的男人。
怎么可能是高以言呢？
他应该还在申城出差。
七块钱的菠萝包，只给女儿买了一个。
她懂事的分给我一半。
我心里又暖又涩，笑着把菠萝包掰成小块喂给女儿。
“心心吃，妈妈不喜欢甜食。”
七块钱的面粉，可以做一周的馒头。
可昨天，一个身穿精致套装裙的美丽女子冷不丁甩给我一张黑卡。
“里面有200万，离开高以言。”
2.
我满怀心事的做饭。
忽然身体被人往后一捞，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楚钰，我好想你。”
高以言把头埋到我的颈窝，呼出的热气让我耳根发痒。
我抬眼看他，忐忑的心顿时平静起来。
略微遮住眉毛的碎发，清明的双目没有被眼镜遮住。
我用力的抱紧他，像是珍宝失而复得。
“妈妈，爸爸给我带了稻花香的点心哦！”
女儿兴高采烈的举着一盒精致的点心跑进厨房炫耀。
点心有些碎了，不过仍旧让她开心。
高以言温柔抱起心心，嘬了一口女儿粉雕玉琢的小脸。
女儿给高以言塞了一块桃酥，眼神发光的看着他。
“心心刚刚逛商场的时候就想吃啦，妈妈没给我买。”
高以言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你们去逛商场了？”
“嗯，妈妈领到了两只漂亮的蜡笔哦，涂在嘴唇上可好看了！”
他皱眉看向我，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接过心心，解释道。
“我想出去找工作，面试的时候需要化妆。”
高以言的眉头蹙的更深，有些不悦。
“你出去工作了，心心怎么办？”
“心心两岁了，可以去上托班。”我小心翼翼的商量。
“我问过了，一个月1500，还会包午饭。”
高以言有些不耐烦：“你不上班不知道钱难挣，1500也不是小数目。”
他刻意忽略我眼里的失望，贬低道。
“再说，你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工作，谁会要一个没有经验的家庭主妇？”
坏了一只耳的汤锅咕噜噜响。
我刻意不去想从他衣服里掉落的收据。
昨日购买于本市的奢侈品，有我数不清的0。
良久，高以言出声打破尴尬。
“我的头好痛，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他闭目，像平时一样将头枕在我的腿上。
我的指尖触摸到一丝未洗干净的发胶。
3.
高以言的生日要到了，我想给他换一辆新的小电驴。
兼职的地方是一家会员制的瑜伽馆。
一节课的费用就得3000起步，贵的令人咋舌。
“下课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正跪地擦着地板，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震惊的抬眼看去，高以言亲吻着那天商场里和他挽手的女人。
他没有认出戴着口罩穿保洁服的我，大跨步从我身边离开。
“婉宁姐的未婚夫真宠啊！杨老师一节课五千，他一买就是一百节。”
销售满脸羡慕的哄着叫婉宁的漂亮女人。
她似乎很受用，唇角的笑意加深。
宋婉宁不经意的抬手，一颗闪亮的鸽子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哇，这得有6克拉吧。”
宋婉宁轻蔑的笑了，抬眸间尽是明晃晃的得意。
“是8克拉哦。”
“阿言一年前就定了，昨天SA才通知到货。”
我埋头用力的擦着地上的污渍，眼泪不自觉的砸向地面。
食指那枚小到几乎看不清钻的戒指，勒的我心发疼。
宋婉宁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笑着说下个月结婚的时候，给每个人带伴手礼。
“婉宁姐的世纪婚礼，我期待住了！”
“提前祝婉宁姐和高总新婚快乐啦！”
麻木的把所有的卫生打扫完毕，我向店长讨要工资正准备离开。
宋婉宁却突然大声喝到：“谁也不许走！”
店长不明所以，赔着笑问：“怎么了，宋小姐？”
宋婉宁气急：“我的婚戒不见了，找到之前，谁也不许走。”
众人听到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她气势汹汹的环顾一圈，冷冷道。
“谁不长眼的拿了我的戒指，最好乖乖交出来。”
宋婉宁冷哼一声：“要是被我抓到了，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忽然，销售指着我。
“这个保洁是临时工，刚刚只有她进了婉宁姐的更衣室。”
我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解释：“我刚刚只是进去拖地，没有做别的。”
宋婉宁斜着眼上下打量我，忽然笑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敢不敢让我们搜身。”
我咬着唇克制自己的委屈，点了点头。
“宋小姐，好像真不在这保洁身上。”
我环抱着双臂，屋内充足的冷气让不着寸缕的我有些发抖。
店长仔细的把我的物品搜查了一遍，对宋婉宁道。
我长吁一口气，正准备捡起地上的衣裤，宋婉宁却打断了我。
她语气轻蔑：“我听说有些下等女人偷东西，会藏在私chù带出去。”
又对着店长示意：“你是不是还忘了哪里没看？”
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无助的看向店长。
“这——这。”店长也懵了。
宋婉宁却不依不饶：“店长，要是你们沆瀣一气，我会砸了这里。”
无可奈何，我屈辱的卷起双腿在众目睽睽中接收他人的羞辱。
店长已经竭力小心，可陌生人的触碰仍旧让我叮咛。
当看到我生育时留下的伤疤，宋婉宁的脸上浮起嫌恶的神情。
像极了当时给刚生产完的我擦药的高以言。
他看到我破破烂烂的产道，强压着恶心，紧抿的唇拉成一条线。
“楚钰，我给你请个月嫂吧。”
“我一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给你这里上药。”
然后，他逃命般的睡到了客厅的沙发。
再然后，把拥挤的一居室升级为了两室一厅。
从此，分室而眠。
4.
宋婉宁要报警，却在自己的化妆包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没人在意我，也没有一句道歉。
店长给我结了双倍的工资，让我以后别再来触霉头。
“心心，如果以后爸爸另一个家。妈妈带着你自己生活可以吗？”
女儿埋头吃着平时吃不上的肯德基，听到我的试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小小的脸上好像做错事般不安。
“是心心不乖吗？爸爸为什么要有别的家？”
我望着女儿不谙世事的纯真模样，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强撑起笑意来逗她：“当然不是心心的错，妈妈只是——”
橱窗前高以言拥着宋婉宁走进了对面的西餐厅。
人均2500。
有心心的那天，他攒钱带我吃过。
眼眶里的泪将落未落。
我低下头把没吃完的汉堡打包装好。
也因此没看到，心心对着高以言的背影发呆。
“妈妈只是，开玩笑的。”
女儿一张小嘴得吧得吧的讲下午在邻居姐姐家看的动画片。
“妈妈，我想让爸爸带我们去电影院看光头强。”
“梦梦姐姐说可好看了，她爸爸带她去看了两次呢。”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妈妈也可以带心心去，不一定非要爸爸呀。”
心心不高兴，低下头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委屈的小声嘟囔：“可我就想和爸爸一起。”
我暗自叹气，不知道如何安慰心心。
“啊！妈妈——”
“嗷——”
忽然心心惨厉的尖叫起来。
一只长毛猎犬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狠狠咬住了心心的胳膊！
我心急如焚，跪下来用包死命砸着狗头，想要让它松口。
可猎犬发出低鸣，咬的却越来越紧。
心心胳膊上的血也越来越多，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转低。
不好！
女儿脸色发白，身体瘫软在地，嘴微微张大，却说不出话。
“心心！”
我心如刀割，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猎犬的耳朵！
狗血在嘴里晕开。
终于，它吃痛松口，发出呜咽声。
我紧紧把女儿护在怀里，着急的查看女儿的气息。
“乐乐，过来！”
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凶狠的猎犬俯身回到了主人身边。
泪光迷离中宋婉宁拧着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狗，张口就要发火。
在看清我时，提高了声调：“怎么又是你？”
她话音刚落，高以言快步从她身后走近。
“阿言！快带心心去医院。”
我看到高以言，积压的委屈瞬间崩塌，我哽咽大喊。
“心心发病了，快救救她。”
宋婉宁神色阴郁，疑惑的看向高以言。
“你们认识？”
高以言淡淡的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解释。
“保安家的小孩。”
“走吧，先带乐乐去宠物医院。”
5.
“小姑娘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怎么这么晚才送到医院？”
医生皱眉，责怪我作为母亲的失职。
我脸上泪痕未干，拉着医生的衣袖不住的恳求。
“医生，麻烦你救救我女儿。”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向他磕头。
“楚钰，我来了。”
高以言终于赶来，他扶起我，语气里也有一丝心疼。
“我是孩子的爸爸，请问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瞥了他一眼，冷淡回复：“正在抢救，小姑娘是什么血型？”
高以言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又尴尬的看向我。
我掩饰不住对他的失望，答道：“AB型。”
我用力的甩开了高以言的手，想要去手术室门前看女儿。
却在跌跌撞撞中，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头疼欲裂，浑身瘫软无力。
意识模糊中，我听到高以言的声音。
“你替我照顾好楚钰，我先回宋家解释。”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却犹豫：“您既然要抛下她，为什么不把女儿留给她？”
“您的女儿，她——她明明还有救，您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我听到女儿的消息，想要睁眼，可却犹如巨石压身，挣扎不得。
高以言轻叹，声音里也有不忍。
“如果心心不死，楚钰难保会用女儿威胁我。”
“她这么爱我，肯定不舍得离开我，我不能让她成为我的绊脚石。”
熟悉的大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为了顺利和婉宁结婚，只能牺牲心心。等我拿到高家的继承权，我会好好弥补楚钰的。”
高以言沉声，下定了决心。
“等楚钰醒了，告诉她心心抢救不及时，已经火化了。”
高以言的脚步声远去。
我睁开眼，滚烫的热泪浸湿鬓角。
之前让我离开高以言的女人，叹息着把那张银行卡放在我的手中。
卡片四方的棱角咯的我手疼。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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