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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丈夫死后,我在孕期被人蒙头侵犯。
他们不仅轮番凌辱我,还逼我喝下尿液,往下体塞满黄符,我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被救出时,内脏移位,下身血肉模糊,腹中胎儿早已四分五裂。
迷糊间,听到弟弟和弟媳在小声交谈。
“老公,你说她肚子里的娃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们啊?”
“你放心,道长说了,她肚子里的崽只是个女娃不足为据,再说了,童男尿加上符纸能驱邪正阳,能保护我们一家人!”
“堂堂一个大学生,刚回来就克死了咱爸!结婚两年,老公死了肚子里才有动静,谁知道是谁的野种?妥妥一个灾星,也该驱驱邪了!”
亲人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从来没想过,一向老实本分的家人竟然害我至此。
我紧咬下唇,鲜血从伤口渗出。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1
医生的声音传来:“半个月就出院?她的身体状态起码要修养半年!如果没好好休养,很可能终身残疾一辈子坐轮椅,你们家属得考虑清楚啊!”
“医生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再说她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
眼看医生还想再劝,两个人开始在医院哭天抢地:“一切都怪我们,姐夫刚去,姐姐又发生这事,我们这家人怎么那么苦啊!隔壁那老王家的媳妇怎么就那么争气,一连生了两个男娃,人家丈夫的事业就蒸蒸日上了,怎么就我们家这样啊,命运不公啊……”
医生无从插嘴,转身走了。
弟弟看没有旁人,话锋一转:
“看来妈说的真对,城里人个个都这样,医生也不例外,头都快抬上天了,谁家闲事都管,怪不得姐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说我们思想不对,我看是她受了毒害,残了正好,残了才跑不掉!”
弟媳看着病床上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我,有点不忍,试探着问:“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起码是你姐,真要让她终身残疾,成个没人要的废人吗?”
“这就是你糊涂了,都是因为她咱家才越来越穷,为了供她上个大学,家里的钱大半都给她了!还有那个药罐子姐夫,你忘了他俩吃了咱多少米,花了多少钱买药了吗?妇人之仁!”
原来我的亲弟弟竟然这么看待我,我不觉拳头紧握,身体不住颤抖。
从小到大,爸妈的偏心我早就看在眼里,蛋糕只有弟弟的,玩具没有我的份,永远是我让着弟弟,这些我都忍了。
后来我拼了命地努力学习,上大学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和奖学金填补的,甚至还时不时补贴家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能够念着我的好,家里能够过得好一点。
没想到如今,我真心对待的家人最终成为了害我的凶手。
弟弟咧嘴一笑,眼里放着精光:“再说了,听说她学的那个什么医药专业能赚大钱,只要她还活着,能说能写,那我们就能用她的药方子治病,养着她后半辈子有吃有喝,农活也不用干,这还不算对得起她吗?”
“得了,你小点声……”
见有人来,两人又开始惺惺作态,弟媳心疼地用纸巾擦我的眼泪,语气哽咽:“姐姐,别哭了,我们把你救出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弟弟更是抓着我的手,浑身激动地颤抖:“是啊姐,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的,你放心!”
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悲伤的氛围,我却哭不出来,只觉胃里翻涌,恶心得想吐。
医生清理伤口的时候,疼痛袭来,被侵犯的破碎画面再次涌入我的脑海。
我记得,我不断地喃喃,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没有人听,所有人都眼放精光,疯了一样。
泪水掺杂着头发黏在脸上,我头部受击意识不清,但能感到血液涌出,孩子的生命在渐渐流逝,我的身体在变冷,变轻,只剩下一片黑暗。
“孩子,我的孩子……”
弟弟听到我的声音,心痛地攥起拳头,愤愤地说:“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害死你娃的人偿命的!”
弟媳在旁边泣不成声,几近崩溃。
我看着他俩流下鳄鱼的眼泪,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我只恨之前瞎了眼,没有认清身边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2
噬骨的疼痛难以缓解,我反复醒来又昏迷。
一大早,我隐约听见剁肉的声音,弟弟弟媳好像在准备吃的,空气中传来诡异的香味。
“快吃!道长说了以胎养胎,这种东西最补了,别人求都求不来!”
弟媳语气犹豫:“可是一想到是……我就犯恶心。”
弟弟威胁道:“好久没收拾你了,翅膀硬了是吧?你要是有异议,我不介意把你也变成她那样。”
听到这话,弟媳脸色变得刷白,讨好道:“不不不,我吃我吃!”
这期间,弟弟扭头发现我醒了,随即笑容诡异,捞起几个饺子端到了我面前。
香味混杂着隐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弟媳神色有异,面露不忍:“老公,要不算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姐姐这身体恐怕受不了大刺激。”
弟弟不赞同地蹙起眉毛:“什么虎啊子啊的,老子可不是畜生!”
看着弟媳的神色,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回想起不适感的来源,诡异的肉香,以胎养胎的补品,虎毒食子……食子!
想到这,我如坠冰窖,震惊让身体不住颤抖,我的孩子竟然被做成了饺子!
弟弟发现了我的反常,一脸恶趣味地说:“姐,既然你身体不好,那你也来补补吧!”
不等我答,弟弟不由分说地扼住我的下巴,想把饺子往我嘴里塞!
我拼命挣扎,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才在他的手下挣脱,混乱中饺子被我一把打翻。
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随即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我脸上,弟弟恶狠狠说:“不知好歹!给你补身子还挑三拣四!”
紧接着,他还想继续,却被弟媳按住了手:“老公,既然这东西这么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就……”
弟弟眼珠子一转,手覆上弟媳的肚子:“也是,老婆你可吃了两大碗呢,得争气,我和妈就盼着你能给咱云家生个大胖小子呢!”
弟媳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捂着嘴有些不适。
弟弟打趣道:“不会那么灵,这就有了吧。”随即大笑。
我紧攥拳头,恨不得和弟弟拼命:“你……杀人凶手!你们会遭报应的!”
弟弟闻言笑得更大声:“笑话,我云天阳从来没遭过什么报应,倒是你,自身难保还放狠话,活的不耐烦了!”
“看你快死的样子就放你一马,不过你给我好好看着!不然我就再喂你吃饺子!”
说完,弟弟猛地把弟媳抓到身前,随即将手伸进了弟媳的衣服里。
他当着我的面把弟媳脱得精光,动作粗暴毫不疼惜,弟媳被他折磨得满眼是泪,明明应该是夫妻间心意相通的结合,我却只看到了施暴者的狂欢。
中途,弟弟觉得弟媳这样坏了兴致,还抓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两巴掌。
看着面前香艳粗俗的场景,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当晚,我吐到几乎把胃掏空,身体虚脱摊在床上,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想象中孩子的脸,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
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一睁眼,医生就来查看我的情况。
弟媳殷勤地用纸巾湿润我干燥的嘴唇,她的脸上红肿还未消,弟弟在旁边无所事事。
我恨透了弟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是现在我无力反抗。
在外人面前,我们永远是和睦的一家人,但内里早已腐烂变质。
我垂下眼,盖住了眼里的疯狂。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3
半月之后,弟弟弟媳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正收拾好打算出门,就听到他们在门外的交谈。
弟媳担忧的话传来:“老公,你让全村人都知道姐姐的事了?这非得让大家都嘲笑咱家不可,我们之后怎么混啊!”
弟弟深吸了口烟,吐出的气烟雾缭绕:“慌什么,你动动脑子!我只是让大家伙都来看看咱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到时候她名声臭了才能绑在村里为我们开诊所,到时候我就是云家诊所的所长,你就是所长夫人。”
听到他们的计划,我心中冷笑,想一辈子困住我,让我为他们当牛做马,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刚回到村里,一群大爷大妈就把我团团围住。
“好歹是个大学生,结果那么不守妇道,丈夫刚死就欲求不满!”
“不仅不守灵还滥交,孩子流产就是自己作的!”
村长用拐杖敲打我的头,语气尖利刻薄:“女人就像一双鞋,被糟蹋了那就是破鞋,是要被浸猪笼的!”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旁边讲着顺口溜:“要顾家来会听话,守妇道来会带娃,破鞋一双没人要,没人要!”
没想到,小孩纯真的语气竟也能吐出令人窒息的话语。
无数的手拉拽我,想把我从轮椅扯下。
正在我挣脱不开时,村口大电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最无助最羞耻的视频被公开反复播放,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大爷大妈看得啧啧称奇,对我指指点点,小孩也学着大人说我是荡妇,活该残废。
村民的嘲笑声将我淹没,我被压得喘不过气。
没想到这时,妈出现把我护在身后,声泪俱下:“大家嘴下积德啊!可怜我这女儿之后孤身一人,我们云家还得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
有人叹气:“老云家也不容易,担上这么个扫把星,真是遭罪!”
议论的风向渐渐变了,妈妈变成了苦命人,老云家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只有我是害人的灾星。
突然有人提起:“老李家的傻子老二不还缺个媳妇吗,我看这婊子正好,那傻子肯定也不嫌弃!”
傻子是村里著名的刁民,嫁进他家的姑娘没有一个活过两年,孩子倒是个个生龙活虎。
说起傻子的婚事,村民们像是饿狼突然发现了肉,三言两语就帮我把亲事定下了,他们说只有傻子才会穿破鞋。
而我妈看似极力反对,实则话里话外把我和傻子老二绑在了一起。
眼看着他们想把我一辈子都禁锢在村里,我想赶紧逃离,却被妈妈捉住了手腕。
她声音颤抖,好像恨不得替我承受苦难:“我命苦的孩子啊,妈来晚了,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她的眼泪,内心毫无波澜,我还是第一次把她看得那么清楚。
这个女人不仅可以因为壮男村的偏见重男轻女,从小欺压我,更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卖女儿,让我成为永远抬不起头的附庸。
她根本不是我妈,她不配。
深夜,我躺在刚收拾出来的杂物间准备休息,隔壁房间却突然传来弟媳的惨叫声。
妈又在发疯了。
4
在壮男村,家里男人多,家庭地位就高,女人只是生子的工具,这是村里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铁律。
弟媳因为久久怀不上孩子,日日被妈和弟弟殴打,全身没一块好肉,对他俩自然是恨之入骨。
我找准时机,和弟媳做了个交易。
妈不是最爱权利和地位吗,那我就给她希望,再亲手掐灭。
第二天,弟媳先把弟弟哄高兴了,随即开口道:“老公,我听道长说,有个富豪老爷的老伴去世了,现在在我们村找另一半呢,要不我们让妈去试试,听说只要被选上,光是聘礼就是一千万!”
弟弟听到这个数额惊讶了一瞬,随即怀疑地看着弟媳:“有那么大的好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弟媳摆摆手,凑近道:“你想,这么好的机会,哪能让大家都知道。”
“不信你自己去看,道长和老爷就在山上的别墅。”
弟弟赶到时,别墅外围着好几个打扮艳俗的老妇人,个个穿金戴银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昂贵的饰品都戴上。
弟弟一见这阵仗哪敢犹豫,生怕暴富的机会被抢走,赶紧通知了妈。
妈赶来时,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身上灰扑扑的,被众人嘲笑。
“哟,这不是云家寡妇吗,怎么披了件破布就来了,真晦气!”
“要是我肯定没脸穿成这样见老爷,又臭又脏,活该没人要!”说着那人便捏着鼻子,身边的人都嫌恶地看着妈,退避三舍,仿佛靠近就会染上臭味。
妈气得面容扭曲,正欲开口。
这时别墅门打开,坐在主位的人身着华丽,神色肃穆。
有人见了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人在电视里见过?”旁边的人接话道:“当然了,那么有钱,肯定经常上电视!”
我心里冷笑,她们当然见过,因为这只是一个演员。
道长让她们排好队,妈因为来得迟便排在了末尾。
随着前面进去的妇人被像垃圾一样地赶出来,妈开始幸灾乐祸地嘲讽:
“刚才都说什么来着,一个个打扮地像炸毛的花孔雀,只知道勾引男人,谁看得上你们这些贱人!”
妇人们眼里怒火中烧,等着她进去出丑。
没想到,富翁一眼便相中了她,当场就定下了婚事。
人们神色忿忿,我却在心里冷笑。
我会把她捧得高高的,再欣赏她跌入尘埃的样子。
出来后,妈觉得飘飘然像是假的,却因为妇人们的咬牙切齿而沾沾自喜,越发认定自己就是上天眷顾的人。
自此,妈大肆宣扬要让全村人都来看她的婚礼,但是村民们哪里会真心盼着她好。
在男人为王的壮男村,哪里容得下想把他们踩在脚下的女人,村民们表面恭喜,其实背地里恨不得下一秒就听到她的死讯。
婚礼的日期渐渐逼近,村民们的恨也越来越隐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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