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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生命进入倒计时
为了救被绑架的未婚妻,我被绑匪欺辱了三天三夜,双手双脚被砍断,只愿换得她平安。
但是当我在病房里,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却听到她和她那个所谓的表哥娇声抱怨说,“怎么把他弄得这么惨?”
“傻瓜,”表哥搂着她,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肆意揉nīe,“以他的性格,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再给他一点儿甜头,他这辈子都是你最忠诚的舔狗!到时我们哪怕在他面前做,他也没脸说什么!”
未婚妻沉默了片刻后,满意地笑出声,“你说得对,他现在没有了手脚就是个废人,我可不能守活寡!”
随后,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她是不会守活寡的。
因为我的生命早就进入了倒计时。
1
我眼皮重得睁不开,意识却已经清醒。
所以,孟南溪和谢共秋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别留下痕迹,让别人看见不好,都知道这个废物已经不能碰我了。”
“你不就喜欢我用力一点儿吗?你忘了这个废物生日那天喝多了,咱们把他扔在地上,然后在你俩的床上你是怎么求我的了?”
我觉得窒息。
其实,孟南溪和谢共秋之间的关系,我早就有所怀疑。
可是,每次我不过多问一句,孟南溪就哭得厉害。
见她委屈的模样,我除了慌张无措地去哄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没想到,我的一再妥协竟然成为他们肆无忌惮羞辱我的理由。
他们欢爱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
中间甚至夹杂着不少磨灭我尊严的肮脏话语。
我想攥紧拳头。
可我没有手了。
我的手脚被那些绑匪用生了锈的斧头砍断。
不仅如此,他们还片下了我身上的肉,用火机烤着,直到吱吱冒油。
然后喂到我的嘴里。
我恶心。
想吐。
胃里的不舒服终于再也忍不住,我一偏头,呕吐物喷了一床一地。
有些还洒在了孟南溪和谢共秋的身上。
露出半个胸的孟南溪尖叫出声,“啊!脏死啦!”
谢共秋也提上裤子骂了一句,“艹!晦气!”
孟南溪拽上衣服,冲上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一点儿都没有从前那娇软温柔。
她瞪着我,那目光凶狠的像是要把我再次凌迟。
“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熊样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跟你订婚,也不知道你到底给我爸下了什么迷魂汤,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你配得上我吗?”
我看着她。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自小被抛弃在孤儿院里,靠孟家资助完成学业的我,是没有站在她孟家大小姐身边的资格的。
可是,当初对于孟总的提议,我明明是拒绝的。
毕竟在那个时候,我只把她当作一个自幼失去妈妈,需要照顾的小妹妹而已。
是她……
毕业礼那晚,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趁机和我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早上,她抱着我号啕大哭着说,“阿时,我太爱你了,我没办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爱一个人,你原谅我……”
她身上的痕迹都提醒着我昨晚我们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我不能不负责。
而且,还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爱她护她,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而此刻的现实却是,我被她一个耳光打得咬破了口腔里的腮肉。
血腥味充斥着我所有的感官。
我的目光如一潭死水。
孟南溪似是被我这个表情激怒,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瓶就砸向我身上那被刀子剜出的伤口上,一下又一下。
谢共秋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戏。
这时,一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场暴行。
孟南溪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一看,脸色顿时就白了。
2
她示意谢共秋捂住我的嘴,然后娇滴滴地接起了电话。
“喂?爸爸?什么?你出差回来了?医院?你怎么知道?我……我现在好多了……好,那我等你。”
挂电话后,孟南溪的脸色难看极了,“我爸要来了,他以为住院的是我!快,赶紧把他藏起来,要不看见他这死德行,我爸非得扒了咱俩的皮!”
“什么?”谢共秋也吓够呛。
正当我疼得浑身痉挛的时候,突然被孟南溪和谢共秋从床上扯了下来,拖进了厕所里。
尽管我的双脚裹着厚厚的纱布,但依旧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划出了两道重重的血痕。
谢共秋拿过床单把我绑在了马桶上,还将抹布用力地怼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锁上了门。
很快,孟总就进了病房,我听到了他对装病的孟南溪的关心,下一句就问起我来,“阿时呢?我听说他去救你了。”
孟南溪支支吾吾半天,显然她并没有想好借口。
谢共秋更是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用仅剩的力气挣扎着。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孟总冷哼一声,不客气地骂道,“阿时对孟氏的作用非同小可,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真把他惹怒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我一愣,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孟总继续说道,“真当你们俩之间那点儿破事藏的严实呢?你怀了谢共秋的孩子又打胎那事,要是没有我给你们扫尾巴,你们以为阿时会不知道吗?在我没榨干阿时最后价值之前,你们在他面前,装也得给我装个人样!”
我麻木茫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到血液在嘀嗒嘀嗒地往外流。
快要流干净了。
像一具已经死掉的尸体。
突然,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尖锐的喊声。
是自小跟随我的系统。
【检测到宿主生命值只剩5 %,是否用功德换取脱离躯体重获新生权利?】
还没等我回答,我又被孟南溪和谢共秋摔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我以为孟总的话会让他们有所收敛,然而,我却听到坐在副驾驶的孟南溪不甘地冷笑了一声,“我爸只说留他一条命,也就是说能喘气就行呗!”
“那是当然,”谢共秋趁红灯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胸,“退一万步说,真就玩死了又能怎么样?你爸还能因为一个外人怪你吗?”
“对,”孟南溪被谢共秋哄乐呵了,“之前我还以为我爸真重视他这个准女婿呢,现在看来不也就那么回事吗?”
“所以你就敞开了玩,一切有我呢!”
孟南溪娇哼一声,“讨厌,别捏人家敏感的地方,专心开车,等到地方了再随你怎么弄。”
“把他藏起来之前,咱们要不要先带着他去赚一笔?”谢共秋诱哄她。
“啊?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能行吗?”
“放心,这家伙命多大啊!想当初他把一个肾换给你了,当晚医生都给他下病危通知书了,不照样活到现在吗?再说这次在绑匪手里好几天还能接着喘气呢,肯定能给咱捞票大的,你不是相中一款限量版的包吗?”
孟南溪响亮地亲了他一下,兴奋道,“你说得对,那咱们快去吧!”
我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狼心狗肺的对话,突然觉得我的人生真是一场笑话。
五年前,孟南溪严重肾衰竭,命悬一线,连孟总这个亲生父亲为了自己的身体,连配型都没有做。
是我,在和孟南溪配型成功后,毫无怨言,第一时间躺在了手术床上。
结果,孟南溪活过来了。
我差点儿死掉。
在我终于脱离生命危险那一刻,入目的是孟南溪哭得红肿的眼睛。
那时的她见我醒过来,还知道避开我的伤口,但也控制不住地抱着我的胳膊号啕大哭。
她说,“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这么好了,阿时,你是妈妈派来爱我的吗?”
我回答她,“我是自愿的。”
在我说完,我看到了孟南溪的眼睛里迸发的全是我对我的爱。
只是,一切怎么变得这般面目全非呢?
她都忘了吗?
显然,当他们带着我到地下生死场后,我才恍然,原来,孟南溪什么都记得。
3
因为,她蹲在奄奄一息的我面前,难得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说,“阿时,是你亲口对我说你是自愿的,对吗?不管为了我做什么,你都甘之如饴。我想买一款包包,好贵,你努努力好不好呀?”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扔到了拳击场。
而我的对面,是一只龇着獠牙的狼狗。
我趴在地上,吓得双眸大睁。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没有脚。
我没办法走路。
我只能艰难地爬着。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喊着那只狼狗来撕咬我,不要剩下一根骨头。
我惊恐地去寻找孟南溪的影子。
我想求她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
哪怕让我自此消失在她的生活里都可以。
我可以滚得远远的。
然而,当我对上孟南溪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时,却被她眼睛里的愤怒激得浑身一震。
她扯着脖子冲我吼道,“没用的东西,你起来啊!打死这只狗啊!爬起来给我赚钱!你个废物!”
狼狗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
我的嗓子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过一般,只能发出最低哑的嘶吼。
一口血肉被狼狗咬下,它当着我的面生生地嚼了。
一只畜生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也把我当成垃圾。
如此鲜活的画面刺激得群众呼声快要掀开房顶。
在狼狗又朝我扑来的时候,我死死地抱住了它的头。
挥不出拳头,我只能用肘部一下又一下击打着它的头。
可我的力气太小了,在身上又被咬出几处骇人的伤口后,狼狗终于躺在地上抽搐着身体。
死了。
“啊!!!”孟南溪激动大喊,“阿时!我爱你!”
我觉得“爱”这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格外的恶心。
就当我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推出来一个巨大的罩着黑布的笼子。
当黑布被扯下,露出里面高大威猛的黑熊时,氛围达到了最高潮。
“第二关怎么会是熊?”
混乱中,好像听到了孟南溪错愕惊惧的声音。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黑熊嘶吼着一步一步走向我。
然而,我已经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了。
谁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
包括在脑子里又急又怒又担心的系统拼了命喊我的声音。
它可能已经喊了半天。
但是刚才,我除了和狼狗拼命,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最后的意识,是黑熊一口咬住了我的头。
鲜血模糊了我的双眼。
自此,天上地下,再也没有宋卿时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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