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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和皇姐是这大周朝唯二的公主
我和皇姐是这大周朝唯二的公主。
身份待遇却天差地别。
她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
而我只是一个任人呼来喝去的侍女。
还是皇姐的侍女。
嬷嬷骂我傻。
要我和皇姐争。
争夺皇帝的宠爱。
后来。
嬷嬷死了。
皇姐成了新的皇帝。
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月公主。
嬷嬷的遗愿。
我完成了。
1
“周蒲——！周蒲——！”
“周蒲这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厨房外，李嬷嬷尖利的嗓音由远及近。
我动作一顿，立马把剩下的鸡腿往嘴里塞。
李嬷嬷是前几年才来的闲月宫。
但比从皇姐一出生就照顾她的张嬷嬷还凶。
她不让我吃东西。
特别是不让我来厨房吃东西。
明明皇姐都同意了的！
每次被她发现我又进厨房后她就会叉着腰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加上她那尖利的嗓子。
像从厨房跑出来的大鹅梗着脖子用它的鹅嘴到处敲人。
当当当。
当当当。
敲得人脑壳疼。
在她进来之前，我得多吃两口。
不然就吃不到了。
我又急忙往嘴里塞了根鸡腿。
2
不过幸好。
李嬷嬷没进来。
她在和别人聊天。
“李嬷嬷，不是我说你，人家是公主，你天天一口一个死丫头，就不怕她怪罪下来？”
“谁是公主？我们不是只有一位公主吗？”
有新来的不知道，懵懂发问。
“周蒲啊。”
我的身世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周蒲她娘只是贵妃宫里一个负责养花的宫女，贵妃怀孕后她居然勾引皇上，还怀了孩子。”
“她本来想母以子贵，结果孩子生下来她就没了，这个孩子就是周蒲。”
“所以你别看周蒲表面上和咱们一样，人家的身份和林珑公主可是一样呢。”
李嬷嬷不屑地嘁了一声。
“可拉倒吧，周蒲这死丫头能和林珑公主比？”
“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为了今日咱们可是从半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陛下的赏赐也是接连不断。”
“她呢，不还是和我们一样伺候着林珑公主？”
“同样都是公主，待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说，她是怎么忍下去的？”
我吃饱了，把嘴和手擦干净，走过来打开门。
门外的李嬷嬷没发现我，还在说。
“我要是她啊，早去找陛下哭——”
皇姐说了，背后说人坏话是不能被听见的。
于是我抬起手拍了一下李嬷嬷。
李嬷嬷登时趴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挠了挠头。
忘了我的力气有些大了。
“谁——”
见李嬷嬷又要骂人，我赶紧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拎了起来，还殷勤地帮她拍了拍灰尘。
然后冲她一笑。
“嬷嬷，你这么大年纪可得站稳了。”
皇姐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这样嬷嬷总不会骂我了。
果然。
李嬷嬷只是瞪着我。
“那我先走啦。”
我脚底抹油想开溜，却被李嬷嬷叫住了。
“站住！”
不是吧？
我都冲她笑了她怎么还要骂我啊？
我在心里哀号。
空气里突然出现一股香气。
我动着鼻子到处嗅，最终看向李嬷嬷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盅上。
“嬷嬷，这是什么？好香啊。”
“在我们老家，每个及笄的姑娘都要喝这个小果梨汤，寓意着从今以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这是我给林珑公主炖的，你给公主送过去。”
哦，原来不是骂我，是让我给皇姐送汤。
我接过汤，点了点头。
“这汤是给公主的，你可不许偷喝啊！”
身后，李嬷嬷还在高声嘱咐着。
李嬷嬷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怎么会把给皇姐的东西自己吃掉呢？
3
宴会外。
我和空空如也的盅大眼瞪小眼。
没办法。
李嬷嬷炖的汤实在是太香了。
这一路上即使盖着盖子，它的香气还是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本来想着就喝一口。
皇姐不会怪我的。
结果一不留神就喝光了。
我左右看了看。
没人注意我这儿。
我转了转眼睛，在树下挖了个坑把空盅埋了进去。
反正皇姐也不知道李嬷嬷给她炖了汤。
不知道就是没有。
嘿嘿，我好聪明哦。
我起身拍了拍手装作无事发生去找皇姐了。
今日是皇姐的及笄宴。
作为大周唯一的，嫡出的，尊贵的公主。
什么宰相啊将军啊贵妃啊才人啊。
能来的不能来的。
认识的不认识的。
都来了。
我坐在皇姐身边，听着他们说着那些老掉牙的祝颂词。
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肴疯狂咽口水。
怎么还不开席啊？
那道七星鱼丸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皇姐，今天是你的及笄之日，这是我特意让工匠打的锦鲤双鱼佩，祝你和你以后的夫婿和和美美。”
一道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
果然是周嘉煜。
当今的太子。
也是皇姐的弟弟。
亲的。
我从小就不喜欢他。
对上周嘉煜的视线，我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然后又在看见周嘉煜身边的人时立马端正了姿态。
皇姐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笑了起来。
“赵公子和嘉煜一起来的？”
那人走了出来冲皇姐行了个礼。
“赵云沐参见公主殿下。”
4
赵云沐，新晋状元郎。
我第一次见他是皇姐带我去看今年的考生游街。
那时候的赵云沐一身红袍骑在马上，帽子上还戴了一朵大红花。
人比花娇。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了。
今日他倒是没有穿得那么红。
但还是很好看。
好看到他只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就开始跳得特别快。
我捂着胸口继续盯着他。
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回神了，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呢？”
皇姐调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刚想和皇姐说话。
就看见皇姐瞪大了眼睛。
她厉声道：“快叫太医！”
叫太医干什么？
我不解，只是告诉皇姐。
“皇姐，赵云沐不是人，每次我看见他心就跳得特别快，他肯定是话本里的狐狸精变的！”
我说完后感觉鼻子热热的。
我摸了一下。
是血。
随后我就感觉我的耳朵和眼睛里也热热的。
还有什么流了出来。
“皇姐，我——”
我最后的听觉就是很大很大的尖叫。
我想说不许尖叫。
今日可是皇姐的及笄宴。
都不许给我叫！
5
我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我看着头顶的纱帐。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什么都没有。
耳朵和眼睛也是。
是梦吧？
“你终于醒了。”
我扭头看向床边。
皇姐就坐在一旁，衣服也不是及笄那日穿的那身。
“你知道距离你七窍流血晕倒已经过去几天了吗？”
“三天，整整三天。”
“太医说你是中毒了。”
“你再不醒我就得给你准备棺材了。”
“周蒲你……”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啊。
我说我怎么这么饿。
我摸了摸肚子，冲着皇姐张嘴。
“皇姐，我饿。”
“……”
皇姐用通红的眼睛瞪了我一眼。
不消一刻钟。
桌子上摆满了我最爱吃的菜。
我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皇姐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偷喝了李嬷嬷给我炖的汤？”
我大惊！
皇姐怎么知道的？！
我心虚地把脸埋进碗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皇姐生气了。
“你这次中毒就是因为那盅汤！”
“那盅汤里被李嬷嬷下了药性极强的夹竹桃粉！”
“李嬷嬷本来是冲着我来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命都快吃没了还吃！”
我把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去，开口道。
“皇姐，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啊？”
6
皇姐不是普通的公主。
她是大周皇帝和青梅竹马，恩爱有加的皇后生的第一胎。
从怀孕起就备受宠爱。
皇姐叫周林珑。
而故去多年的皇后就姓林。
把皇帝和皇后的姓同时嵌进名字里。
可见皇姐有多么尊贵。
但她的不普通也不全是因为名字。
她三岁那年，皇后难产去世。
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
一时接受不了皇后的离去。
从此再没踏入后宫。
等他重新想起来还有许多女子等待他的后宫时。
发现当时才五岁的皇姐把整个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
是的没错。
皇姐从五岁那年就掌握了整个后宫。
上到每个宫里的分例，哪个嫔妃哪日侍寝。
下到洒扫太监一顿饭吃几个馒头。
都要经过她的手。
这样的她自然挡了很多人的路，碍了很多人的眼。
但因为皇帝对皇姐的宠爱。
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地对付皇姐。
于是就暗地里耍手段。
我刚被带回闲月宫的时候。
因为实在饿得不行。
刚好厨房做了芙蓉糕给皇姐送来。
我就偷吃了一块。
晚上就起了一身红疹子。
我刚开始还不懂。
就是疑惑为什么进了闲月宫后我不是浑身痒就是晕倒。
再要么就是肚子痛。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闲月宫里的东西都被人下了药。
不能随便碰的。
所有进了闲月宫的东西都要好好检查。
尤其是饭菜。
每次吃饭时我就看着春风拿着银针一道菜一道菜试。
但即使小心成这样。
皇姐还是有几次中招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
皇姐是好人。
吃饭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不能这么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胆。
于是我主动揽过了试毒的活计。
有些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但人可以。
皇姐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
她觉得用人试毒实在是丧心病狂。
我却觉得无所谓。
我还见过把人当恭桶用的呢。
后来还是春风提出先用银针试，然后皇姐想吃的东西都让我来吃第一口。
这样可以减少我中毒的次数。
我和春风一应一合，没给皇姐反对的机会。
从此，我就跟在皇姐身边，她想吃的东西我都会先去吃一半。
我吃完感觉没问题才会让皇姐吃。
我从七岁跟了皇姐，已经给她试了七八年的毒了。
刚开始的时候很严重。
几乎所有进入闲月宫的吃食都被下了毒。
我又贪吃。
今天吐血。
明天昏迷。
但因为我身体强壮。
好几次几近濒死又活了下来。
随着慢慢长大。
皇姐越来越厉害。
下毒的人也少了。
我知道皇姐因为这事一直觉得对不起我。
但我是自愿的。
为了皇姐。
我什么都愿意做。
7
多亏了我从小就吃有毒的东西。
用太医的话说就是已经有了抵抗性。
这次中了这么严重的毒。
在吃了几顿饭后我就已经生龙活虎能跑能跳了。
我下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李嬷嬷。
我出事后皇姐火速查出了罪魁祸首，第一时间就将李嬷嬷关押了起来。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
每天让人折磨她，但又不许她死。
用皇姐的话来说。
她要死也得是给我陪葬。
我到了地牢。
见到了李嬷嬷。
她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
就连那让我害怕的尖利的嗓子，也变得沙哑。
“你这个蠢货还真是命大！”
我没理会她的嘲讽，只是问她。
“为什么要下毒杀皇姐？”
“皇姐对你那么好！”
“你被其他人欺负，是皇姐给你出的头替你惩治了那些人还把你带回了闲月宫。”
“你不小心打碎了皇姐最爱的红血玉镯，她也没追究。”
“甚至你生病，她还让太医给你医治。”
我看着李嬷嬷。
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过是他们这些有权势的人一贯的虚伪！”
李嬷嬷红着眼睛瞪着我。
“他们以为拿出一点点的，他们都不在意的好处给我们，就可以换来我们对他们的感恩戴德，五体投地。”
“也只有你信周林珑是个好人，还一口一个皇姐。”
“张小娟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蠢货！”
猝不及防从李嬷嬷的嘴里听见这个名字。
我虎躯一震。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怎么会知道？”
李嬷嬷干哑着嗓子呵呵笑了两声。
“因为我是她娘，是你外祖母！”
“你娘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给别人当仆人的！”
“明明你的爹也是皇帝，你们同样都是公主，你合该享受和她一样的待遇！”
“你却不去争抢皇帝的宠爱，整天跟在周林珑身后皇姐长皇姐短。”
“周蒲你是不是傻！”
“她可是你的仇人！”
“我进了宫，费尽心思来了闲月宫，一直在提点你！”
“你倒好，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
李嬷嬷还在不停地说。
我却只捕捉到了两个字。
仇人。
“皇姐不是我的仇人！”
“她怎么不是你的仇人了！”
“要不是她，你娘会死吗？”
“这和皇姐有什么关系？你要怪不该怪醉酒的皇帝吗？”
李嬷嬷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一个人自顾自地继续说。
“要不是周林珑，你娘怎么会死！”
“你这个蠢货！也不知道周林珑给你灌输了什么，该你争的也不争。还得我亲自动手。”
“结果呢，给周林珑的汤却被你给喝了！”
“我的计划全被你破坏了！”
在李嬷嬷的眼里。
皇姐就是一个虚伪，歹毒，不择手段的大恶人。
可是不是的。
皇姐不是她说得这样！
8
李嬷嬷有一点说得对。
我是公主。
但不是妃嫔生的。
我娘当年只是贵妃宫里负责养花的宫女。
皇帝一时喝醉酒强行要了她。
酒醒后却又忘了她。
贵妃小心眼。
得知我娘居然敢在她怀有身孕时在她眼皮底下勾引皇帝。
她大发雷霆。
借着各种磋磨我娘。
今天让她用滚烫的热水泡茶。
明天让她去用手扣冰块。
跪着用手擦整个宫的地板也是常事。
就在贵妃如此折磨人的手段中。
我娘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
是的。
我就是这么能活。
贵妃发现我娘居然还怀了皇上的龙种后更生气了。
她变本加厉。
但我娘咬着牙硬是坚持了下来。
贵妃足月生产之时。
我娘也提前发动了。
我和贵妃的孩子同时降生。
贵妃失去了孩子。
我失去了娘。
贵妃一直觉得是我的出生夺走了她孩子的生命。
她记恨上了我。
任由我自生自灭。
都说人是从五六岁开始才有记忆的。
而我，从一出生就有。
我记得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破烂的地方。
没有人。
我饿了就使劲儿哭。
有人看不下去或者被我吵得睡不着觉，才会过来喂我一些吃的。
再大一点。
谁拿着吃的我就爬到他面前冲着他啊啊叫。
他们害怕和我有过多的接触被贵妃发现迁怒他们。
就会给我吃的把我打发走。
到了能走的时候。
我就自己偷偷去厨房找吃的。
他们吃剩的残羹剩菜我也可以。
甚至和其他宫里娘娘养的狗抢吃的。
我吃得多，饿得快。
为了不挨饿。
我什么都能做。
9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皇姐的时候。
那年我七岁。
刚突破御膳房的层层防卫偷了一只大鸡腿。
结果刚出了御膳房。
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朝我扑了过来，抢走了我手里的鸡腿。
是贵妃养的狗。
我拔腿就追了上去。
抢我什么都不能抢我的吃食！
我追上它伸手去夺鸡腿。
狗发出低低的吼声，还冲我龇牙。
这狗很护食，在它吃东西的时候谁靠近它就咬谁。
然而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也冲它龇了回去。
“你个小畜生吼什么吼？”
“平时贵妃给你吃那么好你还来抢我的？！”
“这是我的鸡腿，还给我！”
我边说边上了手。
狗被我打得呜呜直叫但就是不松口。
我也不松手。
我和狗就这么打了起来。
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
最后我赢了。
我看着已经少了一半肉的鸡腿，掰开狗嘴在里面掏了掏。
没发现有肉后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一声。
“哪个不长眼的敢堵住公主的路？”
我扭头，就和皇姐对上了眼。
当时的她八岁。
锦衣华服，仪态端庄。
被前呼后拥着。
而我身上的衣服是宫女们不要的。
经过刚刚激烈的打斗，头发也散了。
最前面的太监立马哎哟了一声。
“宫里怎么还让乞丐混进来了？来人呐！快保护公主，把这小乞丐赶出去！”
赶我就是要挨打！
我一听这不行，刚准备跑。
皇姐说话了。
“你是谁家的小孩？”
太监见我不理公主，快步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颈把我带到离公主不远的地方，让我跪下。
他按了我半天。
我纹丝不动。
他又伸出脚踢向我的膝窝。
我还是一动不动。
“你这小孩，公主问你话你得跪下回答知道吗！”
我看了他一眼，“跪下有吃的吗？”
只要给我吃的。
别说跪了，躺下我都可以。
太监却急了。
“公主和你说话已经是你的恩赐了你居然还敢要奖赏？你——”
“小福子。”
皇姐淡淡的一句话，这个叫小福子的太监立马闭上了嘴。
“你想要吃食？”
我看向皇姐，点了点头。
今天我只吃了一个鸡腿，不够。
我很饿。
皇姐看着我：“你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完了我就给你吃饭。”
听见有吃的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
“你是谁家的小孩？”
我想了想，指了指右边。
皇姐看了一眼，那是贵妃的永延宫。
“林贵妃？她的孩子不是夭折了吗？”
听见皇姐的话我摇了摇头。
“我才不是那个坏女人的孩子，我只是在那里住。”
皇姐身后的侍女上前一步附在皇姐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皇姐看我的眼神变了。
“你要不要跟我走？”
“跟着我我会给你很多很多好吃的，你就不会再挨饿了。”
就这样，我被皇姐带回了闲月宫。
她也没骗我。
闲月宫里所有吃的我都可以随时随便吃。
我也再没有挨过饿。
而且我偷吃皇姐的东西她从来没生过气。
皇姐人很好，才不是李嬷嬷说的那种人！
我很生气地离开了地牢。
门口的春风见我这样后愣了一下。
“李氏那贱人和你说什么了？”
“是不是和公主有关的？”
我：“她说皇姐是坏人。”
春风脸色立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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