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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因为钱踹了叶南辛后，他恨毒了我。
再见面，他成了人人敬仰的叶总，
为了报复我，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让人凌辱我。
“等他玩够了，你才可以走。”
后来，他抱着我曾经设计的婚纱向我求婚。
“禾禾，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我笑着牵起了别人的手：“抱歉，我喜欢上别人了。”
1
再见叶南辛是在公司领导的空降会上。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模样瞬间收获了一波迷妹。
而我在台下穿着恨天高给所有参会的高层领导倒茶，卑微至极。
回忆我们的曾经，我入了迷。
“小许，叶总要见你。”
愣神的功夫主管找到了我。
听说叶南辛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整顿外包，他这是想拿我开刀。
办公室里，他笔直的坐在电脑前面如霜雪，一身高定西装衬得他更加矜贵清隽，曾经那个穿着肥大西服朝我撒娇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
一旁的贵妃椅上还有一个人。
她瞥了我一眼直接跨坐在叶南辛腿上，手指划过他性感的喉结。
“阿南，怎么还没结束啊！说好的任职会结束就陪我去试婚纱的。”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熟练的搂上女人纤细的腰肢，语气宠溺：“你个小坏蛋，晚上连连求饶，白天又故意诱huò我，信不信今晚把你这小白兔吃得渣都不剩？”
听着他的话我有点恍惚，曾经他也用小白兔形容过我。
只不过是和别人说我的身体像小白兔一样软，让人欲罢不能。
女人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不知说了什么，叶南辛的脸越来越红，眼中情yù渐浓。
我识趣的转身离开，他叫住了我。
“让你走了吗？”
他来到我面前，一种冷漠疏离的漫不经心让我更觉陌生。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淡淡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不卑不亢：“还请叶总解惑。”
他轻笑一声：“曾经我被分手时有人告诉我，她说穷人的温柔只是一种手段，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看待这句话。”
当初因为我这句话彻底斩断了我们五年的感情，没想到一年过去了，他依旧耿耿于怀。
他一直以为当初和他分手是嫌他穷，其实不然。
真相是这段长达五年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没人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见我不说话，他步步紧逼：“我还想问她，如今我功成名就，受人尊敬，她泯于众人，沦为萤虫，她是否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啊！”
后退的时候撞上了身后的女人，她手中的咖啡溢出溅到了身上，手一斜，滚烫的咖啡尽数浇在了我裸露的腿上。
叶南辛急了。
粗鲁的推开我后紧张的捧起了女人的手，“知知，你没事吧？”
原来是她。
苏知一，叶南辛的小青梅。
叶氏唯一对外承认过的少夫人。
女人一脸委屈，“我给你泡的咖啡洒了，你送我的礼服毁了，还有我为我们婚礼新做的美甲也脏了。”
叶南辛因为紧张音量都提高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衣服和美甲，你看你的手都红了，要是留疤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听到他的话，我看了一眼红肿的双腿更觉讽刺。
原来他也会心疼人。
果然我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替身。
区区五年，自然比不过他们的竹马之交。
女人突然哭了起来：“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明明她才是罪魁祸首。”
叶南辛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好她后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森然。
我下意识的后退，他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谁让你动她的，简直找死！”
他涨红了脸，我被掐得险些窒息，直到一旁的女人求情他才松开了我。
“跪下向知知道歉。”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否则你这份工作就到头了。”
知道他是为了羞辱我，可想到现在正是用钱的关键时刻，犹豫再三我还是跪了下去。
“苏小姐，刚刚是我不好，请你原谅。”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狼狈，头顶传来一阵嘲讽。
“没想到心高气傲的许小姐如今也学会了低头。”他向我扔来一份协议，“你被开了，把衣服赔了就可以滚了。”
2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正午强烈的日光刺得我想落泪。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金色宾利在我旁边猛然刹停。
我吓出一身冷汗，眼泪也随即掉落。
看清来人后，我胡乱的擦掉眼泪转身。
“你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叶南辛一把拽过我，身体贴上他的时候，我想起大雪天他把我的脚塞进怀里的场景。
“等我有钱了你就不用再跟我一起挨冻了。”
当初的誓言那么美，却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想让我怜悯你吗？”
他讥讽的话传来，我抬起头好笑的看着他：“不是叶总让我滚的吗？倒是叶总这么着急的追上来，是后悔了吗？还是说叶总依旧迷恋我？”
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我：“你也配。”
我是不配。
这句话他母亲也跟我说过。
一年前叶母找到我，要我离开叶南辛，还说我以色侍人不配和苏知一争。
当初我扭头就走。
这一次，我赏了他一巴掌。
权当他替母挡灾吧。
他错愕的看着我，随后勾唇讥讽：“难不成被大金主踹了，这么玻璃心？”
我不想与他纠缠，他却不依不饶：“没被踹那怎么还出来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反正都是伺候人，伺候谁不一样？叶总是个商人，多劳多得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拧着眉看我，“你就那么喜欢钱？”
我反驳道：“钱可是个好东西，最能看清人性，不是吗？”
认识叶南辛的时候，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而他，宁愿跟着我节衣缩食，也不愿告诉我他富家少爷的真实身份。
后来我爸躺在手术台上急需救命钱，我厚着脸皮向他开口，可他回应我的也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
“玩玩而已，人命与我何干。”
没想到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蝼蚁，更没想到我们的五年也只配得上玩玩二字。
多绝情的男人啊！
“什么意思？”
他拉着我，疑惑的表情让我觉得曾经说只是同我玩玩的人不是他。
“不重要了。”
我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因为我对叶总也没有付出真心，叶总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而已。”
我用他曾经的话回击他。
他怔怔的看着我，试图找到我口是心非的痕迹。
半晌后，他勾唇冷笑，“你要这样说，那我也就没有任何负担了。”
“开个价？”
见我发愣，他继续道：“不是会伺候人吗？熟人一场，当我照顾你生意了。”
我强撑着推开了他：“苏小姐满足不了你吗？”
提起苏知一，他眼神都变得温柔了。
“她刚做了手术，身体不好。”
我嗤笑一声忍不住拍手：“叶总对苏小姐的怜惜真是让人羡慕啊！可惜了，我不是伺候什么人的活都接的。”
他并不打算放弃：“要多少？多少我都给。”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要是一年前他这么痛快，我一定会答应他的，无论叶母如何羞辱我。
可今天，多少钱也买不回我了。
我踮脚靠近他，身上还是熟悉的木质香，只是混了甜腻的花香。
他喉结滚动，身体绷得很紧，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变得混乱起来。
在他低头快吻上我的时候，我巧妙的移开，“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下一刻，他目眦欲裂。
苏知一适时赶来，我潇洒转身离开。
回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许警官，我感到十分自责。
我一度怀疑自己很失败。
如果当初我成功借到了钱，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许警官，要早知道我这么没用，你会不会更后悔当初在火海里救的不是我妈啊！”
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算是他对我的回应。
身为警察，他从小就对我很严厉。
加上工作的特殊性，我和他的感情更淡了。
唯一一次和他亲近，是学校要求与家长录一个互动视频，他百忙之中抽空教了我一套防身术。
因为那套防身术我获了奖，所以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在六岁那年我妈意外葬身火海后，他愈发忙于工作，我见他的时候更少了。
我想他心里是恨我的吧。
……
我收起失落的情绪向他保证：“你放心，当初你拼死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今天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3
我收拾好心情去做工，本以为不会再遇上她们，可在酒吧搬酒的时候又遇上了苏知一。
她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许小姐，你也来这……打工吗？”
见我穿着工作服，她一脸诧异，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落魄。
我不想理她，她却让人将我围了起来。
“我也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苦力，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她笑得人畜无害，我却觉得她像极了山林里抢猎物杀红了眼的豺狼。
“叶南辛不在，苏小姐就不用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了。”
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道，“你长得不错，随便找个老男人，也不用受这份苦啊！”
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决定不再退让。
“我看叶总就不错，如果说我看上了他，你会不会有危机感？”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嘴角也微微抽搐。
平复好情绪后她靠近了我，“这么有把握阿南能看上你啊！”
我不置可否。
她彻底慌了，对我也没了一开始的好脸色。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不只是因为你是阿南的前任，更因为你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明明跌入了尘埃却还是自诩高贵。”
“知道当年和许警官配型成功的骨髓去哪儿了吗？”
她的话听得我心头一颤。
当初我爸有功勋在身，很快就匹配到了合适的骨髓。
可就在我爸被推入手术室后，又被医生告知配型有误，导致他错失最佳治疗时间，只能永远的躺在了病床上。
我一直以为是我没有及时筹到钱才让它易了主。
她精美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即便划出了一道血痕也盖不过我心中的寒。
她笑容阴森，“实话告诉你吧，在我身上，而且是阿南求院长给我的。”
我颤抖着抓住了她的手，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是不知道，阿南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动用了多少关系呢。”
我愣了半晌才理解了她说的话。
我失了理智，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爸的生死，那是他出生入死才换来的优待，那是他应得的，你们凭什么随意的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她涨红了脸，笑容狰狞。
很快我被扯开，一群人对我拳打脚踢。
她止住咳嗽得意的看向我。
“警察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作为警察牺牲自己，救了别人也是大功一件，难道他身为一个老警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再说了，他的命能有我的命金贵吗？”
我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能把她咬碎了。
她居高临下的凝视我：“这样你还觉得你能赢得过我吗？”
“你简直丧心病狂。”
她无视我的怒吼，一把扯掉我的工作服，尽情的朝我身上泼红酒。
“气性这么大，给你降降火。”
刺骨的寒凉传遍全身，刺鼻的酒精充斥着我的鼻腔。
“身材这么好，不会是为了勾引男人专门去做的填充吧？”
见我狼狈的模样，她更疯狂了，“大家想不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料？”
其中一个男的眼睛都绿了，“苏姐说可以我肯定替你身先士卒。”
“看把你猴急的，我今天就满足你，把她拉厕所去，注意影响。”
“苏知一，你敢动我？”
“我这是为你好，你该感谢我才是，你想想啊，等你尝遍了男人的滋味，去地府陪你爸的时候才不至于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我奋力挣扎，却还是寡不敌众，被他们推搡着进了厕所。
见她动了真格，我搬出了叶南辛。
“你是怕了吧？害怕叶南辛对我旧情难忘。”
她的脸色逐渐扭曲，一个眼神，男人扯我衣服的手更用力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我在叶南辛心中的位置吗？你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让他更加忘不掉我。”
“忘不掉谁？”
衣服被扯开的瞬间，叶南辛推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
4
“阿南，她说你对她旧情难忘。”
苏知一佯装生气。
叶南辛走过去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腰，“不要听他人挑唆，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旁人都只是过客，是我寂寞时用来排遣的工具而已。”
叶南辛对她说，余光却瞥向我。
苏知一有了底气，“听见了吧，阿南喜欢的是我。”
我捂着湿透的衣服惊魂未定的看向叶南辛。
“叶南辛，我只问你一句，一年前你是不是动用关系抢了一个骨髓移植的名额给她。”
叶南辛没想到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质问。
他一脸无所谓的环上了苏知一的腰，“一年前的事谁能记得那么清楚，就算抢了又如何？”
我的嗓子因为气血上涌而干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随意动用关系，差点害死了一条人命。”
他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出来干伺候人的活，原来是你傍上的大款倒了是吗？”
他来到我面前盛气凌人的看着我，“对，没错，是我抢了你金主爸爸救命的名额，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该让医院把他扔出去，让他早日解脱，省得你日日为他担忧，今天还这样来质问我。”
我挣脱男人的禁锢，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旁边的人都傻眼了，一时间躁动的厕所里噤若寒蝉。
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对他是真爱啊！还是说你就是热衷于做慈善，什么样的人你都可以陪他东山再起？”
他怒目圆睁的看着我，甚至怀疑过去五年的光阴真的如我所说，与他只是消遣。
我绝望的和他对视：“没错，五年前我在便利店遇见任何一个吃不起饭的男人都会爱上他，你满意了吗？”
他抡拳挥向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闪躲。
一滴热泪落下，我身后的玻璃碎了一地。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我冷漠的推开了他：“叶南辛，如果可以，我希望此生和你永不相见。”
他轻笑一声拦住了我，鲜红的血正好滴在我鞋上。
“我没让你走。”
我抬头，他猩红的眼尾挂着一滴泪，像晶莹剔透的珍珠。
我咽下心中的苦涩问他：“你还想如何？”
“等他玩够了，你才可以走。”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也彻底浇灭了我心中的幻想。
旁边的人摩拳擦掌，脸上洋溢着令人作呕的笑。
就像一年前叶南辛和他的朋友吹嘘，我只是他众多女人里一个听话的玩物一样。
门被关上，我终于心死，脸上的笑容凄凉。
衣服被彻底撕裂，男人眼里满是欲望。
他猴急的解开腰带绑住了我的手，“别担心，小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无力的挣扎着，眼泪无声的滑落。
“美人落泪，真叫人激动。”
他兴奋的舔去我脸上的泪，嘴里散发出的腥臭让我恶心，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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