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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杨沉用三十万彩礼,把我带出了村子。
陌生的城市里,我以他未婚妻自居。
他嘲笑道:“要是收过我钱的女孩,都是我未婚妻,那我岂不是要夜夜做新郎了?”
后来,我收拾东西离开。
他找到我,求我做回他未婚妻。
……
遭遇绑架的那一夜,地下室摆放着摄像机。
绑匪的刀紧贴我的脖颈:“识相点,离开杨先生,老子就放了你!”
见骨的伤口,撕烂的衣裳,我硬是死咬牙床不吭一声。
那些恶毒的话不间断的往我耳朵里钻。
“没见过你这么贱的,杨先生那样的人,也是你一个村姑能高攀的?”
“想嫁豪门想疯了吧你,兄弟们,把她给我bā光……”
我蜷缩的身子颤了颤,发狂般的扑上去,撕咬想要靠近我的人。
直到杨沉气势汹汹的冲进地下室。
我才崩溃的嚎嚎大哭。
本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却不曾想是来推我入地狱的。
“阿沉……”
短短两个字,痛的我浑身发颤。
是了,那把威胁我的刀,划过我的喉咙,导致我一开口,就是鲜血淋淋。
杨沉听到声音一愣,而后心疼的向我跑了过来。
死里逃生之下,我忘了思考……为什么绑匪们老实的让开了一条道。
车子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驶向医院。
我躺在后座,虚弱的看着主驾的男人,浑身阴沉的可怕。
想到脖颈下的伤口,我摸出手机,开始打字。
“阿沉,我没事,别担心。
“幸好你来了,谢谢你。
“我……还是干净的,那些人只是撕烂了我的衣服,没有……碰我。”
手机上的字迹被我写了又删,最终留下最后一段。
我红着脸把手机伸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
杨沉皱着眉看过了:“怎么了?很疼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看手机。
就在这是,杨沉的手机响了。
这么一瞬间,他身上的低气压消失不见,甚至脸上挂了笑。
我缩回手,看着他接通了电话。
“喂?没什么事,现在吗……,好,那你等我。”
一股不安的情绪席卷而来。
电话是姜桃打来了,杨沉的青梅竹马。
挂断电话后,杨沉歉意道:“安安,我还有点事,刘叔马上到,他会带你去医院检查伤口。”
我固执的坐起身,紧抓着他的袖口不放。
杨沉无奈:“别闹,你浑身是伤,用力会痛的,乖乖躺下等刘叔。”
我摇了摇头,一只手抓着他不放,另一只手费力的打字。
“我才是你未婚妻不是吗?别抛下我,我好害怕。求你……”
没等我把手机递过去,杨沉胳膊一甩。不耐烦的下了车。
“肖安安!小桃在外喝多了,我必须过去,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怕她不安全,所以把我丢在路上吗?
“小桃她……跟你不一样,她不是那种随便的乡村丫头。”
杨沉的话意有所指,灼人的眼神在我裸露的身上停留。
我撑着身子也下了车,和他四目相对。
“你的意思是……我很随便?”
这几个字用尽了我全力,脖颈处的伤口撕裂的更加厉害,血沿着我的胸口往下流,消失在破烂的衣服里。
杨沉的手对着我的脖子抬了抬,到底还是放下了。
“难道不是吗?你早就不是处了……”
男人着急的口无遮拦,说完后心虚的看着我。
我如遭雷劈的立在原地,杨沉的话向刀子一样,割碎了我的自尊。
对。
我……不是啊。
可笑的是,这道丑陋的伤疤,是我亲自展现给他的。
直到杨沉离开很久,我才抱着身子蹲在车旁。
我们两的故事很简单。
就像他说的,我是个乡野丫头。
而杨沉,是个钱多到花不完的有钱公子。
他以一个投资者的身份,资助我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
高中之前我从未见过他,我苦求村长,想要知道帮我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村长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郑重的递过来一张照片:“安安,按理说人家是慕名资助,我本不应该……”
我实在心急,没等老村长话说完,利索的抽走了照片,欢快的离开。
真好看!
杨沉跟我们朴素的乡下人不同,整个人耀眼到放光。
一张冰冷的照片燃烧了我整个青春。
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除了洗衣做饭之外,恨不得上厕所的时间也捧着书。
我想……离这个男人更近一点。
上天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我在高考中超常发挥,被p大免费录取。
那天是我第一次听到杨沉的声音,低沉性感,时不时的夸我两句。
这通电话像是一束玫瑰,有那么瞬间,我几乎有种暗恋多年,得以圆满的错觉。
他承诺等我到了p大,带我吃好吃的。
对呀,那所我向往的学校,坐落在有杨沉的城市。
我激动到失声,胡乱的嗯哼两句。
“安安,你的声音很好听,等你开学见。”
挂断电话,我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村里电话亭。
一整个暑假,我都沉浸在收拾行李的喜悦里,完全忽略了妈妈和继父虎视眈眈的眼神。
在开学的前一周,继父摸黑进了我的房间。
撕裂的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我哭着喊救命,喊杨沉救救我……
我妈伸头看了看,残忍的把门上锁。
在一遍一遍的反抗中,我只意识到一件事:这辈子,我都追不上他了。
那些日以继夜的努力,全部成了笑话!
第二天我的行李箱不见了,我妈撇了撇我:“女娃子上什么学,我给你在村上寻了个亲事,彩礼给的不少!”
我没了反驳她的力气,可能烂在这个村子,是我的宿命。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要好好跟杨沉告个别,即使从未认真的认识过。
我拿着仅剩的一百多块零花钱,在电话亭呆了一整夜。
我跟杨沉说谢谢他这么多年的付出,说他是我这么多年最想见的人……
杨沉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两句:“真的想谢我,等你大学毕业,工作了请我吃饭。”
我捂着电话,泣不成声。
“安安?你怎么了?”
“杨沉,谢谢你。”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道谢?”
我含糊其辞,即使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还是说不出口再见。
电话在两个小时后被对面挂断,听着嘟嘟的忙音,我总算勇气爆发。
“我好喜欢你,杨沉。”
没人听到,没人应我。
属于我的恋爱还是落空了。
第二天,我妈从电话亭里找到了我,风风火火的说提亲的人来了!
原来这么快吗?
这一趟回去,是让我从少女到妇女的转变,所以走的很是艰难。
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喊我。
“安安……肖安安……”
我苦笑出声,傻坐了一整夜,竟然出现了幻觉。
直到我妈疑惑的回头,我才如梦初醒,杨沉……真的来了!
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问我想不想跟他离开?
我想了七年了啊,杨沉。
继父铁了心的不松手,杨沉也是固执,这事闹到了村长那里。
我妈破口大骂:“我说他安的什么心思,资助怕是幌子吧?看我闺女长大了,想要白嫖是真!”
杨沉一个城里人,说不了粗话,被弄得耳红目赤。
我挡在他面前,承受一波bō流言蜚语。
“这知识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不晓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
“就是!你妈彩礼都拿了,你想跟野男人私奔?”
“女娃就是女娃,看她那不值钱的样!”
杨沉拉着我的手:“你要彩礼的话,我可以给的更多!你说个数!我娶她!”
我妈眼睛一亮,继父一口浓痰吐在杨沉身上:“滚一边去,多少彩礼都不成。”
那蛇蝎般的视线如影随形,我意识到继父不贪财的原因,可能还没尝够我的滋味。
嫁在庄子上还好,我脱离不了这个家,要是离开了,就真的脱离他的掌控。
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我和杨沉相扣的手紧张到抓痛了他。
僵持了一上午,在我绝望之时,总算迎来了转折。
那位下过彩礼的男人悔婚了!
继父不能接受一场空,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十万,把我许给了杨沉。
张叔到的时候,我已经发起了高热,狼狈的躺在马路上。
“安安?没事吧?怎么不在车里等?”
我想回他,伤口实在痛,只能笑了笑以示没事。
再清醒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脖颈处绑着一根白色纱布。
医生嘱咐道:“不想变成哑巴的话,记得一个月内不能沾水,不能开口说话,好好养着。”
张叔连连应着:“是,都听大夫的。”
手机放置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我满怀希望的打开,却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张叔,我想回家了。”
我在备忘录上打好字,递给床边的人。
张叔为难:“安安你伤的不轻,应该好好躺着,现在乱跑,杨先生会生气的。”
不会的,现在他压根顾不上我。
张叔被我磨得没办法,只能拿了药送我回家。
车停在别墅门口。
“安安,公司还有事,我就不进去。”
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奢华的房子。
虽然住了两年,却始终不属于我,就像杨沉。
三十万的彩礼,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
推门进入的那刻,我和准备离开的姜桃撞个满怀。
姜桃挑了挑眉:“呦?回来了?检查过了吗?”
检查?杨沉把我被绑架的事,告诉了她!
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笑谈这件事的!
越是不知道,越会想太多!
杨沉也会跟别人说,我是个随便的人吗?或者更难听?
不不!!
我立马甩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杨沉是个有教养的人,不会说粗话。
姜桃盯着我,突然俯身在我耳测:“是不是很爽,沉哥哥从来没碰过你,你应该也寂寞的紧吧?”
“玩玩可以,记得吃药哦~,万一弄出个孩子,又得朝他身上赖。”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姜桃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多。
就连杨沉没碰过我这件事,她都知道!
我止不住的发抖,她还知道什么?
杨沉不碰我的原因,是不是也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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