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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结婚十年,江子安出轨第99次后,我下身传来浓重的异味。
只因他需求极高,每次出去快活完,都要回来如数再要我一遍。
正值叛逆期的继女江可儿,更是在我生出异味后,将我推下别墅楼梯。
“你一定是趁我爸不在时和野男人乱搞,竟然臭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作为爸爸的药女,就可以如此荒淫妄为?还不快滚?”
我抚着汩汩流血的额头,摸着口袋里的诊断书,凄然一笑。
“别急,我明天就会离开,而且……永远离开。”
1.
“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江可儿带同学嬉笑着经过我的房间,有人突然捂住鼻子。
叛逆期极其好面子的继女,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家的一条狗,没脸没皮,臭成这样还赖着不走。”
看着她身边那几个虽然穿着校服,却一样头发漂色,带着耳钉唇环的小太妹们,我垂眸叹气。
江可儿杏眼一竖。
“臭女人,竟敢在同学面前给我甩脸子?
你嫁进我家就是一个工具人,真以为自己十年就熬成女主人了?我呸!”
我无力像以前那样,苦口婆心引导她,只是淡淡关上门。
一声巨响,她将门口摆着的琉璃花尊重重砸在我的门上。
家中的人都知道,那是我身为考古学家的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摆在门前,才在寄人篱下时有几分被人守护的安全感。
听着琉璃摔碎的脆响,很难想象,门外站的是我含辛茹苦带大的孩子。
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却听见她在外面发疯。
几个小太妹也不失时机拱起火来。
“可儿,听说她可是你爸第三个老婆了,这次你可小心点,真赶走了,谁给你爸治病啊!”
几个孩子稚嫩的脸上,却露出淫邪的笑容。
全城皆知,豪门首富江家大少江子安,欲望极强,整整熬死了两个老婆。
没办法,只好高价征集第三任续弦,以身为药解其yù huō,还要照料上一任留下的六岁女儿。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我无奈走进江家大门。
江宅里还布着上一任亡妻的灵堂,尸骨未寒,我便一身红衣被接了进去。
没有婚礼,自知身份的我毫无怨言。
十年药人,不过为了换我爸换肾的全部费用。
可惜,手术后没多久,父亲依旧去了。
我却身陷这囹圄,掰着指头过日子。
“滚出来,贱女人,当朋友面给我道歉!”
江可儿狂怒踹着门,我知她和江子安一样强硬骄横的个性,只好摇摇头走出去。
“对不起,可以别再打扰我了吗?”
看我淡然的样子,她愈加气愤,捡起一块琉璃碎片便比划在我脸上。
“别以为养我几年,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我就是要让你在这个家待不安宁,否则整个江氏都要被你搞臭!”
几个孩子笑成一团,江可儿更来劲了,揪着我的衣服拉我向楼梯走去。
我急于开门,没穿拖鞋,脚底被琉璃碎片扎得鲜血淋漓,映在地板上,步步生莲。
到了楼梯口,她恶狠狠盯着我的眼睛。
“给我滚出江氏,我要和朋友们快活,你在这熏得我们睁不开眼!”
她松手前一推,我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几人却早已有说有笑,消失在楼梯口。
我捏着口袋里的宫颈癌且全身转移的诊断书,轻轻拭去流到眼前的那抹鲜红。
别急,孩子,你就要如愿了。
2.
晚上江子安回来,看到我身上那么多纱布,皱了皱眉。
“可儿还小,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何必把自己缠成这个样子,虚张声势。”
他坐在餐桌前,举起双臂,等着我在他胸前腿上放好餐巾。
因他yù huō易燃,家中只有男丁,这样细致的贴身服侍,我做了整整十年。
我默不作声,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将餐布铺在他腿上时,被他捏住下巴,手指滚烫。
“怎么,错了还不肯认?又需要我在床上教训你吗?”
他眯着眼凑近,喷出的酒气如热浪般,窜入我的耳朵与颈上。
以往我也会瞬间被他点燃,可现在只觉浑身冰冷。
他与99个女人的不洁,让我无论如何自爱,也摆脱不了腐烂的命运。
如今的我,已承担不了这份吮骨吸血般的欢好。
我骤然起身后退。
“工作一天,你也累了,还是先吃饭吧!”
我蓦然转身,却被他一把抓住,直接拖过来按在桌子上。
“慕羽晴,我虽光明正大娶你进江家,可你来是要尽义务的!
说白了,咱们是契约关系,容不得你任性妄为!”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白天可儿的那句话——
我不过是江家的一条狗!
我曾不止一次,冒昧的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江夫人。
在可儿的教育上不遗余力,想把这个继女培养的优秀正直;
在对江子安的服侍上竭尽全力,装作闻不到他身上各色香水的味道,从床上起来便全力操持江家大小事宜……
可现在看来,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他们心中,我始终都是那条拿钱卖命的狗。
“江子安,我真的做不了……”
已被yù huō点燃的他,仿佛红通通的修罗附身,根本不听解释。
“别太过分,你没资格和我耍脾气!”
一只手按住我的脖子,一只手粗暴的褪去我的衣衫。
直到拉扯裤子时,他的鼻子一动,眼睛瞬间恢复了理智。
“什么味道?”
终于被放开的我,剧烈的咳嗽着,额头的纱布震落,露出被大理石楼梯割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脚上的纱布也在刚才挣扎时系数掉落,蹬在他西装裤子上无数血色脚印。
他的眼中终于浮现一丝不忍,却依旧高傲的闭紧双唇。
我苦笑着,从桌上爬起来。
“江总,十年之约已到,今天就给我放一天假,明天让我体面离开,好吗?”
3.
江子安一怔,才意识到时间流逝之快,更没猜到我会将这个日子记得这么牢——
在他心中,已经失去父母的我,能留在江家便是此生之幸。
这个日子,我是断不会自己提起的。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我走进江家那一天,考古系的恩师佟老师哭着拦在我面前。
“羽晴,你爸爸的事情我们圈内人都知道,虽然考古贫寒,但我们也会想办法帮他!
你是百年难遇的考古奇才,卖身救父,实在是浪费天赋啊!”
望着衣服还打补丁的导师,我感恩一笑,不敢再为他们增添负担。
成了这名不副实的江太太后,
拿洛阳铲的手抓起锅铲,绘制草图的笔成了教孩子的蜡笔。
就连从容入墓的轻巧身体,也成了江子安发泄的器具。
每一天于我而言,都是度日如年。
“可儿只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做母亲的,不该更有耐心包容教导吗?
十年你都没教育好,有什么脸面以此置气来忤逆我?”
我凛然一笑。
刚才还只是一条无足轻重的狗,现在却成了江大小姐的母亲。
“不是置气,您也闻到了,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再行周公之礼,怕会影响你的身体。
真有需要,吃完饭,我让周师傅送你去城郊别墅。”
江子安眸子一动。
他以为自己在那与莺莺燕燕私会一事,我不会察觉。
但转瞬嘴角浮现半分笑意。
“原来为了这个,你放心,在外面无论我如何玩闹,都不会动摇你的位置。
不舒服就叫家庭医生来,如你所愿,给你一天假。明天可不许逃了!”
他转身坐回桌前,开始享用晚餐。
“对不起,明天我就没义务与你圆房。”
我拿来两个厚厚的档案袋,
一个装着贴身照顾江子安的所有生活细节的详尽记录,包括床上他最喜欢的姿势。
另一个则是江可儿的成长档案,以及一路走来的教育心得。
“我刚来时摸不着头脑,害你发了好几次脾气。
这些留给后来者,缩短磨合期,也算我尽了最后的义务。”
江子安手里的筷子僵在半空,几秒后愤然掀了桌子。
碗碟激烈的装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轰鸣,我却面色如水,静静看着他。
他握着关节发白的拳头,出乎意料的,语气却是极尽克制的温柔。
“念你不舒服,不会和你计较。先回去休息,冷静之后再说。”
回到房间,却看到刚收拾好的行李被粗暴打开,物品散落一地。
甚至所有的衣服,都被剪坏,如抹布般揉成一团。
床上还铺满白天打碎的琉璃碎片。
4.
“又想玩苦肉计哄我爸留下你,是吧?
下午同学们都看透你了,你这种出身卑贱的穷逼,
就是为了钱才装出一副对我无微不至的嘴脸!
想起小时候和你走那么近,真是恶心!”
江可儿倚在门框,抱着臂一脸鄙夷。
“那就恭喜你,很快会有新人来照顾你,希望这回你能满意。”
我平静的收拾着烂摊子,头都懒得抬。
十年视若己出,换回的不过是外人几句挑拨,便横生的恶意。
“那是,爸爸身边的胡阿姨就很好,性格柔顺,从不会对我学习指手画脚!
还有周阿姨,会掩护我逃学去酒吧玩个痛快,还教会我如何更酷的抽烟!
还有李阿姨、陈阿姨……都对我百依百顺,哪个不比你这苛刻的贱人强百倍!”
原来爸爸外面那99个女人,她都了然于心。
甘愿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用尽捧杀阿谀,反倒成了她叛逆灵魂的理想型母亲。
唯独我的尽心尽责,是她心中一根钉。
我轻轻点头附和。
“没错,你爸爸唯一一次错误的选择,可能就是我。
希望下一次,你能帮他选到更好的……妈妈。”
她眉头紧锁,好像出招都打在棉花上,只好跺了脚离去。
一屋狼藉,我最终只把一床琉璃碎片,装进当初唯一随身带来的考古户外背包里。
也好,此去经年,江家与我,再无半点相欠。
一夜无眠,挨到第一缕晨光,我便蹑手蹑脚关上房门走下楼去。
客厅里,江老夫人和江子安竟早已等在那里,满脸疲倦,应是守了一夜。
“晴儿,我和子安忙集团已是分身乏术,最近更有一家黑马企业对我们虎视眈眈。
可儿还需要你照应,好孩子行行好,别再提走的事了。”
江老夫人热泪盈眶握住我的手,仿佛当初劝我留下时那般慈爱。
“我知道,子安这个病……折腾人,
听他说你不舒服,咱们马上就去集团下面的医院去做个全面检查,
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让你恢复健康……”
这份好意明显不是源于对我的珍惜,只是怕几天不能同房,憋坏了自己的儿子。
我苦笑摇头。
“没用了,治不好了。”
江子安脸色阴沉起来。
“慕羽晴,不要不识好歹!
我母亲一把年纪,对你以礼相待,你却这般阴阳怪气!”
我想掏出口袋里的诊断书,可一想好不容易与江家无半分关系,
她们就算见到,也只会感慨我这工具彻底没了价值,又不会生出一丝怜惜,何必自取其辱。
我把手抽了出来。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光阴,我已尽数交还江家,从此互不相欠。”
江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面若冰霜。
“果然,还是我们对你太好了,你这样出身卑劣的白眼狼,根本配不上!”
我淡然一笑。
“感谢二位相送,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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