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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三年暗恋,在一次欲望悸动下我和时昭正式在一起。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经常从深夜疯狂到凌晨,从黄昏放肆到天亮。
他总是爱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家四处都有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直到芭蕾舞比赛前三天,我亲眼看到他站在训练场外和我的好闺蜜小心翼翼讲话。
“我和沈桉在一起只是想拥有一个和你认识的机会,她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这次我申请到了评委的位置,如果这次可以让沈桉再也没办法参加比赛,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原来我才是他们这对痴男怨女play中的一环。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锁死好了!
……
时昭的话落到我耳朵里,让我浑身僵硬,挪不开脚步。
天气燥热,可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倒流般冰冷。
闺蜜孟青早已说完话上楼,脸上都含着娇羞的笑容。
旁边同学都围了上去,拉住她起哄:“那是时学长吧,听说很厉害呢,孟青他在追你吗?”
孟青抱着怀里的花,露出害羞神色:“是啊,他刚刚问我以后能不能在一起……”
不知是谁注意到了,站在旁边早已石化的我,含着冷笑道。
“之前老见某些人围着时学长转悠,还以为时学长有女朋友了呢,没想到就是个哈巴狗啊。”
“被人家当练手的工具,还乐在其中。”
他们打量的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
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我心头,疼的刻骨。
我下意识想要逃跑,可脚才挪出去一步便被孟青拉住手腕。
“对不起,沈桉我之前知道你喜欢时学长,可是他向我表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站在我面前,说着竟落下一滴泪水。
不等我开口就有同学上前来,一把推开我。
力道极大,我跌倒在地,瞬间手腕摩擦在地面上,火辣辣得疼。
同学冷冷呵斥:“孟青,你没必要跟她道歉,时昭喜欢谁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哈巴狗怎么可能会有春天呢?”
“更何况,哈巴狗和正房的区别,谁不懂啊,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她们纷纷附和着,都将鄙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是啊,时昭喜欢谁,我都没有办法决定。
但我们已经在一起将近半年,为什么他不喜欢我还要和我鱼水之欢。
为什么还要天天找我,不分时间,只为泄yù吗?
一滴滴泪水砸在地面,我心痛到窒息。
孟青见状也是缓步上前来,将花递到别人手里。
在同学们不赞同的目光下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腕。
以前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闺蜜。
自从我暗恋时昭后,关于时昭的每一次悸动我都会告诉她。
她也总会替我感到开心。
可此刻,孟青贴到我耳边。
用着只能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悄然开口:“心碎了吗?你喜欢三年的人根本不爱你。”
她捏我手腕的力度极大,带着恨意。
“包括你抢走的我那么多东西,马上就要一五一十地还回来了!你高兴吗?”
抢走,我抢走她什么?
我和孟青因为芭蕾舞相识,认识之前我就一直都是第一。
不管大小比,我从未失手。
难道这些都算是抢她的吗?
我哑着声音,想要开口解释,却听到孟青继续说:“知道今天时昭为什么会这么光明正大来这里找我吗?”
“因为我告诉他,你今天要去其他训练营训练,不在这里,他才放心过来的,你看啊,为了瞒着你,他多么小心翼翼。”
“你这个玩具,他还想要放到最后才丢下,高兴吗?”
心寒得厉害,我颤抖着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朋友,爱情,两方背叛。
我甚至都忘了是怎么离开的。
刚回到家,就接到时昭的电话。
他声音和往常一样,“桉桉,你结束训练了吗?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炸酱面,要吃点吗?”
我嘴唇嚅动半晌,只觉得嘴里好像有蛇胆在翻滚,苦到极致。
“不用了。”
时昭听到后,声音有些紧张,“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窝在沙发里,始终发不出声音。
电话似乎一直在通话中,没多久,门铃被人按响。
时昭的声音落在电话里:“桉桉,开门吧,我就在门口。”
不明白为什么他表现出这么多的爱意,可他根本就不爱我啊。
思虑许久,起身将门打开。
时昭站在门外,手里提着炸酱面。
他第一眼便看到我眼底赤红,顿时含着心疼走上前捧住我脸颊:“桉桉,你怎么哭了?”
“是谁欺负你了吗?”
他说着,我一滴泪便落下,慌乱摇头。
“没有的,我只是在担心自己这次比赛还能不能得冠军。”
话落,我凝望向时昭的脸:“阿昭,你说我会吗?”
他神色闪烁,而后勾起一个掩饰般的笑容。
自顾自走进门内,将炸酱面放到桌子上。
“你当然会的,桉桉,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拿不到冠军呢?”
我站在原地,轻声继续道:“阿昭,我的老师答应我,这次只要我继续拿冠军,我就可以获得出国参加比赛的资格。”
“你说我,会得到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时昭的身子僵硬住,他停在桌边,手放在炸酱面上。
一时间忘了打开,热气缓缓从边缘飘出来。
烫在他皮肤上。
我走上前,将炸酱面拿开,他这才回神。
视线落在我漆黑眼眸里,唇张了又张,“你当然会的,桉桉。”
“我替你高兴。”
是吗?时昭,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那为什么你要设计我永远没办法参加比赛。
我吃饭的时候,时昭始终在玩手机,我不知道他在跟谁发消息。
等我吃完没多久,时昭便随手将手机放下,几步走向我。
埋进我的颈窝中,含着笑意向我索吻,但这一次我躲开了。
时昭的吻停留在我脸颊上,他神色变幻:“桉桉,你怎么了?”
露出丝丝委屈,“今天你不想吗?”
我挪开视线,装作不在意道:“你先去洗澡吧,今天外面很热。”
这下,时昭才放心下来又在我脸上留下一口后,转身离开。
边走边将外套随手脱下放在沙发上。
直到浴室门关闭,有水声响起,我才连忙跑上前将他手机打开。
密码试了孟青的生日,一把过。
这一刻我的心情说不上有什么难过,只能是麻木。
时昭的第一个聊天框弹出来的,是孟青。
果然,我刚告诉时昭我马上就可以拥有出国表演名额后,他就将消息告诉了孟青。
在孟青一顿哭诉下,他义正词严:“青青,出国这件事只配你去。”
“放心,我身为裁判一定会让沈桉滚出舞蹈圈,让你拥有这次出国名额。”
孟青回了两个害羞的表情,而后回道。
“阿昭,你真好,要不是你,我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这个名额了。”
“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只要我可以得到这个冠军,这个名额。”
出国这件事,孟青一直想要。
所以老师告诉我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孟青。
我怕她知道会伤心。
毕竟老师说了,出国名额必须是蝉联四年冠军的,她就算只有一个冠军也不行。
但这些我都没有告诉时昭,她自以为只要这次获得冠军就可以得到出国的名额吗?
我恨得咬牙切齿,又将消息往上翻。
发现他们竟然从一年前就有了牵扯,是因为我。
一开始他们总会聊我,孟青的言语里却充满对我的嘲弄。
“沈桉今天上课又被老师责罚了,一会儿该去找你哭唧唧了。”
时昭带着不屑冷声道:“她总是这样,一受委屈就找我,当我是她的出气筒,自己不努力还要怪别人吗?”
可是我去诉苦这些法子,都是孟青给我出的。
合着她一边教我,一边和时昭怒斥我的行为多么恶心?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后面渐渐聊起一些不堪入目的话题。
甚至还有孟青的私密照。
她不止一次地说:“我真希望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我,这样现在和你成为情侣的也会是我吧。”
那天晚上,时昭宿醉。
他给我打去电话,可那晚他也给孟青打了电话。
是孟青自己跟我说她要睡觉懒得去捞人,要我自己去。
可时昭酒后控制不住,我们便那么荒唐地度过一夜。
时昭醒后便答应和我在一起,说是对我负责。
可真相就是他真正想要在一起的,根本不是我吗?
心脏气得在发抖,若不是我及时发现,还真会被他们两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时昭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全部聊天记录备份到我的电脑网盘上。
彼时,我已经躺好在床上,背对着他。
时昭钻进被子里,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他靠近我,搂住我的腰肢,一点点的吻落在我耳后,脖颈。
腰后有东西十分炽热。
我闭上眼,忍住心底不断泛起的恶心。
淡淡道:“时昭,改天吧,今天我不想要。”
他凑近我,试图将我掰过来,吻还在不断地蔓延:“不要,桉桉,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嘴上的是这样,其实很想的,对不对?”
他的手试图要钻进衣摆,被我猛地抓起来,“时昭,我是真的不要。”
我清醒地坐起来,直视他。
顿时时昭脸上布满怒火,他眉头拧起:“为什么?”
我偏开头,“不想就是不想,还有为什么吗?”
时昭被我这一句话惹恼,抬手抓住我的脚腕,将我狠狠拽进他的怀里。
尽管我奋力挣扎都摆脱不开。
他呵斥着:“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哄了你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满足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时昭的语气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冷漠和愤怒,一时间让我慌了神。
我剧烈挣扎,妄图逃跑。
可是男人的力气大到极致。
他将我双手禁锢,让我动弹不得。
声音几乎是贴在我的耳畔:“桉桉,你都将我的火挑起来了,怎么能不给我呢?”
“明明你之前都说过了,只要我愿意,你可以一直是我的解药,不是吗?”
恐慌在心底蔓延,我偏开头躲开他的亲吻。
“时昭,这次真的不要!明天好不好?我今天好累。”
他压下身子,眼中赤红:“不要,我昨天都没来找你,桉桉你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没来找你,在跟我闹脾气?”
“放心我今天好好补偿你。”
衣衫撕落在地。
我害怕地叫着,打心底里不想再和他发生一点亲密事情,可是躲不开。
男人的双手像巨钳狠狠抓紧我的双手,一个个吻不由分说地落下来。
一片漆黑里,我的心也沉入谷底。
这是我最痛的一个夜晚。
含着所有不愿,伤心,愤怒。
时昭结束后直接翻身起来了,没再像之前抱着我要温存好久好久。
他将被子遮盖住我遍布痕迹的身躯,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对不起,桉桉。”
“我刚刚被欲望控制了大脑,实在是太难受,没控制好自己,你不要哭了。”
我的泪水早已染湿了枕头。
手腕今天早上就被人推倒在地,留下伤痕。
方才又被他抓得太紧,此刻泛起红肿。
时昭又去冲了个澡,这一次他很快出来。
找到医药箱安静蹲在我面前,给我处理手腕上的伤口。
还苦口婆心道:“你刚刚要是乖乖的,不挣扎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的呢?”
“明明以前心情再不好都会要的,今天是在跟我闹脾气对吧?”
说着,他轻笑起来,在我额间落下一吻:“放心,以后我每天都回来找你,再也不让你有伤心的时候了。”
恶心在心尖泛起,我好想抬手给他几个大耳巴子。
可是经历刚刚的一切,我知道男女力量的悬殊。
如果我和他再起冲突,我不是对手。
默默忍下一切。
时昭收拾完之后,爬上床将我抱在怀里,好像多么疼惜、爱护我。
在我额间落下许多吻,“睡吧,桉桉。”
“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对不对?”
翌日一早,时昭就走了。
我睡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我要避免这次事情,再次发生。
毕竟昨晚的恐惧和后怕,还一直在心底蔓延。
可我没想到,得知我搬家,找不到我现在住哪儿的时昭,竟然会找到训练营。
所有同学都以为时昭是来见孟青的,起哄着将孟青推出去。
她们聚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
“看看人家时学长追孟青多认真,一个周能来咱们训练营两次。”
“可不是嘛,之前从没这么热闹过,时学长一个月能来一次某些人都要开心地唱曲子了。”
她们说着,还都时不时看向我。
生怕我不知道说的是我。
只见孟青和时昭站在不远处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一起往这边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他们两人。
同学起哄道:“孟青,你要因为时学长第一次旷课吗?”
“你们一起回来是要取东西出去玩吗?”
她们脸上都带着八卦的笑容。
时昭一眼便看到站在屋内,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的我,蹙眉喊道:“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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