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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不顾家人反对,辍学嫁给大学教授。
他离婚带女儿,大我20岁,却追求刺激。
于是教室、天台、地下车库、楼梯间,都有我们留下的痕迹。
结婚三年,他把我变成言听计从的家庭主妇。
可他却有了新花样。
他的女儿只是养女,现在长大了。
……
结婚纪念日三周年当天,如往常一样,我穿上水手服,套上白色长筒袜。
快速走到卫生间镜子面前,对着镜子扎了两个松松垮垮的双马尾,再涂了个裸粉色的口红。
镜中人面容娇美,皮肤白软,看上去有些幼齿,脸和身上清纯的穿着完全相符。
我对着镜中自己笑了笑,眉眼弯弯,清纯甜美如同初恋。
老公喜欢我这副模样,他说我让他找回初恋的感觉。
这是属于我们独有的仪式感。
想起老公,我的脸上和耳朵上迅速飞上了红霞。
虽说年纪大,但是由于常年坚持健身,身材精壮,体力极佳,身体素质比很多二十岁年轻人还要好。
平常温文尔雅,一到晚上,精神无限,到天亮都不觉得累。
我双腿并拢,挺直背坐在沙发上,摆出优雅的姿势门口,头乖顺地微微低下,低得僵硬了,大门还是毫无动静,拿出手机一看时间,10:20。
往常9点就回来了啊?
一开始在门边喵喵叫的小猫都没力气快睡着了。
我蹙眉,我抱起旁边困得眼皮打架的小猫,然后在通讯录开头找到备注为“daddy(爱心)”的人,摁下通话键。
嘟嘟嘟……
我焦急地扣弄手心,仔细把耳朵对着听筒。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再连续打二十通电话,没人接。
心里不安越来越明显。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昨天刚回大学的继女周音音。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也打不通。
我挫败地放下手机。
睡了吗?
不是经常晚上十一点还是打视频给家里么?
可能有事?
我看了眼丈夫养女禁闭的房门卧室。
我的心砰砰乱跳,总有种预感在告诉我那个房间里一定有什么。
心想,全家的角落都打扫过,就那里没见过。
现在两个人都联系不上,我怕两人发生什么意外。
老公和我住一起,房间里的东西我都了如指掌,除了他要工作的电脑。
我走近养女房门外,拿出门口的钥匙,插进去,转动,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粉白相间的公主风卧室。
我打量一圈,整体很整洁,除了,窗户边凌乱的桌面。
我走到窗户边,把那些纸张摞起来。
我随意翻动着,一个厚度不一样的纸张引起我的注意。
封面写着——
亲子鉴定报告。
我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有些拿不稳。
手颤颤巍巍地,一些照片被抖落出来。
我强迫着自己翻开看。
倏地,“嘟嘟嘟”
随意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我吓得甩出我手上的报告。
平复一下心情,慌乱点开手机,是闺蜜夏雅婷,摁下接通键,焦急的声音从那边透过来。
“霜霜,你老公和养女……”
那边顿了几秒,低下声音小心翼翼道:“在我们酒店楼梯间这样那样的样子被监控拍下来了。”
我有些呼吸不上来,心里像被石头狠狠砸了一大块,砸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豁口。
那边语气不可置信:“我同事你见过的,那小张,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怀疑我听错了!直到她给我看了监控视频。”
我的心脏被撕的得越来越疼,捂着胸口,尽量平复着心情:“你确定吗?是他们?”
“千真万确,你要好好斟酌一下啊,简直伤风败俗,视频发你看,你辨认一下,我已经叫同事在监控录像里删了,有没有流传出来就不知道了。”
我回复道:“没事,谢谢你。”
简直惊天劈地的消息,砸得我要头破血流了。
摁断电话,我缓了会儿神,随意点开夏雅婷发给我的视频。
忽略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放大看,分明就是两张熟悉的脸!
我凝下神,视线聚焦在眼前的亲子鉴定报告上。
这次我开始细细打量它的外观,有些撕破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力翻过。
我突然想起有一晚,睡得迷迷糊糊,摸摸身旁,却没人,直到隔了很久才回来。
那时不知道怎么的,眼皮子就是使劲睁不开。
我定了定神,开始翻阅,视线落在那几个大字上:
“没有血缘关系。”
周音音不本来就是养女吗?
搞个亲子鉴定是什么新型的play?
果然真的喜欢刺激不是吗?
叫daddy还是不如真叫爸爸不是吗?
我心里嗤笑一声,准备合上,却在即将关上时眼尖地发现异常。
上面的名字不是周博仁和周音音,
而是——
周博仁和周碧彤!
周碧彤,周音音的母亲!
我不可置信地来回翻看着这封亲子鉴定报告。
什么意思?!他们之前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无法接受眼前这个荒诞的现实。
那周音音是?
我翻开照片,发现一张周碧彤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背后写着,纪念日。
“爸爸妈妈和女儿。”
男人不是周博仁,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有血缘关系的伪骨科?!
那周音音是?她母亲的替身!?
难怪,难怪,从来不让周碧彤看周音音,结婚来我甚至都没见过公婆,周博仁只哄我说在老家不愿意来,结婚到今天都没见过他们一面!
我脱力地放下手中的报告,跌跌撞撞跑向卫生间镜子面前打量我自己的脸。
幼态,无辜,天真。
完全像中学少女的模样。
依稀还和周碧彤有些相似。
我想起他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喜欢刺激。”
我失神地摸向我的小腹,这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
虽然周博仁每次事后会叫我吃药丸。
但我也旁敲侧击地给他分享一些母婴的视频,不外乎得到他嫌恶的表情。
他说:“怀孕之后少女变大姨,太丑了。”
他又亲亲我的脸,意有所指:“霜霜不会这样的对吧?”
怕老公嫌弃我身材走样,我偷偷去医院做了人流。
真的很痛,一想起就感觉下身隐隐作痛。
我收拾起所有情绪,认真审视我这份岌岌可危的婚姻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发现?
我想起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除了有一天迷迷糊糊发现旁边的人不见。
我想起我之前为看小猫咪而在客厅安了一个监控,这段时间都没去看。
我思索着正要出门,脚刚踏出去,又折回来对着鉴定报告咔咔咔地拍照。
最终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这间公主房,回头看一眼,粉白相间在我眼里瞬间变成了黑色,渗着红的黑色。
我甩甩脑袋,压下内心控制不住的恐惧。
我打开前天的监控录像,滋啦几声电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主卧溜出。
我坐直身体观察,看不太真切,距离有些远,模模糊糊看见他闯进周音音的房间,断断续续有些争吵声。
我不禁疑惑,这么大动静,我都没醒?
监控里门猛地被拉开,周音音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指着主卧,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好像刻意压低音量,那时我在睡觉,怕我被吵醒?
周博仁在后面穷追不舍,刻意提高音量,这时我听清了:“每天事后给她喂药,就算是地震了,她都醒不来!”
最后他拽着挣扎的周音音进房间,砰的一声禁闭房门。
我内心随着禁闭的房门一样狠狠砸了下来。
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哇的一声吐了。
心里一阵恶寒。
我跟这么恶心的人同床共枕整整三年!
我该怎么办?
内心挣扎着,挣扎着不知所措。
对峙?
我有些害怕他,他力气很大。
我正踌躇着一筹莫展,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daddy”来电。
此时已经十二点。
我犹豫着按下接通,那头嗓音沙哑:“霜霜,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要加班。”
“好,注意身体。”
说完我飞速挂断电话。
盯着手机一会儿,突然下定决心,把夏雅婷发给我的视频转发给很久没联系的大学法学教授刘教授。
我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她之前很看好我,我辜负了所有人。
我颤抖着手打字,询问她,应该怎么办。
那边还没睡,很快发来消息。
“宋如霜?如果对方不同意离婚,这可以作为离婚诉讼证据,详细跟我说,我来帮你。”
周博仁是我大学思政课教授,为人斯文,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经常叫我去他办公室,跟我发生一些暧昧的举动。
他说他喜欢刺激,我骨子里也有些叛逆。
我享受这种背德的刺激感。
暧昧着暧昧着,最后我就和这个成熟的大学教授发展成为亲密关系。
我清醒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从没谈过恋爱的我觉得遇到自己的真爱,我们是别人口中不知廉耻的一对。
因为我们不顾别人眼光,走遍学校的各个角落。
甚至许多人说我勾引教授,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一点都不在意。
我们的关系很快被我家里发现,我那时已经被蛊惑了,毫不犹豫和家里断绝关系,去追求所谓的幸福。
我们的视频被发到校园群,各种天台,教室,低下车库,厕所,各种play的视频在群里传疯了,我的一些朋友都跟我渐行渐远,只剩下夏雅婷。
我甚至有点不解,这明明是我和周博仁幸福的见证,分享给你们不好吗?
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觉得家里,学校,社会,都容不下真正的幸福,我立马去学校办了辍学手续。
婚后在家里,我还是如结婚前一样,每天还是打扮得青春靓丽如同在校大学生。
他喜欢我穿校服的样子,喜欢我叫他老师或者daddy,我样样照办。
我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一些反差感,果然一句话说的对,年纪大点会疼人。
我除了购物,基本没出过门。
直到现在,我都没和家里取得联系。
我把我所知道的信息和证据都发给刘教授。
她应承下来会帮我。
我不太好意思,人家这么忙,还要去管一个伤风败俗学生的婚姻关系。
真是不懂事的学生。
可我没办法,我几乎没有社交了,我最信任她了。
现在离婚这么麻烦,周博仁又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他控制欲这么强。
我环视一圈这个房子,愈发觉得不属于我。
我僵硬地拖着身体去房间收拾东西。
搬出去,再也留不下来了!
我换了身衣服,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换鞋,手搭在门把手上,身后传来喵喵叫的声音。
我转头看过去,小猫立马拔腿跑到我脚边蹭我的小腿。
我蹲下抱起它,用头蹭蹭它。
“跟妈妈走吧。”
走到楼下,我拨通几乎生了灰的电话号码。
嘟嘟了几声,那头接通后,沉默几秒后,劈头盖脸就是:“老男人没给你钱?!没钱就打电话过来啊!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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