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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我是保姆的女儿,可小少爷还是与我私定了终身。

他将我按在床上,用戒指哄着我松开坚决抵住他胸膛的手。

我将对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以为抓住了幸福的尾巴。

可当他母亲扯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扯下来时,他甚至懒得看我一眼。

“妈,于家看得严,我只能找身边人发泄了,她从小就经常来我们家,不会被怀疑的。”

……

我自知和卢嘉树身份悬殊,从来不敢妄想和他走到最后。

可即使无数次设想过我们分手时的场景,也从没想到自己连一句分手都不配。

我盯着天花板,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

“你要订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卢嘉树表情淡漠,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

我痛苦地捂住脸。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平等的关系。

很小的时候,我妈带我住在保姆房里。

她战战兢兢,将我反锁在房里,生怕我乱跑,惹得主家不快。

冬天的取暖器不小心点燃了被褥,我被浓烟熏得泪流不止。

可我敲了很久的门,也无人回应。

直到门被人踹开,卢嘉树如同神降一般站在我面前。

后来,我们家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只要在卢家人手不足时回来帮忙。

三年前,卢家的宴会结束,我忙完准备回家。

卢嘉树喝醉了酒,不知道把我当成了谁,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推到了床上。

那一夜,我害怕极了,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限制。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清醒的卢嘉树看清了是我之后,惊讶地出声。

“是你?”

可又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即又将手放在我身上,慵懒的气息吹在我耳边。

“谁都一样,那你就给我当女朋友吧。”

我的想法似乎不重要,可我偏偏愿意。

于是这段恋情以我丧权辱志开始,便也无法被以被尊重地获得一声“我们分手吧”结束。

卢嘉树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我,伸手想要将我拉起来。

“赖在地上干什么,不凉吗?”

可是他又突然改变了想法,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嘴唇。

“地上也不错。”

结束时,我哭着将无名指上的戒指还给他。

他面色一冷,可也没说什么,伸手接下。

“也好,省得于昱看到了麻烦。”

回到出租屋,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赶忙低下头,遮掩我红肿的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传来一声叹息。

“妈妈和你商量个事,我准备从卢家辞职回老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你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回,那边工作机会也很多的。”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她。

卢家开的薪资很高,妈妈又在这里干了很多年。

我还以为她会一直在这里干下去,直到退休。

泪水盈满我的眼眶,我忍不住委屈地喊了一声。

“妈!”

我实在忍不住,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

虽然我从来没告诉过妈妈我的男朋友是谁,可妈妈什么都知道。

“妈,我和你一起走。”

妈妈交了辞呈,但管家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找接替的人。

我也将工作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一收拾才知道,这三年,我家里竟然有这么多卢嘉树的东西。

其中不乏一些名贵的手表和衣物。

为了避免以后生出什么经济纠纷,我将他的所有东西打包寄给了他。

不料快递被拒签了。

卢嘉树发来消息。

“把书桌抽屉里的盒子送来,其余的东西随你处置,不想要就扔掉。”

我自嘲地笑笑,这算是经济补偿吗?

我想了想,反正都要走了,再见个面送个东西也不算什么。

为了避开一些暧昧的时间点,我特意选择了周末上午去找他。

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待在自己的公寓里。

没想到打开门的不是他,而是和他玩得好的兄弟,房间里有很多年轻男女。

一见到我,他就不怀好意地笑了

“哟,稀客啊,耿小姐,嘉树也叫你了。”

“不是,他让我来给他送东西。”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哦,送东西啊?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玩吧。”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拉了进去。

里面的人我认识一半,都是卢嘉树平时来往的朋友。

他们以往对我也算客气,但我始终能感受到他们骨子里的瞧不起,更别提现在了。

我四处打量着,想要赶紧找到卢嘉树,把东西交给他后,好离开这里。

看见他在阳台抽烟后,我快步走了过去,却被人拦住。

“耿小姐干什么去?”

我疑惑地抬头,是卢嘉树的朋友们。

“送东西。”

对方嗤笑一声。

“谁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借着送东西之名继续纠缠嘉树,但今天于小姐和她的朋友们都在场,你想都别想。”

另一人开口道。

“谁放她进来的,像她这种人缠上了我们,哪有放手的道理,赶紧赶出去就是了。”

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反驳,可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是啊,我和卢嘉树从来就不是一种人。

我明明早就知晓,可还是贪心不已地赖在他身边。

如果我早一点提分手,那也能酷酷地离开,而不是像今天这么狼狈。

我将盒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那我走了,你们记得告诉他东西放这了。”

突然,一个长相艳丽的女生自来熟地搂住我的手臂。

她望着对面几人不满地开口。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要走了?”

我见几人神色尴尬,眼神闪躲,就知道她是谁了。

我拉开和她的距离。

“于小姐,我是来送东西的,东西送到我就要走了。”

她却一副特别想和我亲近的样子。

“不嘛,你陪我说说话嘛,他们说你和嘉树一起长大的,你们是发小吗?”

我摇头。

“不是,我是他家保姆的女儿。”

她作恍然大悟状。

“哦,那你是嘉树的仆人吗?所以才来给他送东西。”

旁边有人的窃笑声传来。

我知道她是有心刁难我。

“不是。”

她步步紧逼。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旁边的人怕闹得不好收场,于是开始解围。

“走啦,沈哥说那边的场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嘉树家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赶紧过去吧。”

此言一出,人群三三两两地出去了,屋里渐渐就剩下我一人。

卢嘉树不知道从哪出现,拿起我放在一旁的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串蓝得发黑的海蓝宝石项链。

他举到我面前。

“给你的。”

“前段时间不是嚷嚷着八字缺水,要补水吗,我找人定制的,喜欢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如果是给我的,何必让我跑来找他一趟。

他耸耸肩。

“本来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但那几天我们不是吵架了吗,我想着,生日礼物还是亲手交给你的好。”

他目光深邃地盯着我,可我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思索他话里的深意。

我垂头丧气,只能机械地说道。

“卢嘉树,我们分手了。”

他沉默了良久,才点头说道。

“嗯,我们分手了。”

自上次一别,又过去了好几天。

我从公司慢慢往家走。

我与接替我工作的新同事交接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彻底离职。

只要卢家那边放人,我和妈妈就能离开A市。

朴素的居民楼下,停了几辆风sāo的跑车。

为首的是卢嘉树,于昱坐在他的副驾上冲我招手。

“耿小姐,我要去挑婚纱,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我刚准备拒绝,就有人将车横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一副我今天非去不可的架势。

卢嘉树冲我歪歪头。

“上车。”

我看着他们俩,沉默地拉开车后门坐了上去。

定制婚纱的工作室里,设计师正热情地拿着平板向于昱和卢嘉树介绍。

其他人也都各自找了地方打发时间,根本没有我什么事情。

于昱突然开口。

“耿小姐,这里提供的蛋糕很好吃,你能去帮我拿一点吗?”

我没说什么,转头去帮她拿蛋糕。

她尝了一口蛋糕后,又对着我甜甜地笑道。

“蛋糕太腻了,那边有咖啡机,你能帮我做一杯咖啡吗?我现在不好离开。”

我不想和她牵扯太多,于是照她说的给她端来一杯咖啡。

谁料她继续发难。

“你做的咖啡味道绝对是我喝过的咖啡里面最顶级的,我的朋友们都想尝尝看,你可以为大家一人做一杯吗?”

我没有给她好脸色。

“我还有事,今天恕不奉陪了。”

可我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有人发笑道。

“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们。哦,我忘了,你是嘉树的家奴,只有他的话你才听。”

“那她是不是也会和古代的通房丫头一样,爬上主人家的床。”

泪水不自觉涌了上来。

于昱她觉得卢嘉树被我玷污了,不要他就是了,何必来为难我。

我努力忍住哭腔。

“让开!我要走了。”

空气沉默了一瞬,众人纷纷看向卢嘉树。

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是怜悯一般开口。

“你为这里每人做一杯咖啡,做完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我屈辱极了,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我低头沉默着摆弄咖啡机,想要尽早离开。

“不要哭了。”

卢嘉树走到我身后,将一方手帕放在我面前就走开了。

我不想理他,离开时,那块手帕还维持着他放下时的状态留在原地。

距离离开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可管家突然打电话给我。

妈妈居然在卢家出事了。

夫人让她从衣帽间拿她的一个装着翡翠项链的盒子给于小姐。

可是于小姐在客厅当众打开时,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她们随即一口咬定是妈妈偷了项链。

妈妈在卢家干了这么多年,口碑有口皆知。

这事明摆着是她们二人合伙为难我们母女。

管家在我进去之前告诉我,如果今天的事能摆平,不用等一月之期了,今天就可以走人。

我感动地谢过他后,一进门,就看见瑟瑟发抖的妈妈。

“夫人,小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在卢家干了这么多年,您是知道的啊。”

夫人还在气定神闲地喝茶。

见我走进来,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又不是我家客人,也能从我家正门走进来吗?”

我深知,我在她眼里和她家下人差不多。

可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了。

“既然丢失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赶紧报警吧,省得有人被平白无故诬陷了。”

她举起茶杯轻笑一声。

“你确定?就算不是你妈偷的,偷东西的嫌疑一旦被沾染上,以后可没人敢用她了。”

我回头看向妈妈,我想告诉她,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干这一行了。

可她闻言更加颤抖。

“孩子,妈不像你年轻有学历,妈这辈子只会干这个,妈以后还是要靠给人当保姆过活的。”

夫人和于昱听了这话后轻蔑地笑笑,对我们更加不屑。

而我却如坠冰窖。

这一瞬间,我知道自己确实成了她们眼里的那种人,低贱且不自量力。

也许,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她们面前,弯下腰,脑袋几乎埋到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紧紧抿着唇。

“夫人,小姐,我和母亲一直受你们的照顾,而我非但不知感恩还冒犯了夫人和小姐,我狼心狗肺不配为人,希望夫人和小姐能够宽宏大量饶了我母亲。”

我低着头,不敢抬起。

“呵。”

我听见于昱发出了轻笑声。

“可以了吗?”

夫人轻声询问于昱。

“不行,除非她跪着给我磕头,再把她刚刚说的话重复一次。”

听到这话,我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我颤抖着扶住桌角,几乎就要跪下去。

妈妈却猛地扑过来。

“不行,我女儿不能下跪,要跪要磕我替她来。”

说着她猛地弯下腰,冲她们磕了几个头。

一边磕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夫人,大人大量。”

我看着替我受罪的母亲,泪水糊满了眼睛。

有人从大门进入的步伐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是卢嘉树。

卢嘉树震惊地盯着我们。

夫人和于昱心虚地互相看看,也不回答他。

我扶着母亲赶紧离开这里。

和他擦肩而过时,他着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耿滢!”

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没有理他。

卢嘉树,我再也不想和你有关系了。

自此再也不见。

从卢家离开后,我和妈妈各自回出租屋收拾东西。

准备乘坐明天一早的高铁离开A市。

猝不及防地,门被敲响。

我透过猫眼向外看去,是卢嘉树。

他表情懊恼,不知道是为什么事烦心。

是在担心我吗?我笑了。

也许只是生气我和他的事被未婚妻知道了罢了。

我没有搭理他,回到房中继续收拾。

按密码声响起,解锁失败,我早就将密码改掉了。

他气急败坏地捶门。

“耿滢,给我开门,不然我就让人把门拆了。”

我实在无奈地放他进来,皱着眉头盯着他。

“你干什么?”

他有点不自然。

“我不知道我妈她们会干出这种事。”

我一挑眉,“所以呢?”

“对不起。”

我从没想到他会主动道歉,空气一滞,但我也没想原谅他。

“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他没有动,紧皱的眉头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最后再送你一件礼物,就当是道歉。”

一件低调奢华的绸缎婚纱出现在我的面前,完全是我喜欢的款式。

可事到如今我只觉得可笑。

我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他睫毛低垂,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当然。”

“我只想看一次你穿婚纱的样子。”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以后就看不到了。”

纵使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次了,卢嘉树。”

换好衣服,我看见他脸上的雀跃与欢喜,便感觉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样。

我不敢开口,生怕一说话泪水就掉下来。

他凑到我面前,轻叹一口气,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

他离得太近,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搂住了腰,动弹不得。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

接着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含住了我的嘴唇。

他的手掌向下移动,隔着纱裙掐住了我的大腿。

好不容易放开了我,他声音喑哑。

“你想穿成这样和我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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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3/14 14:4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