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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回家当天,我本以为会开启豪门狗血财产争夺战。

饱读真假千金文的我摩拳擦掌,准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然而对方不走寻常路,深夜敲响我房门勾引我。

我当然是拆穿他:“小少爷,我可是很难钓的,再努努力吧。”

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结果他却舔了上来。

直到把他踢出继承人候补,我不装了,摊牌了。

“之前只是在利用你,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我道歉。”

他却哭着求我不要丢下他。

……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她也从没想过要掩饰过这一点。

比起母女,她对待我的态度更像是在服务一个比较好搞定的客户。

直到高三这年暑假,我的亲生父亲找上门。

他的背后是京市卓家,赫赫有名的豪门。

他恩赐一般,将我带回了卓家。

好像这是一份无上的殊荣。

而我的亲妈,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就竖起了警备的高墙。

很显然,她知道我的身份,甚至不愿意在这里见到我。

所以我故意开口喊她:“妈妈。”

她扬起手甩了我一巴掌。

我愣了下,差点气笑。

我喊她妈,她打我大嘴巴子。

她冷笑着质问,“什么野种都往我面前带,你当这是哪?”

卓恕文脸色骤变,怒冲冲地把人拉上楼。

留我和卓思怀大眼瞪小眼。

两人争吵激烈,声音穿透房门直达楼下。

旧账从卓恕文婚后三年出轨,一路翻到林女士生产那天卓恕文在陪秘书过生日。

最后又翻到林女士亲自指使人换孩子。

而这件事他一清二楚,但他生气的点却奇妙的在——

“要是你的宝贝儿子立得起来,我根本不会带她回来!”

我脸上的笑顿时消失。

我能听到的,卓思怀自然也能听到。

真少爷变假少爷,我这个废子被迫顶上扶不起的阿斗。

瞧见池臻和面色惨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的心情又阴转晴。

“怎么办啊,卓艾莉——

“从今天起,我陆品如可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小少爷垂着眼,憋了半天反驳道:

“我不叫卓艾莉。”

啧,真可怜。

连《回家的诱huò》都没看过。

卓恕文前脚离开别墅,林女士后脚就大发雷霆。

冲着卓思怀去的,声嘶力竭,连打带骂。

“你是哑巴吗!连句话都不会说!

“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把你爸留下来吗!

“养条狗见人都知道摇尾巴!要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啊!”

卓思怀像是习以为常,神色麻木。

只是在听到“去死”二字时,身体小幅度地颤抖一下。

张了张嘴,似乎在纠结称呼。

“……对不起。”

林女士意识到失言,愣神地看着他脸上鲜红的掌印。

下一秒又抱着他心疼不已。

变脸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对不起,妈妈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思怀,妈妈只有你了,妈妈是爱你的。”

少年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脊,熟练地安慰着她。

“我知道的,妈妈。”

好一出“母子情深”,演得我直拍手叫好。

她立刻凶狠地瞪过来,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

我说:“全省联考,我是第一。”

多亏我这过分优异的成绩,不然卓恕文也不会屈尊降贵地找回我。

林女士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卓思怀静静看着我,阴冷潮湿的眼神下又燃起烽火。

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淤泥一样包裹住我。

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溺毙。

我笑眯眯地回望着他

这眼神才对嘛。

真千金、假少爷合该赌上全部筹码。

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哪怕我熟读真假千金文学,面对此情此景也会沉默。

因为卓思怀灵机一动,剑走偏锋。

穿得像个擦边男网红,半点看不出白天那个孤僻阴湿蘑菇的影子。

他就地扶着门框,生疏地擦了个边。

其僵硬程度堪比大润发的冻鱼。

他该不会是在对我用美人计吧?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选错目标了。

我关门婉拒:“不好意思,我是未成年,就不打赏了哈。”

谁知卓思怀突然伸手抵住,轻轻一推,侧身挤了进来。

“陆窈——”

我很不喜欢他这过于黏腻的嗓音。

所以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在勾引我吗?”

他愣住,垂头避而不答。

“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长了一张清爽的脸,却存了这么恶毒的心思。

我只是想要他光屁股滚出卓家,他却想骗我感情。

我抡圆了胳膊,打得他偏过头。

脑子里闪过各种台词,开口质问:“你一个既得利者,凭什么要我——”

我咽回没说完的话,猛然意识到他在卓家过得也不怎么样。

照他挨骂、安慰人的熟练程度来看,林女士没少这么对他。

说不定我还要给他说声谢谢。

掌心陡然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眼对上一双含着几分讨好的眼睛。

嘶……虽然他脑子不太正常,但这张脸细看也颇有几分姿色。

浅玩一下也不是不行。

彼此都各怀鬼胎,骗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我顺势掐住他的下巴,将人抵在门板上。

卓思怀茫然地看着我,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

“小少爷,我可是很难钓的,再努努力吧。”

说完,我把他踢出门。

被拆穿的卓思怀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夜夜来敲我的门。

但他理解的勾引,显然和我理解的有所偏差。

他好像金拱门找到了星巴克。

用红色的缎带把自己仔细地打包成一个礼物。

膝行着到我面前,将嘴巴里咬着马鞭送进我手里。

马鞭的手柄还被打了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

他由下而上地仰视着我,目光热切并充满期待。

他知道我在打量他,所以高高地昂起他最漂亮的脸蛋。

阴郁的,脆弱的,诱huò的。

宛若伊甸园的苹果,引诱着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我笑了起来,“卓思怀,我可是真的会把你往死里打。”

他笑得眯起眼。

“没关系,我明白的。”

他在鼓励我,对他施暴。

不是很想满足他,但我又确实有点手痒。

自从回家以后,无论是卓恕文的态度,还是林女士的反应。

又或者,是我和卓思怀错位怪诞的身份。

每一样都让我很不爽。

“为什么不动手?你难道不生气吗?我抢走了你的妈妈。

“你的养父母不爱你,你的亲生父母也不爱你。”

他在试图够激怒我。

看在小少爷这么努力的份上,我配合地表现出被戳中心思的恼怒。

“你想说什么?”

目光向下滑过他的鼻梁,又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少年露出一个近乎病态的笑。

他说:“妈妈爱我,我来爱你,不好吗?”

毫无疑问,在他看来,“陆窈”应当是渴望母爱的。

我握紧了马鞭。

胸腔震动下,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啊,我接受你的提议。”

坦白说,卓思怀挺耐打的。

被我按着抽了一顿后,不仅能自己解开绳子,还有力气发疯咬我一口。

完整的牙印在我左手腕内侧。

再用力一点我就该去打疫苗了。

他凑过来,拉着我的手腕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脸侧。

“陆窈,这下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说这话时,他表情有点得意。

我心想,简直是倒反天罡。

我是主人,你是狗。

小狗还敢给自己提咖?

我一手支着头,敷衍地应和一声。

他看着更高兴了。

兴致勃勃地拿绳子把我俩的手腕绑在一起。

就好像在这一刻——

我们真的血脉相连。

卓思怀也并非天天这样发疯。

偶尔也会在我学习时,安安静静地窝在我脚边打游戏。

我瞄过一眼,打得还挺厉害。

他好像把我这里当成了秘密基地。

毕竟林女士惯来无视我,根本不会来我这里找人。

时间一久,我就摸出了规律。

白天林女士打骂他,晚上他就来找我求打。

按照他的理论,这个行为是“爱的传递”。

而引爆林女士的神经实在简单。

也许是他少吃了一口青菜,也许是没穿她挑好颜色的袜子,任何超脱林女士控制的行为,都会让她大发雷霆,破口大骂。

我就站在二楼,看着一楼盛怒的母亲,沉默的儿子。

听她骂卓思怀,骂我。

然后再哭着和卓思怀道歉。

卓思怀总是会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像是密林深处的沼泽,沉默地吞噬着外部的一切。

十数年的春秋,将他驯化成了一个怪物。

但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卓思怀偷偷直播游戏的事叫林女士给发现了。

我看过卓思怀的日程表。

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各种课。

很难想象,在如此可怕的高压控制下,他是如何挤出时间,打游戏打出一条路来的。

满地损坏的电子产品中,卓思怀的手臂呈现出不自然的弧度。

林女士视若无睹,拿着马鞭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背上。

“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资源不眨眼地往你身上砸,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卓思怀头一遭没有低头认错。

他疼得颤抖,却仍旧直视着林女士的眼睛。

“妈,我根本不想接手爸的公司。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迎接他的是暴风疾雨的打骂。

拨通120的间隙,我和卓思怀对上了视线。

散漫的思绪瞬间收拢。

卓思怀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他在向我投诚。

既然如此,干脆就借这个机会把他彻底踢出局吧。

卓思怀右手臂骨折。

需要手术。

坏消息,林女士和卓恕文谁都没来。

更坏的消息,我和他不在一个户口本,并且未成年。

最后还是林女士眼眶通红地赶来签字。

手术室外,她沉默地流泪。

我看得心烦。

“妈——”

“谁是你妈。”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

“行,林阿姨,考虑过再养一个吗?”

要把卓思怀踢出局,得先让林女士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

我耳朵还能获得清静。

简直一箭双雕。

她从手心里抬起头,错愕地瞪着我。

“卓恕文外面养了个情人,你为什么也不养一个?当然,如果您不喜欢包yǎng这种关系定义,我们也可以换一种说法,资助,培养——”

没等我说完,脸上骤然挨了一巴掌。

“我成绩好,可惜你讨厌我,卓思怀铁了心打电竞,也留不住卓恕文。”

我没在意,换了个姿势,松弛地冲她微笑。

“所以为什么不重新养一个合心意的呢?”

林女士气得直抖,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手术室的灯熄灭。

她指着相反的方向,叫我滚。

我吹了个口哨,滚了。

卓思怀当天就回了家。

有好几个晚上,我都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厨房。

手里拿着水果刀,对着手腕的位置比划。

我看不下去,冷不丁出声提醒。

“少爷,位置错了。”

黑夜里,卓思怀眼睫颤动。

暗沉沉的眼睛慢半拍地看向我。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他脑子好像有点不清醒。

我说对,吵到我眼睛了。

卓思怀沉默。

“我看过你直播的视频,打得很好。

“林女士那边我来解决,怎么样?”

卓思怀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从他手里拿走水果刀,削了个苹果。

“不去打比赛也行,卓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我切了一半苹果给他。

他慢吞吞地啃着。

“我会去的,明年。”

我又说:“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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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3/13 20:5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