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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再次睁开眼。
我看见白天将我第十版计划书打回来，扬言：
“这工作，狗都比你干得好。”的高冷总裁上司。
晚上。
眼眶通红，西装褶皱的跑进酒吧包厢。
把我怀里的小男模一把拉开。
神情破碎，质问道：
“我不是你唯一的狗崽崽了吗？”
……
白天被煞笔老板迫害。
晚上，自然要找几个男模狂嗨。
去去晦气。
当一个半裸上身的腹肌男，跨坐在我身上搔首弄姿的时候。
对于这种不良诱huò。
我只能说。
不够！
多来。
包厢内的音乐震耳欲聋，我对男模的腹肌上下其手。
显然没有注意到，包厢的门已被人从外面打开。
我被腹肌男遮挡住视线，只能隐约看到狂欢扭动的身姿幅度，渐渐小下去。
“不要停！”
“继续嗨！”
腹肌男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当即就要与我嘴对嘴过渡。
男色在怀，岂能拒绝。
我刚歪过头，余光恰好与门口站着的人对视。
我靠！
裴予？
他怎么在这？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将怀里的腹肌男推开。
笑话。
我在公司的形象，可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愿吃素念佛的老尼姑。
但显然，我这位老尼姑不应该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
还与白天骂我做的方案连狗不如的上司，撞在一起！
我谄媚的狗腿做派，一秒切换：“老板，您也来这边工作……啊呸！”
“您也来这边消费啊！”我提醒道：“您是不是走错包厢了？”
裴予不说话，但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白天的我能复活十个邪剑仙，但现在的老板，能复活十一个。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觉得我听到了老板这话里的委屈，但是……
我一个月入三千的牛马，还没资格询问一个拥有上亿家产的总裁，有什么心事。
总归不会是，下个月的蚂蚁花呗还不完的心事。
我直起身，低头看了一下。
幸好玩的不花，衣服还在。
我双手合十：
“老板，我受佛祖指引，是来给他们传授修身养性的功法，以免他们坠入情sè，无法自拔。”
人没眼力见的时候挺气人的。
但太有眼力见的时候，能把死人生生气活。
腹肌男以为我在玩什么圣僧和狐妖的cosplay。
当即，非常上道的欺身而上，钻进我的怀里，拉着我的手，就往他小腹上摸：
“佛祖发发善心，快救救奴家。”
老板当前，我岂能真的下手。
只能半推半就顺着腹肌男的指引往下摸。
你看到了，是他非要的。
送上门的，没有拒绝的道理。
摸着摸着，临门一脚时，一双硬厚宽大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顺势抬头，不经意间，撞进了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眶。
裴予紧抿着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他目光低垂，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像是咽下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涩，整个人的姿态透露着一股委屈：
“嘉嘉，我不是你最听话的狗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我的FUCK？！
什么情况？
我不就是做的方案没通过，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
当裴予单膝下跪，帮我系好裤腰带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一定是醉了。
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老板裴予为什么有我家钥匙。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一身睡衣的裴予，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
不是！
这无比合身的睡衣又是从哪来的？
但不可否定。
白天穿西装的裴予生人勿进般高冷，而此时穿着睡衣的他，多了些脆弱的人夫感。
注意到我的视线，裴予原本绷着的小脸，瞬间委屈了。
杯子放下，他迫不及待的抱紧了我，宛若考拉，脸颊在我的颈窝处蹭了蹭，依偎意味十足。
声音闷闷的叫了声：
“老婆~”
不等我回复，他又自言自语道：
“老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呜呜呜，可是狗崽崽离不开你，老婆疼疼我好不好。”
不好！
非常不好！
我又不是受虐狂，对着白天让我改了十几版方案，最终用回第一版的老板。
我现在没把他扔出去，完全是……
让我没想到，白天不苟言笑龟毛洁癖的裴予，谈起恋爱竟然是这副摸样。
“老板，你认错人了。”
我有点不适的推开他。
没想到裴予漂亮的眼眸一阵错愕，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瞬间蒙上水雾：
“老婆，你推开了我，你推开了我！”
“你说过我最乖了，你为什么还要推开我！”
裴予委屈的哭诉。
我脑子只有他眨眼流泪的景象。
一秒落泪。
任哪个明星看了都得自愧不如。
这受伤的表情，和如水龙头一般的眼泪，我知道我应该变身为一个温柔女人去哄他。
但说真的。
裴予把我哭兴奋了。
我拿起床头柜的抽纸，递给他：“哭吧，卫生纸管够。”
听到这话，裴予抱着抽纸盒，反正傻傻的笑了：“我就知道老婆还是心疼我的。”
我清楚的记得，上次合作商让出两成利的时候。
裴予笑的肆意：“我稀罕你这三瓜俩枣。”
可现在的裴予，抱着我递过去的抽纸，像是无价之宝一般。
想到自己电脑里还未完成做完的PPT。
只能现在趁着裴予不清醒，使劲给家人谋福利。
“我心疼你，你也要心疼心疼我。”
别整天闲的没事折磨下属！
可这话，到了裴予的耳朵了，瞬间变了样。
只见他满脸通红，神色娇羞的用眼尾勾了我一下：
“老婆，等我一下。”
说完，裴予便推门而出。
我也没打算追，拿好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卧室瞬间变了摸样。
淡紫色的氛围灯如水波纹般映在天花板上，波纹间偶有几颗流星闪过，漂亮非常。
床中间的被子鼓起一个包。
我试探的朝床边多走了两步。
喊了声：“裴予？”
那鼓包动了动，随后率钻出来的是一个戴有猫耳朵的脑袋，猫耳朵上挂着铃铛，一动一响。
慢慢的，是一条腿，一条胳膊。
像是艺术品一般，慢慢的展现在客人面前。
一身镂空的猫咪装，将男人的身材毫无遗漏的展示出来。
说实在的，像我这种混迹夜场的女人。
这点菜，还不足以吸引我——
但下一秒。
我古井无波的眼神，在一瞬间，急剧收缩。
一条纯白色的尾巴，从被子下弹了出来。
有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裴予的闷哼声。
尾巴在空中抖了两下，随后，尾巴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而裴予的呼吸越发沉重。
像是溺水的人：
“妈咪，救救bb。”
！
我倒吸一口凉气。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大脑一片空白。
我承认，我是有某种癖好，看视频找代餐，但从没真枪实弹上过战场。
所以，即便我脑子里想过无数场面，都没有眼前这一幕的视觉冲击感强。
全身的血液翻腾，我手指麻的发颤。
一个白天受人敬仰的高岭之花，如今却泪眼婆娑的求我救他。
能怎么办呢？
我走过去，涂着灿烂鲜红的指甲的玉脚，好不怜惜的踩在那条尾巴上。
当然是要满足他了。
喘息声在房间内响起。
我承认，在我此生的阅历里面，还没有一个像裴予叫的这么好听的人。
在如此诱huò面前，我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了。
一号小人：“上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不上就是萎！”
二号小人：“上什么上！这可是受人尊重的老板啊！万一醒了找我麻烦怎么办。”
一号小人：“你尊重他，刚刚踩他尾巴？”
二号小人：“那他也爽了呀！”
一号小人：“他爽了我还没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我喝醉了，酒后乱点啥我又控制不住！”
二号小人：“我控制的——”
啪——
一号人人把二号打晕了：
“上！”
我一口咬住裴予的喉结：“放心，我不仅咬咬，我还要进去。”
隔日。
我脑袋苏醒的时候，有一阵恍惚。
我没睁开眼。
大脑预设这房间将会是怎样一副糜烂景象，而身旁的老板又会被我糟蹋成什么样。
也许裴予看到被我这样的人睡了，说不定得跳进护城河洗洗澡。
我想了很多种情况。
但唯独没想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温暖的阳光，整洁的被褥以及床上只有一个我。
什么情况？
鬼打墙了？
但让我更惊悚的是，距离我上班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我草！
来不及细想，我从床上跳下来，腿一软。
跪了。
死腿，快起来啊！
全身酸痛，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但这些跟我的年终奖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最终，我在迟到一个小时后，准时到达办公指定工位。
屁股还没做热。
就被秘书办一个电话叫过去了，说总裁找我汇报工作。
裴予。
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想晨起出租屋的一切，没有任何外人进去的迹象。
就连床褥都是干净整洁的。
难道昨晚真是我喝醉酒做的梦？
那梦见自己老板，是有多饥渴！
想着想着，我的人已经敲响了总裁办的门。
“进来。”声音醇厚带着些不容置疑。
和昨晚趴在我身上哭的音色，完全不一样。
我抱紧胸前文件，推开门，走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裴予低着头，正在处理文件，对我的到来连个眼神都不分。
“老板，我来汇报工作。”
裴予没抬头，也没理我的茬，问道：“今早为什么迟到？”
不怪我说他龟毛。
连一个部门的小虾米迟到他都要管。
说的好像，因为我迟到，导致公司没能在太平洋建立上市一样。
吐槽归吐槽，牛马人设不能崩。
“老板，昨天方案改到凌晨四点，不小心睡过了。”我说。
“哦？”裴予终于抬起头，从那双保险两千万五，实际上就值两毛五的嘴里吐出一句话：
“辛苦了，熬夜制作了一堆垃圾。”
“汇报吧。”
我：……
别人不发火，真当别人好欺负啊！
我开口：“既然是垃圾，哪能入老板您的眼。”
“饕餮盛宴吃多了，千奇百怪的垃圾也能给我开开眼。”裴予说。
我忍。
流利的语气，创新的观点，我将我的方案滔滔不绝的讲出来后。
果然收到了裴予‘果真是垃圾’的眼神。
我挺后悔的。
没在昨晚的梦里多抽他几鞭子。
想到这，我抬眼朝他脖子的地方望去。
我没忘记，昨天我在裴予喉结上咬了好几口，不出意外，那地方必定留下印记。
但很奇怪。
一向穿衬衫的裴予，今天穿的竟然是高领黑色毛衣。
我没有透视眼，只能换个角度，企图把眼神伸到他衣服里。
裴予见状，皱着眉：“看什么呢？”
我：“哦，老板，你脖子上好像有只蚊子。”
“我养的，你羡慕？”
呵。
好冷的笑话。
裴予最后既没有对我迟早训斥，也没有对我的方案提修改意见。
有问题。
我神游似的出了总裁办，丝毫不清楚里面的裴予在我出去后。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镜子，扒开衣领，看了眼喉结处杂乱不堪的红印。
气急败坏：“看看你干的好事！成何体统！”
办公室没有任何人，但是裴予很明显就像是在训斥。
几秒后。
镜子上气愤的影子，逐渐被得意和开心所取代。
开口的还是裴予，又不是裴予。
准确的说，是裴予的另一个人格。
裴予给他起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叫裴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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