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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丫鬟陷害毁容卖入青楼
即将和太子成婚前夕,我却被丫鬟陷害毁容,卖入青楼。
太子和丫鬟大婚之日,我拼死逃出青楼拦在花轿前。
丫鬟又惊又怒地看着我,满脸厌恶:“哪里来的臭乞丐,直接拖下去!”
而后转头看向太子,柔声献媚:“殿下,不过就是一个臭乞丐罢了,千万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吉时。”
……
和丫鬟茯苓一起上香途中,我突然感觉整张脸又痛又痒。
抓起镜子一看,脸上竟然长了许多红肿的小疙瘩。
又惊又怕之际,茯苓却满意地笑起来:“看来今早给你下的药效果很好,你的脸这么快就烂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茯苓。“茯苓,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茯苓发出狞笑,扬手便甩了我一个耳光。
“说着和我情同姐妹,可真是虚伪。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姐妹,就将你尚书千金的位置让给我,将你太子妃的位置也让给我。”
我恶狠狠地瞪着茯苓,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你现在回头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继续冥顽不灵,就只有死路一条。”
茯苓却只是嘲弄地嗤笑一声,拽着我的头发便将我拖下了马车。
看清眼前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我瞳孔骤然一缩。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将你卖入青楼变成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女。要是你失了清白,你觉得太子殿下还会要你吗?”
茯苓不知道提前和春风楼的人做了什么交易,一路将我带去了后院。
几个身材魁梧的龟公早已等在后院中。
“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了,好好调教一番。”说完茯苓便转身离开。
几个龟公yín笑着步步朝我逼近。
我抓紧身上的衣裳,拼命往墙角缩。即便内心恐惧得无以复加,我依然厉声喝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乃是尚书府千金,未来的太子妃。你们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龟公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发出一连串的哄笑声。
一个龟公抬脚便狠狠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压。
“谁不知道太子妃国色天香。就你这丑八怪,竟然也妄想冒充太子妃,真是笑死人了。”
听着众人的嘲笑,我更觉得脸上疼痛难忍。
心头越发痛恨起自己太过不小心才会吃了茯苓给我的能令人毁容的糕点,现在整张脸溃烂发肿。
龟公一把抓开我的头发,露出凌乱头发下那张有些扭曲变形的脸来。
他原本淫邪的眼神顿时变成了浓浓的厌恶。
“呸,真令人扫兴。”
龟公不满地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腹部上。
我痛苦地弓起身子。
注意到我侧身的幅度,那龟公眯起眼睛:“虽然长相有些令人倒胃口,但这身材还真是不赖,不看脸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说着yín笑两声,径直朝我扑上来。
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衣裳,在龟公扑上来的前一秒大声喝道:
“放肆,我身上穿的乃是陛下赏赐给我的流光锦绣,全天下仅有三匹。剩下的两匹在皇后和贵妃身上。你们就算不认得我的人,也该认得我身上的衣裳。”
那准备扒我衣裳的龟公顿时僵住。
旁边另一个龟公有些迟疑道:“这女人身上穿的好像确实是好东西,不太像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虎哥,难道她真是未来太子妃?”
被称作虎哥的龟公惊疑不定地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扫视着。
“去问问刚才那个女人,给我们送来的货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心知茯苓竟然敢将我卖入青楼,定然想好了后手。
我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虎哥。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拿着我的手帕送去尚书府问问。”
手帕作为贴身之物不能随意给外男,但眼下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避嫌。
虎哥犹豫着伸手接过我的手帕,之前去问话的龟公也在这时返回,凑到他耳边说:
“虎哥,已经问清楚了,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是未来太子妃,而是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因为意图勾引太子,才被卖来青楼,让哥几个好好教训一顿。”
“她身上的衣裳也不是什么流光锦绣,不过就是太子妃随手赏赐的罢了。”
虎哥闻言,一把将我的手帕丢到地上。
“好你个贱女人,竟然敢骗我们。”他重重一耳光扇到我脸上,我的口腔中顿时满是血腥味。
他将我强行拖到水缸中,把我的头死死按了进去。
窒息的痛苦让我的肺部好像被烧灼一般。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却撼动不了虎哥半分。
在死亡的威胁下,我的手胡乱抓挠着,突然蹭过了虎哥的眼珠。
我心头一紧,一狠心直接用指甲朝虎哥的眼珠里挖去。
虎哥惨叫一声,猛地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
我倒在地上拼命呛水,回头看,虎哥的眼角四周全是细细密密的抓痕。
他的左眼球布满红血丝,因为用力瞪我,那眼珠子就像要掉落出来一样。
“把这个贱人抓起来!”
虎哥一声令下,另外几个龟公立马一拥而上,压住我的四肢。
“小贱人,你说你是太子妃,老子今天就偏偏要尝尝太子妃的滋味。”
他抓住我腰间的带子,用力一抽,衣裙瞬间扇开。
“不要!不要!”我恐惧地大叫。
在感受到男人满是汗臭的手贴在我身上到处乱摸时,我羞愤欲死,只恨不得立马咬舌自尽。
我流着泪,疯狂喊着太子季呈渊的名字。
明明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绝望地闭上眼准备自尽之际,前头忽然传来喧哗声。
“太子来春风楼了!太子来春风楼了!”
我猛地睁开眼,已经绝望的心头再次升起希望。
在虎哥带着口臭的嘴贴到我颈边时,我侧头死死咬住虎哥的耳朵。
而后用力一拽。
鲜血淋漓的半只耳朵直接被拽了下来。
“啊!”虎哥头一栽,直接倒在了地上。
“虎哥,你怎么样?”
趁着几个龟公全部被引走注意力的时候,我飞快收拢散乱的衣裳,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外面跑。
刚跑出后院,我一眼就瞧见了正被人毕恭毕敬往雅间里引的季呈渊。
我的眼中流出欣喜若狂的泪来,“呈渊哥哥——”。
身后的龟公追了上来。
“贱人!惊扰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
他一脚踢开我。
在太子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的同时,后院大门也轰的一声关上。
“似乎有人在叫孤的名字?”季呈渊停下脚步,有些怀疑地四处张望。
身旁带他一同来春风楼的好友笑着调侃:“你听错了吧,谁敢叫殿下您的名字。”
但季呈渊还是一动不动:“我确实听见了。”
“那,可能是楼里的姑娘想要另辟蹊径引起你的注意吧。毕竟你可是堂堂太子,要是能被你看上,她们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会想尽各种手段勾引你。”
“是吗?”季呈渊还是迟疑。
“快走吧,要是叫林绾容知道你逛花楼不说,还对楼里的姑娘起了兴趣,她肯定会吃醋的。”
听见我的名字,季呈渊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宠溺的笑。
“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我趴在地上,从大门缝隙中眼睁睁看着季呈渊脚步一转,从另一边走远了。
眼中的泪还没落完,头皮突然炸开一样的痛。
艰难回头,虎哥染着血的一张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本就凶神恶煞的长相,此时更好似恶鬼一样狰狞。
“敬酒不吃罚酒!”他按住我的头,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往地面砸去。
鲜血很快顺着额头流满我整张脸。
我用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真的是太子妃,太子就在前面,你们大可以将他请来,他一定能认出我的身份。”
“否则要是我出了事被太子查出来,你们只有满门抄斩一个下场!”
“哈?”虎哥狞笑着,“太子是你这种贱民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可是因为勾引太子才被卖到春风楼来的。”
“太子和未来太子妃感情深厚,要是知道我们帮未来太子妃处理了刁奴,说不定还会赏赐我们呢。到现在还敢骗老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拖拽着我往回走。
我的脸擦在那些尖锐的砾石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最后,他将我丢在一根立在空地中、血迹斑斑的竹竿前,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把她给我吊起来。”
几个龟公分开我的腿往竹竿上放。
我惊恐得瞳孔剧颤,已经沙哑的喉咙几乎喊出血来。
“砰!”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抬起肿胀的眼皮,看见季呈渊快步跑进来的身影。
“赫赫——”我想叫他的名字,但已经嘶哑的喉咙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虎哥就跟变脸一样,瞬间佝偻着脊背,一脸谄媚地向季呈渊回话:“回禀太子殿下,小的们就是在教训不听话的贱人,扰了您的清静真是罪该万死。”
太子紧皱的眉眼中全是不喜:“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即便是贱籍你们也不能如此凌辱。”
“是是,”龟公从善如流地扇了自己几耳光,“小的马上将这贱……这女人带回去治病。”
“呜呜!”我拼命摇头,悲痛地看着季呈渊,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朝季呈渊的方向用力伸出。
季呈渊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他喃喃着:“怎么总感觉有些眼熟?”
虎哥眼神闪了闪,将背勾得更低了些:“殿下,此地脏污,您还是快走吧。”
见季呈渊真的收回视线,我心头升起孤注一掷的念头。
绝不能让季呈渊就这样离开,否则我一定会死在虎哥手上。
压住我四肢的几个男人此时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死死咬了一口唇瓣,强烈的痛让我恢复了些许力气。
趁着几个龟公不注意,我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冲到了季呈渊身前。
就在我即将扑进季呈渊怀中时,旁边的虎哥一脚踢来,直接将我踹飞在地。
我倒在地上不断咳血,整个身体都颤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
嗡鸣的耳中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虎哥向季呈渊邀功的声音。
可季呈渊却压根听不进去虎哥的话,他定定地看着我倒在地上的背影,突然抬腿朝我走来。
我感觉到有双温柔的手拨开了我面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长发。
看清我的面容后,季呈渊瞬间皱紧眉头。
我的唇瓣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虎哥紧张地凑上前。
“殿下,这些贱女人天天就想巴结上您这种贵人,你可千万不要可怜她们。”
“而且她来历不明,刚才突然接近殿下您,说不定是想刺杀您呢。”
“这种腌臜地脏了您的脚,要是又有人行刺怎么办?您还是快离开吧。”
季呈渊看着我毁容变形的脸,迟疑点 头。
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忽然一脚踩上了一块帕子。
捡起帕子一看,他脸色瞬间大变。
“这帕子怎么会在这里?”他疾声斥问。
虎哥身躯一抖:“是……是……”
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季呈渊怒气冲冲地一脚踢翻他。
“快说!”
虎哥额间爬满冷汗,刚要开口。
“林绾容小姐到——”
随着龟公的通传声,茯苓出现在门口。
我看着她,瞳孔剧烈颤抖起来。
眼前的茯苓,竟然顶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太子哥哥。”茯苓就连音容笑貌都和我相差无几,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真会将眼前人当成真正的林绾容。
“绾容?”看见茯苓后,季呈渊长长舒了口气,“你怎么会在这?”
“太子哥哥还不是在这儿。”
“是宣平侯世子邀请孤来春风楼喝酒。”
季呈渊讪讪解释了一句,而后想起自己手中的帕子,赶忙问道:“你的手帕怎么会出现在春风楼中?”
茯苓的目光移到季呈渊手中的绣帕上。
“我说我的手帕掉哪了,原来是被茯苓带来了这里。”
季呈渊当然认得我身边的丫鬟,此时听她一说才反应过来:“对了,你身边那个丫鬟呢?怎么就你一人?”
“她?”茯苓漫不经心地将手指向我,“那就是咯。”
顺着茯苓的手,季呈渊看向了地上的我。
他惊愕得声调都大了几分。“她就是你身边那个丫鬟茯苓?”
“对呀。”茯苓笑盈盈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太子哥哥,她竟敢妄图勾引你,所以被我卖入春风楼好好教教她规矩。”
太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似寒冰。
“胡闹!”他怒喝一声,“赶紧将她放了。”
“为什么?”茯苓委屈得眼泪汪汪,“明明是她犯错,我为什么不能处罚他?”
“下人犯错,你打骂甚至是发卖她,我都没法说。但你不能将她卖来青楼如此凌辱。”
季呈渊的面色格外的严肃。
“绾容,你即将成为太子妃,也会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应当心怀大爱,将所有的黎民百姓看作自己的子民。”
“你一直温柔和善,心地善良,今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见季呈渊真的生了气,茯苓只好不情不愿地向虎哥挥手。
“放开她。”
“我错了太子哥哥,我也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一时犯糊涂,你原谅我吧。”说完撒着娇推着季呈渊离开了后院。
季呈渊离开后没多久,茯苓再次返回后院。
虎哥几人正打算将我放了,茯苓冷冷地命令:“把她给我抓起来。”
虎哥迟疑:“可是太子殿下让小的们放了她……”
茯苓甩手一耳光扇在虎哥脸上。“听不懂本小姐的话吗?”
虎哥敢怒不敢言,只好重新将我绑了起来。
茯苓手里拿着一根涂了辣椒油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狠狠打在我身上。
最后,她掐着我奄奄一息的脸,凑在我耳边轻声说:“林绾容,你可一定要活着,活着亲眼见证我和太子哥哥大婚。”
有了茯苓的吩咐,虎哥一行人更不敢放我离开。
他们每日都在我身上施加诸多凌辱,将我折磨得奄奄一息,却又始终吊着我的命。
到了这个境地,我只能苦中作乐地想幸好我的样貌被茯苓毁容了。
否则落入青楼,我的遭遇一定会比现在更可怕。
七天后。
春风楼外传来极为热闹的喧哗。
热闹到即便我被关在春风楼里面的柴房中,都能隐隐听见外头的动静。
我若有所察,猛地扑到大门前,拼命想破开门出去。
虎哥很快进来,他斜着眼看我:“哟,现在还没放弃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很可惜太子殿下今日就要和林家大小姐成婚了。”
“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这就是太子迎娶林家大小姐的花轿经过了春风楼前呢。”
听见虎哥的话,我的一颗心直直地沉入谷底中。
“不!不!”
虎哥看我这疯狂的样子,突然发出一声不怀好意地笑。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幕。”
他将我拖到二楼的一个临街的雅间中,而后打开窗户,将我的头按到窗户外。
“看见了吗?人家太子和林家大小姐郎才女貌,岂是你这个贱民能觊觎的?”
我半个身体都悬在窗户外,可此时我完全顾不上害怕,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楼下。
看着季呈渊身着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地走近。
在春风楼中遭受了这么多折磨我都没落泪,可现在看着季呈渊,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季呈渊脸上的表情是这么的雀跃、期待,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娶的心上人正在青楼中遭受凌辱。
而他即将要娶的人,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不甘和愤恨在我心中越涨越满,眼看队伍越走越近,已经到了春风楼楼下,我一咬牙,突然伸手狠狠一推虎哥。
虎哥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我推倒在地。
借着这股力,我支起身,直直朝着楼下跳去。
“砰!”
一声巨响后,钻心的痛从我的腿上传来。
“啊啊!”尖叫声在四面响起。
突然一个人从天上坠落,想来任谁看见这个场面都会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痛苦地趴在地上,余光看见花轿被猛地掀开,露出茯苓那张扭曲的脸。
明明是我自己的脸,可此时却是那么的陌生。
瞧见我的身影后,茯苓的神情比其他围观者更加惊恐。
她又惊又怒,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扮演一个高贵典雅的新娘子。
“把这个臭乞丐拖下去!快拖下去!要是耽误了吉时,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她扭曲着脸大声吩咐。
跟在季呈渊身后的随从犹豫了一下,快步上前想将我拉走。
我艰难地仰起头,冲坐在马背上紧皱眉头的季呈渊轻轻吐出两个字:“阿宛——”
声音很微弱,微弱到我身边的随从都没听见,但一直盯着我的季呈渊却是瞬间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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