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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郡主看上爹爹

郡主下江南时,看上正在为娘亲擦汗的爹爹。

可爹爹和娘亲感情深厚,容不得外人插足。

郡主便让流氓当街脱光了她的衣服,对她进行羞辱,甚至要了娘的命。

在被发现后,爹爹找上衙门却突然失踪。

我前去要人,被衙役乱棍打至昏迷,扔进死人堆。

他们说被郡主看上是爹爹的福气,叫我别扰郡主兴致。

我爬回到家看向祠堂供奉的那把尚方宝剑,将它带上京城,在皇宫面前大声质问。

开国功臣的后辈被害得家破人亡,这如同陛下亲临的宝剑到底能不能斩下郡主的头颅!

……

娘亲失踪的第二天,家里收到一只美人鼓。

看到鼓面上那蝴蝶胎记,爹爹一时愣住,眼睛立马红润起来。

霎那间,我瘫倒在地,慌乱地翻看那只鼓,直到看到那道剖腹留下的伤疤明晃晃地在鼓上才停下。

这是用娘亲的皮做成的美人鼓。

我和爹爹同时痛苦地呜咽起来,心里都有了猜测。

几天前,安乐郡主因为囚禁长公主的驸马被皇帝勒令到江南反省。

恰好在湖畔遇到出游的爹和娘亲。

听闻安乐郡主好人夫,她一眼就瞧上长身玉立为娘亲擦汗的爹爹。

她让人把娘亲拉开,自己一下子贴近爹爹的怀里。

“这位郎君,我瞧你真是俊俏,可愿意与我共度春宵?”

爹爹把她拼命推开。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没想到她却立马给娘亲一巴掌,锋利的指甲划破娘的脸蛋,血滴滴往下面渗。

“她这样的乡野村妇,哪里比得上金枝玉叶的我?这位郎君,你可想清楚一点!”

“我可是安乐郡主,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我!”

爹爹再次义正词严的拒绝,安乐郡主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第二天,娘亲去买菜的时候却遇到地痞流氓将她当街拦住。

脱了她的衣服,狂扇耳光,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羞辱。

因为几个流氓家里有背景,没有人敢去阻拦。

等我和爹爹赶到时,只看到奄奄一息的娘亲被周围人指指点点。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她自己穿成狐媚子,谁会羞辱她啊!”

“谁家好人家的妇人,扭着腰走路买菜!都是她咎由自取!”

环视周围对娘亲进行辱骂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娘亲平日里向来和善,和镇上的人没有任何仇怨。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爹爹赶紧把娘亲送去医馆,却被一家家医馆拒之门外。

我们只能先回家,自己采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为娘亲治疗。

屋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却没人,只有一封信件。

信里尽是挑dòu的语句。

“林郎,你妻子当街偷人的事情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听旁观的人说她身材干瘪,不如来我这,让你看看什么叫作丰腴呢?”

“如果你不来的话,可能所有的医馆都不会欢迎一个在大街上淫乱的女子哦!”

威胁的意味也不言而喻。

爹爹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

他当即拿着这封信,找上镇上的衙门,敲响门外的状告鼓。

“郡主指使人侮辱我的妻子,甚至威胁我!”

爹爹用力举起那封信,却被县令一把撕碎,随风飞得到处都是。

我跑过去想捡起来那些碎片,衙役直接按住我,把我的头狠狠磕向地面。

县令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他说:“你无凭无据,竟然敢污蔑郡主?你妻子当街被人拔了衣服,也是她自己穿得轻薄!”

“郡主那样善良高贵,怎么可能会害一个乡野村妇!”

可能是郡主给县令打过招呼。

他们并没有对爹爹怎样,只是直接把我们扔出衙门。

我捂着额头上的血大声质问:“她伤害我娘,你们却说是她有罪,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县令笑了,点了点头:“当然有!”

难道是他良心发现?

抬头望向他时却听见他说。

“郡主是皇家之人,这就是王法!你们趁早顺从了去,少给本县令惹麻烦!”

当天晚上娘就高烧不止,迷迷糊糊间的呜咽听得我心里一酸。

“好疼,你们不要这样。”

“我还要回去给我女儿和夫君做饭,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我没做错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爹颓废地坐在娘亲的床边,一直念叨着是他的错。

“要不是我那天要出门,怎么会遇到安乐郡主!安娘又怎么会被这般欺辱!”

可明明他们都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恶人,凭什么自责的是娘亲和爹呢?

声音里是难掩的怒气,我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爹,权势就那么重要吗?重要的连人的姓名也比不上?”

爹的目光悲戚,看向祠堂供奉的那把剑。

那把剑,小时候我曾去拿过,却被爹责罚打手心。

因为委屈,一天都没有吃饭。

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我一点也想不明白。

还是娘端着小馄饨温柔地过来哄我。

我才知道,那把宝剑是祖上留下来的。

我的祖爷爷是和陛下开国的将领,因为替陛下挡毒箭而死。

这把尚方宝剑赐给祖奶奶,意思是有什么委屈都有陛下撑腰,并且要给我们家封爵,甚至和皇室联姻。

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祖奶奶就带着年幼的祖辈下江南隐居起来。

我缓缓起身朝祠堂走去。

既然权势压人……

我要用这把剑去压了那郡主的权势!

爹却阻止了我。

冷静下来后,我也知道,现在让娘恢复更为重要。

我们连夜到隔壁镇请来大夫,娘的体温才降了下来。

因为爹没有嫌弃娘,并且时常开导她。

很快娘就恢复不少,能够自己吃饭喝水。

而两天前,我去买药,爹被一个同乡喊出门。

回来后娘亲就不见了。

而现在,她作为一只美人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郡主装都不装了。

在鼓绑上的香囊里直接有她回京的时间。

她说若爹不从,那我就得死。

直到爹没有任何牵挂,就肯定能随她回去。

爹脸色深沉地抱着那面鼓,我拿上那把尚方宝剑,一同去往了州府。

既然县令不管,我们就去找知府。

听闻这扬州府的知府大人最为公正廉明,我不信还会那样偏袒郡主。

我们没有休息,快马加鞭赶到了州府。

顾不得劳累,爹再次敲响了鼓。

一次比一次用力,诉说着他的悲愤。

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失态的模样是我这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

州府的捕快说知府只让爹进去。

于是我只能先去找客栈安置下来。

到黄昏时刻,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爹却依旧没有回来。

我只能再次找上州府,他们却大门紧闭。

我在那里等到天黑,也没人进出。

咬牙回到客栈,一夜都不能安眠。

第二日天一见亮,我抱上那把尚方宝剑,又一次前往了扬州府。

他们那些衙役好像早就等在门口一样,看到我眼睛一亮,几个人合伙把我拉入府中就关闭大门。

案堂上的知府看起来慈眉善目。

他声音温和地询问道:“是林知年的女儿吗?”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接着小声开口:“我爹昨天来状告郡主,但一天都没回来……”

却被一旁的师爷严声打断。

“状告郡主?掌嘴!”

“怎么尽说一些胡话呢?”

啪啪啪,几巴掌就冲我扇了过来。

我的脸立马红肿起来,说话都不利索。

“为什么打我?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知府冷笑一声,眼神凶狠的和刚才的都不像一个人。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爹是来干什么的?”

很痛,嘴里全是血的腥味。

可我用尽全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郡主杀害我娘,我爹带着证据前来为她申冤!”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还没打够,继续!”

我才十几岁,虽然爹教过我武术骑马,可我的力气压根比不过这些成年男子。

他们压在我的身上,对我上下其手不说,还不停地有人扇我。

还有人拿着刑具夹住我的手指,逼我改口。

头晕晕沉沉,疼痛却让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无力。

但我还是坚持:“我爹是来报案,状告郡主宋知慧!”

一双绣花鞋停在我的面前,狠狠踩住我的手。

知府谄媚的声音和刚刚形成鲜明的对比。

“郡主怎么亲自过来了?这里下官马上就能处理好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头被尖锐的指甲抬起。

面前的女人生得美丽,眼睛里却全是戏谑。

“杀害你娘?明明是她咎由自取,非要抢我看上的东西!”

“至于你爹嘛,现在已经在我的马车上了,他不要你了。”

“你真以为你爹有多高尚吗?昨天在我床上的时候还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呢!”

说完,她对着知府挥了挥手,声音娇俏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背后一凉。

“斩草除根,我可不想后面还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把我爹还给我!”

我爹绝对不可能爱上她,也不可能丢下我,一定是她用了肮脏的手段!

听到我的话后,宋知慧笑得快直不起腰。

绣花鞋这次没有在我的手上,而是直接踩在我的头上,一下又一下用力地踹。

“你爹现在是我的东西了,有本事你找人治我啊!”

我已经几乎力尽,地面上全是我的血迹。

伸出已经露出白骨的手,指着身旁的尚方宝剑,字字泣血。

“这尚方宝剑,犹如陛下亲临,可否治你!”

“我和爹听闻扬州府知府正直廉明,没想到也会徇私舞弊!这公道到底在哪里?”

刹那间,所有人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乡野家庭哪里来的尚方宝剑?这是脑子被我们打糊涂了?”

“徇私舞弊?我明明是按规矩办事,是你爹毫无证据,凭一纸书信就想污蔑郡主!”

“郡主重情重义,不但没怪罪他,还带他去京城享福!”

宋知慧拿起尚方宝剑,并把它拔出。

“这是尚方宝剑?你骗八岁孩童呢!”

“来人!把她的上衣扒开,我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宝剑!”

她拿起那把剑,走到我的身后。

面对未知的恐惧,我拼命摇晃,却被他们死死禁锢。

疼痛从我的后背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宋知慧的小声。

“贱人生的女儿自然就是小贱人,这贱字就当我赏你了!”

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取悦了宋知慧,她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公道。”

“知府要是没有我们的主持,连官都做不成,他的妻儿更是没有依靠,所以我就是他的公道!”

留下最后一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她说:“你爹被我看上是他的荣幸,至于你和你娘,就是活该!”

知府随后一声令下,他们直接把我打得快要断气。

恍惚间,我被他们拖拽扔到了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地方。

尚方宝剑也被扔在我的身上,并且有人朝我吐了唾沫。

“呸,还什么尚方宝剑,就是一个破铜烂铁而已!”

也许是强烈的恨意支撑了我。

慢慢地睁开眼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在乱葬岗的尸堆里。

身上的疼痛一直没有消散,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快要窒息。

无力感涌上心头,身体也随之瘫软起来,使不上力。

尚方宝剑的剑柄上明明还刻着开国皇帝的名字,却没人相信。

难道我真的要认命,看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不!爹和娘的呼唤仿佛还在我的耳边。

我手指慢慢有了力气,随后也能直起身子来。

把剑抱在怀里,还不停喘着粗气。

半晌后,我恢复了不少,缓缓地爬下尸堆。

既然州府不行。

那我就带着它去京城!我不信陛下也不认识这把剑!

十天后,我到了京城。

途中遇到了善良的商队,不仅帮我疗伤还捎带我一程。

他们看到我身上的伤口,都难掩惊讶。

“什么样的人能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也太恶毒了,背上刻了那么大一个贱字。”

我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大理寺。

起初官员对我还算是和睦,问我有什么需求。

“我要告宋知慧,杀我娘亲,囚我父亲!”

却在听到宋知慧名字时,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们把我带进大理寺,却是把我关进牢狱。

我再次拿出尚方宝剑。

他们看了一眼,有了几分犹豫。

就当我以为有戏时,听到有人禀报少卿来了。

我更是充满希冀。

少卿见识一定更多,他一定能认出这宝剑。

果然在其他官员说明缘由后。

他拿起尚方宝剑仔细打量。

下一秒,他把剑直接扔我脸上。

“这假的根本不能再假了!”

可这明明是真的,我正要解释,却被那少卿掐住脖子,不知道按了什么穴位不能说话。

他贴近我的耳边:“这剑是真的,可是,宋知慧是我表姐,我虽然讨厌她,但在我这里这剑也只能是假的!”

官官相护,我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

既然不能靠别人,我心里立刻做出决定,我不能死在这里。

假装乖顺,我一个人拿着剑坐在墙角。

却在他们出去后,直接用身上的簪子撬开牢里的锁。

我刚刚听到他们说,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所以不杀我。

那宋知慧肯定也会去参加。

我拿着剑趁着牢狱他们不备,直接敲晕。

快步跑到皇宫门口,正好听到太监在查车架。

“知慧郡主今天准备的东西可真好,太后一定喜欢!”

我直接拿着剑冲上前去。

刺伤几个侍卫后,我再次看到宋知慧那张脸。

她现在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平静。

反而看起来十分恐慌。

因为在宫里不能带私兵,她带来的人武力值都不怎么样。

即使禁卫军可以射杀我,但我的剑现在就在她的眼前,我也能在死前带走她。

“你怎么阴魂不散,大不了我把你爹还给你就是了!”

她并没有认为她做错了什么。

可我娘,我那么温柔的娘亲,已经被她残忍杀害。

下一秒,我的剑刺入她的胸膛。

太监在尖叫,禁卫军的脚步声十分急促,正在朝我们这里靠近。

我用力挣脱了刚刚被点的穴位,喉咙里全是腥甜的味道。

血从我的嘴角流出。

被禁卫军重重包围后,我还扬起了微笑。

我在这里大声质问道:“宋知慧害我家破人亡,作为开国功臣之后,有这代表陛下的尚方宝剑。”

“到底能不能砍下尊贵的郡主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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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21 20:2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