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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我跟了季泽川七年

我跟了季泽川七年。

他在外边包yǎng了一个女大学生。

那女孩叫蒋白,和她的名字一样,看起来清透无瑕,宛如一张未经沾染过的白纸。

季泽川一养就是三年。

起初,我并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陪着季泽川参加许久未露面的应酬。

众人习惯性把阿谀奉承给了蒋白,我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知道。

我和季泽川没有以后了。

……

我托人偷偷要来了蒋白的联系方式

加上好友的那天,是我和季泽川的恋爱周年纪念日。

点开朋友圈的第一条,就是季泽川的睡颜。

我把那张相片放大看了又看。

心窝子像被捅了好几刀,紧接着情绪上涌,鼻血也开始不断地流。

我浑浑噩噩地跑去医院,医生说我病情恶化得太快,这样下去活不过明年春天。

我一愣,两年前医生告诉我,我得了白血病,只要配合治疗,还是有痊愈的风险。

可是费用很贵,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当时,我说没关系,多少钱我都愿意花。

我想,如果我走了,季泽川会哭的,我不舍得。

我在房间坐了好久,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季泽川。

可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

我又从微信里找到置顶的聊天框,给他发消息。

“季哥,什么时候回家?”

可我一等再等,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我漫无目的打开朋友圈,正巧看到蒋白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是一个精致的钻戒,钻石挺大的。

从文案都能看出来蒋白有多高兴。

底下全都是清一水的祝贺,直到有一条,“他有老婆,你这样跟做小三有什么区别?”

她回,“不是没结婚吗?”

“还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再说了,我都有钻戒了,还怕她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

我看向桌子同样被放在戒指盒的戒指,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的季泽川还是个穷小子,向我求婚也不过是从路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编织成的戒指。

可却被我视如珍宝地用袋子盛了起来,放进了钻戒盒里。

这么多年那戒指早就变得脆弱不堪,一折就碎。

可我从来没舍得碰。

我不由自主继续往下翻了翻评论。

“你还敢捅到他老婆面前不成?”

“让季总发现了,小心你的小命吧。”

这天,季泽川没有回我的消息,也没有回家。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拿起手机就发现有人加我好友。

是蒋白用小号加的我。

备注,我是季哥的女朋友蒋白。

加上我的那一刻,一条语音消息就发了过来。

打开,女孩撒着娇,声音软软的,让人怜惜。

“季哥,你把我弄疼了,我都下不了床了。”

男人轻笑,宠溺溢出快要透过屏幕溢出来,紧接着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会勾人。”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困难。

过了半个小时后,那边才有消息过来。

我几乎立马查看。

女孩声音有些慵懒。

“他们都说季哥很爱你,可是他要是真爱你怎么会和我上床呢?”

“听他说昨天是你们的纪念日,你看,我一说我肚子疼他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了。”

后来她再发的语音条我都没看,因为我把她拉黑了。

我想着,蒋白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季泽川每次应酬的时候都会带女伴,和现在不一样,那个时候他每次都会和我报备。

他说,不能让这种不干净的场合玷污我,所以他从不带我去。

到底是什么开始不一样了呢。

应该是季泽川公司三年前第一次拉来了投资。

那个时候开始,季泽川开始不再向我报备,夜不归宿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蒋白也是从那个时候进的公司,陪着季泽川一直到了现在。

起初,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识趣地不去打扰。

我翻看蒋白之前的朋友圈,几乎都是生活的点点滴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可里面每一张都有季泽川的影子。

吃饭的,看电影的,钓鱼的,就连他最不喜欢的大头照两个人也一起拍了。

以前我求了他好久,却换来一句,“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不适合你了。”

鼻血又开始止不住地流,我跑到桌子上吃了瓶子里最后的几片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

看着银行卡的余额,我还是给季泽川打过去了电话。

“季哥,我病了,没钱买药了,能不能给我打点钱?”

那边没出声,过了好久,令人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出来。

“你就是季哥之前包yǎng的那个女人吧,我劝你识相点赶紧从季哥身边离开。”

“现在张嘴就跟人要钱恶不恶心啊!”

听着被包yǎng那几个字,我太阳穴直跳,想反驳却不知怎么说。

毕竟,我确实都没和季泽川结婚,说是包yǎng也不为过。前面补我和他一起创业

我张了张口,还没出声。

蒋白梨花带雨地说,“季哥,嫂子一定是误会我了。”

“我看电话打个不停,以为嫂子有急事才接的。”

“可她说我是个小三,被包yǎng得见不得光的东西。”

季泽川低声哄了她几句,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

他说,“乖,晚点好好补偿你。”

随后清冷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传来,“念念,你也知道,我很忙。”

“她不是故意的。”

我忍住恶心,冷笑,“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季泽川一愣,随后像带着怒气询问,“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跟她置什么气?”

那边,蒋白的低声啜泣声音越来越大。

季泽川有点生气,“李安念,你有点过分了。”

“这样,你哄哄她。”

“我哄她?季泽川你没事吧!”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曾几何时,陪着季泽川应酬,哪怕合作方摸上我的大腿被我打了一巴掌,他都没让我低头。

可现在,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让我低头。

季泽川,看来你很爱她,很心疼她。

我强忍的身体的疼痛,坐到飘窗,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一看就是一夜。

那晚,我没睡,就这么看着太阳缓缓升起。

路上的车又多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有朝气的,不像我,快要死了。

“医生,对不起啊,我没钱了,药不用给我留了。”

我发了条消息给医生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生理性的困倦来袭,我直接闭上眼,晒着温暖的阳光睡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我做了个梦。

梦到季泽川拉着我的手在父母面前说他喜欢我。

我和季泽川是重组家庭,父母当然不会同意。

可二十岁的季泽川是勇敢的,爱也是热烈的。

即便他被父亲打到棍子断了,也没吭一声。

他说,他不疼。

我哭的话,他才会疼。

所以,我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一天晚上,季泽川爬上我的床,狠狠把我抱进怀里。

“他说,念念,跟哥走吧。”

“相信哥,哥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我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妈妈生气诱发心脏病去世了。

我在妈妈的墓碑前哭得泣不成声的时候,从来没掉过一滴泪的季泽川也哭了。

“他跟我妈妈发誓,一定不会让我再哭一次。”

“一定会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好好照顾我,让她放心。”

季泽川开始黑白不分的创业,拉投资。

我们一起在破烂不堪的出租屋啃着泡面度过着数不清的穷日子。

也在公司挣到点钱高兴地依偎在床上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那个时候我们为了庆祝,季泽川也只是半夜起来给我做了一碗拉面。

但是我却觉得无比幸福,因为生活在慢慢变好。

渐渐地,公司挣了点钱,他怕我累,干脆让我在家做点喜欢做的。

他会隔三岔五给我带以前我从未吃过的名贵水果。

也会给我带我从未吃过的蛋糕。

可我最喜欢吃的还是那天夜里他给我做的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拉面。

迷迷糊糊,我被人抱进怀里。

我嘟嘟囔囔,“好饿,想吃哥做的拉面。”

那人叹了口气,像是无奈。

随后我就像是被放到床上,听到油烟机的声音彻底昏睡过去。

“念念?”

睁开眼,才发现季泽川皱着眉,不知道在床边喊了多久我的名字。

床旁边的桌子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我忽然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他摸了摸我的头,“怎么发烧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差。”

“看你瘦的,回来一抱你,我还以为抱了个娃娃。”

他又变回了我许久未见的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季泽川,嘴里全是对我的关心。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忙前忙后,就好像他很爱我,出轨的那种事是我做的一场梦。

他端着水递到我嘴边,要喂我喝水。

一边喝水,一边俯身吻我的额头。

我忽然就想到蒋白给我发的那几条语音。

她的朋友圈也像走马灯似的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我的脑海。

控制不住一把推开了他。

他没有防备地后退,杯子也跌落在了地上,带着水炸得四分五裂。

他面色冷了冷,随后开口,“闹什么脾气?”

又像是想到什么开口。

“说真的,那就一个未经世事小姑娘,你哄哄她,她还会记得你的好。”

听到他的话,我一股怒火直接爬上胸腔,一把把桌上的拉面推到地上。

面碗在地上转了几下,面也一股脑地全部洒在了地上。

我瞪着眼看他,看到他彻底冷下的脸。

“你发什么疯?!”

我没回答他,朝着他喊,“你恶不恶心!”

他蒙了一瞬,“我恶心?”

“我恶心听到你想吃拉面还屁颠屁颠给你做?”

我不管他说的话,只是一味地骂他恶心,让他滚。

季泽川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脾气,不然不可能短短几年,在诡谲的商场上成为商业巨头。

他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只不过他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铁青着脸,像是被我激怒。

本来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一股脑全放了出来。

“李念,你他妈闹什么!”

“要恶心也是你恶心,不然跟着我跑了被我养了这么多年!”

“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买的房子!”

听到他的话后,我彻底没了动静,心如死灰地望着他。

他明明知道,我没有家,却还是拿着刀朝我身上最痛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扎过去。

可能是我过于平静,也可能是我的脸色过于苍白。

季泽川带着怒气的脸慌了,急忙忙地跨过碎了一地的狼狈跪坐在床上。

随后把我拥进怀里,颤抖着声音顺着我的后背。

“念念,哥错了,哥不该凶你。”

“哥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别当真。”

“你不想听哥的,哥不逼你了,以后都不逼你了好不好?”

他用指腹拂去我脸上的泪,“念念别哭,哥什么时候舍得让你哭?”

“哥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哥都听。”

“哥今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兜里就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他放开我,打开手机,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面露尴尬,随后摁灭手机。

像是怕我误会,又补上一句,“公司有点事。”

我说,“忙的话就走吧。”

“这点事都解决不好,公司要他们干什么。”

可是他兜里消息的震动声直接换成了铃声。

就好像他不接,就不停。

他面露不耐,干脆直接静音。

可视线扫过手机屏幕的时候还是一顿,他打开那条消息。

想转文字,语音却直接发了出来。

“季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你不会回去陪那个老女人不回来了吧。”

“季哥,我手不小心被划到了,好疼。”

女孩声音柔弱,饶是我听了也有几分心疼。

李泽川抬头看我,眼底神色意味不明,随后嫌弃地解释,“小姑娘,马马虎虎的。”

他没有对“老女人”这个称呼表达不满,反而我听出了他嘴里的宠溺和担心。

我开口道,“你去看看吧,我没事。”

他眼神里像是立马有了生机,从我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在没看到特别的情绪后,才放心。

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准备离开。

离开的时候暼到了桌上的药瓶,顿了顿,“早点吃药,好得快。”

“我晚上回来陪你。”

随后匆忙地离开了。

哪怕他真的上心凑近点,也能看到那不是什么感冒药。

他走后不到五分钟,门就被敲响,带着急促。

我下床开门。

“为什么不治病了?”

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季泽川,而是穿着白大褂,一脸担忧的许医生,许宁。

他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在看到一地狼藉的时候呆滞了片刻。

“你病得这么厉害了?”

我想他误会了,赶忙拿出工具,把它打扫干净。

刚给许医生倒了一杯水,门口的风铃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一个女孩踩着裸色高跟鞋踏了进来。

她看到许宁的时候先是皱眉,随后就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我。

“泽川哥走了?”

她上下扫视了我一眼,像是看到我对她没什么威胁,高高在上地说。

“什么小病都能拿来装可怜,恶不恶心。”

“真不知道你死气沉沉,包yǎng你也没得到半分好处,还赖在他身边做什么。”

“霸占着位置不说,还不让泽川哥喜欢别人。”

“真恶心。”

许宁想开口反驳,被我拦住,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这房子挺小的,没有泽川哥给我买的一半大。”

“你以为用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泽川哥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别做梦了。”

说完,她亮出手里的钻戒,“泽川哥要娶我了。”

“这套房产也是我的了。”

“这样,我可怜可怜你,三天后你再搬出去。”

“如果你不走,我就找记者曝光你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她留下一句自己看着办,就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我开始咳嗽,咳嗽个不停,连带着血也被我咳了出来。

许宁扶住我,一脸歉意,“抱歉,我还以为你和你老公……”

我摇摇头,打断他,“他不是我老公。”

“她说得对,我是被包yǎng的。”

许宁瞪着眼睛,哑口无言,可是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发现不对劲。

他一脸担忧望着我。

我强撑着脸上的笑,“对不起啊,许医生,让你看笑话了。”

那天的许宁,比我之前见过的都要强硬。

我收拾了大部分的行李,都被许宁扛到了车上。

他说,跟他走。

神情认真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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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6 3:0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