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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跟周一然结婚的第三年,

夜里我生病发起了高烧。

周一然的同事给我打来了电话:

“然哥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我顾不上生病的难受急忙赶到酒吧,

却只看见周一然一脸得意地搂着林雪,

冲着周围人笑道:

“你看我就说她二十分钟之内肯定能到,

刚才谁赌输了抓紧时间喝酒。”

我认真地看着周一然,

换做之前,

我可能会大哭大闹,

可这一次,我的心好像真的死了。

……

看着我冷漠的表情,周一然收起了笑容:

“顾桥,你那是什么表情?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多人都在这,你别这么玩不起。”

过去的我或许会哭着喊着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可现在的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持续的高烧让我的大脑变得混沌。

周一然似乎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

“顾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跟我闹脾气甩脸子吗?”

“我没有力气跟你甩脸子,我现在头晕的厉害。”

每说一句话感觉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周一然却换上了一副了然于胸的轻蔑表情:

“怎么?用上苦肉计了?顾桥,你知道我不会吃这一套。”

跟这个不可理喻的人多呆一秒都让我觉得窒息,我只想赶快回家,伸手就去开门。

周一然不由分说过来扯我的手:

“顾桥,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走就走你是不是有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还没等我再张口,林雪娇滴滴的声音远远传来:

“一然哥哥,我好像喝多了,头有点晕晕的……”

周一然第一时间甩开拉住我的手,快步走向林雪,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我因为高烧浑身上下都绵软无力,经不住他猝不及防的力道瘫坐在地上。

周一然抱着林雪经过我身边,低头俯视着我:

“顾桥,说实在的,苦肉计这种招数真的挺没意思的。”

说完就一脚踢开门,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自嘲地笑了笑。

半夜一点半的街边很难打到车。

等我一步一步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我的双腿早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头也昏昏沉沉,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我干吞了两片感冒药就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迷蒙之间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推醒。

努力睁开双眼,眼前是刚刚洗好澡的周一然。

我回头看了看身边平整的床铺,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在这里睡过。

“你把我那套深蓝色的西装放在哪里了?”

“第二个柜子。”

我的声音嘶哑得难听。

“我找不到,你给我找。”

周一然扯着我的两个胳膊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不想让他再来烦我,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给他找出西装,扔到他手上。

“你什么态度?为昨天的事情吃醋?”

“没有。”

“林雪怎么说都是我的下属,她喝多了遇到什么危险我都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我才会送她回家……”

我心烦意乱地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解释。

“我说了我没吃醋,周一然,我还在发烧,你让我睡一会行不行?”

“顾桥,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一然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还真发烧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为难自己的身体。

此时周一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整理自己的领带和腕表:

“我在门口等你,抓紧时间,我忙得很,没有多余的工夫给你耽误。”

我昏昏沉沉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环视四周却没有看见周一然的车,更没见到他的人。

隔壁栋的阿姨拎着早餐回来:

“小顾呀,你是在找小周吗?我刚刚还在前面那条路上看到他开车出去呢。”

礼貌回应了阿姨的问候,我转身回了屋。

又补了一觉再睁眼已经是晚上了,周一然并没有回来。

感觉身体轻快了很多,我起了床给自己熬了小米粥。

刷新着手机上的新闻,我小口小口喝起粥来。

各大APP的头条都是今天举行的慈善拍卖会。

周氏集团继承人周一然的身影也出现在屏幕里,挽着他胳膊笑的娇羞的女伴正是林雪。

深蓝色的西装和深蓝色的礼服长裙真是绝配,难怪早上这么着急一定要找到。

拍卖会上,周一然毫不犹豫地豪掷千金拍下了全场最贵重的钻石项链。

记者们追着采访周一然,问他项链是不是准备送给周太太的礼物,他淡淡地表示确实准备把项链送给最重要的人。

底下的评论清一色全都是对周一然的夸赞。

“小周总也太帅了吧,为美人一掷千金。”

“旁边那个就是周太太吗?穿情侣装哎,男才女貌好般配啊。”

“求教程,往哪个方向磕头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啊……”

“周太太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吧,羡慕!”

开门声响起,我默默关掉这些让人无语的评论。

周一然扯了扯领带走进门,低头瞥了一眼我的粥碗。

“只有这个?”

“嗯。”

“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喝你炖的雪梨银耳羹了,今天晚上应酬都没好好吃东西。”

如果是之前的我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屁颠屁颠高高兴兴去给他煮。

可现在,我故意装作没听见,对他的话毫不搭理。

周一然等不到我的回应皱起了眉头:

“你又怎么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因为今天早上我没等你?我跟你说了我很忙,你这么大的人了没有我自己就不能去医院了吗?你现在已经无能到这个地步了吗?”

面对他连珠炮一般的输出,我继续沉默不语地喝粥。

“顾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啊。”我淡淡地回复。

周一然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叹了一口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顺手推给了我。

“今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你拿去戴吧。”

我喝粥的动作一顿,伸出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小巧的红宝石胸针。

我低头轻轻笑了一声,嘲笑我自己十秒钟之前不应该有的期望。

似乎是听见了我的笑声,周一然脸上多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好了吧,现在可以不闹脾气了?给你个台阶差不多就得了,哦,对了,雪梨银耳羹记得少放点糖,你上次做的太甜了……”

我轻轻关上盒子推回到他面前:

“你拿回去吧,我也用不上,给我也是浪费了。”

周一然的耐心好像到了极限:

“顾桥,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定要这样是吗?解释我也解释过了,礼物我也给你送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吵架你很难受吗?”

“周一然,你搞清楚,自始至终我没有要求你做任何事。”

我把粥碗拿到洗碗池洗的干干净净,转身准备回房间时,周一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臂:

“顾桥,你到底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反问他:“你说什么?”

周一然垂下手:“没事。”

我没有再说话,走回了房间,洗好澡,早早上了床。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我迟迟没法睡着。

过了很久周一然才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手臂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腰。

之前的每个晚上只要我的腰间感受到他手臂的温度,我都会翻过身来窝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这是曾经我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可现在的我一动都没有动,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一个姿势就能给的。

黑暗中,周一然似乎也感觉到了我在装睡,开口低声呼唤我的名字。

“顾桥,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变成哪样了?脱离你的掌控了?”

周一然没有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周一然早已经不在家里。

我开始着手准备离婚的事宜。

我打电话约了当律师的闺蜜一起出来逛街。

闺蜜听我说要离婚的时候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桥桥,当初你追周一然追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追到手,这才三年的工夫就打算放手了?”

当年我倒追周一然的事,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从我对周一然一见钟情开始,我无时无刻不跟在周一然的身后,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衣食住行,陪他加班陪他出差陪他工作,由于他的家人从他小时候起就很少关心他,我就尽全力去填补他情感的缺失,就连他生病住院都是我一个人在医院陪床大半个月直到他康复出院。

所有人都说“顾桥,你可比周一然他爸妈对他好多了。”

就这么前前后后追了他好几年,有一天周一然忽然对我说:

“顾桥,我们把证领了吧。”

只是单纯的领证,没有婚礼,没有蜜月。

可当时的我听到这句话乐的都要飞到天上去。

就是这样曾经满心满眼全是周一然的我,现在却跟我的闺蜜说我要跟周一然离婚。

也难怪她会惊讶。

可当我把想要离婚的原因前前后后讲给她听的时候,她的怒气值甚至远远超过了我:

“这个周一然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送别闺蜜之后,我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回家。

一抬头,街角的法国餐厅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线。

周一然似乎正在低头跟林雪交谈着什么,笑的很是温柔。

说起来这家餐厅还是我推荐给周一然的。

当时的我兴冲冲地跑去问周一然:“老公,这家餐厅看起来很浪漫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这里过好不好?”

周一然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我的手机:

“我不爱吃法国菜。”

我继续挽着他的手臂央求时,他一把推开我的手:

“顾桥,别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烦。”

从那天开始,我牢牢记住了周一然不爱吃法国菜,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这家餐厅。

没想到他还是来这里吃了饭,只不过不是跟我一起罢了。

周一然一偏头正好也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从温柔转为错愕,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林雪先开了口:“这么巧呀,在这里也能遇到桥桥姐。”

我没有接话。

气氛安静到有些尴尬,周一然难得地开口解释:

“今天晚上下班的时间太晚了,我就跟小雪随便出来吃了点,你别想太多。”

人均五千餐标的法国菜叫“随便吃点”,周总果然大气。

“你放心,我没多想。”

周一然似乎暗地里松了口气。

“那就好,走吧,上车,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叫的车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动声色地离周一然远了一步。

“都遇见了你还叫什么车?跟我一起回家不就行了。”

“不用。”

在寒风中沉默地僵持了很久,周一然似乎看出了我的执拗,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

“随便你,神经病。”

说完就带着林雪上了车。

当我回到家打开门,周一然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顾桥,你不觉得你最近太过分了吗?”

“我哪里过分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在他眼里,只要不再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就是一种过分了吗?

“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现在这样了?不分场合地闹脾气摆脸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他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胡搅蛮缠的怨妇。

“周一然,你清醒点,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换好拖鞋准备回卧室休息。

“顾桥,你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停下脚步。

“既然如此,那就别忍了,周一然,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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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4 17:0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