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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族群中最后一只能孕育出新生命的雌蛟。
整个族群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可我却倒掉育子灵泉，跳进了寒霜深渊。
上一世，我用光灵力，培育而出的幼蛟。
却在众人面前吸走了我的修为，碾碎了我的灵珠。
转头抱着我的继姐，叫着娘亲。
继姐成为族长，幼蛟在怀，荣光加身。
而我却成为虚报身份、偷走别人幼子的恶人。
被打折了所有的骨头，丢在深渊中等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去取育子灵泉的这天。
1
面前的育子灵泉泛着粼粼白光。
耳边传来继姐叶晶晶艳羡的声音。
“阿婉，你可是育子灵泉唯一选中的人，这族长之位，肯定非你莫属了。”
旁边围观的蛟龙们也不禁议论纷纷。
“阿婉可是我们中灵力最强的人，也不知道这幼蛟，能不能变成真龙。”
而身处漩涡中央的我，却是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前世我被叶晶晶抢走孩子，被族人唾骂嫌弃的景象不断重播。
全身骨头都被砸碎的剧痛，仿佛还停留在我的身上！
这一世，我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我连忙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叶晶晶匆忙拽住了我的衣袖，满脸都是焦急。
“阿婉，你要上哪里去？取泉水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冷冷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凝聚掌中灵力，一言不发地将叶晶晶推到一旁。
既然喝下这泉水，会让我生出对我刀剑相向的幼蛟。
那这个孩子，我就不要了！
可我没想到，被我的灵力轰到倒地的叶晶晶。
竟然挣扎着起身，拽住了我的裙?。
并大声叫着。
“娘亲！你快来看，阿婉执意要走！”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手指用力拉扯着我的衣服。
上等的丝绸，被她扯得皱皱巴巴。
听到她的呼唤。
正在高台上等着主持仪式的族长连忙游了下来。
她斜乜一眼叶晶晶，似乎对她狼狈的样子很是不满。
“你这么扯着你的妹妹，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转而面向我时，又换上了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阿婉，这是怎么了？仪式的时间可就快要到了！”
人群中，纷纷传来嘘声。
“族长对白茵婉也太好了吧，简直比对亲生的叶晶晶还好！”
“族长真是心善啊，怕白茵婉遭到苛待，就身体力行地对她好！”
叶灵听到族人都在歌颂她的公正体贴，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
她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道。
“阿婉，我知道你不愿来，只要喝完水，我们就走，好不好？”
这下更是激起了台下纷纷的议论。
“怎么偏偏育子灵泉选中的是白茵婉啊！”
“就她那个糟糕的品行，怎么可能孕育出灵蛟！”
我冷冷地笑了。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叶灵是真心待我。
甚至比她亲生的叶晶晶还要好那么多。
可如今，我才知道。
那些小恩小惠，只是她累积名声。
并抹黑我形象的手段！
试问，一对品行高洁的母女。
和一只被宠坏了的任性雌蛟。
人们究竟会更相信谁呢。
我冷冷地扯起嘴角，挥开她递过来的手。
“我今日身体不适，恐怕无法饮水。”
叶灵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2
“阿婉，孕育新的幼蛟，可是族群的大事，不能任性！”
叶灵义正词严道。
“无论你想做什么，母亲速来都依你，但是这件事，不行！”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在这里抬高自己的形象呢。
我看都懒得看她，只是淡淡道。
“雌蛟体质关系到幼蛟灵力，若幼蛟灵力不足，又该怪谁？”
叶灵没想到我会如此回击，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一旁的叶晶晶倒是开口了。
“阿婉，取泉的时辰都是祭司计算好的，你又何必推脱呢！”
她眼中有恶毒一闪而过。
“难不成，是你忍心看着族群覆灭吗？”
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将这件事上升到族群存亡的问题。
叶晶晶这颠倒黑白，还真是有一手。
虽然我看得明白，但也架不住身后族人的愤怒。
“白茵婉！还不去取泉水，你是想让我们灭族吗！”
“我早就说她没有这样的资格，育子灵泉真是瞎了眼！”
叶灵见群情激愤，连忙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乖阿婉，我们不闹脾气了，让晶晶和你一起去取泉，可好？”
我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缓缓攥紧了拳头。
娘亲生下我后，不足一年便夭亡了。
叶灵就是在我娘亲死后，带着叶晶晶嫁给我父亲的。
那时族人们都说，她带着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真心对我。
可叶灵却掏出了我母亲的手信。
称将我和我族群托付给她，都是我娘亲做下的决定。
她继承了我娘亲的族长之位，将我带在身边悉心养大。
一应饮食，都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好上许多。
哪怕在我的父亲也去世后，也没有丝毫改变。
于是族人逐渐顺服，对她无比尊敬。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我名声的越发糟糕。
族人都说，这都是因为叶灵对我太好。
纵得我任性顽劣，不知天高地厚。
每到这个时候。
叶晶晶就会抹起眼泪，装模作样地劝着族人。
“阿婉年纪小小就失去了父母，大家莫要对她太过苛责。”
久而久之，她的友善名声便传遍了全族。
我也因为旁人对我的冷漠。
变得越发依赖她们母女。
任由她们将流言散布到族群中。
以至于育子泉水选中我的时候。
都有人在感叹，为何选中的不是叶晶晶。
蛟龙一族灵力充沛，寿命绵长。
却身负诅咒。
一代雌蛟中，只有一人，能被育子灵泉选中。
成功诞育出，下一代的神蛟。
以此来维持族群的存续。
而被选中的雌蛟，将会继承族长的位置。
引领族人们继续前行。
这一代，被育子灵泉选中的人。
是我。
毕竟我的母亲，就是上一代的神蛟。
那时的叶晶晶，就站在我的身边。
看着育子灵泉绕过她流向我。
她的脸色难看至极。
直到我看向她，才勉强撑出一副笑脸。
对着我道恭喜。
只可惜那时的我，看不出她眼中的谋算。
还以为这对母女，是真心待我。
3
上一世，我谨慎地遵循着叶灵教给我的育子秘籍。
取心头血滴到孵育幼蛟的灵卵中。
再依照她教给我的秘术，调动灵力。
几乎掏空了灵核，终于培育出一只神蛟。
我欢喜不已。
不顾自己身体虚弱，硬是将神蛟带到了众人面前。
想安抚她们焦躁的心情，也是为自己正名。
可就在我面向众人，高兴地宣布自己孕育出了神蛟的时候。
一股灵力猛然从胸前袭来。
是那只被我紧张护在怀里的幼蛟！
她单手立刀，生生剖开了我的灵核！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我的身体中涌出，漫入到幼蛟的掌中。
在这股至真至纯的力量的培育下，幼蛟睁开了双眼。
她厌恶地从我的怀中游出，直奔叶晶晶身边。
张口就是亲昵的叫声。
“妈妈，我好想你！”
一瞬间，族群哗然！
幼蛟天生伴随灵力长成，自然会认得自己的母亲。
没人会怀疑她说谎，因为她只是个懵懂的孩童！
叶晶晶将幼蛟抱在怀里，双眼之中流下血泪。
“阿婉，我拿你当亲生妹妹，你怎么可以冒名顶替，还夺走我的孩子！”
她满脸戚戚，更衬得我恶毒不已。
“不知你用了什么秘术，将育子灵泉选中的人换成了你。”
“可是就算你再怎么骗人，孩子都是不会认错娘亲的！”
叶灵也摇着头，满脸的无奈。
“你这孩子，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族群也容不得你了。”
“你就去冰霜深渊，忏悔你的罪过吧，等你醒悟，我自会去接你。”
族人们一哄而上，剔除了我体内残余的灵力。
就要将我丢进冰霜深渊。
就在这时，叶灵灵怀中的幼蛟却游了出来。
她满脸憎恶。
“你这个让我和娘亲分离的坏人！我要杀了你！”
无边无际的灵力从空中落下，压断了我全身的骨头。
可没有一个人斥责幼蛟的暴力。
甚至有人在大声叫好。
“夺走别人的孩子，就是这个下场！”
她们将奄奄一息的我，丢进了冰霜深渊。
冰霜深渊一般都是用来惩罚犯罪的蛟龙。
她们有灵力护体，在其中只会感受到严寒。
但并不会死去。
可是现在的我，灵核被幼蛟破坏。
灵力被族人剔除。
全无能保护自身的手段。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霜攀上我的睫毛。
感受着体温的降低。
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被生生冻死在那深渊中。
掌心传来阵阵刺痛，似乎在提醒我上一世的遭遇。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叶灵佯作关切的神情。
胃中不禁传来一阵恶心。
这一世，我绝对不能再落得那般境地。
我不仅要重正自己的名声。
还要夺回应有的一切！
既然族人不肯放我离开。
那么，我就想办法。
让叶晶晶无法插手我孕育幼蛟的过程！
思考至此，我也不再坚持。
而是看着叶灵，淡淡道。
“既然如此，我要独自前去取水。”
余光中，还在擦拭伤口的叶晶晶听到我的话。
立刻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
4
族人纷纷看向叶晶晶，不知她为何如此急切。
叶晶晶被众人的目光围绕着，也觉察出了自己行为的失格。
连忙陪着笑道。
“阿婉，你不是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吗？我身为姐姐，也该陪你前去取水。”
叶灵也在一旁打圆场道。
“是啊，阿婉。你若是在台上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还是让你姐姐，陪你一同前去取水吧！”
我审视一般的目光，在她们母女二人中间逡巡着。
叶灵和叶晶晶这样不肯让我独自前去。
难道是，会在取水的过程中做什么手脚吗？
我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叶晶晶果然松了一口气。
而我，则是握紧了双拳。
这一世，我一定要细心观察。
找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晶晶得到了我的允许，立刻眉开眼笑。
她状似无意的埋怨着。
“阿婉也太小心了，我可是你的姐姐，我能对你做些什么呢？”
她说这话时，活泼灵动，眉眼之间还带着一点揶揄。
族人们立刻被她打动，纷纷议论着。
“白茵婉真是不识好人心！族长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提防自己的姐姐！”
“就是！希望白茵婉的孩子生下来可以带在在族长身边养吧！”
“跟着她这样的娘亲，神蛟都会被带成黑蛟！”
曾经的我听到这样的话，总是要暗自神伤。
但现在的我，却十分平静。
她们不知道各种内情，所以被叶灵蒙骗至此。
越是受骗至深，得知真相，才会越愤怒。
我和叶晶晶走上前去。
我将准备好的法器取出，准备上前取水。
叶晶晶仍然站在我的身边，不肯向后挪动。
我看向她，淡淡道。
“育子灵泉只接纳被选中的人，你站在这里，是要妨碍泉水的灵力吗？”
叶晶晶没有想到我的矛头会指向她。
她的脸上，立刻便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阿婉，我也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
我冷冷的看着她。
这里可并没有那群只会无脑跟随她的族人。
她这套卖可怜的手段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如果不退后，我就不去取水。”
我冷冷道。
“如果最后耽误了时辰，那会是是谁的问题？”
既然你们母女总说我性子顽劣。
那么。我就真的顽劣一次给你们看看！
叶晶晶又惊又怒的抿住了嘴。
曾经的我，拿她当亲姐姐一般的敬重。
甚至在她重病垂危的时候，不惜剖出自己的灵核去救她。
她自然从来没有体会过，在我面前哑口无言的感觉。
僵持许久，叶晶晶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
“阿婉，既然你不想让我在这里，那我离开就是了。”
“你现如今，可是背负着族群的使命，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说罢，她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后退去一步。
接着这拉开的距离，我连忙用灵力探测了手中的法器。
确定没有被附加什么术法之后。
才放心地取用了一碗泉水。
5
我并没有急着喝下这碗泉水。
而是将它藏在衣袖之中，缓缓转过身来。
叶晶晶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一圈，确认没有找到法器。
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阿婉，快回去吧，族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说着她便伸手，想拉我的衣袖。
我向后一躲，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快步向前走去。
叶晶晶恨恨地咬了咬牙，却也只能悻悻跟在我的身后。
回到住处后，叶灵如上一世一般，给我送来了许多灵药。
她拉着我的手，谆谆善诱道。
“阿婉，你虽然灵力充沛，但是也应当小心。”
“不要像你阿娘一样，刚生下你，就因为灵力互斥丢了性命。”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
“灵姨，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呀！”
叶灵满意于我这副说什么信什么的蠢样。
从袖中掏出一本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秘籍。
她神秘兮兮地说。
“阿婉，这是我的育子秘籍，只要照着调养，你一定能孕育出神蛟。”
我面上惊喜，千恩万谢地接下来这本秘籍。
等叶灵一走，就嫌恶的将它丢在一旁。
将那些所谓的灵药，也通通打碎。
叶灵母女太善于伪装。
就算我现在说出她们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让她们的计划落空。
我喝下育子灵泉，静静的等待着灵卵的形成。
一股至真至纯的灵力在我的身体中游走着。
最终，在小腹凝结出莹润的光芒。
灵卵缓缓地从我的身体中浮现出来。
在透明的卵质中央，小小的幼蛟正在沉睡着。
但这一次，我却并没有急切的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
而是转向房内陈旧的书架。
这个书架，是娘亲留下来的遗物。
可在我年幼的时候。
每次想要去阅读其中的书籍，都会被叶灵拦下。
她总说那里面的书晦涩难懂，不是我这样的小孩子该看的。
我再央求，她就用大量的玩具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久而久之，这里便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心痛的擦干封面，在其中寻找着。
果不其然，我翻到了一本育子手册。
蛟龙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每任族长都会将自己的育子经验写成手册，以共后人查询。
上一次，我被叶灵带给我的秘籍蒙混了过去。
以至于忘记了，真正的族长，明明是我的母亲。
我慢慢地翻开这本手记。
上面的字迹陌生却又熟悉。
我从泛黄的书页中，感受到残留的灵力。
不禁鼻子一阵发酸。
母亲离开的时候，我还小，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是这字字殷切的词句，分明就写了一位母亲对孩子赤诚的期盼和热烈的爱。
同时，我又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既然我娘亲写下的秘术都如此纯熟，她又为何丢掉了性命？
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和叶灵母女有关。
我按照娘亲手册上的方法，细心抚育着灵卵。
十日过去，卵中光彩四溢。
果然，是一只神蛟。
6
我心中喜悦。
这一次，我并没有让叶灵母女参与我孕育幼蛟的过程。
这个孩子，应该也不会再认贼作母了吧。
我抱起她，想要像上一次那样带到高台上，安抚族人。
我的手指刚触及到幼蛟，她便睁开了双眼。
可令我手足无措的是。
那双眼中，满是我熟悉的，冰冷的仇恨。
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见我愣神，幼蛟立刻运起灵力，向我袭来。
我慌忙躲开，屋外却又传来叶晶晶的声音。
“阿婉，你还好吗？娘说让我过来接你们去受洗台！”
幼蛟听到叶晶晶的声音，更加狂躁不安。
她挣扎着，想要向门外游去。
张开的嘴巴，口型竟然是上一世那声害我惨死的“娘”！
我手脚冰凉，恐惧的情绪瞬间席卷全身。
怎么会这样？
明明这一世，所有的步骤都是按照娘亲的手册进行的。
为什么，幼蛟还会称呼叶晶晶为母亲！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来不及多想。
我慌忙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幼蛟的嘴。
我对着门外说道。
“我还要再等一会儿，你们先去受洗台吧。”
叶晶晶不依不饶。
“今天的主角是你，我怎么好抢了妹妹的光呢？”
说着她便伸手，想要推开门。
“阿婉，你是不是需要帮忙呀？怎么不和姐姐说？”
我心中苦笑。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夺走我孩子的姐姐！
幼蛟似乎听到了叶晶晶的呼唤。
她的挣扎越发剧烈，甚至狠狠咬在了我的掌心。
我对疼痛浑然不觉，只是麻木的伸手。
用虎口卡住了幼蛟的脖颈。
灵光大作。
方才还不住挣扎的幼蛟，瞬间化成了一具尸体。
两行热泪从我的眼角留下。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没有办法。
如果这个孩子已经被规定好做刺向我的尖刀。
那么，我只能封死她出生的道路。
与此同时，叶晶晶也终于打开了房门。
她欢喜的表情在看到我怀里死去幼蛟的瞬间凝固了。
转而变成一种诡异的愤怒。
她大吼道：“白茵婉，你怎么可以残杀幼蛟？”
“你明明知道她是我们族群延续下来的希望！”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神色淡淡。
“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她？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叶晶晶被我的问句噎了一噎，她固执道。
“这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人，不是你伤害了幼蛟，还会有谁！”
她身后赶来的族人也纷纷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白茵婉竟然伤害自己的孩子，她真是冷血冷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去报告族长让她处置白茵婉啊！”
我冷眼看着这众生百相。
他们永远做不到明辨是非，永远做不到自己思考。
只会被动的接受面前的情景。
只会众口一词的指责让他们利益受损的人。
多么愚蠢，多么…可以利用。
我面不改色，淡淡道。
“诸位，幼蛟并不是我杀死的。”
“是我与她灵力相斥，而根源，就在族长带来的这本育子手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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