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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用尽手段嫁给了京圈太子爷,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太。
婚后他为了羞辱我,每晚带年轻漂亮的女孩回家过夜。
我不但不生气,还会贴心地给他准备所需。
后来,他初恋女友童沁回来了,他直接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摔我脸上。
我微笑着签下离婚协议书,他却疯了。
……
宋承洲每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还让我给他准备所需。
只因为满足他的要求,他就借题发挥。
“姜安安,我带女生回家过夜,你吃醋了?”
我眨了眨清澈干净的眸子,“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宋承洲冷笑,“你佯装大度的模样,真他妈虚伪!”
年轻娇嫩的女孩躺在我们的婚床上,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当初我趁他酒醉爬上了宋承洲的床,嫁进宋家,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他单身多年,一直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可我却成功成了他的女人。
婚后他用尽各种手段羞辱我,想让我知难而退,主动离婚。
可我从未放弃过他。
宋承洲见我此刻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瞬间恼羞成怒。
他猛地把我按在身下,想试探我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他粗暴地将我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姜安安,你不是很会勾引人吗?”
“再勾引我一次试试?”
我情不自禁抬手抚摸他的脸庞。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像极了我死去的男友。
目光瞬间温柔如水,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脖颈。
宋承洲喉结上下翻滚,转眸看向床上的年轻女孩,“还不滚?”
女孩识趣地离开了。
在每个寂寞空虚的夜晚,宋承洲都会将我摁在身下,与我放肆缠绵。
动情的时候,他会在我耳边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
让人有种错觉,我就是他心尖上的人。
他长驱直入,我被迫承受着他的疾风骤雨。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对我才有片刻的温情。
我躺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有种莫名的安心。
三年前那起交通事故,带走了我最爱的人。
我每天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直到我遇见了宋承洲,一个跟死去男友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结婚前,我有个谈了七年的男朋友,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七夕那天,我跟他相约去威海看雪。
意外发生太快,他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撞飞。
他倒在血泊里,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求婚戒指。
我哭到昏厥,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男友的踪影。
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沈家也人去楼空。
我无法忍受男友离开的事实,当天夜里就在浴室割腕自杀了。
妈妈发现后,将我及时送医治疗。
后来,我又尝试过吞药、服毒。
年过半百的妈妈,每天为我担惊受怕,生怕我想不开做傻事。
我想,我一定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
妈妈不忍我颓废下去,陪着我到处旅游散心。
初次见到宋承洲的时候,是在飞往威海市的航班上。
他的脸,跟我朝思暮想的脸庞长得一模一样!
我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阿熠,这些年你去哪儿?你知不知道,你想你都想疯了!”
宋承洲眼中疏冷漠然,“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不是我的阿熠,我的阿熠不会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脸失望地松开他,“抱歉啊,我认错人了。”
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复。
世界上竟然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是巧合吗?
可哪怕他是赝品,我还是情不自禁为那张脸着迷。
我开始不断制造和宋承洲的偶遇,上演了几次浪漫邂逅。
可他轻易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还警告我不要招惹他。
有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我不知廉耻地爬上她的床,跟他有了一yè情缘。
这段婚姻并非他想要的,他想娶的另有她人。
婚前我就知道宋承洲有个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对她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可我不在乎,身边的人都说我爱惨了他。
我会在他应酬回来的时候,给他煮好醒酒汤。
会在他胃病犯了的时候,给他煲上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他嘴巴刁钻,我就努力钻研厨艺,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宋承洲自控力很好,除了应酬平时基本不沾烟酒,可今天他却喝得醉醺醺回来了。
他的白衬衫上,有一抹醒目的口红印。
送他回来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我,目光里带着几分窥探的意味。
“阿洲喝醉了耍酒疯,我只好送他回来了。”
女孩一袭白裙,眼神清澈,像朵清纯无害的小白花。
我天生感官敏锐,立马就嗅到了危机。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女孩已经搀扶着醉酒的男人走进屋内。
她笑起来时嘴角漾起浅浅的梨涡,“去给阿洲煮碗醒酒茶吧!”
“早就劝他不要喝那么多,他偏偏不听,跟个小孩似的。”
女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让我一瞬间如遭雷击。
她就是宋承洲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童沁。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童沁补了句,“宋小姐,醒酒茶会煮吧?”
我敛了敛思绪,“宋承洲是我丈夫,我会照顾好他的。”
“他每次喝醉,躁郁症就会发作,我担心他会失控伤害到你,童小姐,你回去吧!”
喝醉酒的男人死死抓住女人的手腕,如同被抛弃的小猫,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他口中呢喃,“童沁,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躁郁症好像又发作了,我赶紧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拿出治疗躁郁症的药物。
女人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用药。”
可我见过宋承洲躁郁症发作时的模样。
焦躁、暴力、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离。
每次他躁郁症发作的时候,我都心惊胆战。
有次他情绪失控,发疯般锁住我的喉咙。
幸亏江医生及时赶到,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我拿着药物走了过去,药瓶却被童沁打翻在地。
她不耐烦地瞪着我,“说了不用吃药,你听不懂人话吗?”
宋承洲散漫的目光看向我,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你回老宅住两天,她照顾我就行了。”
女人眼神无辜地看着我,“如果宋小姐介意,我还是回去算了……”
我觉得好笑,甩手给了她一巴掌,“哪来的绿茶,好不要脸,上赶着勾引别人的老公!”
宋承洲发怒的瞳眸里是深邃的恨意,他一巴掌打得我耳膜发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她?”
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用力拽住我的手腕,将我丢出门外。
我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回到宋家老宅,听到下人小声议论着。
“宋先生跟童小姐和好了,那太太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是离婚啊!白月光回来了,谁还记得一个靠下三滥手段上位的女人?”
我被宋承洲赶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他奶奶知道了,连忙安慰我,说要替我讨回公道。
老太太打电话给宋承洲,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承洲偷偷给童沁买了一套公寓,把她养在外面。
身边人都说,我这个靠腌臜手段上位的女人,就要被他白月光取而代之了。
当初童沁窃取了宋氏的商业机密,卖给了对家公司,导致宋氏集团损失惨重。
童沁哭着解释,她是被逼的。
她爸爸欠了一屁股债,要债的人说要卖了她去抵债。
宋承洲心软了,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为了偿还赌债,她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在宋承洲最爱她的那一年,她背叛了他。
宋承洲每天把自己喝到烂醉,喝到胃出血差点死掉。
其实,童沁的话根本无法查证。
碰过童沁的男人早就被宋承洲折磨得生不如死,丢进海里喂鲨鱼了。
老太太狠心棒打鸳鸯,拆散了宋承洲和童沁。
这些年宋承洲玩得很花,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却不见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
……
童沁的黑历史被人扒了出来,散播了出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电台举办的庆功宴上,宋承洲带着白月光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我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姜安安,那些流言蜚语是你故意散播出去的吧?”耳边响起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阿洲,兴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呢?”童沁假惺惺替我说话。
我看向宋承洲,“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
宋承洲捏住我的手腕,捏得我很痛很痛。
他眼里燃烧着怒火,“别以为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坐稳宋太太的位置。”
我吃痛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宋承洲,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童沁装出善良小白花的模样,“安安姐,阿洲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好好跟他解释一下,把误会说开了。”
我冷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自导自演一出苦情戏,博他的同情心?”
她塞给我一枚设计精美的胸针,“安安姐,难道我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我直接把那枚胸针丢进水池里,“一个廉价的小玩意,就想收买人心?”
童沁扑进宋承洲的怀里,哭着告状,“阿洲,我太穷了,买不起值钱的礼物,可这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宋承洲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看到白月光落泪,他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他愤怒地掐住我的脖颈,“姜安安,你怎么敢啊?你要是嫌弃东西太廉价,不收就是了,为什么要丢掉她母亲的遗物?”
“今天你要是不把胸针捞上来,这事没完!”
小时候溺水的阴影,慢慢笼上心头。
我站在水池边,腿脚不由发软。
“宋承洲,我怕水!”
童沁她在说谎,她送给我的胸针是欧洲的一个小众品牌,价值不超过百元。
男人发怒的瞳眸里倒映着我惨白的脸,他甚至拿离婚威胁我。
“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丢进去?”
我声音都在颤抖,“我把胸针捡回来,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离婚了?”
看到童沁挑衅的目光,我才知道自己被她设计了。
宋承洲失去耐心,直接让人直接把我丢进泳池里。
曾经溺水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我无助地在泳池里扑腾。
他站在泳池边,就这么漠然地看着我。
“找不到胸针,就别想上来!”
童沁装得很慌张,“阿洲,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可别闹出人命。”
宋承洲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做错事,就得受惩罚!”
他说要给我点教训,看我以后还敢不敢搬弄是非!
肺里灌满了水,呛咳间又灌了好多水,肺好像要炸开了一般。
有人惊呼一声,“她好像不动了!”
意识昏沉间,我看到一道身影快速朝我游来。
耳边好像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死去的男友。
“阿熠,你来接我了吗?”
男人给我做心肺复苏,他的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姜安安,你是不是傻,找不到胸针不会上来吗?”
我手里攥着那枚胸针,邀功似的递到他面前,“我……我找到胸针了。”
宋承洲红着眼睛,把胸针狠狠摔在地上,冲我咆哮,“蠢女人,为了捡一枚破胸针,你连命都不要了?”
被他一吼,我嘴巴一撇,眼泪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他不是沈熠,沈熠不可能用这么凶的语气吼我。
十岁那年我救了一个落水的少年,结果自己差点被淹死。
虽然很怕水,但我还是把胸针捡回来了。
宋承洲胸腔剧烈起伏着,“你明明怕水怕得要死,我让你跳你就跳啊?”
“难道我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
我耳朵嗡鸣,身上痛得要命,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只要不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承洲看到我脸色惨白,他吓坏了,“姜安安,不许睡!”
身体骤然一轻,我被他抱在怀里,熟悉的温度,让人眼泪失禁。
他抱着我,在人群里横冲直撞。
“快叫救护车!”
我又梦到沈熠了。
那时候的沈熠是个稚嫩的少年,因为贪玩掉进了池塘里。
我心急如焚,冒险跳下去救他。
可池塘比我想象中还要深,我不但没把他救上来,自己也险些溺亡。
溺水的阴影,如影随形般伴随着我们成长。
长大后,沈熠成了我的护花使者,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
耳边传来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男人坐在床头,低头安静地削着苹果。
骨节修长的手指十分灵巧,一颗圆润干净的果子很快就削好了。
他见我醒来,默默起身,摁响床铃。
宋承洲说我昏迷期间,陷入梦魇里,口中呓语不断。
他目光逼视着我,“阿熠是谁?”
这时候,医生走了进来,拿起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瞳孔。
“宋总,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点惊吓。”
宋承洲一双黑眸不加掩饰地看着我,他说:“你不该丢掉童沁送给你的礼物。”
他咬字很重,“那枚胸针,是童沁妈妈留给她的遗物!”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宋先生,你让我把胸针捡回来,我捡了,你还想怎么样?”
疏远的称呼,让宋承洲蹙了眉。
他贴着我的耳廓,像是在哄我,“胸针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坏了,童沁一直哭。”
“去跟她道个歉吧!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她哭了。”
他舍不得让她哭,却舍得让我哭。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我仰头把眼泪逼退,笑着说,“好,我去跟她道歉。”
阿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他舍不得让我受半点委屈。
虽然宋承洲跟阿熠长了一张七分相似的,可他却让我受尽委屈。
跟宋承洲相处越久,我就心就冷一分。
童沁看到我时,表情有些错愕。
她压低声音嘲讽我,“宋小姐还真是能屈能伸!命都差点没了,还不离婚?”
我盯着无名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笑了笑,“我才不跟他离婚呢!”
只要看着他那张脸,我就能忘记自己受过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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