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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人事经理是工贼。

我连续加班三个月,申请年假却被驳回。

我大怒:“我要是累得猝死了,你负责?”

她一脸冷漠:“猝死了再说吧。”

后来我当上老板,她失业了,来给我打工。

她拿着火化证,眼圈泛红:

“我爸去世了,要请三天丧假,请批准。”

我笑得幸灾乐祸:“先证明你爹是你爹。”

……

开完会回来,我的椅子不见了。

我嫌公司标配的转椅不舒服,专门定制了一把人体工学椅,花了一个月工资。

正要问附近同事,一条微信群消息跳了出来。

人事经理钱兰兰:“公司老板椅只有一个,已经搬到王总办公室,创业还未成功,普通员工不能享受这么好的椅子,请知悉。”

又是这个马屁精!

钱兰兰在老板办公室。

隔着一道玻璃门,她正一脸谄媚地给王总捏肩。

“您日理万机,太辛苦了,我专门给您弄了把高档椅子。怎么样,是不是特舒服?”

王总腆着大肚腩,眼睛眯起,十分受用。

他屁股下正是我的人体工学椅!

我憋着一股气,等了半天,她终于出来了。

“钱兰兰,你是不是有毛病?拍马屁用自己的东西拍,偷我椅子算怎么回事?”

她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亏你工作了好几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谁家的员工椅子比老板的还好啊?我是在帮你懂不懂,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我坚持要她归还,她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走。

想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再问你一次,还不还?”

“你一个小员工本来就不配用那么好的椅子!”

我咬牙切齿:“好。”

任凭她尖叫挣扎,我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将其硬生生拖进了王总办公室。

我一米七五,平时爱健身,对付她绰绰有余。

王总惊得结巴了。

“这这这是干什么,黎梦,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这把椅子是我的私人物品,钱兰兰擅自送给您做人情,请归还。”

王总火烧屁股一样弹跳了起来,将椅子推给我。

在我的逼迫下,钱兰兰扁着嘴,一脸不服地又把椅子抬回了我的工位。

同事们纷纷冲我竖起大拇指。

钱兰兰独自假哭了半天,控诉我欺人太甚,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她。

不是同事太无情,而是她太讨人嫌。

作为一名人事,她不仅喜欢抓迟到,每次迟到扣三十块钱,连准时下班她也要管。

“昨天有3位同事踩点下班,罚款20元。

“4位同事在6点10分以前下班,罚款10元。”

群消息一出,同事们都炸了。

“公司规定的下班时间是6点,凭什么不能走?”

钱兰兰故意扯着嗓子抬高音量,好让王总听见。

“踩点下班说明工作量不饱和,不饱和说明员工太多,该裁员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身上背着房贷车贷,还要养孩子照顾老人,在当前的就业形势下,打工人只能逆来顺受。

若是公司制度规范且人性化,倒也罢了,偏偏遇上钱兰兰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剥削员工为乐的工贼。

今天算是给大家出了口气。

我舒舒服服地坐下,隔壁工位的女同事凑到耳边。

“干得漂亮!”

女同事尤其厌恶钱兰兰,只因上个月她发了一条恶俗的朋友圈。

“美女云集,任君挑选。看上哪个就和我说,我来介绍,甚至可以帮忙下药。”

配图是团建时拍的女员工合照,那是一个水上乐园,大家的衣服都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同事们一片哗然,要求她立刻删掉。

她不情不愿地照办了,嘴里念念有词。

“你们都快三十了,再不找对象就没人要了,孩子都生不出了,我好心给你们介绍男人还不领情,一群白眼狼!”

大家都讨厌她,可偏偏拿她没办法。

因为她特别会拍马屁,哄得老板高高兴兴的,据说还有特别硬的“后台”。

正因为这个“后台”,同事们特别担心我。

“黎梦,你要小心,钱兰兰丢了面子,肯定会打击报复的。”

“大不了我辞职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嘴上说得很豪迈,现在就业形式如此困难,作为一个未婚未育年近30的女性,我其实没什么底气。

入职三年半,经常加班到晚上九点多甚至更晚。

没有加班费,压绩效,工资不涨,体检报告的异常项倒是一年比一年多。

有一回,在连续加班三个月后,我实在扛不住了,申请了一个礼拜的年假。

王总都同意了,偏偏钱兰兰要为难我。

“现在是业务旺季,你走了谁来顶班?”

“我的工作已经交接给同事了,不会给公司造成麻烦。”

“王总都没休过年假,你倒好意思一口气休七天。”

我“啪”地将体检报告拍在她工位上。

“我要是累得猝死了,你负责?”

钱兰兰轻描淡写地回答。

“猝死了再说吧。”

年假最终还是批下来了,但我一想到钱兰兰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结果也没有休息好。

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专门恶心人。

事实证明,钱兰兰的恶毒程度远超预期。

周六加班,我独自在茶水间热饭,一个穿着破旧、臭气熏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还拿着一支蔫了吧唧的玫瑰花。

他看见我,一脸欣喜,立刻冲了过来,一开口就惊世骇俗。

“小梦,和我回老家生娃吧。”

他垂涎三尺地对我上下打量。

“嘿嘿,比照片里还好看,城里女人就是白。”

他的神态中有一种疯狂,这人明显不对劲。

我赶紧后退两步。

“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就是我媳妇,化成灰我也认识。走,跟我回家!”

他二话不说就要抓我手腕,我立刻躲开。

见我不乐意,他突然黑了脸,将玫瑰花往地上一扔。

“媳妇要打,不打不听话!”

寒光一闪,他居然抽出一把水果刀!

我脑子嗡的一声,条件反射地拔腿就跑。

他紧跟其后,满脸凶狠,嘴里还媳妇媳妇地叫着。

我狂奔至工位,掏出包里的辣椒水喷雾,扭头对着他一阵猛喷!

辛辣刺激的气味蔓延开,男人扔了刀,捂住眼睛嗷嗷惨叫,在地上翻滚。

此时,外出用餐的同事总算回来了,帮我报了警。

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喃喃自语。

“我要媳妇,我要女人,兰姐答应了给我娶媳妇的……”

警察抓人的场景很新奇,吸引来不少人围观吃瓜。

我惊魂未定,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钱兰兰吗?

她从不周末加班,家住得也很远,为什么偏偏在此刻出现?

钱兰兰伸长了脖子,急切地观察着警察的动作。

下一秒,她和我四目相对。

在发现我全须全尾安然无恙后,她的脸上分明出现了失望。

后来,警察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患者,会随机攻击年轻女性,非常危险。

随机?我不信。

写字楼物业调了监控,发现他是刷门禁卡进入的,因此没有被保安拦下。

谁给他的门禁卡?谁告诉他我叫小梦?谁给他看我的照片?他说的“兰姐”又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男人说话又颠三倒四,录不了口供。

这件事最后被定性为一场意外。

我咬牙切齿。

钱兰兰却很得意,甚至向其他公司的人传播谣言。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她到处勾引男人,怎么会惹祸上身?”

“为什么那个精神病不找别人专门找她?肯定是因为她骚呗!”

“她一个小员工,父母都是山沟里的农民,哪来这么多钱买人体工学椅?说不定在外面做鸡呢。”

人们皱起眉头,无人附和,她还越说越起劲。

我捏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

写字楼公共区域有监控,不能动手。

等她哼着歌儿回到工位,我悄无声息地靠近,抬起手,卯足了劲儿,“啪啪”扇了她两耳光。

两个红肿的手掌印登时浮现,我不解恨,又给了她鼻子一拳,两道鲜血登时倾泻而下。

钱兰兰哭嚎着在地上打滚。

“报警,快报警啊,故意伤人啊!”

同事们面面相觑,纹丝不动。

钱兰兰拉住一旁的女员工。

“你刚才看到黎梦打我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你要作证!”

女员工一脸嫌恶地甩开她,像甩一坨鼻涕。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你别瞎说。”

同事们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附和了起来。

“我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你自己摔跤,别怪别人。”

……

钱兰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好哇,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呜呜呜,我要找王总评理!”

王总闻声而出,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黎梦,我命令你立刻给钱兰兰道歉!”

我翻了个白眼,掏出辞职申请扔他脸上。

“老娘不干了,不给你们这帮黑心资本家当黑奴了!”

如果不是老板的默许和鼓励,钱兰兰哪来那么大权限对员工颐指气使?

一丘之貉罢了。

六年后,我自己当上了老板。

公司虽小,五脏俱全。

从打工人到自由职业再到成立初创公司,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我特别重视人事岗,面试了十几位候选人,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那天,我正在刷招聘网站,系统突然提示有一份新申请。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钱兰兰。

这些年,前同事们受不了压榨,陆陆续续走了大半。

王总舍不得给高薪,招来的新人能力一般,扛不了业务,结果陷入恶性循环,公司每况愈下。

前司破产倒闭,是我预料之中的。

但我没想到,失业的钱兰兰居然想来我的公司入职。

她大概是看中了招聘简章中注明的“双休”和“不加班”。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不是找工作吗,就给她面试机会呗!

天气预报显示,这周三狂风大作伴随雷暴雨,我故意把面试安排在周三。

钱兰兰果然成了落汤鸡,衣服湿了大半,妆也花了。

我提前把室内温度调低到20度,她一进门就冻得瑟瑟发抖,打了个大喷嚏。

在我的特意安排下,她被要求填写简历、做人格分析、测试打字速度和Excel水平,又被三个员工轮流压力面试。

4个小时过去,她的衣服都被空调吹干了,整个人又冷又饿,简直是受刑。

见她如此狼狈,我很善良地送水,结果“不小心”泼在了她脸上。

她抹了把脸,瞪着我。

“黎梦,六年不见,你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冷冷道:“你是来面试的,还是来砸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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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3/13 18:2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