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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狗仔拍到我的影帝老公和女主角的牵手照，网传我们婚变。
为破传言，我们一起去真人秀节目上秀恩爱。
回答对方喜好问题的正确率达成了100 ％，全场欢呼。
高定找准时机亲吻我的脸颊，深情款款：“昭昭就是我最爱的女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新晋男流量被主持人要求写ABB式词语。
他大笔一挥，写下我的名字：秦昭昭。
主持人保持微笑：
“是不是因为昭昭姐在现场，才写了她的名字？”
“不是。”他神态自若，表情无辜：
“是因为，我才是昭昭姐的男朋友。”
“他们婚变不是传言，是真的。”
他撕掉我们的答题板，撑着手压在高定面前：
“高影帝，你什么时候让位啊？”
网上舆论瞬间炸锅。
1
网传我和高定婚变的第三天，他来酒店找我。
不巧，他进门时，余安行正撑在我身上做俯卧撑。
我答应过他，只要他能一口气做到三十个，就主动亲他一口。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小狼狗越做越起劲，脸憋得通红，表情是势在必得。
数到第二十九的时候，他被揪着衣领，毫无防备地丢下了床。
高定铁青着脸，捡起地上的衣服扔余安行头上：“穿条裤子吧你。”
余安行猝不及防地转头，看清来人后冷笑：
“原来是高影帝。”
“不去剧组来酒店，怎么。”
余安行顿了顿，语气暧昧起来：“来看我们演动作片？”
在圈内一向以性情温和出名的高影帝此时脸色难看的不行。
他揪着余安行的衣领，几乎咬着牙道：
“你一个上升期的男演员，做别人小三，要不要脸啊？”
余安行今年三月演了个小成本网剧的男配，因为长得帅演技好，一夜爆火。
现在算是他的事业上升期，也是最敏感的时期。
一点黑料，足以磨灭他过去所有的努力。
余安行像是没有听出高定的暗示，扯过衣领骂骂咧咧：
“你对着我吼什么啊，嫂子要是不喜欢我，我有这个机会当小三吗。”
“既然嫂子选择了我，那我怎么会是小三？你才是吧真搞笑。”
高定不耐烦地踢着地上的皮带：“你他妈穿快点，光着身子勾引谁呢？”
小狼狗翻个白眼：
“我这不是从床上下来了吗，穿个衣服也要催，真是吵死了。”
余安行想过来亲我的脸，我不着痕迹地躲过。
无视他委屈的表情，我面色平静地面对高定：“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
高定脸色怪异：“不打招呼？秦昭昭，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找你都快找疯了。”
二十几个电话？
我翻看通话记录，毫无历史痕迹。
我转头，余安行一脸无辜。
“我只是不想打扰姐姐休息。”
……算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没再跟他计较，我转头看高定：“直接说吧，什么事？”
高定直入正题：“下周有个综艺，我们得一起参加，当一对恩爱夫妻。”
他故意在“恩爱夫妻”四个字上咬字很重，挑衅地看着余安行。
我压住小狼狗蠢蠢欲动的手，平静道：“知道了，我去。”
三天前，高定跟剧组女演员的牵手照被狗仔爆出，在热搜榜挂了几个小时。
虽然被公司花钱撤下了榜单，但网友们八卦的心是压不住的。
网上到处传我们婚变。
我知道高定一定会来找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高定难得低头认错：“被拍到照片是我不对，我之后会注意。”
他转头看余安行，意有所指：
“还有，你这几天，跟这位小三朋友也请保持距离。”
小三朋友瞪大了眼睛，巴不得下一秒就去咬高定。
我认命地叹口气，拍拍余安行的头，看着高定的眼睛回道：
“别再一口一个小三，说出去难道光彩吗？”
“还有，高影帝——或者你更愿意我称呼你为前夫。”
“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对我的男朋友保持尊重。”
余安行在我怀里哼哼，满脸张扬：
“听到了没前夫哥。”
“我现在，可是姐姐的男朋友。”
2
我跟高定早就离婚，之所以没有公布，是为了维护他的荧幕形象。
他以婚内形象接了很多代言，婚姻破裂对广告影响太大。
巨额违约金，想想就头疼。
所以拿到离婚证的那天，他扯住我的手：
“昭昭，我们离婚暂时不能公开。”
我看着我们握住的手，忽然觉得好笑。
在此之前因为无休止的争吵，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
果然为了钱，高高在上的影帝也愿意纡尊降贵。
我果断拒绝：“高影帝，我想我没有义务陪你演戏。”
“我拿5 ％的公司股份交换。”
我挑眉。
公司股份可值不少钱，更何况5 ％。
我故作迟疑：“股份我也有，有没有更直接点的？”
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广告费分你三成。。”
我举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张口：“五成，顺带上那5 ％的股份，我全都要。”
高定咬牙切齿：“秦昭昭，你心里就只有钱吗，没有一点夫妻情分吗？”
“夫妻情分？”
我重复他的用词，觉得好笑：“高影帝，你婚内出轨的时候，有想过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答应你的条件，就当道歉。”
我不想再追问，直接单刀直入：
“期限？”
“两年，等我合同到期。”
“成交。”
我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虽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毕竟一日夫妻一日恩，高影帝有难我还是很愿意相助的。”
于是，我们现在就保持着对外宣称夫妻，实际各玩各的的奇怪关系。
余安行就是我“各玩各的”的对象。
送走高定，我质问余安行：
“你动我手机了？”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严肃，余安行收敛起平时无所谓的表情，低头：
“我只是不想跟姐姐的约会，被某些人打扰。”
我深吸一口气，拔高音量：
“余安行，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影响我的生活。”
“如果错过的是工作电话怎么办？”
他拉住我的手：
“姐姐，我知道错了。”
“我跟你保证，下次不会了。”
我扯出手，没再看他一眼：
“再有下次，你不用再来了。”
转身出门，我去地下车库。
高定捏着烟，靠在车前，显然在等我。
见我来，他的脸色在烟雾中晦暗不清：“昭昭，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讲的吗？”
“有。”
我诚恳道：“少抽点，被拍到影响不好。”
他掐灭烟，看我的眼神充满惊喜：“你关心我？”
我冷静地看着他：“如果因为你吸烟导致广告费取消，我扒了你的皮。”
高定冷笑，离我又进一步。
“昭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找那个小演员就是为了气我。”
“那就是个毛头小子，他不适合你。”
“你迟早会明白，只要你还在圈里混，我就是最适合你的人。”
高定的脸上满是势在必得。
他像是笃定了，除了他，我再看不上别的男人。
我轻轻开口：
“你跟我来说这些话，方山月知道吗？”
方山月是他的前女友，也是他婚内出轨的对象。
高定的神色暗淡下来，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
“秦昭昭，你以为余安行就能好到哪里去吗？”
“他不过就是年纪小，没见过你这种类型的，跟你玩两天。”
“我告诉你，等他腻了把你甩了，到时候你更惨。”
我无视高定放的狠话，直接开门上车。
摇下车窗，我转头看高定：
“前夫哥，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跟你说了。”
“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余安行……”
我声音放低，语气带点暧昧：“他在床上，比你厉害多了。”
说完，我开车扬长而去。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高定的嘴都被气歪了。
让你装，气死你。
3
时间很快来到真人秀综艺。
这是一档恋爱观察类节目，同时也会邀请知名演员做客串。
高定想让我跟他在节目上狠狠秀一波恩爱，打消外界对我们婚姻的揣测。
结果一到现场，余安行正在场内朝我们甜甜地笑。
高定的眼神在我们俩之间轮转，语气复杂：“你喊他来的？”
我连忙摆手：“冤枉啊。”
高定看上去并不相信我的话，甚至有点同情：
“昭昭，你怎么对每个男人都这么狠。”
“我们俩秀恩爱也就算了，你非把他叫过来看。”
“我都要同情这个小三了。”
没想到余安行直接上前，否认：
“第一，我不叫小三，我是有名分的。”
“第二，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高定转头问我：“什么叫加入我们？”
我摇头：“鬼知道。”
余安行留给我们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很快，我们就理解了这句话。
我们作为客串嘉宾，要同时跟余安行搭档接受采访。
主持人美名其曰“让单身狗和已婚人士之间产生思维上的碰撞”。
我偷偷看着对面的余安行，默默低下了头。
确实碰撞了，不过不仅仅是思维上的。
主持人笑着问：“这是给三位来宾准备的特别惊喜哦，你们怎么看这次的安排？”
没人搭话，现场一片冷寂。
旁边的高定都要把牙给咬碎了。
我保持表面上的体面尬笑：“真有创意。”
直接能把我创死。
进入正式环节，主持人提问，我们回答。
“昭昭最喜欢的水果是？”
高定毫不犹豫：“荔枝。”
“高影帝最喜欢的颜色？”
我脱口而出：“蓝色。”
……
主持人每翻出卡牌背后的答案，都跟我们的回答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欢呼：“两位可真是太契合了！”
高定趁机拥我入怀，对准摄像头亲吻我的脸颊，深情款款道：
“我们真的很合适，昭昭就是我最爱的女人。”
倒在他的怀里，我竟有一瞬间回忆起大学时候的温存，心里一阵恍惚。
主持人见时机正好，烘托气氛：
“来——我们随机抽取一位线上网友的提问。”
导播对准评论，主持人语带戏谑：
“有网友想问昭昭姐，高影帝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我一瞬间红了脸，高定搂着我的头拥入怀中，语气体贴：
“大家别逗她了，昭昭容易害羞。”
砰的一声，是对面水杯翻倒的声音。
余安行扶起水杯，面色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像是在极力掩饰些什么。
主持人赶紧圆场：“我们安行也被喂了口狗粮，有没有想到某个词语？”
余安行微微掀起眼帘：“比如？”
“比如某个ABB式的词语。”
这档综艺节目的名称就是“甜蜜蜜的恋爱观察”，主持人无非是想引导余安行说出综艺名。
没想到对面回了个“有”后，大笔一挥，写下我的名字：秦昭昭。
主持人毕竟见过大场面，保持微笑：
“是不是因为昭昭姐在现场，才写了她的名字？”
“不是。”他神态自若，望向我们的表情无辜：
“是因为，我才是昭昭姐的男朋友。”
“他们婚变不是传言，是真的。”
他撕掉我们的答题板，撑着手压在高定面前：
“高影帝，你什么时候让位啊？”
4
到下场时，我的脑袋瓜还在嗡嗡响。
虽然导播掐着点喊了cut，但毕竟是现场直播。
该播的不该播的内容都已经播出来了。
网上会吵成怎样的一锅粥，光是想想都头疼。
路过的导演一脸八卦，向我竖起大拇指：“昭昭，你是这个。”
“一次性搞定了我和我妈分别喜欢的男演员。”
汪导是我大学读导演系的同学，我们关系还算不错。
我拎包砸她身上，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我把你当朋友，你这么陷害我？”
“请谁不好，非要请余安行过来，还正好坐我对面。”
简直就是修罗场。
汪导举手投降：
“我发誓，我之前真不知道你们仨这档子事。”
“我就说余安行一个从不参加综艺的人，怎么非要来我们节目。”
“但你别说，这期播出后我们节目应该能迎来最高收视率。”
“.……”
我无话可说，只在心里认清了一个观念。
小狼狗，也是会咬人的。
公司经纪人芳姐恰巧打来电话：“你们这档子事是真是假？”
我语气斟酌：“芳姐，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听到的版本是哪一种。”
“但不管是哪种版本，你一律按最糟糕的方向去想，那就是最接近实际情况的。”
对面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上犹豫：
“所以高影帝真是同性恋，他跟余安行才是一对？”
“而你毫不知情地做了同妻，所以余安行才对你们秀恩爱有这么大反应。”
“.……”
我真傻，真的。
我光知道网友们会有想象力，却不知道他们的想象力已经超越离谱。
我艰难开口：
“我知道会很炸裂，但确实没想过这么炸裂。”
对面缓了口气，镇定许多：“所以就是正常的出轨事件是吧？”
“我单方面认为，正常和出轨两个词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芳姐迅速调整过来，保持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经纪人形象。
她理智开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是这样，我们本来准备了一个plan，现在完成了一半。”
芳姐满怀期待：“完成了什么？”
我如实回答：“完成了一个P。”
“……”
本来我们预想的是，我和高定在荧幕前秀恩爱，稳住他的代言。
等广告期限一过，我们再把离婚给公开。
但是没想到，余安行直接掀了桌子，我们现在进退两难。
承认离婚，那我们刚才就是在戏耍观众。
不承认离婚，闹了这么一出，再装恩爱夫妻的人设也不会被信。
芳姐斩钉截铁道：“事已至此，再瞒着也没用了。公司已经做好决定，明天就开发布会。”
“你跟高定一起向观众道歉，公开现在的恋爱情况。”
“广告费不用担心，公司会进行赔偿的。”
按照公司以往处理类似事件的惯例，往往是会冷处理。
不主动解释，不处理争议，不管媒体问起什么都一律回答不知道。
等时间一长，网民们总会忘记这件事。
但是破天荒的，公司不仅要我们澄清，还主动赔偿广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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