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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所有人都说，我跟沈瑶是模范情侣。
为了给沈瑶一个她梦寐以求的盛世婚礼，我前后准备了整整三年。
可是婚礼当天，沈瑶却跟她的初恋逃婚了。
我在沈宅门口站了一晚上。
第二天，沈瑶挽着初恋款款下楼，嫌恶道：“我们结束了，你别再死缠烂打了。”
她毫不客气地把我买的钻戒丢到了人工湖里。
后来，我以男主人的身份搬进了沈宅。
我白天在沈氏集团处理各项事务，晚上和沈萌在主卧夜夜温存。
而沈瑶发了疯似的在人工湖里找了一夜的戒指。
1
礼堂大门打开时，本应该穿着婚纱站在那儿的沈瑶却不见了踪影。
我站在台上，面对着媒体和宾客的窃窃私语，笑容僵在了脸上。
为了能给沈瑶一个她梦寐以求的盛世婚礼，我前前后后整整准备了三年。
而此刻，我却像个无处遁形的小丑。
“陆先生，沈小姐的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工作人员有些紧张。
我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是去见她心心念念的初恋了。
刚刚候场时，狗仔曝出了沈瑶和宋岩前几日进出酒店的照片。
宋岩大方在微博上回应：【我的女主回来了。】
原来沈瑶前不久出演的音乐剧女主就是宋岩执导的，讲的就是他们曾经的故事。
因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分开的两个有情人的悲苦爱情。
女主角被承认的那一刻全网都炸了。
底下都是粉丝的留言祝福。
【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居然是真的？】
【我剧本的女主角就是我人生的女主角，也太好磕了吧！】
【希望现实里瑶瑶跟宋岩一定要幸福！】
可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只要沈瑶出现，她就依然会是我的女主角。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大家都纷纷打开了手机。
原来是一段视频被传到了网上，转发量瞬间破万。
视频里是穿着婚纱的沈瑶，她笑着跑向不远处穿着同款西装的男人。
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配文：【真爱可以跨越千山万水。】
沈瑶和宋岩都点赞了这条微博。
我终于确认，我真的被逃婚了。
2
我和沈瑶是大学同学。
相识七年，相恋五年。
她一直很喜欢声乐，可她跟我一样，都是孤儿。
于是我勤工俭学供她学音乐。
每天上完课就去打工，一直到半夜才回宿舍。
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为此还落下了胃病。
后来，她学业有成，毕业后成了金牌剧院的音乐剧主演。
在一次全国巡回演出时被沈氏集团总裁认出来，摇身一变，就成了沈氏的千金小姐。
但她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悬殊离开我，而是说这辈子非我不嫁。
明明前不久她还躺在我怀里诉说着爱意，为什么现在就跟着别人逃婚了？
我必须亲自问问她。
到沈宅门口的时候，管家拦住了我，语气为难。
“二小姐说了，从此以后这里不再欢迎陆先生。”
昨天我还能在沈宅来去自如，今天就被人拒之门外。
我没再难为管家，默默走到路边，就这样站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沈瑶挽着宋岩出门，看见了我。
她瞥了我一眼，轻声嗤笑：“陆言彻，你是来演苦情偶像剧的吗？”
我一晚没合眼，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沈瑶：
“为了一个曾经丢下你的人放弃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值得吗？”
沈瑶蹙眉，下意识地替宋岩辩解：
“我们当初都是穷学生，连学费都负担不起，更何况是生活。”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新晋人气导演，我是热门音乐剧女主，命运让我们戏剧般地重逢，就是为了让我们跨越一切重新在一起。”
多可笑啊。
难道我当初就不是穷学生吗？
难道我们不是跨越了苦难在一起的吗？
可沈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没再说话，转身想要离开时，目光却落在了沈瑶的手上。
那里还带着我第一次给她买的钻戒。
那是我大学刚毕业那年正式工作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给她的钻戒。
钻石很小，却意义深重。
我记得沈瑶刚收到这枚戒指的时候笑弯了眉眼。
她还特意拿去店里又在内圈刻上了我的名字。
“这叫烙印，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当时的她说得那样笃定。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沈瑶也注意到了自己手上已经戴习惯了的戒指。
她嫌恶地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们结束了，你别再死缠烂打了。”
说罢，她伸手就丢到了一边的人工湖里。
我下意识上前，想去捞那枚戒指。
宋岩经过我身边时，用力撞了我一下。
我没站稳，一个趔趄掉进了湖里。
他轻笑道：“一个三分钻都不知道有没有的破戒指站在岸上哪里能看得见，我帮你进湖里好好看看，不用谢。”
一旁的沈瑶只是轻轻拍了下宋岩的胸口，娇嗔道：“你也太坏了。”
宋岩顺势抓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一带，搂住沈瑶的腰走出了沈宅大门。
3
我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湖里，看着满湖当初亲手种的莲花突然有些愣怔。
大片的莲叶覆盖住了整个湖面，根本看不到戒指在哪儿。
唯一的办法就是拔掉它们。
我突然有些泄气，想上岸的时候脚下一滑就要重新往湖里倒去。
“不是啊哥，你想自杀也找个正常的湖吧？这人工湖就到胸口。”
一只纤细好看的手架住我。
手的主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生，长得漂亮端庄。
我知道她，沈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沈瑶如今的姐姐。
小时候代替沈瑶被换到沈家的假千金，沈萌。
我之前跟沈瑶一起来沈宅的时候会碰上她。
她总是很忙，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洽谈合作。
矜贵得让人难以接近。
沈瑶不止一次同我说过，要不是她被认回沈家的时候已经找到了自己钟爱的音乐剧事业，沈氏集团必定是由她继承的。
“谢谢。”我站稳后礼貌向她道谢。
“我都听说了。”
沈萌看我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我实在受不了这探究的神色，理了理衣服说了句“抱歉”就打算离开。
“你就这么回去？”沈萌看着我，欲言又止，“要不先进去把衣服换了吧，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
以现在的模样直接去律所肯定不合适，况且今天还有客户要见。
刚好，我顺带也能把沈瑶房间里我的东西都一起带走。
我点点头，应了下来。
刚刚还不让我进去的管家看见沈萌带着我，没说一句话就让开了位置。
两人在沈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我进了沈瑶那个熟悉的房间。
许是阿姨还没来得及打扫，她的床铺还留着激情过后的凌乱，空气里也都是暧昧的氛围。
我看着那套被丢在角落，揉成一团的吊带睡衣。
那还是我给沈瑶买的。
当晚我们也是在这张床上缱绻拥吻。
她在我身下发出娇羞的喘息，勾人魂魄。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只能迅速找出自己的衣服换上，然后开始打包我的其他东西。
4
沈萌来敲门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司机临时有事出去了，等会儿我送你吧。”
我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一箱子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麻烦沈小姐了，我自己叫辆车就可以了。”
“反正顺路。”
沈萌倚靠着房门，神色淡然。
我不好再拒绝，便应了下来。
到律所楼下时我跟沈萌道了别，一转头就碰上了宋岩和沈瑶。
沈瑶看见我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倒是宋岩上前拍了拍我的肩，笑道：“哥们儿你行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车里那个是个女人吧？你无缝衔接得还挺快。”
沈瑶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上前拉过我，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愠怒：“她是谁？”
出轨的是她，逃婚的是她，现在来质问我跟谁在一起的也是她。
我并不想跟沈瑶解释，只是好整以暇地问：“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沈瑶明显一怔，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无缝衔接，现在应该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吧？”
“沈瑶，既然你有权利追求自己所谓的真爱，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我没再理会她，转身往律所走去。
我能感受到沈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她的眼里有不屑，也有不甘。
不屑我只是一个普通律所的普通律师。
不甘我即便普通都能那么快就找到下家。
5
走进律所，大家就都朝我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我的好兄弟兼合伙人萧简之立刻上前慰问我：“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上班了。”
“你没事吧？”
我粲然一笑：“能有什么事？什么事有赚钱重要？”
萧简之一愣，旋即笑开：“不愧是我们律所的冷面律师陆言彻。恭喜你又重新恢复单身！今晚哥几个给你安排个局？”
以前沈瑶不喜欢我喝酒，所以应酬之类的都是让萧简之出面。
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没人管我自然乐得自由。
我看了眼这两天的行程安排，并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所以欣然同意。
但我明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在几瓶酒混合着喝下之后，我终于受不了去厕所狂吐起来。
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服务生端着一杯柠檬水走过来。
我直接拿过来一口灌进去，想要让自己再清醒一点。
服务员有些惊慌失措。
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这杯水算在我们那桌头上就行。”
他没有搭理我，头也不回地就跑开了。
不一会儿我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杯水里面，加料了……
虽然感觉自己可能拯救了一个女孩，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但当沈萌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清醒度瞬间骤降。
“陆言彻？”
她俯身靠近我，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一股淡淡的清香缠绕上我的鼻尖，我下意识地向她的方向靠近。
眼见我就要摔倒，沈萌一下子扶住了我。
她细腻的肌肤与我相触，瞬间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
我强忍着身上翻涌的烈火，跟她拉开距离。
“对不起沈小姐，我现在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沈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知道了我的处境。
她意味不明地说：“你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解决？”
6
再回过神时，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萌带到了酒店房间里。
而我的清醒度几乎要下降到零点。
我难耐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了裤子。
沈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条露背吊带，腰窝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惹眼得紧。
我的目光落在那里，再也移不开分毫。
“陆言彻，你很难受吗？”
她轻声诱哄。
我点点头。
她走近我，将指尖放到我裸露的腹部。
“那今晚，我来帮你好不好？”
我抬头，蓦然掉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
但理智还是让我选择跟她拉开距离。
那双桃花眼突然翻涌起怒意。
“你还忘不掉沈瑶吗？”
我没回答。
下一秒，隔壁却传来了沈瑶的声音。
如同我们曾经无数次欢愉时一样。
“我厉害还是陆言彻厉害？”宋岩的声音响起。
许是被撞得太猛烈了，沈瑶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当然是老公你厉害了……他哪能跟老公你比……”
“真乖，等会儿老公就让你更爽一点。”
我原本燥热难耐的身体一下子如坠冰窟。
一双手抚上我的脸颊，将我的注意力拉回来。
“陆言彻，你听见了吗？”
“对感情不忠的人，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
沈萌气愤地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惩罚一般。
“沈瑶都不在意，跟别人翻云覆雨，你怎么能闲着？”
话落，她又在我的耳边落下一吻。
我被她刺激到，原本压下的情潮又翻滚起来，很快就将我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裂。
我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忘情地吻上她的唇瓣。
一切都失控了。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的理智被唤回了一些。
见我停下，沈萌没好气地拿起我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对面响起沈瑶的声音，语气急促。
“陆言彻，你在哪儿？”
“为什么萧简之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把你从酒吧里带走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回答沈瑶的话，只是意犹未尽地亲吻着沈萌的身体。
沈萌被我吻得不断轻颤，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沈瑶显然听见了，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你谁啊？居然敢撬我沈瑶的墙角？”
“哦？可据我所知，沈小姐不是已经跟陆先生分手了吗？”
电话那头一怔，旋即嚷道：“那他也是我的人！”
沈萌让我不要停，一边断断续续地对着手机说：“言彻，那样一个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垃圾有什么好的？”
“是我身材不够好吗？还是活儿没她厉害？”
沈瑶快疯了，直接放狠话：“你给我闭嘴！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沈氏集团的人办了你！”
我突然觉得沈瑶的声音有些吵。
都碍着我跟沈萌亲吻了。
我直接挂断电话长按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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