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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网购开发票的时候,不小心选错了前任的邮箱。
凌晨两点,前任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用完了吗?好用吗?”
我迷迷糊糊骂他,“有病”。
他却不依不饶,“他也让你三天出不了门吗?”
我这才发现,网购的发票内容,是一整箱避孕套。
……
江寄留个学回来,整个人都变得毒舌了。
但我不懂他一个留子,为什么一回来就跑到社区基层。
总不会是因为一张发票,跑来堵我吧。
中午的日头毒辣,同事们先去吃饭了,留我在原地看摊位。
余光瞥到一个男生的身影,习惯性把手里的避孕套塞过去。
对方没走,停下脚步。
我疑惑抬头,没想到看到的人是江寄。
“好久没见,现在玩得这么开放?见人就塞,一箱够吗?”
他误会了。
我白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防控艾滋的宣传牌,“走后门的时候让你对象用用,注意安全昂……”
想起他出去留学后朋友圈那些丰富的生活,我忍不住继续呛他:“我可不想在PDF里看到你。”
江寄气场骤变,整个人压过来,“我什么取向,你不知道?”
我忽然腰下一阵酸,一下逃开,“你只是前任,什么取向都跟我没关系。”
他却老神在在,“躲我啊,有对象了?”
我忽然燃起胜负欲:“是啊,和你分手之后,我行情不要太好!”
他眉梢上扬,“谁,沈舟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但我大概猜到,他知道我和沈舟合伙开店的事情,故意的。
“合格的前夫哥要像死了一样安静,瞎打听什么。”
他敛了眸色,低声道:“所以你觉得,沈舟比我好?”
我起了恶趣味,抬眼看他,“是啊。”
比起他别扭的性子,沈舟确实是个更好的合伙人。
至少大方。
“难不成你还要撬墙脚么?”
他眯起眼睛,有些微妙,“又不是没撬过。”
什么跟什么啊。
但是该说不说,他确实是做得出来这种事。
因为我们的开始,就是他撬了兄弟的墙角。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是熟得能一起洗澡的关系了。
“沈舟不行的,不然你看看我?”
我不知道他突然在这里发什么骚。
他点了下巴示意,我才发现桌上是我忘记收起来的体检报告。
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内分泌失调”。
当时医生说什么来着?
找个男人就好了。
眼前就有一个男人。
江寄就像开了屏的孔雀,在我眼前晃荡。
“我身体健康,没有疾病,真的不想试试?”
说实在的,我有点心动。
但我这个人记仇,当初分手,因为事后看到他和别人吐槽我“动作太死板”。
甚至,我还看到了他和别人讨论我就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备胎。
他倒是坦诚,从不怕我发现。
我以为我谈的是甜甜的恋爱,谁知道我不过是他国内的“临时伴侣”。
所以我果断分手,送他去英国和其他女生团聚。
他江寄游戏人生,洒脱得要死,该不会真的没行情到要和我睡吧!
“不想。”
言下之意,你快滚。
江寄本身就很帅,这次回来又变帅了,还会拾掇自己了。
那张脸凑得太近,我真的怕我把持不住。
是的,我承认,我是颜狗。
还是个恋爱脑,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寄为什么又缠上了我。
我和江寄恋爱加分手,统共不过半个月。
起初确实是我见色起意。
有段时间我有些抑郁,搁网上谈了个网恋。
对方是一八五帅气男大,声音好听脾气温柔,有腹肌还有人鱼线。
我睡不着跟他打语音,一打就是三个小时。
什么腹肌照视频,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听话得很。
于是我们很快就确定了关系。
见面那天,他给了我公寓地址,一开门我便爱上了江寄那张脸。
干柴烈火烧得旺,前三天我都没出得了公寓的门。
那时候我状态不好,家里突逢变故,整个人变得敏感又自卑。
是江寄的体贴和温柔,让我一步步沉沦。
后来才知道,我不过是无聊时分的“调味品”。
那天我把江寄打发走后,去了我和沈舟合伙的乐器行。
一进门就开始数落,“沈舟!说了几百遍了,花要浇水,怎么就是记不住!”
他一脸讨好的模样,“芝芝大小姐驾到!小的有失远迎啊!”
我睨了他一眼,“别贫,有事快说。”
眼前的狗腿子笑得一脸谄媚,“今晚有约,你能看会儿店不?”
“这个月第几次了!沈舟你大爷的,当我是你丫鬟是吧!”
原本应该是轮流看店,但这个月已经第五次他偷溜了。
我在里头数落他,外面是沈舟一群朋友在催促。
“叶姐姐,我们难得聚一聚,就放人吧!”
沈舟故作生气,“怎么跟我家领导说话的呢!叫什么姐姐,叫仙女!”
一群男人也挺叽叽喳喳的,我耳朵疼,三两句打发他们走。
临出门前,沈舟还轻佻眨眼道,“给你买的礼物搁桌上了,记得给使用反馈哦!”
“滚。”
替他代了几天班,我不过是让他帮我给喜欢的主播冲冲销量而已。
打发了他们,我走进去拆快递。
喜欢的主播这次推荐的是盒鞋袜品牌联名。
谁知道一打开快递,发现里面是十几条不同款式的黑色丝袜。
心里怒骂了几句。
沈舟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链接里还有光腿神器,他非要恶趣味选黑丝。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我端着箱子走过去,“沈舟你故意的是吧!信不信我一天换一条……”
后面“恶心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
我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眼前这堵人墙,比沈舟高……
“江寄,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诧异,眼前的画面很尴尬。
我端着一箱黑丝,和前任说我要一天换一条……
杀了我吧。
就现在。
江寄脸色有点僵硬,我本来想解释,他却先开口了,语气有点嘲讽:“士别三日,果然要刮目相看啊。”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走了三年好吗?”
他一时语塞,转了下手表,眼神却一直落在我手里的丝袜上。
眼神怎么说呢……有点饥渴……
难道他,看上了?
我大方打开盒子:“要不送你两条?”
他没理我,反而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还真是,为沈舟牺牲不少啊。”
“是啊。”
无偿代班,可不是牺牲不少。
只是江寄,怎么看起来这么破防。
那天沈舟他们大概是给江寄办接风宴。
闹到大半夜,还打电话来把我吵醒。
那头沈舟喝多了酒,嚷嚷着要给我道歉。
“对不起领导,我以后再也不出去浪了,我一定认认真真上班。”
那头有相熟的朋友调侃,“沈舟这匹野马,也只有在叶芝芝面前才老实。”
我隐约听到江寄的声音,低声附和,“是吗?”
我没多想,挂了电话接着睡觉。
凌晨四点,又被吵醒。
是江寄发来的好友申请。
迷迷糊糊地,我顺手点了通过。
下一秒,他甩来一张对镜自拍。
上身八块腹肌相当抢眼……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还没开始欣赏,一句话弹出来:
“我练得比沈舟好吧。?”
不是,这哥大晚上不睡觉,搁这比健身成果呢?
我随手打字口嗨:“看着好有什么用,这个福不是我能享的。”
他英国的那位,这三年应该天天枕着他的腹肌睡觉吧。
接着弹出的是语音。
他嗓音低沉:“你想的话,可以让你享享福。”
考验我是吧?
还挑选人类最脆弱的时刻。
剥夺我的睡眠,诱huò我,蹂躏我。
我忽然又想起那张体检报告单。
前夫哥怎么了,能犁地的黄牛,就是好牛。
用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当时他国外吊着一个,国内又骗着我。
这次,我也玩玩他怎么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刚想答应。
江寄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而后上面那句话被撤回。
我甩了一个问号,“?”。
“你就当没看到。”
他语气冷漠。
有病!
拉黑!
扰人清眠,勾起馋虫又不负责。
当初果断分手果然是对的!
这男的除了好用以外,一无是处!
江寄大概真是我的克星,第二天一早,我便接到了“噩耗”。
原来沈舟是下凡体验生活的富二代。
如今要被叫回去继承家业,没空陪我窝在这小小乐器行。
“不过我找了个绝佳的借口,拖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招个员工吧。”
我愣了愣,“什么借口?”
“我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什么?!”
他还真不客气。
我本来想生气,但看到他打给我的“酬劳”,气就消下去了大半。
为了演得像,他时不时给我买点礼物,带我出去吃吃喝喝。
我乐得白嫖。
那天的“约会”,他选了一个清吧。
却没想到,到了地方,又遇见了江寄。
那晚他发神经抽风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我都差点要忘了这个人。
“他怎么在这?”
“芝芝你不知道吗?这家店就是江寄开的。”
“什么?!”
我忽然一阵心虚。
和江寄分手之后,我经常自己来这个清吧小酌。
有时候兴致来了,多喝了几杯,就会开始话痨耍酒疯。
拉着调酒师把我和江寄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想想,真特么社死。
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沈舟的女朋友。
虽然是假的。
沈舟和江寄忙着叙旧,我却如坐针毡。
沈舟这小子还在炫耀,“衬衫好看吧?我家芝芝给我买的!”
呸,他死乞白赖求的。
我待不住了,选择尿遁。
走到卫生间门口,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要去哪儿?”
江寄仰着头,下颚线完美得很。
“你管我去哪?这地方我待着不舒服,想回去了,不行吗?”
他发出轻笑,一闪身,将我带向旁边的隔间。
我挣扎未果,被他反向压在墙上。
“之前不是还说,最喜欢这里的沙发,可以睡上三天三夜吗?”
“果然漂亮女人爱撒谎。”
江寄说话的时候,鼻尖正抵着我耳垂,撩拨得人发痒。
“没准你和沈舟的关系,也是假的。”
该说不说,被江寄说中的时候,我有些心虚。
“江寄,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外面!”
我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强势地抵住我,想挣扎却动不了。
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缓缓诱huò:“这明明是里面。”
“停!不可以!”
他无视我的拒绝,双手强硬地往下探。
然后停在了……
我吓得惊呼,却被他一只手捂住了嘴。
一墙之隔,是沈舟的声音。
“兄弟,你见着芝芝了吗?怎么江寄也不见了。”
忽然间,耳边的声音变得灼热。
“芝芝,你想让他看到我们这样子吗?”
“嗯?”
鬼使神差地,我摇了摇头。
“那芝芝乖,别叫。不然,他进来我会吃醋的。”
“你也不想被沈舟看见吧?”
接下来,我耳边是两道纠缠的喘息声。
直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了。
我转身,反手打了江寄一巴掌。
身体的反应,让我羞赧。
“狗东西!”
“江寄,看我难堪,你开心了吗?”
他没说话。
是啊,他本来就没什么下限,我应该早就知道了。
“你给我道歉。”
他的脸被打歪了,却也不恼,“对不起。”
“消气了吗?不然这边也打一下。”
江寄真是疯了,我还在这陪他发疯。
他低头轻笑,塞给我一张卡片,“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今晚我随你摆布,芝芝,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什么意思?以为我非他不可,上赶着被他睡吗?
我挣开江寄,头也不抬地冲出去,抓起包包就往外走。
沈舟在后面喊着,“怎么就走了?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我充耳不闻,只想快逃。
明明我和沈舟并不是真情侣,为什么刚刚我有那么强烈的做贼心虚的感觉?
“开车,回家。”
沈舟没多问,方向盘一打就出发。
“可是芝芝,你不是说没带钥匙,家里没人所以要出来打发时间吗?”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有没有人?”
对哦!被江寄整这么一出,我脑袋有些宕机。
手伸进包里翻找,忽然身体僵住。
“我手机呢?!”
我原本放在左边口袋里的手机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江寄塞进来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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