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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免费

人人都为风光霁月的谢大人感到不平,被我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整日缠着。

谢淮安也对我恨之入骨,害他不能给自己心爱的表妹一个名分。

太医断言我活不过三个月。

我装似玩笑说着:“谢淮安,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装作喜欢我,陪我最后三个月?”

面前男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却是唇角讥讽地勾起:“呵,那你就现在去死啊,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我如他所愿死了,还为他和他心爱的表妹赐了婚。

只是他忘记了,当初明明是他说要娶我的。

……

谢淮安裹挟着满身的寒气,冷着一张脸闯进来时,沙钟里的最后一粒沙子刚好落下。

他双眼赤红,暴怒道:“朱姝华,你若是真的敢对妙仪做什么,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的视线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腰间那枚墨绿色的兰花荷包,手微微攥紧。

那里曾经挂着的是我熬了好几个大夜,手指被扎出无数个伤口才绣出来的荷包。

帮他戴上时,我霸道地威胁他,不能换下来!

那个荷包谢淮安戴了一年了,可现在却换了。

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身体阵阵发冷,面上越来越苍白。

我身子疼得厉害,紧紧掐着掌心,佯装着道:

“放心,只要我叫你的时候,你过来,我便不会对你心爱的表妹做什么。”

谢淮安俊脸布满了寒霜,声音如冰冷的刀子:“朱姝华,你可真是下贱!”

这话又是刺得我的心狠狠一疼。

但是我追逐谢淮安整整五年了,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些如刀子一样尖锐的话。

若是换了一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一定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再将他挂在外面示众。

可面对谢淮安,我舍不得。

只能一次次纵容他的无礼漠然,任由他一次次地随意践踏。

忍下眼眶的酸涩,我撑起身子靠在榻上,外衫滑落露出雪白莹润的肩膀。

冲着他勾了勾手:“过来,服侍我。”

谢淮安额角直跳,他阴沉着一张脸上前粗暴地将我推倒。

也不抱着我去床上,直接羞辱般在榻上行夫妻之事。

“朱姝华,皇室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公主。”

情到浓时,他却一直冷着一双眸子,眼神满是讽刺地望着我,声音咬牙切齿极尽羞辱。

动作也是更加的粗暴。

我只感觉浑身都痛。

身体内的寒毒正在发作,我浑身冰冷,仿佛要被冻结了一般,只能更用力地抱紧身上的男人。

听着他这些羞辱的话,我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脸上依然挂着明媚的笑。

状似玩笑般说:

“因为我喜欢你呀,谢淮安,你能不能也装作喜欢我,陪我三个月。”

谢淮安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将我的双手紧紧扣在头上。

“朱姝华,你要玩什么游戏找别人去,这天下有的是男人想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却是不屑。”

我知道他一直怨恨我拆散了他跟宋妙仪,强行让父皇逼他娶了我。

我也不奢求太多,只想在生命最后的三个月,让他能把对宋妙仪的一分好给我就行。

我忍着心中的涩然,忍不住问道:“谢淮安,我要死了,你就不能在临死前的最后让我过得幸福一点吗?”

可却只见他唇角讥讽的弧度却越发深了,说出的话深深刺痛我:

“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死吧!”

我的心彻底地坠入了冰窟。

我不明白谢淮安长大后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五岁时我趁宫人不注意跑出了宫去,那天恰逢京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我遇到了人贩子被拐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谢淮安。

他那时小小一个,还不知怎么伤到了眼睛。

我见他生得好看,就一直偷偷扶着他一起走。

我们被带去了一处山洞。

然后拐走我们的人拿出了颗颜色鲜艳的药丸逼着我们服下去。

当时谢淮安高热不退,几乎撑不下去。

我便趁他们不注意将原本给他的那颗也咽了下去。

我也想趁机扔掉,可这药丸颜色太过鲜艳,根本没地方藏,前面那个被发现将药扔了的女孩子直接便被杀了。

我很害怕。

后来官府的人找到了我们。

“你叫什么名字。”

男童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很是平静,不见丝毫慌乱。

我歪了歪头,想起了嬷嬷的教诲,我的姓名是绝对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的。

便含糊不清随便想了个名字。

“妙妙。”

妙妙是我养的一只波斯猫的名字。

“今日多谢你救了我,我刚刚偷听到他们说那药丸是寒毒,是用来控制我们的。”

“你为了帮我将我的那份也吃了,今后恐会伤了身体。”

六岁的谢淮安闭着眼睛,面对着我郑重保证:“妙妙,你放心,不管那药会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我都会负责娶你的。”

男童稚嫩的声音似乎犹在耳中。

谢淮安已经果断起身穿上了衣服。

冷漠离开,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走时还不忘警告道:

“公主要的已经得偿所愿了,今后还望公主莫要再为难妙仪。”

“否则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日后,我许久没有再见过谢淮安。

外面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根本无法再踏出殿门半步。

身上裹了三层棉被,依然像是身处在冰窖里。

“公主,春华苑的宋姑娘来了。”

春桃很是愤怒:“她来做什么,肯定又要来陷害公主。”

不怪春桃这么愤怒,实在是每一次宋妙仪跟我见面,我什么都没做呢,她就动不动哭了起来。

或者莫名其妙地摔倒,又或者被奉给我的茶烫到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无不是以谢淮安更加厌恶我,关怀备至地将宋妙仪带走结束。

我此时很是难受,也不想见她烦心。

便吩咐人将她打发了,“告诉她我疲乏了,谁也不见。”

却不想宋妙仪竟直接跪在了我的殿前,引得公主府的下人频频侧目。

如今正是十一月份,外面寒风凛冽,飘着簌簌大雪。

她柔弱纤细的身子在雪地中瑟瑟发抖,小脸儿素白,哭得梨花带雨:

“公主,臣女有罪,臣女不该私自换了您绣给表哥的荷包,求您恕罪。”

我由春桃扶着走了出来。

我体内寒毒乱窜,本就已经浑身剧痛,冷得如在冰窟中。

此时接触到外面的冷风,更是直接冻得浑身僵硬。

我沉着脸问:“宋妙仪,你这是做什么?”

宋妙仪生得我见犹怜,脖颈上那昂贵的雪狐披风,衬得她小脸越发娇小,楚楚动人。

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上一次秋猎时,谢淮安所猎的一只白狐的皮毛。

我很是喜欢,跟他求了很久想要讨过来,却都被拒绝了。

我抱着暖炉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心底一酸。

我早该想到这是送给宋妙仪的。

宋妙仪哽咽地说:“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昨晚表哥照顾我时,我不小心将他的荷包弄脏了,我便将自己准备的荷包换了上去。”

“只是臣女不知原来的荷包是公主所绣,还以为是哪个粗鄙丫鬟绣的,我才会随手丢了,跟表哥毫无关系,公主要怪就怪我吧。”

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呢,宋妙仪就哭了起来。

久而久之,京城的人就都以为是我欺负她。

我便传出了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名声。

我实在是太冷了,只想赶紧将她打发回去好回屋烤暖毯。

冷着声音说道:“我没有怪你,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天凉快起来吧。”

宋妙仪却身子一颤,眼神惊慌地望着我,好似我说了什么重话欺负了她一样。

突然给我磕起了头:“公主殿下,我错了,我不该留在公主府打扰您和表哥,我回去就跟表哥说离开这里。”

“离开什么?”

男人冰冷带着怒火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淮安冷着张脸大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宋妙仪的贴身丫鬟。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我:“要离开也是你离开。”

他蹲下身用身上厚厚的披风将宋妙仪揽进去,打横抱了起来。

宋妙仪拽着他的披风,哽咽着摇头:

“表哥,你别怪公主,是我自己想要来赎罪跪下的。”

“妙仪你不必为她解释,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京城谁不知道,我没想到我不过离开一会儿又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谢淮安心疼地看着宋妙仪苍白的小脸,声音极尽温柔,满是愧疚。

可在看向我时,只剩下了冰冷:“朱姝华,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不许你再来针对妙仪。”

“你明知道她身子弱最是怕冷了,竟然还这么狠心让她跪在雪地上,你这副恶毒的嘴脸令我作呕。”

我就这么怔怔站在原地,望着他抱着宋妙仪走了。

耳畔似还回荡着男人冰冷的话。

只感觉这一刻周身的温度冻得我喘不过气来。

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血气涌上来,我便直直倒了下去。

那日后我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我穿着厚厚的披风缩在炭盆旁边,神色平静地说:“我时日不多的事情不许告诉父皇母后。”

“公主……”春桃一惊。

她想要劝些什么,但见到我那淡漠的神色却是咽了回去。

我知道她是真的担心我。

可是我不能再去劳烦父皇母后了。

父皇母后是真的宠爱我,当初我不顾谢淮安的意愿让他娶我,父皇二话不说便施压下了圣旨。

但也引起了很多朝臣不满。

如今父皇的年纪越发大了,我那几个皇兄皇弟可都不是省心的。

我这毒本就是无药可救了,何必再提前告诉他,让他平白担心。

半个月后万寿节到了。

各国使臣前来祝寿。

今日就算谢淮安再是不愿意,他也得陪在我的身边。

我今日脸上化着比往日浓了三分的妆容,只有如此才能遮掩住脸上的憔悴病容。

殿内歌舞升平。

我不时用余光偷偷瞧身侧的男人。

谢淮安今日身穿绯红色官服,眉眼冷峭,整张脸线条流畅,下颌骨清晰,清冷又淡然。

似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嫌恶之色。

我攥紧了手中的酒杯,装作没有看懂他的眼神。

笑语嫣然地拿起酒就递了过去:“驸马尝一尝这酒,这可是上好的贡酒。”

今日在场有许多他国来使,上首的皇帝皇后还在。

哪怕他再是不愿意和我亲近,也只能忍着厌恶接过了这杯酒。

“多谢公主。”

谢淮安冷冰冰地接过这杯酒,侧过头一饮而尽,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抹焦急。

我知道他在急什么。

他是在怕他出来这么久,我偷偷让人对宋妙仪做什么。

谁叫宋妙仪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八品官员之女,甚至连宫中女官品级都不如。

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这次万寿宴。

宴会过半,一个小国使臣站了出来。

“皇上,我们国君有一宝物献给贵国。”

只见那使臣得意洋洋地将面前的红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这是我们我国特产的火石,能够散发温度保暖。”

“尤其是女子戴在身上,对身子极好,能祛除体内寒气,这么多年来我们国家也只得了三块,这一块便献给皇上做寿礼。”

春桃眼睛一亮。

她着急地看向了我:“公主……”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抿紧唇瓣也盯着那块火红色的玉石。

若是这使臣说的是真的,我若是将其长久佩戴在身上,说不定能压抑身体内的寒毒,多活一段时间。

可就在我要开口讨要之时,身旁突然一道黑影站了起来。

谢淮安冲着上首的父皇拱手,“陛下,可否将这枚火石赏赐给微臣。”

所有人都很诧异。

“驸马要,这是要送给姝儿吗……哈哈哈……”父皇温和地笑了笑。

谢淮安不置可否,这在众人眼中便是默认了。

我的心也不禁快跳了一拍。

这是送给我的吗?

从宴会回去的路上,我便悄悄期待着他亲手将那火石送给我。

可直到回去公主府也没有。

直到一日,我偶然在园中遇到了宋妙仪。

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火红色的镯子。

那是由谢淮安上次从父皇那里讨要来的火石制作而成,戴在宋妙仪雪白的皓腕,格外耀眼醒目。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镯子。

旁边的谢淮安皱了皱眉。

他上前一步将宋妙仪揽到怀里,完全的保护者姿态。

他语气冷漠:“妙仪身子不好,最是怕冷,受不得一点寒冷,这火石给她养身子最好。”

“公主从小养尊处优,身子自是健康不过,你若是喜欢这颜色鲜艳的玉石,我到时再派人送些别的过来就是了,这个就送给妙仪吧。”

我的手用力到泛白,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可我也怕冷啊。”

谢淮安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唇。

“你冷?可据我所知公主房里的炭火烧得很暖和啊,朱姝华,你不要什么都要和妙仪抢。”

我房里炭火烧得多,不过是因为我寒毒太严重了。

可他竟然是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愿意装了。

我身子几乎站不稳,突然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喊道:

“谢淮安,没有这个镯子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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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17 3:3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