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第1章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裴浔出轨了
结婚不过三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裴浔出轨了。
他霸道强势地吻着当红小花说:“还是你年轻漂亮又有趣。”
坐在角落一言未发的男人忽地轻声一笑:
“那沈念安呢?”
“沈念安老了,干巴巴的,死板,有点腻了。”
姗姗来迟的我推开半掩的房门在心底冷笑。
握着杯冰凉的水从裴浔的头上往下浇了下去。
“怎么,既要姐姐对你好,又嫌姐姐有点老?”
“裴浔,别忘了,你的地位可都是姐姐花重金砸出来的。”
……
今天聚会,因为有个临时的重要会议。
延迟了几分钟。
半掩的酒吧包厢传出声来。
“沈总都快来了,还不让你的小宝贝快走?”
“留着被抓奸呢?”
裴浔点了支烟,笑得散漫:“不急。”
陈薇娇小的身体穿着性感的短裙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似笑非笑地将手掌搭在她的腰肢,指腹用力地擦过她的薄唇,口红被带到了嘴角。
然后他当着朋友的面儿吻上了她,吻得很深。
缠绵,暧昧。
陈薇喘着粗气,脸颊红得发烫,整个人埋在裴浔的怀里。
“还是你年轻漂亮又有趣。”
裴浔勾唇,捏着陈薇的下巴,像是在欣赏什么人间yóu物一样,淡淡笑了。
坐在角落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男人忽地轻笑一声。
是傅寒川,北城傅家掌权人,五年前离开北城,如今刚刚回国不久。
他望向裴浔。
众人的目光却望向了他。
“那沈念安呢?”
裴浔哼了声,语气很淡:“沈念安老了,死板,不如年轻人有趣,我们之间有代沟啊。”
“沈念安长得不比身边的人差吧,尤其是穿礼服的时候,前凸后翘的,那双纤细白皙的腿,我可以玩一年。”
“是啊,你要真不在意,我可就去追沈念安了。”
裴浔漫不经心地吐了个烟圈:“追呗,只要她愿意。”
我在心底冷笑。
用心浇灌的花朵,终于烂得一文不值了。
我淡定从容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愿意什么呢?”
全场瞬间噤声。
裴浔先是一愣,而后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丝毫没有被我抓包的窘迫,反而是拍了拍陈薇的屁股,示意她下去。
陈薇不愿意,娇嗔地在他怀里撒娇。
只得到了裴浔再一次的警告:“下去。”
陈薇被吓了一跳,有些许的不情不愿,起来时还愤懑地瞪了我一眼。
我眉梢一挑,不咸不淡地说:
“人啊,有时候不能只看表面,兴许表面美得惊心动魄,实则里子都烂掉了。”
尾音落下,我漫不经心地端起杯加了冰块的烈酒。
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裴浔的跟前,他抬头望着我。
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手缓缓抬起,杯子里的水从他的头顶慢慢淋下。
裴浔面色平静,也不恼,只是任我闹。
他薄唇轻启:“消气了吗?”
我好笑地勾着嘴角,姿态慵懒地微微俯着身子,握着手中的杯口抬起裴浔的下巴。
“怎么,既要姐姐对你好,又嫌姐姐有点老?”
“裴浔,别忘了。”
“你的地位可都是姐姐花重金砸出来的。”
裴浔轻嗯了声,脸上半点愠色都没有。
他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我手上被溅到的水珠。
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刚刚跟女人热吻缠绵的人不是他。
我眸色平静地说:“别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你了。”
“离婚协议我会找律师拟好,到时候你签完字,我们走趟民政局。”
良久。
裴浔却意味深长地轻笑了声:“阿念,离婚的事情不要提。”
“你知道,没用的。”
我勾起嘴角,无辜地松开手中的杯子。
玻璃四溅,划伤了他的手背。
我的嗓音温和:“裴浔,这次,你说了不算。”
狼崽子养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反咬住我的死穴。
我和裴浔是在五年前认识的,他20岁,我23岁。
那时候我父亲殉职,我母亲得知后心脏病突发当天也随着去了。
我学还没念完就被迫撑起了偌大的顾氏集团,那些老古董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
就好比一只绵羊放在恶狼堆里,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我常年失眠。
后来在母校遇到了在做优秀学生演讲的裴浔。
他没有背景没有钱,但他很乖很聪明,我需要这样的人。
所以主动认识了裴浔。
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惺惺相惜。
大概是太久没碰到真心,裴浔的一碗热粥就把我感动得把心都奉献出去。
裴浔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领了结婚证。
没有办婚礼,没有办酒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裴浔不需要别人。
那时候裴浔说:“姐姐,一生很长,可有你,我又觉得一生很短。”
可惜了。
我以为他是我的太阳。
可现在才明白迟来的太阳是救不了枯萎的向日葵。
我刚进电梯,傅寒川后脚就跟了上来。
很巧,都是上顶楼。
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不成样子。
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傅寒川的目光望向了我,眼底情绪晦暗不清。
良久。
他的嗓音沉沉地问我:“阿念,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叔叔这话严重了,五年的时间,可以忘掉很多东西。”
“忘掉小叔叔无情地抛弃,忘掉我父母死掉后的心情,忘掉这些年所有痛苦的回忆。”
我慵懒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轻轻一笑。
又继续说:“生老病死也都不过如此。”
傅寒川抿着唇,神色满是愧疚。
他是我母亲的朋友,比我大三岁。
从前父母忙,都是他带着我。
他待我很好,跟养媳妇似的。
少女悸动的情愫有过,但从他在我父母去世当天抛下我,就全都泯灭了。
整整五年,只字未留,音讯全无。
我生过他的气,也恨过他,后来就翻篇了。
都是骗子。
“阿念,这五年我很想你。”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拽住他的领带,手指慢慢缠上。
他被迫低头看我。
傅寒川生得好看,眉眼俊俏,鼻梁高挺,唇型完美,身上散发着矜贵清冷的气质。
我望着他:“小叔叔,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
“这些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睚眦必报,还有——”我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谁欺负我,我定会从他身上咬片肉下来,大家一起死。”
傅寒川突然将大手搂住我的腰身,下一瞬,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好像要将我融进他的骨血里。
暧昧气息攀升,我主动吻上了傅寒川的薄唇。
他也顺其自然地回应我,扣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恋恋不舍。
五年。
时间太久了。
久到我都快差点忘记傅寒川这个人。
他抱着我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把我扔在床上。
随即起身压了过来,食指摩挲着我唇间的印记,薄唇又落下重重一吻。
再抬头,我看见傅寒川眼底欲色翻涌而出。
他想拽着我堕入云端。
我却突然懒懒地笑了声。
傅寒川似乎清醒了几分,面色虽不显,但周身气压明显低了几分。
我手撑着床起了身。
“阿念,你在玩我?”傅寒川冷冷地问。
我漫不经心地走到沙发坐下,从烟盒拿了根点燃,抽了口,缓缓吐出白烟。
“小叔叔,你真的觉得,我会愿意再次相信一个抛弃过我的人吗?”
“还有,跟小叔叔你睡,我有什么好处呢?”
傅寒川笑得冷漠,他坐在床沿,和我四目相对。
“我知道你最近在投标,项目我可以双手奉上。”
“你要是愿意,成为我的傅太太,傅家将是你永远的后盾。”
他的话刚刚落下。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地笑了声,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下。
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后将这两天的新闻热搜打开,手机往傅寒川的怀里丢去。
标题夺目,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二人好事将近。
傅寒川来跟我说,让我做傅太太?
#傅寒川 回国订婚
#傅寒川 娱乐新星宋颖
“小叔叔,要是想找我,你周边的绯闻也得断得干干净净啊。”
傅寒川的眉头微微拧着:“这些都是假的,我和宋颖只是朋友。”
我光着脚丫慢慢走到傅寒川的跟前,然后勾住他的脖颈,又吸了口烟,将白雾吐在他的脸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小叔叔回国,是打算和谁订婚呢?”
“阿念不要明知故问。”
“虽然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傅寒川——”
“我要你赌上身家性命为娶我,你敢吗?”
“我敢。”傅寒川毫不犹豫地应我,“阿念,你知道的,我爱你。”
爱?
我讥笑一声,捻着烟放在他的薄唇之间,随后起身退后了几步,捞过沙发上的黑色大衣披在肩膀上,毫无眷恋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消失了五年还这么冠冕堂皇地说爱我。
真的可笑至极。
情爱这种东西最不值钱了。
现在的我只需要足够的利益,足够的筹码。
大概是我的律师催得太紧,寄出协议第三天的夜里。
裴浔出现在了我的院子外边。
他倚靠在车头,捻着根烟没有点燃,他抽烟的习惯还是学我的。
见到我时。
裴浔把烟又放回了烟盒。
他走到我的面前,不咸不淡地开口:“这几天你都和傅寒川在一起?”
我轻“嗯”了一声。
傅寒川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好项目。
这三天我几乎是连轴转,觉都没睡几个小时。
今天实在撑不住了,才回了家。
“是因为傅寒川回来了,所以你要和我离婚,是吗?”
我微微拧了拧眉:“这跟傅寒川没有关系,我和你离婚本身就是迟早的事情。”
“离婚协议书我想你应该收到了,财产划分得很明确,没什么问题签了就行。”
“如果你还是来这里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裴浔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笃定地说:“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为什么不离?”
“是你还爱我吗?还是你觉得我还爱你?”
我的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定定地望着裴浔。
裴浔沉默良久。
我又问:“你还记得钟瑶吧?”
忽地,裴浔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
一年前。
裴浔从我的手底下出去创业。
他的野心很大,也很聪明,再加上我的帮忙,他的公司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别人不再叫他裴助理,而是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裴总。
公司花了半年的时间上市。
从百人团队现在已有千人。
我以为一切都是在正向发展,可偏偏裴浔被烂大街的新鲜感吸引了。
他的公司来了位小他一届师妹当他的助理。
师妹长得好看年轻又单纯,说是助理。
更像是个不懂事天真烂漫的小孩。
意外的是,裴浔的脾气好到过分,就连这位小师妹参加投标拿错标书都能容忍。
那天我好奇地问他:“钟瑶这样你都能容忍,挺大度啊。”
裴浔只是笑了笑:“我之前不也拿错过标书,我知道那样的心情,就没说什么了,况且当时你也没怪我呀。”
我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没怪裴浔。
是因为我在意他,所以他做错事我可以慢慢教。
可钟瑶呢?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她的名字开始不停地在我耳边出现。
裴浔总是提她,说她的不好,很多缺点,可又偏偏留着她。
有次我和裴浔周年约会,钟瑶只是单纯去送份文件却直接把文件弄丢了。
我头一次没控制住脾气:“比她优秀的人太多了,不是非得钟瑶!”
可裴浔回应我什么?
他说,钟瑶和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关注了很久,钟瑶看裴浔的眼神不一样,充满爱慕钦佩,好像没了裴浔会死。
后来某天夜里。
裴浔的电话响了一声,他匆匆挂断后小心翼翼地下床出了门。
他以为我还在熟睡。
我的车跟着他的车绕了大半个北城,最终停在了破旧的筒子楼下。
他们急不可耐地在楼梯口就吻了起来。
很疯狂。
像是压抑的天性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的唇角勾起违和的笑意,静静地望着两人。
还是裴浔先发现我的。
第一次偷腥,满脸慌乱,他焦急地快步下楼奔向我。
像做错事儿的小孩一样不停地道歉,嘴里叨叨着无数句对不起。
我没有听,只是转身走。
忽然间我心里头好像有根紧绷的弦就那么断掉了。
“阿念,我只是在感情里开了个小差……”
“我们以后好好过,我把钟瑶开除了,好不好?”
他乞求地望着我,等着我的审判,而他身后站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满脸泪痕。
我没有给他任何的答案。
从我接手顾氏以来,我学得最极致的就是掩盖情绪。
哪怕心疼到痉挛,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我仍是面色不变。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需要一个时间,让自己从这段感情里抽离的时间。
烂大街的新鲜感随处都是。
背叛了我一次。
就会有第二次。
我刻意地疏远裴浔。
他大概意识到了。
有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家,这样很好。
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他跟小情人同出酒吧,同进酒店。
我以为他会收敛,可偏偏裴浔的情人一个紧接着一个。
跑到我面前叫嚣着想要上位的情人也有。
但都会被他警告,然后再也没有出现。
他会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他裴浔的妻子,他也只有这么个妻子。
他一边爱着我,一边又流转在外边的野花身上。
裴浔自以为他就是我的全部,我的救赎。
我离不开他。
我放不下他。
所以一年了,我仍然还是裴太太。
可惜了。
裴浔错了。
我只是忙得没空搭理他而已。
裴浔恍惚过神,眉头微微拧着,脸色有些许的不耐烦。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为什么不能让它过去呢?”
我嘲讽地笑了笑。
“你出轨的事情,我过不去。”
“所有的背叛,我都过不去。”
我抬脚要离开,裴浔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阿念,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舍得就这么放下吗?”
“为什么舍不得?我承认过去的五年你帮了我很多,我也是真心实意地爱过你。”
“但现在,你也要面对事实,我已经不爱你。”
“我不信!”裴浔几近咬牙切齿地望着我:“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婚。”
“裴浔,再这么闹下去,就不体面了。”我用力掰开了裴浔的手指,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袋后砸在了他的身上。
照片全都洒了出来。
一张两张尽数是他的新欢和他的照片。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戳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