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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夫君是蛇，却柔弱善良，拥有一颗比人类更为慈悲的心，然而，令人胆寒的是，他的双生哥哥，却是杀人如麻，令人生畏。
尽管他们拥有相同的面容，但性格却天差地别。
新婚夜，原本温柔而又的夫君一反温柔常态，像换了个人似的，热情似火，翻来覆去地折腾我。
迷迷糊糊之际，夫君冰冷的蛇尾勾上我的腰际。
俊美绝尘，清冷如月的的容颜，眼眸熊红，声音暗哑危险。
“浅浅，既已招惹上我们，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
1
红烛摇曳。
“娘子，别躲......”
身形高大的男子，下半身是粗长的蛇尾，通体黝黑。
一双锐利的金眸，海藻般微卷的长发铺洒在深色肌肤上。
蛇吐芯的声音嘶嘶的。
我后退的动作，被他的蛇尾打断。
腰肢被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床榻。
他的手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玥清浅想逃离，想尖叫，可被禁锢的身体只能被迫沉沦。
“娘子，为夫终于等来了这天，别怕，适应我，然后，成为我的……”
次日醒来，玥清浅只觉浑身酸痛，艰难转身，便与星辰清俊儒雅的脸四目相对。
“醒了？”
星辰轻抚我眉间的疲累，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安下心来，蛇性本淫，星辰作为一条处男蛇，初尝禁果滋味，有些把持不住也属常理之中。
夫妻温存一阵后，他起身出门办事，让我好好休息。
还好没有公婆叨扰，不然新婚后第一天就这么晚起身，少说也要被埋怨上两句。
只是，想起他那喜怒无常的大哥，玥清浅轻轻皱起眉头，听闻蛇王星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性格也极为扭曲，能止小儿夜啼。
她也是成亲前不久才知道的这事，想起与星辰的相遇，玥清浅拍了拍胀痛的脑袋。
几个月前，星辰是在一座陡峭的山崖下发现的她。
那时她伤了脑袋，又摔断了腿，是星辰救了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养伤。
伤好后，两人互生情愫，星辰便提了亲。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能记得的是，她叫玥清浅，父母早亡，未有婚配。
星辰温润如玉，对她也是细心体贴，便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他。
2
越是抗拒时间流逝得越快，天将将黑，家里的管事嬷嬷来了。
她是星辰的乳娘，也是府里的大管家，分量不轻。
她和蔼地对我道；“夫人，星渊大少爷回来了，请去见礼。”
我略微紧张，攥紧了衣角；“可是，星辰还未归......”
嬷嬷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惧怕，温柔笑道；“不妨事，都是骨肉至亲，无需见外。”
我只得略作梳洗打扮，随着嬷嬷去了正厅。
才踏进门，便见到那与夫君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子，侧坐在主位之上，面容俊美，神情邪佞，就连光线仿佛也格外偏袒。
他慵懒地坐在那，薄唇冷漠，狭眸森寒，傲慢地像个帝王。
“怕吗？”
星渊狭长的眼睛紧盯着女人的反应，目光带着诡异的炽热，一寸寸从我的脸扫到脖间，再往下。
这举动也过于放肆了。
我想出言阻止，抬头看去，星渊的嘴角正勾勒出极其凶险的弧度，我下意识害怕的后退，却再也没能鼓起勇气，只能僵立着任由他把我从头看到脚。
“昨夜的感觉可还满意？”
似是看够了，他勾起唇，问了一个极为古怪的问题。
我涨红了脸，才要豁出去骂他，却突然发现了他敞开的胸口处一抹刺眼的痕迹。
在看清那是一个红色的小爪印后，我如遭雷击，骂人的话全部卡在喉咙。
昨夜实在受不住，推搡间，就一爪挠在了他胸口。
可是！
这摸羞人的痕迹怎会出现在他大哥的身上？！
思索间，意念一动，玥清浅竟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星渊身前，惊慌失措下，我慌乱地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星渊根本不给机会，有力的大掌握着我纤软的腰肢往前一拉！
将我紧抱怀中。
二人身躯相贴，我清晰感受到他滚热的体温，还有身上凛冽的松柏香气。
“推开我，你想去哪？”
“想去哪儿跟我说......我带你去。”
似有惊雷闪过，我生生往后仰起了头，微张的膻口还未发出惊呼之声，便被狠狠吻住。
星渊的吻凶猛而暴烈，又如陨星般炽热，带着怒意。
“为什么，不是我？”
星渊的语气间藏不住他的嫉妒和醋意。
“若我像星辰一样温柔待你，你可会，选择我？”
我听不懂，惊惧下爆发力气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星辰深夜才归。
看到我伏在床头哭泣，他吓了一跳。
慌忙丢下手中账本，抱起我问怎么了。
我抽抽噎噎将星渊的无礼之举告诉他。
在说到抓痕一事时，心里忽然一颤，猛地扒开星辰里衫看向他胸口。
在看到那个醒目的痕迹后，我松了一口气。
星辰听后，脸色一变，竟破天荒的爆了粗口。
“他个混蛋玩意，竟敢趁机吃浅浅豆腐！我回头就得把他阉了！给浅浅出气，还煞有其事的提出了几个辣爆菊花的办法，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我扑哧一笑，星辰似是松了口气，又转过头安慰我；“大哥他自小性子古怪，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看待，至于那个痕迹，定是他自己挠痒挠的，恰好位置一样罢了。”
一边哄着我，一边擦去我脸上泪水，笑；“小馋猫，快去洗脸，洗好咱们就用夜宵了。”
“今天可是特意吩咐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肥瘦相间。”
我点头。
还好夫君是星辰，翩翩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若是嫁给星渊那种怪人，只怕要夭寿。
新婚燕尔，最是容易走火。
饭间，我端起白粥，夹入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还未塞入口中，星辰就扑了过来。
“浅浅，别吃饭了，吃我吧。”
“为夫秀色可餐，可比那红烧肉好吃多了！”
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他的温柔细致让我沉入蜜湖，忘记身在何处。
云消雨散后，我累及趴在星辰怀中甜蜜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再度被翻转。
眼泪沉重，迷迷糊糊嘟囔；“夫君，怎么又来......”
耳边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动作愈发霸道。
3
清晨时分，静谧的府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晨雾。
玥清浅揉着酸痛的腰肢从床上坐起。
昨夜实在疲累，刚结束不久，他竟又拉着她......似要把前二十年欠缺的缠绵尽数补上。
一对结实手臂忽地圈住她的腰，男人熟悉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后脖畔，清列的男性气味将她团团包裹。
“夫人，早上想吃什么？府中厨子新学了一枚糕点，等下让他做给你吃，你一定喜欢。”
想起后半夜的粗鲁，我瞪了夫君一眼，嗔怒间带着几分怨气。
作为生意场上的人精，星辰自是知道我这一眼的含义。
“晤，别生气了，昨晚是我没把持住，当然主要是夫人太诱人了，嗯......我以后一定克制点，好不好，夫人......”
“夫人”二字尾音上提，一派温存缱绻。
我的两腮不禁发烫，明知他事后弥补，故意哄她，心口却仍有单纯的小鹿乱撞了几下。
“哼，以后不能这样了，一天最多一次！”
“行，行，都听娘子的，昨晚也就一次，面对如此可爱的夫人，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
一次？
玥清浅心中顿觉怪异，昨晚他们分明是两次，清醒时一次，本梦半醒间一次......
“你后半夜......”
踌躇着还未讲完，男人却已解释道；“昨晚却是有些疲累，后半夜睡的深沉了些，夫人不会生我气吧？府中账目出了问题，为夫跑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的寒意沿着脊背弥散至全身，手下下意识攥住，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没事，你忙你的。”
“对了，那大哥昨晚可是在府上？”
“大哥他昨晚彻夜未归。”
未归？
那是我睡糊涂了？
星辰似是想到什么，嘲弄一笑；“大哥贵为蛇王，事务比我繁多，就连那修为，也是高出我许多......”
说道这里，他郑重嘱咐我。
“大哥这个人性子虽有些顽劣，可能会捉弄你，但绝不会害你。”
“星家仇人多，我不在府中时，若是遇到危险，尽可放心去找大哥，他会保护你。”
“倘若他扮作我逗你，一定要分清，否则为夫可会吃醋的。”
我心里一紧，惺惺道。
“你们俩虽然长得一样，但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关了灯，我还不至于分不清吧。”
星辰摇摇头。
“我们是双生子，真要伪装起来，就连生母也难辨真伪。”
被他说的我有些紧张。
“那我要怎么去区分？”
星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笑着安慰。
“没事，时间长了，你自会分的清，分不清就是命。”
“若真走到了那一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几天后，夫君要去靳东进一批新货，归期未定。
我在府中时刻想着他那晚的话，与星渊是能避则避。
4
天气渐冷，为星辰布置新衣物时，一个特别像骗子的老道突然冲了过来，他满目疑惑的盯着我的额头。
“女施主，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浓重妖气，您的枕边人并非善类。”
我嗤笑一声，没好气道。
“哼，你这种江湖骗子赶紧走开，我没有钱，再不走，就报官了。”
老道士却急了。
“你这夫君可不是普通的蛇妖，而是传说中的双头蛇！”
“此蛇心性歹毒，视人命如草芥！”
双头蛇，一体双魂，各有意识。
道士还说，双头蛇的占有欲极强，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就会不择手段地占有，然后独占，到时候两蛇相争，杀红了眼，不仅会自相残杀，更会将我拆入腹中。
他越说越离谱，还说双头蛇都是精神病，很容易患上精神分裂症。
我眉头一皱，急忙把他拦下。
这死道士怎么这么能编。
星辰要是想害我，我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我们家星辰是最好的!
为了让他不再纠缠，我直接胡言乱语。
“我的夫君是双头蛇？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管他有几个头，既然拜了天地，那就都是我的了，我偏要坐享齐人之福！”
“我就愿意沉迷在男色之中！”
“不用拯救我，让我死在温柔乡吧！这是我的梦！”
说我，也不管破道士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身离去。
回到府时，天色已晚。
丫鬟匆忙跑来，说是大少爷请我过去用膳。
我想推辞，但丫鬟执拗，又想起星渊那霸道的性子，若是不去，怕是会不请自来。
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星府本就富贵至极，星渊更是豪奢高调的性子。
只不过是普通的晚饭，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比逢年过节的菜式还多。
星渊一身墨色锦衣蟒袍，身姿慵懒，却依旧显得贵气凌人，俊美不羁。
为了远离这个变态，我特意在距离最远的位置落座，心里紧张，筷子也没多动。
星渊眼眸微眯，似笑非笑。
“浅浅不必紧张，把我当自家哥哥就是。”
亲昵的称呼一出口，我心疼一颤，笑容都难以挤出。
低头应下，不再搭话，又过了几分钟，便想起身告退。
不料才刚站起，就被拉住手腕，险些栽入星渊怀中！
他紧紧揽住我的腰身，目光审视着我的身上。
“不好吃，还是不喜欢？”
“本就身子单薄，若是再掉了肉，阿星该是怪我没有照顾好浅浅了。”
我又羞又恼，想要推开他，可星渊修为高强，力气也是出奇的大，我的那点小反抗，无异于蜉蝣撼树。
“快放开我，星辰外出未归，作为大哥，你就是这么对待他夫人的嘛！要是让外人看到......”
我忍耻提醒他，此举不妥。
星渊嘴角浮起笑意，目光却是寒冷了几分。
“怕什么，这府中谁敢乱嚼舌根，我定让他三代无根。”
蛇王星渊凶恶成性，听闻为了站稳这蛇王的位置，不但杀人无数，更是以严刑拷打折磨人为乐。
他说的绝不是玩笑话。
星渊将我拉的及近，几乎贴上了我的耳畔，眸底幽暗，语气也让人充满遐想。
“我与星辰为双生子，性子不同，但喜好相同。”
“比如，对女人的喜好和床帷间的癖好。”
“眼下，阿星不在府中，不如我来陪你如何？那晚我看你也挺享受其中滋味。”
那晚？
我如遭雷击，喉间猛然干的发疼。
“星渊！果然是你。”
“堂堂蛇王，竟半夜潜入弟媳的房间？”
男人眉封冷峻，周身没有一丝慌乱与不堪，锋利的黑眸紧紧锁着怀中的柔软，唇角微勾。
“我进自己娘子的闺房，有何不可？”
我顿时拧眉怒斥。
“你混账！”
星渊不怒反笑，声音渐沉；“玥清浅，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目光为何只会投向星辰，我到底哪里不及他？”
“我费劲思想将你从崖底救出，到头来却要成全你们牛郎织女的爱情？”
“浅浅，我没有那么高尚。”
什么？
救我的那个人是星渊？
他话语里的信息让我愤怒质问的声腔卡在了半截，连着呼吸也不稳了起来。
“可，可我已嫁与星辰，你......你不该......”
我才要辩驳反抗，星渊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神情如鬼魅可怕。
“不该如何？”
“浅浅，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本就应该是我的！”
狠厉如狼的眸子锐利如冰，胸膛死死积压的暴戾让他手掌攥拳。
这一瞬，望着那与星辰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我全都想起来了。
最先相识的人确实是星渊，并非星辰！
那年，星渊被恶妖围攻，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我衣不解带，精心照料，才将这命悬一线的小黑蛇从死神手中成功夺回。
林中小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情动时，我还曾许诺要成为他的妖妃。
可那夜后，我捶着酸痛难以下地的双腿，想着日后种种，思虑再三，挎起小包，毅然决然地跑路了......
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因为怕被追上，慌不择路，坠入山崖。
所以，我离开这大黑蛇后，又撞进了另一头的怀抱？
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星辰拜堂成亲，打情骂俏？！
这渣女的头衔，焊死了！
我有些心虚，下意识想跑。
但冰冷的蛇尾已经勾上了我的腰，星渊竖瞳猩红，眼底阴寒一片，仿佛在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星渊，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公平竞争？”
“明面上争不得，便背地里耍阴招？”
“她已是我的妻，你不是不知道，你真当我是兄弟？”
熟悉清冷的声音传出，星渊再次看向我的浅眸中忽地多了一丝水光。
他凉薄指尖轻抚过我的脸庞，
“浅浅，是我让你为难了。”
不等我做出回应，另一张狂霸道的声音紧随而来。
“若是绝对的公平，我无话可说，可较量还未开始，你就已经轻松取得了，我星渊凭何要甘心，将她拱手让人？”
星辰眸中如深海翻腾，死寂般的冷意丝丝渗透。
“好，既然你不甘心，今天就做个了断！”
他左手搂住我，一双浅色的眼眸，深邃晦暗。
“浅浅，告诉他，你最爱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
下一刻，只觉又一灼热的手掌猛地扼住我的下颌。
“浅浅，我受伤的那段日子算作什么，你我rì夜形影不离，同吃同睡，你脱我衣袍，我亦看了你的身，这些......”
星渊咬字缓而重。
“你不认也得认！”
两双细长的蛇瞳死死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呼吸一窒。
感觉头晕目眩，有点喘不过气来，
死亡二选一。
无论选择的是谁，另一个都不会放过我。
为今之计，唯有装晕！
眼一闭，两眼不闻窗外事，我晕了，你们随意！
5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一天以后。
好消息是，两蛇不想逼迫我太深，暂时达成了某种共识。
坏消息是，我被囚禁了，据说是星渊举报我有前科，死活不愿我独处。
因此，这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就此展开了。
哦不，是我这水深火热的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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