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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因为冲喜,我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嫁给了丞相家的独子。
三个月后,夫君去世,我晕倒在灵堂。
醒来后,大夫说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丞相夫人喜极而泣,说以后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
她还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儿子的,而是她夫君,那位权倾天下的丞相的。
1.
昔日里最是体面尊贵的丞相夫人,如同疯妇一般,在独子的灵堂撒泼。
“你这个丧门星!”
“你这个贱蹄子!”
“明知道安儿身子不好,你还夜夜缠着他不放!就这么离不得男人吗?”
我跪在地上,任由婆母扑在我身上撕打。
尖利的指甲不时划过我的脸,一阵阵刺痛。
婆母嘴里不断吐出的污言秽语,让我又回想起那些难堪的夜晚。
为了让独子能留下一丝血脉,婆母强逼着我和夫君行周公之礼,一次又一次。
可现在,她又把夫君的死归咎到我身上。
我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一巴掌打在脸上。
“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她震怒不已,“来人,把这个淫妇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
我的脸一下变的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夫人。”婆母的贴身嬷嬷忍不住出声劝解,“她毕竟是少夫人,少爷又刚走,这样做于您的名声也有碍。”
听到这话,她更愤怒了,“还愣着做什么?本夫人的命令有谁敢不听,我就将你们全都发卖出去!”
嬷嬷叹口气,不再说话。
几个粗使婆子走了进来,同情的看着我,但也不敢反抗婆母的命令。
我踉跄着起身,朝着门口跑去,迎面有人走了进来,是我的公公,那位权倾天下的丞相。
我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了我。
2.
再醒过来时,我已经回到了松荷院。
看到我醒来,床边坐着的婆母惊喜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说着关切的话, “芸儿,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想到晕倒前发生的事,我一惊,想要坐起来,被她一把按住。
她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好芸儿,你有身孕了!”
我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肚子,“真的吗?”
“真的!你没醒的时候,大夫反复确认过了,已经两个月了。”婆母喜极而泣,“安儿终于有后了,这样他也能安心的走了。”
说完擦擦眼泪,歉疚的看着我,“刚才是母亲不对,母亲一时伤心,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但是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说完,她一再交待松荷院的丫鬟仆妇,以后一切以我为先。
又和我说了很多关心的话,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嫁进来三个月,我第一次见到她对我这么慈爱的模样。
之前,她甚至不许我叫她母亲,只能叫她夫人。
现在的慈爱,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她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大概会亲手掐死我。
真是期待她知道真相那一天啊!
3.
夜深了,守夜的丫鬟睡在外间,在寂静的夜里,能听到轻微的呼噜声。
我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许久,一只温热的手,轻抚上我的脸。
“疼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没有说话。
他点亮烛火,仔细看着我脸上的伤口,眼里闪过心疼,“我给你上药。”
然后熟练的从我床下的暗格里,摸出伤药。
他的动作细致轻柔,药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宫里御制的白玉膏,小小的一罐,价值千金。
可这样的药,我这里有很多,都是他带特地寻来的。
用来淡化我身上那些欢爱的痕迹。
“好了,不会留疤的,你放心。”
上好药,他也上了床,侧身在我身边躺下,手摸向我的肚子。
“我没想到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昨天晚上......激烈了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回答,只颤抖着声音轻声说道,“我害怕。”
“不怕,相信我。”他语气沉稳又坚定,只是听着就让人安心,“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我当然相信。
毕竟从我嫁进丞相府三个月,就和他偷欢了三个月,可偌大的丞相府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
我用依赖又眷恋的目光看着他,“我自然是信你的,修远。”
林修远,当朝丞相。
也是我夫君林安的亲生父亲。
4.
与他初见是我入府的那天。
林安那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下不了床,于是没有接亲,没有拜堂,我连轿子都没下,直接被送到了松荷院。
林安半靠在床上,像打量物品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他含笑说道,“长的倒是不错。”
我心下稍安。
可下一秒,他就让人泼了我一盆冰凉的水。
已是深秋,我被冻的嘴唇发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娘也是老糊涂了,冲什么喜?是盼着我死吗?”
他阴沉着脸,说道,“把她的嫁衣扒了,赶出去!”
然后视线扫向屋子里伺候的人,“把松荷院的门锁了,如果谁敢偷偷给她开门....”
于是,成亲的第一天,我只穿着里衣,浑身湿透的站在松荷院门口。
林修远就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他双目通红,带着满身的酒气,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不认识他,但从他的衣着,年龄、气势来看,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我满身狼狈,局促的行礼,“见过......丞相。”
他看了一眼松荷院紧闭的大门,声音沙哑的说道,“跟上。”
然后便抬步往前走。
大概是他的语气温和,鬼使神差的我跟在了后面。
他带着我到了书房。
书房里伺候的人错愕的看着我,之后在他示意下纷纷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我不安的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还未出声的惊呼,被他低头含进炙热的吻里。
我绝望的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晕死过去之前,只听到他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呢喃着一个名字,“燕儿。”
5.
夜半醒来时,他正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我。
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是他口中的“燕儿”。
我大概与她很想像吧。
我害怕的蜷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惊恐的看着他。
“昨夜我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松荷院里伺候的?”
“.....我是...柳若芸。”
他脸色一变,意识到了我的身份。
但很快,脸色就恢复正常。
然后低声说道,“继续睡吧,其他的别担心。”
我看着他沉思的样子,不敢动。
最后抵抗不住身体的疲惫,靠在床角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时,我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他亲自送我回了松荷院,没有厉声斥责林安,只一个眼神,林安就老实的如同鹌鹑一般。
松荷院的下人被换了个遍。
我也在偏房住了下来。
可也惹恼了婆母,她不许我叫母亲,只让我叫她夫人。
自此,更是看我不顺眼,像是遗忘了我一样,来松荷院,也只看林安。
我白日里躲在房内不出去,那位丞相大人会踏着夜色而来,趁着天未亮离去。
夜夜如此。
6.
“在想什么?”他出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修远,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的事情被人知道...”我依依不舍的摸着肚子,含泪看着他。
“你就把事情推给其他人吧,院里的小厮也好,守门的侍卫也好,总之,不要连累到你身上。”
我凄苦一笑,“更何况,与人私通总好过.....”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他怜惜的帮我擦掉眼泪,“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有人发现了,又如何?”
我一怔。
看着他隐藏在温和面孔下的狂妄,反应过来。
是啊,皇上沉迷修道,他牢牢把持着朝政,是权倾天下的权臣,谁敢当面质疑他呢?
对内,婆母的娘家早已落败,现在也不过是攀附着丞相府过日子罢了。
婆母为什么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给我下药,都只是为了留下她的血脉罢了。
不然没了林安,她又因为生产坏了身子,无法再生育,她能靠什么在丞相府立足呢?
只可惜她不知道,那些夜里,林安是在“度浮生”的香里与人欢好,而后,与我云雨的人是林修远。
松荷院的人都被林修远捏在手里,无人敢泄露分毫,甚至还要帮着遮掩。
“我一定能护住你的。”他又加重了拥抱的力气,说道。
只是表情又有些出神。
“好。”我乖顺的依进他怀里,假装不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位燕儿。
那位他贫寒时的发妻,辛苦刺绣供他科举,好不容易高中,只因为夫君被太师的女儿一眼相中,只能贬妻为妾。
最后怀了身孕,还被泼了偷人的脏水,绝望之下投水而死,一尸两命。
当年,林修远护不住她,现在,他一定会护住我。
如此,也不枉我为了模仿那位燕儿,吃了那么多苦。
7.
在丞相府养胎的日子,过的很舒心,只是时间久了,有些无聊。
“你能帮我带几本书来吗?”我祈求的看着林修远,“我听人说,孩子在肚子里也能听到,左右我闲着无事,我可以读给他听。”
“孩子以后能有你三分才气,我就满足了。”我崇拜的看着他。
“我的孩子,当然会像我。”他说话的时候,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
晚上过来时,他带了书,除了孩童启蒙的三字经、千字文,还有几本游记。
“游记是给你解闷的。”他随口说了一句。
然后目光热切的看着我,抱着我上了床,“快四个月了,我问过大夫,可以了......”
余下的话,消失在唇舌之间。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的床铺还温热着。
丫鬟无视我身上的痕迹,安静的服侍我穿衣洗漱。
刚吃完早饭,婆母便走了进来, “芸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赶紧起身行礼,“回母亲的话,我身子挺好的。”
礼行到一半就被她笑着扶住,“现在你的身子最重要,我请了大夫给你诊脉,我也是为了求个心安,你别多心。”
我感激的看着她,“我都懂的,多谢母亲。”
大夫诊过脉后说一切正常。
婆母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又让人送来许多首饰、绸缎才离开。
但到了第二天,她亲自端着一碗药进来, “大夫说你的身子一切都好,不过这药是给你补身体的,喝了更好。”
说着目光殷切的看着我。
我接过药,到了嘴边正想喝,药碗却被赶来的林修远打翻, “别喝!”
他怒气冲冲的朝婆母吼道,“你想害死这个孩子吗?”
8.
婆母变了脸色,争辩道,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好。”
“那你说,这倒底是什么药?”林修远质问她。
婆母眼神闪躲,“只是一些补药而已,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的。”
“补药?”林修远冷哼一声,“到这时候了,你还嘴硬。”
林修远不再看她,转头问我,“你刚才喝进去了吗?喝了多少?”
“我没喝,就被您打翻了。”我急切的抓着他的袖子问道,“这是什么药?会伤害到孩子吗?”
他语气温和了不少,“没喝就行,别怕。”
说着拍拍我的手背,安抚着。
我赶紧缩回手,知道自己失了分寸。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吩咐道,“把夫人带回去,禁足,抄写佛经为孩子祈福!”
婆母变了脸色,“林修远,我是丞相夫人,你不能这么做!”
“还不动手?”
在林修远的催促下,婆母被人捂住嘴,架了出去。
我看着她挣扎的身影,颤声问道,“倒底是什么药?”
林修远把我抱进怀里,话里都是庆幸,“她找大夫看了你的肚子,说可能是女儿,就找了偏方,说这药,能将女孩变成男孩。”
“偏方不可信,我曾经亲眼见过,有人喝了这药,生下了怪胎。”
我吓的一抖,把自己更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幸好你及时赶来了。”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计划这么顺利!
看来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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