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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在饭店吃饭,遇到个熊孩子大吵大闹,往我菜里吐口水,还抢我手机。
我去找家长理论,结果熊孩子的妈让孩子把我手机扔进火锅,还打了我一个耳光。
可她不知道,我是个刚出狱的罪犯,受了刺激将会极度凶残。
......
我坐牢三年,今天出狱到饭店点了一桌菜,自己庆祝。
可菜都还没上齐,隔壁桌跑来个熊孩子,直接抢了我桌上的脆皮鸡腿就啃。
见我看着他,恶狠狠冲着我吼叫:“看什么看,小爷肚子饿,吃你个鸡腿是看得起你,知道不?”
“喜欢就吃吧!”我笑了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菜,何必和孩子一般见识。
“呸!”
熊孩子直接将手里咬了一口的脆皮鸡腿丢在地上。
“不好吃!”
我有些不悦,但牢狱生涯让我学会了隐忍,只是皱皱眉。
可这熊孩子还真不消停,在饭店里上蹿下跳,跑来跑去,看到其他客人桌子上想吃的东西,也不管认不认识,直接上手去抢,碰到不给的就直接往人家盘子里吐口水。
其他客人不干了,顿时吵吵嚷嚷起来。
饭店领班过来劝熊孩子的妈妈:“女士,请管一下您的孩子,这样打扰到其他客人用餐......”
熊妈正在刷抖音,有些不耐烦:“谁让你们上菜这么慢,孩子肚子饿了,怎么办,饿坏了你负责啊?”
领班微微躬身,礼貌道:“我们按点单顺序上菜的,但您孩子影响了其它桌客人用餐......”
熊妈站起身来凶神恶煞一般,手指几乎都快戳到领班脸上。
“你一个小领班,在我面前得瑟啥?我们是顾客,顾客是上帝,永远都是对的你懂吗。”
“这都怪你们上菜慢,菜上得快,孩子吃别人的东西干什么?”
“而且小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还真好意思。”
领班被她骂懵了,忙说:“可你孩子向客人的盘子里吐口水,这让别人怎么用餐啊?”
“呸!”熊妈一口痰吐在领班的制服上。
熊妈双眉一竖:“老娘就爱吐口水怎么了?犯法了吗?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吐口水的?还敢吓我,我老公要是在,会把你那张臭嘴给撕烂你信不。”
领班估计从没受过这种侮辱,一时间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熊孩子也冲过来,对着领班身上吐口水。
“呸,呸,呸!”
领班被他吐得连连后退。
“快给我上菜!”熊妈怒吼着。
作为打工人,领班也不想惹事,抹抹眼泪赶忙给她们桌先上菜。
可这个时候熊孩子早吃饱了,玩着手机游戏,不但声音外放,还动不动就哈哈大笑,声音瞬间充斥着整个餐厅。
顾客们不干了,纷纷吐槽。
“这孩子也太没教养了吧!有没有公德心啊?”
“家长怎么也不管管,公共场合也这样!”
“你看孩子妈那样,就是个没素质的......”
熊妈听到了转过头,看着说话的那桌客人:“就你们有素质是吧?给我等着。”
说完她手一甩,一个西瓜皮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正砸在刚才说话的一个小姐姐脸上。
“哎呀!”小姐姐一声惊呼,这下彻底忍不住了,起身过来理论。
可那熊妈分贝很大,火力又猛,小姐姐很快就败下阵来。
熊妈得意叉着腰,环顾四周,一旦有人敢与她对视,立刻用挑衅的眼神瞪回去。
众人见她如此凶悍,都敢怒不敢言。
熊妈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座位上,夺过熊孩子手中的手机,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
“别玩了,手机快没电了,充会儿电。”
熊孩子哭丧着脸,从椅子上蹦起来四处看,忽然对着我用手一指:“嘿,那个呆瓜,把你的手机给我玩!”
见他冲过来抢我手机,我才明白他说的呆瓜是我。
我拦住他:“小朋友,手机我自己要用,不能给你玩。”
“你这个大呆瓜,我要玩游戏,快把手机给我!”
我早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睚眦必报性格,牢狱生涯让我学会了隐忍,更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的,笑道:“小朋友,你喊别人呆瓜是很不礼貌的哦,不可以这样哦!”
熊孩子怒了:“我就叫你呆瓜,咋啦?我妈在家就总这么叫我爸,我爸都很开心。”
熊孩子顿了顿,又撅着嘴说:“不光是我爸,我妈叫隔壁王叔呆瓜的时候,王叔叔也很开心呢!”
“王叔叔?”众人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
熊妈脸上的玻尿酸抖了抖,冲着我怒喝:“那个谁,手机给我儿子用用怎么了,这么小气,用一用又不会坏。”
她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我命令你现在就必须把手机给他玩,要是不给,我现在就报警。”
我在牢里住了几年,常被人命令,此刻脑回路有点慢,差点就把手机递过去。
可转念一想,赶紧拍拍xiōng部,我已经出狱,听啥命令啊。
“为什么不借你手机,你就可以报警。”
熊妈还没回答,熊孩子已经冲过来了,对着我桌上每个盘子都吐口水,然后挑衅看着我:“大呆瓜!大撒笔!快把手机给我!”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熊妈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塞给她儿子。
我真的生气了,牢里的恶棍也没这么跋扈,这对母子实在太过分了。
“解锁密码多少?”熊孩子叫着。
我蹙眉冷下脸:“快把手机还给我!”
熊孩子哼了一声,直接把手机丢桌上的火锅里。
这回我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把熊妈、熊孩子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想欺负小孩子吗?”熊妈怒吼,唾沫都喷在我脸上了。
此刻我脑子里跳出两个小人吵架,一个怒喝,“弄死他,快弄死他,很久没打架了,浑身痒痒。”
另一个柔声说,“不要冲动,控制住,打人可是要犯法的,咱不能再坐牢了!”
我双手扶着太阳穴,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
监狱的心理医生说我性格冲动,出狱后要学会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教我一个方法,每次觉得冲动想打人时,就嚼一颗泡泡糖,可以通过吹泡泡缓解我的怒气。
还别说,这个办法很好用,监狱里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我都嚼泡泡糖,所以我的狱友都没死,顶多就是骨折送医,有的急救后又能活蹦乱跳。
其实后来监狱里也没有犯人敢欺负我。而且,我嚼泡泡糖的时候,连狱警对我说话都会客气几分。
看着眼前的熊妈和熊孩子,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赶紧掏出泡泡糖塞进嘴里,接着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
熊妈见我冲着她努嘴,舔舌头,又吹泡泡,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
“啪!”
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将我口中的泡泡糖也打飞了。
“敢调戏老娘?”熊妈怒喝,“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你......”
无法嚼泡泡糖就无法疏解心中的愤怒,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浑身血液涌到头顶。
她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我一脚踹了出去。
“砰!”
她整个人就像个陀螺似地,旋转着摔了出去。摔出去的时候,她双手在空中乱抓,正好抓到了桌布,然后一整桌的饭菜都盖在她身上。
仿佛时间停止了似的,整个餐厅突然寂静了一瞬,随即熊妈牛吼驴鸣一般的嚎叫几乎将餐厅的天花板给掀翻。
“杀人啦!救命啊!”
客人们也清醒过了,一边劝架,一边拿出手机拍照。
“爽!真特么爽!”我听到邻桌的客人发出解气的低吟。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拧动着僵硬的脖子,颈骨咯咯响起,有一种憋了许久,找到发泄口的快感。
我瞥了一眼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妈,又笑嘻嘻转头看着熊孩子。
小东西眼中露出些许惊惧:“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
我一把抓住他衣领子,从后将他凌空提起,尖锐的嘶叫声从他喉中迸发而出,腾空的四肢在空中乱踢乱舞。
我将他摁在一盆酸菜鱼面前。
“你不是喜欢吃别人的菜吗,吃啊!”
我将抓起一霸塞他嘴里,熊孩子呜呜叫着,拼命挣扎。
“好吃吗?”
熊孩子疯狂点头,“好吃!好吃!”
“这特么也好吃,真贱,那你多吃点。”
“放开我儿子!”熊妈大喊着站起来,脑袋上还挂着几颗白菜帮子,全身都是菜汁。
她想要冲过来,却发现周边都是人,不知道谁伸腿,又把她绊倒在地。
熊妈满脸小米辣,趴地上怒吼:“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毛,我就让你好看!”
我笑了,将熊孩子提起来放在膝盖上,将头发一根一根扯下来。
“一根了,两根了,你快让我变好看!”
熊妈从地上爬过来,像条狗似的张嘴要咬我,我一脚蹬过去,再次将她蹬飞。
这回她不敢再过来了,哭喊着爬回自己的桌子,拿手机拨电话:
“老公......我和你儿子被......人欺负了,快,快带人来......”
“就......一个人,小区门口的那个饭店,快!”
挂了电话,熊妈又再次嚣张起来,朝周围人喊着,“都不许报警,让你们都见识见识,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接着她恶狠狠盯着我:“有种你别走,今天不把你脑袋拧下来,你都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饭店领班过来,告诉我老板说今天免单,让我尽快走,免得被报复。
我把熊孩子放了,从锅里把手机拿出来,省下的饭钱正好可以修手机。
我走出门口的时候,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急匆匆赶过来。
“是谁?谁欺负我老婆孩子?”为首的光头大喊,我想这人应该是熊爸。
熊妈指着我大声呼叫,那几个混混很快发现了我,拿着棍棒、菜刀就围了过来。
“老公,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熊妈紧握着拳头大叫。
“必须的,拨皮拆骨!”熊爸恶狠狠看着我。
我呵呵笑了笑,指了指小区门口的监控:“这里有监控诶,你们想打架?”
熊爸一愣,边上一个混混说:“是啊,昆哥,这里有监控,挺麻烦”
熊爸擦擦额头的汗,指着小区对面的小树林,“你敢跟我们进去不?”
听到可以避开监控打架,我浑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脑中两个小人又跳出来。
一个说:“刚才没爽够啊,来个痛快的吧,爽个够,求求你!”
另一个说:“忍住,伤人是要犯法的,要被警察抓进去。”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打架的冲动:“我陪你们进小树林比划比划,你们会报警吗?”
熊爸一愣,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突然哈哈大笑:“谁报警谁是孙子!”
“真的?”
这下我兴奋起来,肾上腺激素刺激下,一股想砍人的冲动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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