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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男朋友嫌我个子矮，建议我断腿增高。
为了不分手，我含泪答应成为整容师男友的试验品。
他因此名声大噪，娶了娇妻住起别墅。
我却死在了手术台男朋友。
再次醒来，男友调整设备，准备直播我短腿增高术的过程。
......
我死了，死在手术台上。
我的灵魂缓缓升起，看着男友拿着锤子朝我走去。
徐皓州手拿锤子，将我的腿骨一点点敲碎。
嘴里念念有词，面色兴奋：“手术成功后，大家都可以来找我增高！”
见到我的腿骨被一点点锤碎，又被拿钢板链接起来。
观众坐不住了，狂发弹幕。
【真的能增高吗？】
【为了流量，在家里直播断腿增高的手术，这是在吃人血馒头啊！】
【楼上的，你懂什么？主播都说了，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没必要去医院。我是听整容师的还是听你的？】
徐皓州开的直播间。
专门拍摄为我整容的全过程，靠变着花样做高危性手术博取流量。
吸引一群爱美人士。
他再次看向屏幕时，直播间人气已经达到99999＋！
而镜头外，我的生命体征已经降为0。
生命体征测量仪器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徐皓州脸色一白。
他连忙关闭直播。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起来，反复确认着我的状况。
才发现，我确实死了。
他慌张了一秒。
随后毫不犹豫的再次打开直播，人气比刚刚还高。
“手术已经成功了，再修养几个月就能长高二十厘米。”
他笑的眼角堆满褶子。
“徐氏美容院，欢迎想长高的所有人。”
弹幕掀起一阵狂热。
【位置在哪里？我要来，能不能增高三十厘米。】
【小孩能做吗？我要让我家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一条显眼的弹幕划过。
【断骨增高这人，现在已经死了。】
“不，不要！”
我大喊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我重生到了断骨增高的手术台上。
房顶的白炽灯照的眼睛直发疼，我想伸手挡住眼睛。
发现四肢已经被徐皓州绑在了手术台上。
恨意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看着眼前男友的脸，是如此的陌生。
和徐皓州在一起十年。
他疯狂pua我，让我做他整容的试验品。
眼睛不够大，要做眼综合。
鼻子不够小，要做鼻综合。
身材不够好，要全身抽脂。
我一度感到无比的自卑，觉得只有他帮我整容。
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而他却开直播记录着整容的全过程敛财。
美名美曰：
“为爱美的人谋福祉。”
直播热度越来越高，他的心思开始膨胀起来。
于是开始贬低我：
”长得那么矮，必须得做断骨增高手术。”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这个手术风险极高，稍不注意便会死在手术台上。
他有些气急：
“不做就分手，我要的是完美的恋人。”
“之前的整容费用两百万，一次结清。”
我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上了手术台，却再也没能下来。
而他靠着直播断骨增高的热度。
通过开美容院一跃跻入富豪榜，娶了娇妻住了别墅。
“今天的变美专栏是断骨增高。”
徐皓州的声音传来。
而我，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无法动弹。
四周无人。
徐皓州将我的脸对着屏幕，语气骄傲：
“这是我制作的艺术品。”
巴掌脸，大眼睛，长睫毛。
十分符合当下的审美。
网友一阵追捧。
【徐医生手艺也太好了吧，这简直惊为天人！】
徐皓州一阵狂喜。
他将我的脸全方位的展示了一遍，随后将我的手脚松开。
示意我下手术台展示术前身高。
我不急不慢的缓缓起身，拿起身旁的手术刀朝他走了过去。
他不清楚我要干什么。
碍于在直播，于是他小声和我说：“你要干嘛？”
我有些被气笑，我都拿着刀了还能干什么？
我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的走向他，刀尖抵在他的脖颈上。
他脖子间冒出细小的血珠。
我朝他莞尔一笑，拿住刀的手微微用力：
“我要杀了你啊。”
直播间网友没弄清楚当前的状况，一时沸腾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还演戏给我们看吗？】
【可是我看她眼里真的有恨意诶。】
徐皓州有些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看到我一直不将刀放下。
他颤颤巍巍的发声，想稳住直播间：
“为了调动大家紧张的气氛，这是我们为大家准备的一场戏。”
说完，我松手，故意让他将刀夺走。
毕竟，我可不想让他死的如此轻松。
于是转身向前方走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视线在盯着我。
是徐皓州，他声音颤抖，眼里传来一阵恶寒：
“小圆，你是不是重生了。”
我心一沉。
怎么会这样。
徐皓州怎么会怀疑我是重生的。
我连忙用笑容代替脸上的阴沉，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么乱说胡话。”
见我毫无反应，徐皓州才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随即又打量着我，小声低语：
“不，不，肯定只有我一个人重生。”
徐皓州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觉得所有事只有他是特殊的。
不过这也好彻底打消他怀疑我的念头。
为了装的更像一些，我假装听见他说的话。
我开口问他：
“你说你重生了？开什么玩笑呢，这可不是小说世界。”
徐皓州回答我：“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乖乖的给我当手术的工具！”
过了一会，网友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疯狂刷屏。
【还做不做手术的？】
【不会是骗人的吧，压根这个手术就做不了！】
徐皓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扔到手术台上。
然后威胁我：“网友现在就要看手术，你最好给我好好配合。”
“敢不听，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气急败坏起来，用着针管扎我的手臂。
我佯装哭泣：“我不敢了……”
“既然网友想看的话，现在就手术吧。”
现在这个屋子是徐皓州专门租来做直播的，。
在一个很偏僻的野外，即使呼救也完全不可能有人回应的那种。
他断定了我无处可逃。
我自觉到手术台上躺下，徐皓州连忙将我整个人捆在手术台上。
他缓缓拿起锤子，对着直播间展示起来：
“拿着锤子，一点一点的将骨头敲碎，然后用钢筋将骨头连接固定。”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却看的我不寒而栗。
冰冷的血液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
我压抑情绪，缓缓闭上眼睛。
冰凉的刀尖抵在我的腿肚上，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评论区却愈加疯狂：
【快捅下去啊。真期待小姐姐长高二十厘米的样子。】
【打断腿就能长高，这世上当真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吗，不会吧！】
只是下一秒，徐皓州手中的刀便哐啷一声掉落了下来。
他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我在刀尖下了药。
是我刚刚在徐皓州的医疗箱里找到的麻醉药。
徐皓州对里面的一个成分过敏。
刚刚我挟持他时，药物就已经顺着血液渗透了进去。
我看着他躺在地上的样子，不禁失笑。
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将自己全脸整容，断腿增高。
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既然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定要让他施加给我的痛苦。
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我掩去眼中的后悔，仇恨。
继续模仿他刚才的样子直播起来。
既然徐皓州那么热爱直播，那我不得好好送他一个礼物？
我学着他的样子，操起锤子。
“大家还想看断骨增高吗？”
“让我来给徐老师做手术吧。毕竟，这样更刺激不是吗？”
来看直播的除了年轻的爱美者。
还不缺乏一些喜欢血腥，追求刺激的变态。
我成功的吸引了他们。
屏幕上满是礼物特效。
榜一大哥一次性刷了一百个嘉年华，申请了视频连线。
我扭过徐皓州的头正对着摄像头。
手机那头。
连麦大哥的声音激动：“把他的腿砸断！”
“我看看到底能不能断骨增高！”
我拿起刀，学着徐皓州的手法拿着刀便开始做起手术。
我没学过医。
自然不清楚下手的轻重缓急。
殷红的血顺着刀柄流下来。
流到我的手上，染红指甲。
直播间人气疯涨起来。
手术台上的徐皓州似是感觉到了痛，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我全然不在乎。
随手拿起一块又脏又臭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榜一大哥又刷了几十个保时捷。
还没等他说话，直播间就被封禁了。
手机熄屏后，本就阴暗的房间更是不见一丝光。
我转身欲走。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裙摆。
那人力气很小，不可能是徐皓州。
我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一个小孩。
她张开嘴巴讲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是个小哑巴。
她只是一个劲的用手给我比划着。
我看不懂手语，不明白她要表达些什么。
她吱呀比划了好久。
然后指了指门，递给我一把钥匙。
比着嘴型：【逃】。
小女孩大约十岁岁的样子，很瘦。
一双眼睛像是被嵌在眼眶里一样。
我看向她递钥匙给我的手，我心一沉。
一只手上全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大臂。
触目惊心。
见我还没动作，她伸手把我朝门口推。
我拿上徐皓州直播的手机，连忙跑着逃了出去。
我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
于是转头看向徐皓州直播的那栋楼，窗台和飘窗都被拿木条定了起来。
四四方方像个盒子。
不，不对劲！
房子完全是按照棺材的模样建造起来的，为的就是挡怨气。
徐皓州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我强抑愤怒和恐惧，再次朝那边跑去。
来到门口，旁边的房间传来一阵腐烂的味道。
从门缝看去，是一个黑色的医疗废弃垃圾袋。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是粘腻的手感，直发干。
是猩红的血迹！
进到房内，大约有十几个和门口相似的垃圾袋。
腐烂的味道也更为明显。
我忍不住蹲下干呕起来。
房间很黑，看不清垃圾袋中装的是什么。
我打开灯，朝袋子走去。
下一秒，
黑色袋子动了起来。
一双眼睛从袋口露出来，见到是我。
那双眼不可察觉的闪烁了一下。
袋子里面的人一点点爬出来，一张脸上沾满了尘灰。
我壮起胆子凑过头看去，
这人，不就是刚刚的小女孩吗？
玄关处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开一下又关一下，然后又再开。
我知道这是徐皓州养成的的小习惯。
他跛着腿走进房间。
他走过的路边滴着血，一路蔓延到垃圾袋旁才停下。
缓缓伸出手将袋子打开。
一股尸臭弥漫开来，徐皓州愈发激动：
“小圆啊，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逃呢？”
“上辈子，这辈子，你难道不愿意做我完美的作品吗。”
两具尸体横躺在袋子口。
身体已经血肉模糊，生出些许尸斑，两张脸却格外精致。
皮肤白皙，唇不点而红。
活像一具真人芭比。
他喃喃自语起来：
“小圆啊，你怎么就不愿来当我的作品呢？”
“上辈子，这辈子，你就是不愿当我的娃娃啊？”
原来，重生的不止我一个人。
还有徐皓州。
他无数次将我推上手术台，只是为了去满足他恶心的癖好。
我的心就像被刀子绞了一般冰凉。
看着躺着的女孩，我无力的颤抖起来。
还有多少人毁在徐皓州的手术刀下。
我不敢想。
这样的人怎么配活着呢？
徐皓州将两具女尸扶起，用绳子将他们绑在凳子上。
恶笑着打开直播。
“大哥们，今天这两个女的，真的是绝品！”
他摩挲着手摸上去，笑的yín荡：
“一百个嘉年华带走一个。”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泛起阵阵恶心。
对于徐皓州而言，所有人不过是他用来赚钱的工具。
就连尸体他都不放过。
直播间的人没见过如此绝色美女，纷纷刷起礼物。
清一色的低俗评论。
【多少钱一个月，我要带走左边这个。】
【看看腿。】
弹幕对看脸还不满足，一个劲的要求要看身材。
又有人刷了五十个嘉年华，只为看一眼腿。
徐皓州脸色由青转黑，很是不好看。
他忙着解释：“她们最近膝盖擦伤了，不方便。”
又有人起哄：
【膝盖擦伤整那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怀孕了呢。】
我气笑，黄谣可真是张口就来。
“他怎么敢给你们看？因为这可不是活人啊……”
我笑着从窗帘后走出，声音传在直播间中。
直播间一片混乱。
【真的假的？】
【这肤色比墙还白，可能真的不是活人。】
【咋会，死人还能那么漂亮？让哥来试试看就知道是活人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徐皓州双眼腥红的看向我，拳头篡的泛白。
那眼神，恨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看什么看，臭要饭。”
一拳下去，他门牙掉了两颗，眼圈发青。
他显然被我打蒙圈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指着我骂。
我拿起桌边滚烫的热水就潮他泼去，徐皓州崩溃的尖叫起来。
只是下一秒，我的腿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我低头一看，就是刚刚救我的之前那个女孩！
她在牵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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