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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山匪劫走
我被山匪劫走时,未婚夫正搂着我那自视清高的丫鬟赏月。
甚至还飞鸽传书过来。
“本殿还要与如烟赏月,没空。”
“告诉叶倾,要么收起那些小把戏,要么你们便绑着吧,顺便帮本殿调教调教。”
“什么时候不缠着本殿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我被刺激得当场撞石而亡。
重生归来,我决定放弃他了。
为了在山匪手底下活下去,自愿讨好山匪头目。
终于,澹台钰想起我了,跑来履行婚约。
权势滔天贵不可言的男人挡在了我面前,委屈巴巴地勾住了我的手指:“倾倾,你前未婚夫都闹上门来了,你还不肯给我一个名分吗?”
……
“叶倾,你还要不要脸了?”
“昨日逼我与你订下婚期,今日你便被山匪绑了?”
“本殿没空陪你闹腾,别来打搅本殿与如烟赏月,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被绑架是吧,那就让那山匪多关你几天,将你好生调教一番。”
“何时学乖了,何时再滚回来!”
山洞里,一片寂静。
只有传话的土匪大喘着气,复述着。
而我背靠着山石,在听到这些令人心碎不已的话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我还清晰地记得自己撞石后,鲜血淋漓的痛楚。
可眼下……
我看着自己完好的衣衫,身上捆绑的绳子,头上也没有疼痛。
我这是重生到我被山匪绑架,向澹台钰索要银两,却被他嘲讽,丢下不管之际。
我本同他一起长大,我爹是当朝威武将军,同陛下是拜把子的兄弟。
我爹为救陛下而死。
之后陛下便将我带回了宫里,亲自教养,从而与五皇子澹台钰相识。
六年前,是澹台钰追着我跑,锲而不舍地同我传达爱意。
最终,我也对他心悦。
许是相处得久了,当初的诺言,真心,便都一一不作数了。
六年后,澹台钰厌烦了我。
为了让我不再缠着他,不是寻花魁作乐,便是同我的丫鬟眉来眼去,甚至还曾为了他的乐子,将我当作赌注。
满京都的人都说我这个将军遗孤,当今的朝瑰郡主不过是五皇子的一条狗。
可是,即便是条狗,养久了,那也是会不舍得吧?
但澹台钰却无所谓。
所以,才会连我被山匪带走他也无动于衷。
而前世的我却伤心崩溃,在连自救都不能的绝望欺辱中,撞石而亡。
如今能够重来,我必然要重新活一回。
澹台钰既然违背当初的誓言,让我沦为笑柄。
我为何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希望。
几名山匪不约而同地朝我靠近。
如前世一般,带头的胖子掐着我的下颌便将药粉灌进了我的嘴里。
哪怕我死命抵抗,药粉到底还是进了些许。
我虽然心里慌张害怕,可为了活命,我只能尽量稳住。
“几位大哥,我知道,你们是求财。钱,澹台钰不给,我给。”
“我是陛下养在身边的朝瑰郡主,我郡主府里也有值钱的东西,我,我可以给你们银子。”
“郡主?”
听完我的话,几人愣了愣。
“小的之前进城还听说书的专程说过这个,那威武大将军可是曾抵抗北境的大英雄。只是后来,战死了。陛下这才接了她的闺女进宫,赐婚给了五皇子……”
“何况,何况咱们少主不是也说了,他,不准咱们再继续做这些,这些……”
小矮子还在嘟囔着。
忽然肥头大耳的山匪便一把扔了自己的外衫。
一脚将小矮子给踢趴下:“你是不是傻子。钱要不到,人还不得?”
不知是不是药粉起了作用,我后怕地向身侧挪着。
“砰!”
这时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只见一身材颀长的黑衣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男人浑身上下充斥着矜贵不凡的气质。
眼神冷漠地一一掠过几名山匪。
带头山匪见此,连忙“扑通”一声跪地叩头。
“少主,我,我,误会,都是……”
“少主,这,这女子是,是给您准备的。”
“是是是!”
山匪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黑衣长衫的男子便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随后身后的面具随从便将几名山匪全给快速地拖拽出了山洞。
霎时间,整个山洞便只剩下我和黑衣男子二人。
男子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那双锐利的丹凤眸里盛着阴郁,看得我不由得后怕。
直到撞上身后的石头,我心底的绝望再次上涌。
“还想躲哪儿去?”
男子说着,蹲在我身前,拿折扇挑起我的下巴。
他模样生得很好看。
在我看来,比澹台钰还漂亮。
可他说出的话让我瞬间犹如跌坠深渊。
“可能会疼,但不过瞬间之事。”
不过瞬间?
所以,哪怕重来,我仍旧难逃一死吗?
“不要,不要杀我……”
瞬间,我心底一片绝望。
但一定要让自己活着的信念充斥着我。
也因此,我秉着最后的勇气,用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衫,哭着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我,我可以给你银两。”
“我不想现在就死掉。”
男子垂眸,睨了眼我抓着他衣衫的手。
唇角泛起一抹恶劣的笑,嗓音略带沙哑地道:“不想现在死,那你想什么时候死?”
什么?
我愣了。
这说的是人话?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次,谁想死啊?
但我不敢不回话。
“我,我不知道。”
我低头,不敢看他:“毕竟,人就这一条命。”
“能活着,为何要寻死。”
“何况我家满门都战死在沙场了,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我得活着,否则便是辜负他们的期望。”
“而且,我,我还没有成亲,没有做过母亲。还没和三公主去瞧过清楼的漂亮小倌儿……”
“你……”
这下男子愣住了。
但不过一瞬,他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皱起的眉心。
薄唇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我此刻浑身一片滚烫,且脑子里似乎也渐渐迷蒙起来。
在活下去,还是死在这人的手中之间,我没有过多的思虑。
直接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抓住了男子的手。
“我,我还算听话。”
“是良家女子,你,如何对我,都,都可以……”
待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深夜。
男子这会儿已经不在。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或者,被关押在了这里。
还要不要回府里去筹钱……
总之脑子里有些乱……
我深吸了口气,哆嗦着下了地。
屋内的陈设很奢华,但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我坐在桌前,想着能不能出去。
可透过窗户能瞧见外面的长廊上站着几个男子。
我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我因抵抗不了饥饿,准备打开房门时,外头的长廊上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回去告诉义父,老王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我的!”
“别说什么顾念着情分,是老王他仗着义父没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在先。”
“其次,老王还带人差点便欺辱了他未来的儿媳妇儿。”
“我只是折磨,没杀了他们,已然是再三念着他老人家的恩情了!”
说罢,男人便推开了房门。
四目相对。
我无措地站了起来。
战战兢兢地朝着男子开口道:“那个,我……”
“你想走?”
男子蹙眉,锐利的丹凤眸深谙地瞧着我。
我连忙垂眸回话:“没有,我没想……”
“既然我已是你的人,你便是要负责的。”
男子说罢,上前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期间他用自己的双手握住我的脚,话里也满是责怪的意味:“醒了也不唤人,鞋袜未穿,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
我瞧他似乎不大高兴,便没搭话。
只是低垂着头,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
待我收拾妥帖后,男子已唤了膳食。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还活着。
而男子在此期间也未言语一句。
但我却担忧起来。
因为我从被山匪抓到,至现下,已然过去整整两日了。
府里的人这两日都未曾见到我,定然会禀报陛下。
我在犹豫该如何言说。
这时男子似能看穿我一般,淡淡开口:“这是想走了。”
“啊?”
“不,不是。”
我连忙否认。
毕竟即便是我想,可我也不敢啊。
“明日我送你回府。”
男子开口,我有些诧异。
不过他继而又道:“不过你需记得,我已然是你的人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毕竟,我的贞节可是被你夺去的。”
“那我,我的也是,被你……”
“所以我们,互相负责吧。”
闻言,我是真的诧异了。
第一次见着这样的男子。
他得了便宜,还要在我面前卖乖。
简直有些,厚颜无耻了……
这一夜,男子一改之前的霸道。
对我极尽温柔。
情到浓时,男子低哑着嗓音说:“澹台烬,我的名字”。
“这一次,你不能再忘了。”
“澹台烬……”
我迷迷糊糊喘息嗫嚅了句。
我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只知道待醒来时,我在他的怀里,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我,一路招摇。
“你这样,我……”
我惶恐极了。
其实我是想说,你就这么抱着我进了将军府。
里里外外的人还不知怎么说我。
我很难做啊。
可我面对眼前的男人,不知该如何言说。
“你不必担忧,一切有我。”
“何况你已是我的人,亲密些也无妨。”
“稍后我还有事儿,你且好生歇息,忙完了我来看你。”
说罢,男子在我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我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便习惯地伸手去摸腰间的玉佩把玩,以全过窘迫的眼下。
可是,没摸到。
这时男子语气有些淡漠地道:“你那个玉佩,我派人送回了。”
“你我既已属于彼此,旁人的物件儿,还是归还为好。”
“你说呢?”
“啊?”
我抬眸。
迎上他那似笑非笑,还略带一丝阴郁的神色,顿时连连点头:“是,你说得对。”
“旁人的,到底是旁人的,是要还的。”
“既如此,你先歇息。”
亲自给我掖好被角,男人这才满面春风地离开。
我原本是打算再歇一会儿,可谁知闭上眼全是男人的身影。
从我重生到现在,脑子里还有些混乱。
自己就这么把清白之身交给了陌生男子。
可到底也是我自己为了活命,上赶着求着他,如今这般,我也坦然接受。
他还私自将玉佩给送还了,可见霸道。
不过,倒也算是了了我和澹台钰这一段孽缘。
明儿我还得进宫一趟,求皇伯伯撤回赐婚一事。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后,我便又睡了过去。
可京都内外此时已然炸了锅。
满京都的人都在传言,朝瑰郡主被陌生男子自马车上抱着回府了。
而那男子又不是五皇子澹台钰。
一时间,对于朝瑰和澹台钰的婚事,以及陌生男子一事,流言满天飞。
林轩悠闲地搂着怀里的猫逗弄着。
看着这会儿已经暴怒的澹台钰发疯。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烈的杀意,握着玉佩的手隐隐颤抖。
脖颈上,额角处的青筋也因着暴怒而格外清晰。
将目光所及之地,但凡能拿得动的物件儿全都给打砸了个遍。
“查!”
“给本王查,本王要知道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野男人竟敢惦记本王未来的王妃!”
“叶倾,好,很好!”
“区区一阶孤女竟敢给本王戴绿……”
“打住!”
林轩听不下去了。
出声儿打断了澹台钰,冷笑着开口:“我说澹台钰,你还真是愈发过分了!”
“先是厌恶嫌弃叶倾,可当初明明是你对她死缠烂打。”
“如今你为了打她脸面,还接连宠幸她的丫鬟。”
“现在,出了点儿事儿,还是尚且不明朗的情况下。”
“你不闻不问她这几日人去哪儿了,可曾出事。”
“却是嘲讽起叶倾区区一阶孤女,她为何会成为孤女,举朝上下无人不知。”
“还有,先前你便说过,从今往后叶倾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所以,你有何愤怒的?”
说罢,林轩一把甩开了怀里的猫,向澹台钰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叶倾与我沾亲,但凡你这么对她,我命都不要也会为她讨个公道。”
“林轩,你闭嘴!”
澹台烬红着眼眶,怒喝道:“你也说了,既然她和本王再无任何瓜葛。如何待她,那是本王的事,与你何干!”
“至于她那丫鬟,本王身为大夏的王爷,三妻四妾,自是寻常不过。”
“不过一个丫鬟,本王就是打她脸面又如何,谁让她……”
“澹台钰。”
林轩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不必再说了!”
“你说得对,你如何待叶倾,那是你们二人之事。”
“往后,我不会再仗着同你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对你相劝了。”
“我此番前来是奉陛下之令要你进宫的,该动身了。”
说罢,林轩不给澹台钰开口的机会便转身唤了猫儿离开了。
进宫面圣的路上。
澹台钰有些魂不守舍。
叶倾她……
怎么就,被陌生男子抱回来了呢?
她,明明那么爱自己的啊。
她可是威武将军的遗孤,难道真的就被人给抓走了吗?
若是真的,那叶倾她现在……
到了太极殿。
澹台钰刚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滚烫的茶盏。
“啪!”
茶盏砸在澹台钰的额头,坠地应声而碎。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下淌。
“逆子!”
陛下大吼一声,澹台钰连忙跪地叩首:“参见父皇,父皇息怒!”
“息怒,你还有脸要孤息怒!”
陛下气得脸色涨红,围着澹台钰打转怒喝:“据孤所知,三日前阿倾被人劫走,是有人与你报了信儿的。”
“可你呢?”
“你个逆子,你竟然因着孤为你和阿倾赐婚一事迁怒于她。还扬言要劫走他的人好生调教,你还是不是人?”
“澹台钰,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求到孤面前,要娶阿倾。”
“是你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如今你们年岁到了,孤才下旨赐婚。”
“可赐婚圣旨刚下,满京都尽人皆知,你却宠幸了阿倾的一个丫鬟。”
“你个逆子,你是要活活气死孤……”
“咳,咳咳……”
说罢,陛下气得连连咳嗽。
“父皇,都是儿臣荒唐,还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
面对陛下的数落,澹台钰连连叩头:“叶倾被人抓走一事,儿臣的确有所耳闻。”
“但碍于之前叶倾她几次诓骗过儿臣,所以儿臣才以为……”
“儿臣是真没想到原来她是真的被人抓走,还请父皇责罚。”
澹台钰说完,直接“哐哐”连磕三个响头不起。
陛下这会儿喘过气儿来,愤怒地睨了眼跪在地上不成器的儿子。
最终叹了口气,摇头:“你的责罚自然会有。”
“既然你如此不满孤的赐婚……”
“孤不会再勉强于你,稍后孤会撤回赐婚旨意,阿倾日后便与你再无干系。”
“日后,你愿意娶谁,又要纳谁,孤都不会过问。”
“父皇,我……”
听到撤回赐婚,澹台钰猛然抬头。
震惊又惊慌地看向陛下:“父皇,儿臣对于阿倾不过一时疏忽。往后儿臣定会自省,这赐婚……”
“你无须再多言。”
陛下摆了摆手,转过身不再看澹台钰。
“赐婚你不愿,还几次三番未将阿倾放在眼里。”
“所以,阿倾也上书求孤取消你们二人的赐婚,孤允了。”
“稍后孤会另发一道旨意,言明你的过错,解除你们二人的婚事。”
“自此你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另,你母妃冥诞也就这几日。你且去皇陵为你母妃守孝一月,就这样吧,孤乏了!”
出了太极殿。
林轩嗤笑着。
冲着身旁红了眼眶,一副失魂落魄,要哭不哭的澹台钰恶劣笑道:“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近一年来,我如何劝你都不听。”
“总是仗着年少时的情谊,非把人磋磨的对你寒心。”
“现在好了,你终于作死了!”
“滚!”
面对林轩的嘲讽,澹台钰怒喝一声,随即便快步离开了。
叶倾怎么就……
不要他了呢?
他们认识十多年了啊。
六年前,她明明也说过,她是心悦自己的啊!
可不过短短几日,她怎么就,怎么就……
她的心,是真狠啊!
深夜时分。
许是白日里睡多了,我这会儿不困。
听着小云叭叭儿地告诉我,陛下看了我的上书后,午后便发了明旨昭告。
取消了我和澹台钰的婚事。
且对澹台钰最近的风流韵事,以及浪荡劣迹一一列出。
澹台钰被罚去皇陵思过一月,罚俸一年。
而我因是委屈的那一方,陛下午后便差人送来了许多好玩意儿,以示安抚。
算是对我的撑腰,以及补偿。
我笑了笑,打发了小云后,心头一阵感慨。
也许我是真的幸运吧。
能撞石而亡后,又重生归来。
且没想到那“山匪少主”,竟会是当朝太子。
白日里睡醒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思前想后一番,忽然想起了昨夜男子与我欢好时提及的。
他说,“我的名字,澹台烬”
“这一次,你不能再忘了。”
澹台烨……
澹台姓氏乃是国姓。
而澹台烨这个名字……
正是当朝太子的名讳。
难怪他会说这一次她不能再忘了。
十年前父亲为救陛下战死,母亲殉情。
自己瞬间变成了遗孤,陛下怜惜,将我接进宫中养育。
那个时候我是见过澹台烬的。
可惜当时他的身子不好,我也只是偶尔见过两三次,随后他便被册封太子,迁居城外道观修养。
在我十三岁那年澹台烬回过宫一次,还去瞧过我。
但那个时候我还年幼,都记得不大清了,何况名讳。
只是我没想到,澹台烬竟然会将我忘记他名字一事记得这般清楚。
还真是,小肚鸡肠呢!
今儿皇伯伯会如此干脆地允我上书的意思,撤销婚事。
想来澹台烬也出了不少力吧!
毕竟能让陛下下旨撤回的,在我的记忆里,此事乃是头一回。
想到此。
我的心里又很是纠结。
前脚陛下刚赐婚我和澹台钰,后脚我又同太子有了关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我没工夫想太多,澹台烨便来了。
他来了也只是略坐坐后,便走了。
但临走前他留下了一只漂亮的梅花簪。
不知是不是为了同澹台钰的玉佩较劲,他特意嘱咐我时刻佩戴,睡觉也不能摘下。
我:……
次日一早。
歇息过后,我思考一番还是进了宫。
皇伯伯瞧见我,一贯温和的面容上,稍显愧疚:“阿倾啊,你受委屈了。都是皇伯伯疏忽,总以为那浑小子……”
“不过你放心,孤已经收回了你们的赐婚。”
“往后那混账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麻烦皇伯伯了。”
我微微俯身见礼后,正准备寻个由头去御膳房亲自做些皇伯伯爱吃的点心时,却被他老人家忽然伸出的手差点给吓着。
“这,这簪子……”
澹台烨送的簪子被皇伯伯拿在手中。
霎时间,皇伯伯那一贯威严的神情瞬间温情起来。
眼眸里也顿时遍布怀念之色。
我想着这簪子既是澹台烬拿给我的,皇伯伯见了又如此神色,想必是皇后娘娘的遗物了。
那我就不打扰皇伯伯怀念皇后娘娘,于是悄悄的退至了太和殿的门口。
刚出门,便被一只手给大力地拽住。
“你,你干吗……”
澹台钰拉着我的手腕,便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他的手有点凉,像刚浸泡过冷水一般。
我使劲地挣扎,不著见效。
“澹台钰,你放开我!”
澹台钰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最后硬是给我拽去了幼时同他一起受夫子课业的勤学堂。
随着“啪”一声关门。
我便被澹台钰给推至墙角,扒拉我的衣裳。
“澹台钰,你疯了?”
我抗拒,推搡。
可澹台钰就像个疯子一般,两只手臂上的袖子也被他推开。
见我干净的手臂。
澹台钰瞬间的眼神瞬间猩红了起来,像头猛兽一般。
一把扼住我的下颌,低吼道:“谁,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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