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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我难产而死的时候,丈夫在偷人,婆婆在偷钱。

我才知道他们母子这些年如何步步为营,设计杀害我父亲与忠仆老周。

原来,父亲的死并非偶然,是我的婆婆在父亲的房里放了毒蛇。

管家老周也并非街上醉鬼所杀,杀他之人是我的丈夫张庆。

张家母子如此心狠歹毒,所为不过是我们李家的万贯家财。

张庆并不知道,就在他说的得意洋洋的时候,我的魂魄就站在床头。

幸而苍天有眼,我重生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这一次,我定要让张家这对蛇蝎母子血债血偿。

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奠死去的父亲、老周。

……

报仇要趁早。

在我魂魄回归身体之前,我做了一件事,

让张庆与其表妹吴小蝶终身难忘的事——

我显形了。

当披头散发,鲜血淋淋的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二人同时惊叫起来。

下一刻,惊叫变成了惨叫。

张庆发现自己与吴小蝶牢牢黏在了一起,稍微一动弹,便痛得撕心裂肺。

我阴恻恻地对他们笑了:

“祝你们永远不分开。”

张庆惊恐地看着我:

“盼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始终是笑的,然后缓缓后退,最终隐没在墙里。

张庆身下的吴小蝶回过神来,惊骇不已:

“表哥,她她该不会是鬼吧?”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一股阴冷的风吹入。

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大刀将床前的屏风劈开了。

吴小蝶惊叫着,往张庆的怀里躲,张庆却想着如何摆脱。

“呼”的一声。

十几个血红的灯笼从天而降,将院子内外照得猩红。

院子里的一切如同染了血。

下一刻,一个大鼓和一只铜锣缓缓飘落,如同纸糊的一样,可敲击出来的声响却是实实在在的响彻黑夜。

看着门前无人自擂的锣鼓,张庆与吴小蝶更是惊慌失措。

两人都想着快快摆脱对方,可越是着急,就黏得越紧。

我心满意足地魂归尸身。

我并没有急着将身上的血衣褪下,而是起身去了产房的外间。

我的乳母苏娘和婢女小翠都在那儿呼呼大睡。

并非她们有意懈怠,而是张家母子事先给她们吃了加有昏睡散的饭菜,为的就是让我在生产的时候,找不到可信之人。

张家母子确实做到了,生产时,我的的确确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死在产床上。

不仅是苏娘与小翠,还有被派去请产婆的小厮阿湛,他也吃了张家母子给的饭菜,此刻就在门楼下,抱着柱子睡得死沉死沉。

然而,张家母子此刻就算是死也不知道,我死而复生了。

我将苏娘与小翠拍醒。

两人迷迷糊糊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苏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一脸自责:

“哎呀,姑娘,我怎么睡着了,当真是该死。”

一旁的小翠也揉了揉睡眼,爬了起来,她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姑娘,你怎么下地了,不是在生孩子吗?”

我对她们淡淡一笑:

“孩子已经出生了,一切都好。”

苏娘念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去看了孩子,见孩子在睡觉,彻底宽了心,转头看一眼桌案上的沙漏,又是一阵惊:

“这都亥时了呀。咦,姑爷呢?姑娘生孩子,怎么不见他人?”

我冷笑:

“他此刻应该在吴家表妹屋里。”

苏娘与小翠下意识地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翠皱眉: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俩孤男寡女在一屋做什么?”

我知道她这又是在提醒我。

以前她也提醒过我的,想同我暗示张庆的不忠,可我总没往深的想。

如今想来,她也挺为难的,怕我发现不了张庆的不忠而继续被蒙骗,又怕我发现了张庆的不忠而难过。

苏娘到底年长些,看出了我神情的异常,她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了:

“姑娘,你当初就不该让那吴家表妹进府的。姑爷他,他,哎!”

我扯了扯嘴角:

“现在不说这个了。你们去将府里的其他人都叫起来,让他们都去吴小蝶的迎春苑。”

张家母子在下人的晚饭里加了昏睡散,故而此时府中下人都在昏睡中。

苏娘似乎明白我想做什么:

“姑娘这是要去捉奸吗?”

我点头。

她有些顾忌:

“这事要是闹出去,只怕名声不好。”

我冷冷一笑:

“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

小翠对我的做法极其赞同:

“明明只是个赘婿,竟敢偷人,实在太可恨了。还有那亲家夫人,吃穿用度全是咱们李家的,竟还处处打压姑娘,真是猪油蒙了心了。难不成她想当咱们李家的当家主母吗?”

对,张庆是赘婿。

五年前,我的父亲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张家母子,不仅供他们母子衣食住行,还供张庆读书。可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父亲的?

三年前,我的好婆母张吴氏趁我父亲不在时,将一条五花蛇放进我父亲的被窝之中。

当天夜里,我的父亲命丧黄泉。

从前,我不明真相,真心实意对待他们母子,可到头,换来的是他们又一次的毒害。

他们在我的安胎药里下毒,在我生产之夜,将府中下人统统迷晕,害我与孩子惨死产床。

这一桩桩一笔笔的血债,我定会同他们母子算清。

当我到达吴小蝶的迎春苑时,府中的下人已经都在场了。

张庆与吴小蝶还在那儿,只是上头盖了遮羞的锦被。

张母已经从我家的藏宝阁里出来,她命令府中下人去找大夫,可下人们似被使了魔法般,都说迈不开脚。

她见到我来,先是有些惊慌,但仗着在场人多,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用试探地口吻问:

“盼儿,是你吗?”

我笑:

“母亲,你这是怎么啦?为何这样问?”

张母再三确认我还活着,就飞身过来,抓着我的手,用命令的口吻道:

“盼儿,你快让人去找大夫。”

我挑眉,假意不知情,问:

“母亲莫急,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要进屋,张母却死死拦住我。

我心下冷笑,面上笑嘻嘻:

“怎么,这屋里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吗?”

张母一时回答不上来。

同我一道来的苏娘与小翠直接上前将她撞开,而我则大步进了屋子。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大开了眼界。

场面一度很寂静,也很尴尬。

显然,谁也没想到一直以来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姑爷,竟然会在妻子生产的这个当口,干出此等龌龊事。

张母尖叫起来:

“都别看了,都不许看,都给我滚出去……”

可又有谁会听她的话呢。

我是宅心仁厚的,并没有对张庆以及吴小蝶过分苛责,甚至还很宽容地让府里下人去请了大夫。

对,我让人请来了城南城北城东城西的大夫。

次日,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家的丑事。

我本可以趁机将张家母子赶出李府,然后让他们在某个黑夜里,悄无声息地死去,可我并没有那么做。

我要将他们留在身边,慢慢地磋磨。

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次日一早,婆母张吴氏就领着张庆与吴小蝶到我房里,请求我成全他们。

我笑了。

赘婿要纳妾!

这恐怕是打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吧。

吴小蝶见我迟迟不开口,噗通一声跪在了我脚边,泣声道:

“表嫂,我知道自己无脸提出这个要求,可,可昨夜我和表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成全我,那我,那我就只能去死了。”

这是在威胁我吗?

好呀,我这人最受不了人威胁,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

我装出对张庆很失望的样子,质问他:

“我父亲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

张庆羞愧地垂头不语。

张母忙出声打圆场:

“昨夜的事也不能全怪庆儿。他听说你要生了,一时紧张,就想着喝点酒压压惊,却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喝多了。要我说啊,这就是喝酒误事。”

轻飘飘的一句喝酒误事就算是给我的交代了吗?

都不知道该让人说她脸大还是心大了。

我笑笑:

“母亲说起这事,我倒想起来了,昨夜母亲早早说要为我请产婆,可为何我等了一夜都没等到产婆的影子呢?”

张母的脸一阵不自然,很快又振振有词:

“我一早就让阿湛去请了啊。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将他找来问一问。”

听她说起阿湛,我又忍不住笑了。

吴小蝶见张母与我的谈话偏离了轨道,立马出声提醒:

“表嫂,今日的事,你若不答应,我就一头碰死在这儿。”

一旁的苏娘与小翠气急败坏,想破口大骂,却让我的眼神制止了。

我以上位者的身份,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小蝶,曼声道:

“婆母与相公都同意你进门,我若反对,那就太不近人情了。只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吵闹声,接着是吴小蝶的父亲吴懿怒气冲冲地闯进屋。

苏娘当即喝道: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擅自闯入夫人闺房,真是胆大包天。”

吴懿一副泼皮无赖样骂骂咧咧:

“张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你们姑爷的娘舅。老子今天来,是给自己女儿讨说法的。张庆,你个死小子,竟然敢对我女儿做出那种事。今天你们李家若是不给我们父女一个交代,那我就跟你们李家没完。”

很好,张庆做的丑事,全都算在了我们李家头上。

吴家舅舅不愧是账房出身,这笔账算的,算珠都蹦我一脸。

张母假装气愤地怒骂:

“吴懿,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想威胁我们吗?”

吴懿冷笑:

“威胁说不上,我就想让夫人给一句痛快的。这事,你到底想怎么解决?”

我勾一勾唇。

张吴两家的戏码还挺足的。

我很宽宏大量的,笑着抻了抻衣袖:

“这事本就是张庆亏欠表妹的,自然也该他负责。”

张吴两家人听闻我这话,无不面露喜色,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州府衙的人来了。

他们来宣布一件事的——

州府决定革去张庆的功名。

张母当场炸毛:

“怎么会这样,知府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怎可无缘无故革除我儿功名。”

州府派来的衙役冷笑:

“如今杭州城内,谁人不知张庆品行不端。”

张母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气急败坏地要去找衙役理论,可人家骑的是高头大马,她如何能追得上。

吴小蝶心急如焚,拉着张庆的手问:

“表哥,这可如何是好?”

张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张母咬咬牙道:

“我去府衙找知府大人问个明白。”

吴懿也愤愤不平:

“对,一定要去问个明白。咱们庆儿可是将来的状元郎,如今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随便说革除庆儿的功名就革除,实在太过分了。”

多么同仇敌忾、相亲相爱的两家人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携手去往州府衙。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张母如何大闹州府衙的,只知她是被抬回来的。

听府里跟着去州府衙的下人说,她统共也才挨了三十个板子。

三十个板子啊,不算太多,可她的情形委实有点儿惨。

后背都让血水染透了,衣服和皮肉黏在了一起,撕开黏连的衣裳的时候,张母一度疼的昏死过去。

贤良淑德的我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可幽幽转醒的张母却执意不肯:

“你请那些人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羞死。”

我很是为难:

“母亲,您的伤势这样严重,不请大夫看的话,怕是不容易好。”

张母怒道:

“你是嫌我们母子还不够丢人吗,还想让那些老匹夫来看我的身子吗?想叫我身败名裂吗?”

我:“……”

张母卧床养伤期间,脾气极度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伺候她的婢女。

我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同她商量,试图说服她,让吴小蝶来服侍。

没想到张母一听到吴小蝶的名字,再度爆发了:

“你找她来做什么,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很纳闷:

“母亲,小蝶表妹是您的亲侄女,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照顾您的。”

张母咆哮起来:

“那个小人,若不是她,我儿的功名怎么会被革除。你让她来伺候我,岂不是要气死我。”

啊,原来这就恨上了呀。

我勾一勾唇。

报应,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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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1 5:4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