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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喜欢秀恩爱，被三十万黑粉称为内娱最恶嫂子。
祁淮不主动，不配合，不否认，还跟文艺女神炒CP让我收拾烂摊子。
后来我官宣分手。
祁淮的粉丝欢呼雀跃地抽奖庆祝，他却转发我的微博造谣：
【没分手，已求婚。】
1
祁淮和郁怡青被偷怕。
死对头将视频怼到我脸上，眼里闪烁着快意：“姜初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三遍。
狗仔很专业，将二人对视而笑的画面拍得旖旎缱绻，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祁淮和郁怡青的奇遇CP粉兴奋地疯狂产出。
路人纷纷表示俊男美女配一脸。
全网只剩下黑粉还记得祁淮是我的男朋友，幸灾乐祸地嘲讽我被豪门退货。
吃瓜群众涌进直播间，刷屏问我怎么看。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崩溃发疯。
直播开始前五分钟，祁总特助赶到奉上一个礼盒，里面是跟祁淮被偷拍时佩戴手表的情侣款。
我欣然笑纳，戴上手表拍照发微博宣示主权：
【你的时间只属于我。】
评论区迅速被黑粉大军占领：
【刺激，姜绿茶这次居然正面刚！淮哥哥，你都没带人家去吃饭饭，生气气~】
【别带祁淮，大帅哥没惹任何人。】
【心疼淮宝起早贪黑拍戏，跟同事吃顿饭都要被挂件拖出来吸血。】
【天杀的！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那只一千两百万的手表！】
【颠婆别蹭了，我们奇遇cp都被你蹭秃皮了！有本事自己去演电影，别在这里发癫找存在感！】
说得好。
我给“开铲车铲走祁淮”的评论点了个赞，回复四个字：
【敬请期待】
一看就是新来的，连我即将出演段导新作的女主角都不知道。
电影官宣阵容那天内娱大地震，大花小花流量花的粉丝们难得统一战线，痛骂我是靠祁淮抢角色的资源咖。
郁怡清一个手滑点赞，我喜提八个黑热搜。
直到电影官方发出律师函，祁淮才澄清祁氏集团并未参与投资。
然后我又被心疼哥哥的粉丝骂上第九个热搜，甚至有极端女友粉查到航班信息来线下谩骂泼卸妆水。
我前脚报警抓人，祁淮后脚表示谅解。
从头到尾没人向我道歉。
经此一役，我开启花式秀恩爱的反骨路线，在骂声中荣登内娱最恶嫂子榜首。
任珊珊盯着我笑怼黑粉，鄙夷中带着一丝敬佩：“你真变态。”
错了。
我不是变态，只是爱岗敬业。
比如在宣传综艺的直播时，主动满足观众的好奇心。
2
鉴于任珊珊之前的挑衅，我直接拉她当工具人：
“珊珊，我刚帮你问过阿淮，这款情侣表全球限量8只，不对外出售呢。”
节目PD两眼放光，示意摄像对准我的左手。
直播进行中，任珊珊只能配合：“祁淮老师对你也太好了吧！”
“难怪网友追着你出书传授保持恋爱甜蜜的秘籍。”
“峥峥，你可不能对我们的观众藏私哦。”
全网都知道我一直是单方面秀恩爱。
祁淮的粉丝因此有底气嘲笑我是舔狗，辱骂我不配。
任珊珊这番话在平时的嘲讽程度是100 ％，放在祁淮和郁怡青被偷拍的今天就是1000000 ％。
我神色自若：“秘籍谈不上，感情不只有甜蜜，碰撞才是日常。”
“比如我不喜欢戴手表，阿淮非让我戴，就需要有人让步。”
任珊珊的笑容微僵，我适时cue回直播流程，节目PD满脸红光地冲我竖起大拇指。
这段小插曲给直播带来的免费热度，足以让他在剪辑上追加我的分量。
可以双赢的事情，没人会拒绝。
果不其然，刚下直播就看到热搜挂满了我和祁淮的名字。
＃姜初峥秀恩爱＃
＃祁淮送姜初峥限量８只的情侣表＃
＃姜初峥 恋爱秘籍＃
＃十世情商换一世运气＃
点开相关直播片段，除了骂我和同情祁淮之外，明晃晃地关联着即将于下月初上线的恋综《心跳反应》。
更加坐实我是在蹭祁淮热度。
谁让他是首部作品就爆红的顶流明星，不混娱乐圈就要回去继承百亿家产的豪门贵公子。
而我是参加选秀卡出道位，演一部剧就下架一部剧的天选新人。
“峥峥，你太争气了！”经纪人钟媛是我闺蜜，刷着各平台飙升的热度眉开眼笑，“咱们也买营销号把电影铺出去！”
我拉住她：“能上映再说。”
钟媛脸色凝重：“铁子莫慌，我这次拜的神仙一定灵。”
“希望如此。”
忙活到凌晨回家，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3
祁淮反客为主：“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那张被粉丝誉为女娲毕设的脸上毫无表情，跟偷拍视频中温柔缱绻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
官宣恋情三年，这是祁淮第一次主动找我。
“很难猜吗？”
祁淮随口报出一串数字，是我状告无良前公司的案件编号。
我从出生起就是个倒霉蛋，前二十年最大的幸运是成功摆脱“奴隶契约”重获自由，此后习惯用案件编码当幸运密码。
我压下复杂的情绪：“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祁淮满身怨气，缓缓将我逼至墙角，“把我的时间都给你。”
靠得太近，鼻尖闻到的威士忌的烟熏泥煤气味。
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我果断薅下祁淮的手表：“谢谢小祁总送的时间，老板大气！”
沉默，震耳欲聋。
“祁老师，看这边。”
我掏出手机，趁祁淮下意识露出营业微笑的时候搂住他飞快连拍。
“你干什么！”
祁淮刚想推开我，我早已拉开距离：“情侣之间，拍几张合照而已。”
“祁总那边得有个交代。”
祁淮跟我大眼瞪小眼，突然霸总上身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凉薄：“姜初峥，你根本不配跟青青比。”
“十个亿，说出你是用什么蛊惑我妈。”
“别妄想祁家的家产，我不可能娶你这样贪慕虚荣的人。”
我心如刀割，气得眼睛泛红：“无可奉告。”
从一千万涨到十亿，可见他是真急着要我给郁怡青让位。
事实上，我比他更急。
那可是十亿啊！
当初我和团员参加选秀没出道，无良公司不安排工作光组织酒局，索要各种培训费用，想解约就要支付巨额违约金。
其中一个女孩因为家境贫寒屈服于兼职老鸨的经纪人，不到半个月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屡次自杀。
我打探到老板私会情fù的酒店，本想偷怕证据作为解约的交换，却听到他咒骂自杀女孩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暴怒之下揍他了一顿，恰巧被祁总看见。
她没有报警，而是问我想不想摆脱无良公司和叫嚣着要告我的老板。
条件是跟同在酒店被偷拍的祁淮官宣恋情。
这根本不用选择。
我曾怀疑过祁家是不是偷偷匹配过我的某个器官，连暗示凶手的遗书都写好了，却一直平稳地糊着。
明明酒店偶遇是第一次见面。
总不能是因为我殴打前老板的英姿让祁总觉得可以保护她貌美如花的儿子吧？
“就这么喜欢我？”
祁淮眉头紧皱，松开手想要碰我因痛失财富自由而湿漉漉的眼睛。
4
郁怡青的专属铃声响起。
祁淮瞬间恢复清明，冷声警告：“注意对外言辞的分寸，不要越界。”
我捧着两套市中心大平层，心如止水地目送他离开。
既然秀同款堵不住祁淮毒唯的嘴，就别怪嫂子心狠手辣。
反手在评论区晒出最新合照：
【晚安好梦】
一觉睡醒，骂我的人呈指数增长。
却不是祁淮的女友粉破防，而是郁怡青引发的全网绞杀。
她在凌晨四点晒出完整的聚餐照片，除了祁淮还有三男一女，配文：
【老友聚会，很开心。】
他们六人共同拍摄了一档旅行真人秀综艺。
祁淮秒评：【抱歉给师姐造成困扰，谢谢款待。】
郁怡青过了两个小时回复：【该道歉的是我，没考虑周全。】
祁淮再次秒回复：【你不会有错。】
他守到天亮却抽不出一秒钟给我秀恩爱的微博点赞。
祁淮毫不掩饰的双标让奇遇CP粉原地复活，换头像排队刷热评：
#你不会有错#
郁怡青的粉丝从中看出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先痛骂狗仔营销号不做人，又一窝蜂跑来骂我雌竞入脑。
几波黑粉凑到一起在我秀恩爱的微博下骂出五十万评论。
各大平台的吐槽号不约而同地重拳出击，找出一万个角度审判我过往秀恩爱的言论，将我打成无脑娇妻的代言人。
我糊到没商务，正义网友全跑到电影的官方账号下抵制。
祁淮和郁怡青参加的节目趁机剪辑出一版只有他俩的先导片，预约量直接破百万，未播先火。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谁让我既没资本又没粉丝更舍得不花钱请水军，只能卑微地打电话给段导解释舆论风波。
段导沉默不语。
我越发忐忑：“段导，投资方不会有意见吧？我保证没做任何违法乱纪、道德沦丧的事情。”
“我可以不要片酬！”
段导冷笑：“我差你那点钱？”
以新人身份出演大导电影，我的片酬只有十万，税前。
“我还可以投资！”
段导无情地挂断电话：“留着去看眼科吧。”
我沉痛地握住钟媛的手：“铁子，咱工作室还有多少家底？”
她翻出手机，嗷地一声尖叫：“姜初峥，你完了！”
5
段导居然登上账号转发我那条秀手表的微博，配文：你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我。
话不能这么说啊！
我毕恭毕敬地补充说明：【段导放心，我绝对全身心投入拍摄，不辜负您对我的认可和期许。】
然而内娱还是沸腾了。
段恒以自导自演的电影出道，拿下三座影帝之后宣布不再出演角色，专心拍电影。
他是近年来风头最盛的新生代导演，也是拥有无数女友粉的人气影帝。
大半个娱乐圈都想跟兼具才华和流量的段恒合作。
他第一次转发艺人的微博，许多明星连内容都没看就热情地转评赞，被笑上热搜。
吃瓜群众兴奋地搞起修罗场文学，黑粉嘲讽段导是真的饿了。
段导的粉丝果断将祁淮和郁怡青拉下水，力证我跟段恒的关系比他们纯洁一百倍。
之前狂吹友情万岁的大V们忽然又保守起来，带节奏怒斥我脚踏两条船。
网友们却不买账了。
他们意识到一个忽略许久的事实：
我咖位再低也是祁淮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异性朋友是需要边界感的。
水被搅浑后，抵制的声势弱了下去，我低调地提前三个月进组准备拍摄。
当初能拿下反派女主角，靠的不是祁淮，而是我从小跟姥爷习武，身手远超任珊珊之流。
段导言出必行，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时间压榨到极致，全封闭训练中增设了搏击课精进打戏，再没精力关注网上的纷纷扰扰。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挨打结束后，手机显示七个未接电话，均来自同一个人。
我盯着“祁淮”两个字，发现竟许久没想起他。
屏幕再次亮起，我走到角落接起电话：“什么事？”
祁淮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立刻让你的人删除视频，公开向青青道歉。”
6
我一头雾水：“我的哪个人？”
祁淮语带威胁：“我说过跟青青只是朋友，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太过分。”
“牵扯出三年前的事情对谁都没好处。”
“你也不想电影无法上映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乐山大佛在又累又困的时候被冤枉也得爆发，我不再留情面：“祁淮，是你只想当朋友，还是不得不当朋友？”
“姜初峥，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不能！”
祁淮气到放狠话：“好，你等着！”
我嗤笑：“我等你妈。”
这句话是陈述句。
要不是祁总极端厌恶郁怡青，让祁淮爱在心里又不敢轻举妄动，哪儿轮得到我这个挡箭牌秀恩爱
然而围观群众不这么认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段导板着脸路过：“注意素质。祁淮脑子有问题，祁总是无辜的。”
我条件反射道：“多谢段导指点。”
他微愣，眉眼舒展开：“赶紧回去休息，别沉迷手机。”
明明才三十出头，愣是搞得像长辈。
我暗自吐槽，直到点开祁淮发来指控我的罪证据，才知道段导为什么要特意嘱咐。
实在是，太爽了！
根本停不下来。
在我参加特训期间，首部参演综艺《心跳反应》上线。
正巧与祁淮和郁怡青的综艺《向往远方》打擂台。
有名为“D·咸鱼摆尾”的up主将我对素人嘉宾的点评跟二人的甜蜜互动画面剪辑到一起，命名《爱是一道光》。
祁淮和郁怡青在清晨对视。
我笃定的断言：“这对的氛围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郁怡青受到惊吓搂住祁淮的胳膊。
我露出姨母笑：“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二人穿着情侣装手拉手走高空索道。
我磕到眉开眼笑：“看到没！这么自然的十指紧扣，就算明天结婚也不意外。”
......
天可怜见，我只是尽职尽责地领磕素人嘉宾。
咸鱼摆尾的剪辑技术比两档节目的后期人员还专业，配上BGM和特效花字，俨然一档立意很新的节目。
网友们看了直呼酸爽，视频播放量当天破千万，引发真正的全民吃瓜狂潮。
节目播到第三期，大半热度由《爱是一道光》系列贡献。
7
有人看笑话，就有人照镜子。
不少被戳到痛处的网友看得破防，大骂祁淮和郁怡青擦边玩暧昧不要脸。
奇遇CP粉不能接受她们心目中的纯爱被诋毁，上蹿下跳怼人，导致越来越多的真路人逆反，猛挖黑料。
祁淮很少在作品之外露面，除了耍大牌没什么měng料。
郁怡青就不一样了。
她童星出道，出国进修三年从国民妹妹转型为大导缪斯，绯闻男友横跨老中青三代，被誉为男神收割机。
男神们的粉丝早有微词，趁机科普郁怡青粉丝扒出吹上天的影后是赞助就能拿的某小国水奖。
文艺女神秒变沽名钓誉的白莲花，对家粉追着骂她顶级小三，陈年绿茶......
郁怡青的口碑岌岌可危。
《爱是一道光》系列的创始者咸鱼摆尾不仅有技术还有后台，祁淮和郁怡青的粉丝骂不过也举报不掉。
两个节目组完全不追究版权，躺着收割流量。
连拥有钞能力的祁淮都控不住舆论，淹没在乐子人的狂欢中。
三个人的电影中，只有我莫名吸了一波怜爱粉，成为最大的赢家。
我狐疑地打量着钟媛：“不会是你吧？”
钟媛蹭了剧组的搏击课，累得宛如死狗：“我有这本事还给你当大内主管？”
确定与我无关，安心屏蔽还在阴谋论的祁淮，快乐入睡。
第二天，《心跳反应》人气最高的素人男嘉宾被前女友们锤爆惯性出轨，节目紧急停更，剪辑师崩溃地朋友圈大骂渣男。
我也很崩溃。
演的电视剧连续被塌房男主害得埋在土里就算了，怎么参加个综艺还能碰上未红先塌的人形泰迪？
祁淮威胁不到我，也无法让《爱是一道光》下架，干脆釜底抽薪让二创没有新素材。
至于他跟郁怡青那档综艺，直接把他们所有互动一剪没。
网友们的爱恨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个三观炸裂的大瓜砸下来，再献祭一名靠粉丝供养却隐婚生子的当红小鲜肉，轻而易举地转移了关注度。
祁淮特意来电炫耀：“你最好祈祷同事们洁身自好。”
我气结，偏偏没法怼回去。
人现在是为内娱除害，朝阳群众知道都得分他一面锦旗。
在祁淮的努力下，郁怡青的口碑逐渐回升，我的电影却陷入危机。
8
拍到一半，先是原定饰演画家的女演员临时毁约，紧接着投资方以题材敏感为由提出撤资。
段导拍电影花钱如流水，本就超支了，立刻捉襟见肘。
我正要找人给那对情侣表估价，就看到郁怡青和任珊珊一起出现在片场。
段导对面站着一位跟任珊珊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破天荒露出一个笑容。
和善到可怕。
任珊珊眉飞色舞地冲我招手：“初峥，快来认识下郁影后。”
“她愿意客串一个小角色教你演戏，开不开心？”
我当然开心：“郁老师，等下得罪了。”
郁怡青一派前辈风范：“拍戏需要，你不用有压力。”
对手戏很简单：我饰演的反派女主无意间被画家发现真面目，痛下杀手。
演起来却不容易。
我刚按照剧本控制住郁怡青，段导就喊了咔：
“不行！眼神不到位。”
“姜初峥，你是自视为神的反社会变态，不要把情绪带进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段导说的是演戏。
在片场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变味了，视线兴奋地在我和郁怡青之间游移。
任珊珊假惺惺道：“段导也太严厉了，初峥不是科班出身，碰上郁老师露怯也正常。”
“宁楷哥哥跟郁老师的对手戏就很顺利。”
宁楷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你看不懂吗？难度不一样，我跟郁老师饰演萍水相逢，不需要强烈的情绪呈现。”
我分了神又NG一次。
郁怡青的助理赵欣面露为难：“段导，郁老师明天还要飞国外，今天要是拍不完，档期就不好协调了。”
段导瞥我一眼：“给你十分钟，调整好状态。”
“没关系，慢慢来。”郁怡青温声道，“可能是我给初峥的压力太大，影响她进入状态。”
连说两次压力，生怕围观群众理解不到位。
段导喜欢用新面孔搭配老戏骨，这部电影有很多黄金配角，我跟他们对戏毫无负担。
他们习惯为角色服务，会根据设定和对手调整气场。
郁怡青不一样，她只想当主角。
画家的人设简单，发挥的空间反而更大，反过来压制我的演绎不算偏离角色。
段导对此喜闻乐见，只要能碰撞出更多火花。
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重新站到郁怡青对面，我脑海中思考的不再是灭口，而是怎么让不识相的新玩具露出更美妙的表情。
“咔！”
“过！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段导难得夸我，拉着编剧激烈地讨论剧本。
我对郁怡青伸出手：“辛苦郁老师，刚才没受伤吧？”
郁怡青艰难地用左手撑着起身，右手鲜血淋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没关系，只是小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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