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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们顾总根本就不爱你，你长着一张很像他前任的脸，他才会娶你！”
面对绿茶秘书的低级挑衅，我有些玩味。“是吗？那他前任现在在哪？”
“死了……”
下一秒，我的巴掌直接落到秘书脸上。“那你还在这叫嚣个屁！”
逝去的白月光，那还是情敌吗？那叫恩人！
没有白月光，这等大奖哪里能落到我头上？
想撺掇我跟亲亲财神老公离婚，门都没有！
……
“蒋小姐，纠结了很久，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第一次来顾京徇的公司，秘书陈晨将我拉进茶水间，面露纠结地拦在我面前。
我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她口中的秘密。
陈晨左右张望，确认了周围没有人才开口：“顾总有个白月光前任，沈家千金沈若薇，你长得像她，所以顾总才会娶你！”
霎时间，茶水间无比安静，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番诡异的安静之后，我平淡开口，“嗯，所以呢？”
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她愣了一瞬，但又很快收起失落的表情。
“无爱的婚姻太痛苦，所以我选择冒着险告诉你实情。”
“蒋小姐，你年轻又漂亮，应该去追求真正的爱情！”
陈晨继续给我洗脑下套。
我的嘴角抽了抽，谢谢你啊，你可真是个天打雷劈的好人。
“还有，蒋小姐这么善良美好的人，我一心为你好，你肯定是不会把我供出去的……”
我重重地点头，“别担心，我肯定会告诉顾京徇的。”
“你真好，我就知……”猛然之间，她才反应过来，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半晌，她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哈哈，蒋小姐真会说笑。”
我脸色一冷，“我从来不说笑。”
她不愿意放弃，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蒋言爱，给人当替身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回过头盯着她看，惊讶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难道没有爱她是会死吗，我请问呢——
拜托，知道一份包吃包住、月薪百万、每月还只用上班两天的工作有多难找吗？
没办法，看来对付这种人还真的不能手下留情。
我冷笑一声，语气有些玩味，“是吗？那他前任现在在哪？”
“死了……”
下一秒，我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到陈晨的脸上。“那你还在这叫嚣个屁！”
当替身这种事，也是门技术活。
白月光还活着，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可白月光没了，那简直就是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财神金元宝！
对于这种阻碍我奔向不劳而获生活的人，我选择狠抽对方嘴巴子。
几个巴掌下去，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心情陡然舒畅。
陈晨震惊地捂着脸，似乎是没料到看似柔弱如小白花的我，会这么果断地出手打她。
“你竟然敢打我？”她的眼睛盈满泪水，隐藏其中的怨毒清晰可见。
“我当然敢。”
我高扬着下巴，轻蔑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杀人诛心。
“还有，我跟你口中的顾总，已经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了，你一口一个蒋小姐，是不想承认我的顾太太身份吗？”
陈晨抬手要反击，却被我紧紧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敢！”我低喝一声，将手里端的咖啡尽数泼向她的脸。
她被烫地尖叫一声，开始猛烈挣扎，但我看似纤细的胳膊却犹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了她，丝毫挣脱不开。
我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
这时，听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我的语气变得委屈而温柔。
“晨姐，你为什么要造我的谣，导致公司上下的员工对我指指点点？”
现在的我，像极了沈若薇。
听着我的控诉，陈晨表情管理彻底崩了。
我知道，她惊恐的眼神透过我，在看沈若薇。
我不依不饶，“晨姐，你一直暗示我，你跟京徇有亲密关系，如果你们……”
“你闭嘴！”她将手里的咖啡朝我泼来。
咖啡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被顾京徇用后背挡了下来。
“顾，顾总……”陈晨脸色瞬间煞白，腿软往地上一摊。
“没事吧？”头顶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
我佯装脆弱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没事。”
“我长得很像你的前任吗？”再抬起头，我楚楚动人的泪水恰到好处地一滴一滴地落下，仿佛要滴进顾京徇心里。
“谁跟你说的？”
顾京徇将弄脏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眼神阴鸷地看向陈晨的方向。
陈晨没料到我竟然真的会告状，恐惧到了极点，“对，对不起，顾总，我我……”
顾京徇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宣告了对陈晨的判决。
“我会通知人事部，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顾总！顾……”
陈晨原本还想下意识地挣扎，但理智让她生生闭了嘴。
顾京徇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要是再闹下去她只会更惨。
突如其来的失业让陈晨颓然地瘫坐着。
我走上前，在陈晨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扶起。
我笑得灿烂，凑近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看错了，我不是她，一点也不善良。”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从寂寂无名小演员，到万众瞩目的顾太太，能嫁入豪门，全都靠着我这张脸。
但，那又怎么样呢？
之前我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小角色，但是现在源源不断的好资源被捧到我跟前，让我自己挑。
之前在剧组我是个透明人，但现在连坏脾气的导演也得对我笑脸相迎。
万钟不辩礼仪而加之，万钟于我美滋滋~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那白月光姐给我留下的可是万亩森林啊！
我因出众的外貌，被导演安排进秘密晚宴陪大佬们喝酒。
这种秘密晚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小姑娘们送入大佬怀里当情fù。
一位大佬看上了我，想摸我的腿。
我躲开后，大佬的语气带着隐隐怒意，“你带来的人，不给面子啊——”
导演丢了脸面，所以他点名让我给全场的人敬酒。
全场近百人，这明显就是对我的惩罚，想让我喝到死。
我倔强地站着，许久没有动作。
于是，大佬失去了耐心，指使着几个保镖上前灌我酒。
这时，姗姗来迟的顾京徇注意到了我。
我穿着纯色连衣裙站在人群中，像极了沈若薇，连顾京徇都恍惚了一瞬。
所以，他救下了我，不顾在场其他人的目光，抱着我离开了晚宴。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混乱中，有那么一瞬间，我和导演相视一笑。
顾京徇，你终于上钩了……
那场晚宴之后，我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已是顾太太的身份。
所有人都在说顾京徇鬼迷心窍，竟然娶了一个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小演员。
顾京徇的母亲也这么觉得。
第一次见面时，我直接触发了豪门婆婆的经典语录。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顾母看我的眼神十分轻蔑。
我坐在茶几对面，不紧不慢地吃着水果，内心却兴奋到颤抖。
终于见到她了！
五百万哪里够？
我这里可有一份血海深仇，要跟她慢慢清算呢！
但我表面克制的很好，不紧不慢地开口：“妈，你知道吗，我跟京徇是有结婚证的。”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语气威胁，“普通人家的女孩，根本配不上我儿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出个价，顾太太这个位置，你根本坐不稳！识相点拿钱就快滚，否则别怪我心狠。”
我笑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我把脸凑过去，朝着她咧嘴一笑，“你当我傻子吗？有了结婚证，京徇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即使他突然死了，我也是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贱人！”
“啪”得一声脆响，我被顾母狠狠扇了一巴掌。
脸木了半边，耳朵也传来阵阵嗡鸣。
“嘶”，真疼啊——
不过，正合我意。
下一秒，我将桌子上堆放的营养品礼盒全部砸向顾母。
顾母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重重地砸了好几次。
她哪里受到过这种气，瞬间暴怒，同样举着礼盒地朝我砸过来，“贱人，我要弄死你！”
可我却顺势往地上一坐，娇弱地捂着脸。
“住手！”顾京徇及时赶到，厉喝一声。
我脆弱地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地认错：
“妈，是我不好，这些礼物是我没挑好，才让您动怒，对不起……”
礼盒散落一地，我捂着的右脸也红肿不堪。
“够了，礼物是我挑的，有什么冲着我来。”
顾京徇扶起我，把我心疼地护在怀里，眼神愤怒。
顾母如梦初醒地放下礼盒，指着我，“是她先拿礼盒砸我的！她做戏，陷害我！”
顾京徇立刻回呛，“谁有你会做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背后却……咳咳咳，咳咳……”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过往，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呼吸都痛到缓慢。
他已经不信顾母了，看向她的眼神也失望至极。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你已经改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咳咳咳……真让我失望！”
顾母知道她的信任额度已经透支，辩解不起作用，干脆直接威胁，“这样的女人，我绝不可能让她进我们顾家的门！”
“今天我带她来，只是通知你。不管你承不承认，蒋言爱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顾京徇坚定地站在她面前，看我的眼神却好像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他此刻的坚决，也只不过是在我的身上弥补曾经的遗憾。
刹那间，顾母面如死灰，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场面僵持了很久，最后，我主动站出来打圆场，“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会努力让妈接受我的！”
顾京徇见我这么懂事，心疼地摸了摸我红肿的脸颊，“好。”
我笑着眯起眼睛，还不到游戏结束的时候，我的仇，我要慢慢报……
况且对付顾母这样的狠角色，必须等待时机一击毙命，才能永绝后患！
我们在顾家老宅住了好几天，顾母都没敢再找我麻烦。
但我知道，她同样也在寻找报复我的机会。
我们就像两条毒蛇，窥伺着对方。
离开顾家老宅的最后一顿饭，是顾母亲自下厨做的。
我被要求给她打下手。
她假装接受了我，以长辈口吻教育我，“做我们顾家的媳妇，一定要会做饭，抓住了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我根本不吃这套，冷笑一声怼回去：
“这都是什么歪理，其实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再往下一些，会更有效果。”
她立马破防，开口骂我，“你，不要脸！”
我视若无睹，笑着呛她，“况且，不是有做饭的阿姨吗？非得自己找累受！”
“那怎么能一样？”
她收敛了厌恶的神色，强装出和蔼的样子提议：“你要是不会，就跟京徇主动说，想留在我这边一段时间，好好地跟我学做饭。”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她突然的示好，是想让我留在她这里。
有顾京徇在，她没办法好好收拾我。
如果我单独留在她在这里，那就是她手心的玩物，任由她折磨摆布。
所以她才假装暂时示好，以骗取我的信任。
“好啊！”
我却好像是等她这句话很久了一样，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我对做饭没兴趣，我对跟你一起住很有兴趣。”
我拿起菜刀望向她，笑着露出森森白牙，活像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你想干什么？”
顾母惊恐地看着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别紧张……”我嘴上安慰着她，下一秒，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将菜板上的鱼头轻松剁下。
她彻底害怕了。
她那点折磨人的小伎俩只能用来欺负柔弱善良的人。
对我这种天生“坏种”，只会起反作用。
“哎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怕的儿媳妇——”
她怪叫一声，端着鸡汤就想要赶紧离开。
我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一个箭步窜上前，拦住了她。“妈，我来帮你吧！”
趁她还在茫然之际，我凑到她耳边轻语：
“你折磨死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儿媳妇，现在遇到我，是你应得的！”
我的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用力将整锅鸡汤推到了顾母的身上。
“你想……啊啊啊啊——”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烫到在地上尖叫打滚。
砂锅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片满地，而顾母躺在地上，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我居高临下的站着，享受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了？”
顾京徇很快赶了过来，他进来的瞬间，我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疯狂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妈刚刚突然发疯，想要用滚烫的鸡汤毁掉我的脸，我挣扎中不小心把鸡汤推到了妈身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
听到我这么说，顾京徇的眼神由原本的担忧，慢慢地凝固冷却，最后彻底寒下来。
“你冷静一点，会没事的……”他拍拍我的肩膀，镇定地喊人来处理。
“我不明白，妈说，她只要一看到我的脸，就厌恶我，所以她想毁掉我的脸……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讨厌我？”
我摇着头，伤心到不能自已。
顾京徇搂着我的手臂陡然收紧，胸膛猛烈起伏，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胡说！啊啊啊——你这个贱人！”顾母尖叫地朝我爬过来，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顾京徇将我护到身后，眼神阴冷。
我从顾京徇身后探出头，望向顾母，眉眼之间却净是挑衅。
“贱人！”顾母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又因为地上的油鸡汤脚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顾母这一跤摔得实在。
烫伤只能让她痛苦地躺个几个月，但现在她得留点后遗症了。
很快，家里的司机和保姆都赶到，慌忙地把顾母扶起来。
顾京徇脸上是彻底失望后的漠然，开口仿佛在宣判死刑。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
“还有，我觉得我们母子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送她去医院。”留下这句话，顾京徇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之前，我回头对顾母露出一个大仇得报的得意笑容。
顾京徇睡眠不好，我经常看到他半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剧烈地咳嗽，清瘦的背影因为病痛有些佝偻。
顾京徇跟我在一起之前就查出了肺癌，一直在吃药控制。
但他还是一天两包烟，不要命地抽。
最近他的病更严重了，但依旧早出晚归地忙于工作。
这晚，他突然告诉我，他未来几个月将会出国谈生意。
事出紧急，明天一早就走。
我眉眼微微一跳，但又很快掩饰过去，假装出一副深爱他的模样，撒着娇表达了自己的不舍。
他温柔缱眷地摩挲着我脸庞的肌肤，望向窗外的眼神却显得心事重重。
深夜，趁他熟睡，我打开他的行李，把他的药盒偷偷取了出来，走进了厕所。
我熟练地将里面的特效药一股脑地倒出来，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外形相似的维生素放进药盒。
“哐当”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大力踹开。
我受到惊吓，手里的维生素陡然撒了一地，根本无法收拾。
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将我逃跑的路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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