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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猝死后穿到一个被霸凌而死的少女身上。
她成绩中后，长相平庸，只因为喜欢上校霸，却被他的追求者霸凌而死。
因为霸凌她的人是年级第一，985的苗子，校方为了升学率，选择大事化小。
而现在，我站在老师办公室，老师不耐烦道：
“人家是好学生，就算欺负你你也得受着！”
好学生是吧？
那我全省状元必须得会会她！
……
一盆冰凉的水将我泼醒。
迅速睁开双眼后我看到了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我面前表情嚣张。
“苏醒，你这么会告状有什么用啊，你跟老师说老师信你的话吗？”
说完有准备将手里的水桶狠狠的砸到我的头上。
我想将水桶一脚踹开，却发现自己瘦弱无力。
水桶掉下来砸到了我的手腕。
“你就在这个厕所里好好反省吧，下次再告状还有别的招数等着你。”
“真以为程云帮过你一回就会喜欢你啊，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两人合力拖着我锁到隔间，随后迅速转身出门。
随着学校的上课铃响起。
我混沌的脑袋总算稍稍清醒。
我这是借尸还魂重生了？还是在做梦？
已经在外面继续说话，我快速的从厕所门上翻过身。
利落的裙摆随着我下坠的速度扬起青春的角度，我终于透过镜子看到这具身体的真面目。
长相平庸，就是那种拍集体照需要按照背后指示一排排数过去才认得出来的同学，但胜在个子高挑。
我抬手轻轻按在脖子上的青斑。
很痛，不是做梦，我真的重生了。
环顾四周，这里的装扮加上校服上北恩高中的字样更加让我确定。
我不仅重生了，年纪也缩水一大截。
身体上的疼痛提示这句身体的原主人正在经历校园暴力。
我将手按在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面相觉得颇为可怜。
唇角微勾，眼神变得逐渐狠厉。
不管以前的‘苏醒’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作为报答。
我都会还你一个公道，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我一脚踹开卫生间上挂着的正在打扫的牌子，沿着走廊一步步找到自己的班级。
走廊路过时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通知栏撕毁了一张排名表。
排名第一的是一个叫做傅何羽的女生。
不为别的，因为从今天开始。
第一名的位子在我毕业前将永远写上苏醒的名字。
我按照学号胸牌回答班级时，老师已经开始讲课。
看到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苏醒，你又到哪里去鬼混了，这里是学校，不是勾栏院，要是改不了你的这些坏习惯，我劝你趁早退学在家里好好玩个够。”
我不在意的用眼神扫射着整个班级，两个位子是空着的。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原主的位子。
一个收拾清爽，一个被画满涂鸦。
两张桌子代表着两个在班级处于不同地位的人。
我抬脚进教室。
老师看我不理她，瞬间恼羞成怒。
手里的粉笔被老师鲜艳的指甲掐成小段直接排在案桌上，课本直接往上一摔。
“苏醒，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你不想上课不要打扰其他人上课，既然你想耽误时间我就陪你耽误时间。”
“你没有跟我道歉站回门口之前，我不会继续讲课。”
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针对，但一点不影响我走回座位。
我毫不在乎的在课桌里翻找可以用的东西，找到一件可以替换的校服后，我将剩下可以用的书本直接装在背包里。
“喂，苏醒，你不上课我们还要上呢，快跟老师道歉！”
“就是，跟老师道歉。”
周围的不满一声接着一声。
待我收拾好物品，老师高抬着一边的眉毛一脸不耐。
一副我不怕你不认输的样子。
我嗤笑一声，随即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
“老师，你讲不讲课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友好的提示你一下，现在摄像头全程联网。”
“还有，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属于特殊情况，现在我出教室了，你可以继续上课了。”
“有时候学生不听课，你需要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么多年讲课技巧涨没涨，重点有没有划到，大家成绩有没有上来。”
看着脸色气成猪肝红的老师，我转头又看着刚刚呛声的几位同学。
“不用担心我出现的这几分钟耽误你上课，你手里的言情小说拉成绩可比我厉害多了。”
“再见。”
我离开的脚步轻快。
就这还想道德绑架我。
不好意思。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道德。
顺着路标找到医务室，我顺手拉上房门。
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正准备穿上新的校服，床帘传来被拉动的声音。
“老师，我今天照常请假，你懂得，我。。。。”
话没说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伸了进来拨开床帘。
对方入眼看到的就是我保持着换衣服的姿势。
四目而视，男生的脸一下红到脖颈，飞速的将床帘拽了回去。
我面色如常，随手理了理衣角。
“我好了。”
对面不出声，我继续道：“没事，我穿了内衣。”
男生的头还是回避着：“这不是穿没穿的问题好不好！”
“那你出去吧。”
对方这才回头，脸还是红红的，“这怎么出去，我和老师请了假，要是被别人看见我在医务室外告状我没法解释了。”
似乎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我叫杨凯元，S班的，你是？”
“F班，苏醒。”
“你就是苏醒？”
杨凯元有些惊讶，看着我愣了愣神，“你的名字有些出名啊。”
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医务室的房门再次打开。
进来一对男女，女的正是在厕所泼水的，现在倒是装的一副清纯模样。
被她挽着的男生看到我的下一秒就拧起眉毛。
“苏醒，你烦不烦，一天到晚跟着我有意思吗？”
我一脸疑惑：“这医务室你家开的，还是你小脑萎缩了，长眼睛都看的出来我比你先到，要说跟踪，是你跟踪我更说的过去吧。”
“你！”
“你什么你，有病就去治，这么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还坚持上学，你的精神值得称赞。”
女生拽着人向后一拉，开口：“苏醒，你现在嘴巴倒是长本事了，不过光嘴厉害是没用的，我等着这次月考结束你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程云，我们走。”
原来这就是程云。
我看着两人走远：“杨凯元，月考什么时候。”
杨凯元乖乖回道：“明天后天两天联考，每个月考完后都会按照成绩重新分配班级，从S到F排名，每个月成绩最差的一名会被劝退，你考了这么多回试，不会不知道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走出医务室前，杨凯元盯着我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和传闻的样子出入很大。”
“传闻里的我是什么样？”
“说，你是个纯粹的恋爱脑，爱程云爱的死去活来。”
我点头再次承认：“对，我确实恋爱脑。”
不等对方提问，我笑道：“不过我现在恋爱脑的对象，是学习。”
“回见，未来的同班同学。”
刚出医务室，一个打扮中规中矩的老师黑着脸喊我：“苏醒，你给我滚办公室里来。”
办公室里，刚刚的女生泫然欲泣，完全没有刚刚嚣张的样子。
“你说说你，成绩成绩不好，长得又不好，你除了会惹事还有第二个作用吗？”
“人家何羽不过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你就去教育局写信告状？”
“你还把学校的荣誉放在眼里吗？”
班主任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吼着，一脸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
我顺手撩起身上的衣服，青紫的皮肤展现在人前：“这就是你所说的荣誉？”
“你不主持公道，还不许我自救？”
班主任恼火不已：“人家是好学生，就算欺负你你也得受着！”
这所学校S班上985/211的概率很高，要是年级第一基本就是稳稳上岸。
班主任眼珠子一转，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指着我骂：“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先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何羽欺负的你，就你这个成绩，被欺负也是活该！”
我见状直接撩起袖子。
在众人面前用足了力气对着班主任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一个巴掌到底能不能拍响！”
班主任显然没有想到我敢还手，一时间捂着脸说不出话。
旁边的傅何羽也尖叫一声，周围的老师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响不响？嗯？我就问你响不响！”
这是我醒来到现在最气愤的时刻，不知道原先的‘苏醒’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写出这封信为自己证明，又是在什么样绝望的校园暴力中被迫死亡。
“成绩难道就是评判别人的一切准则？”
“德智体美劳，最基本的综合素质教养是吃进你狗肚子里去了。”
“不就是个年纪第一有什么了不起，从今天起，我就是年纪第一。”
回到教室，旁边的同桌嘻嘻哈哈的吃着饼干。
“呦，这不是年纪第一吗。”
“可不是年纪第一，倒数第一嘛，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嘲笑声不断，在巨大的怒火中，班主任的吼声让整一层楼的都能听见。
我当着一整个办公室老师的面下了军令状，考不到第一，就自愿退学。
同学都在笑我痴心妄想。
“不过苏醒，听说你这次要彻底滚出学校了。”
我抬起眼盯住对方，同学僵硬的抬起头：“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你打了班主任，还立下军令状，考不到年纪第一就滚出学校，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趁现在赶紧去道歉。”
我抽出书包内的试卷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一张，答案几乎都不用计算，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写出来。
同桌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嘴里的饼干也不住的掉了下来：“你，你，你是把答案背下来了？你这到考试的时候可不管用啊。”
我不理会对方的话，只专心致志做着题目。
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很简单。
上一世的我为了考到好成绩，从高一开始就加倍的努力学习，毕业那年以全省第一状元的身份拿足了奖金。
要不是突然猝死，我原本应该在属于我的领域发光发亮。
至少我认为，一个和我一样叫苏醒的女生，不该浑浑噩噩的接受不属于她的校园暴力。
时间眨眼就过，很快紧张的两天联考就度过。
每一场考试我都提前交卷。
班主任顶着肿胀的脸来回巡视我在的考场，就差没有视频专门对着我拍，意图找到我作弊的证据。
第三天早上是周日，久违的能出学校的日子。
成绩在一大早就已经批改出来，赶在学生出校前贴在了公告栏内。
人头攒动。
用宋体加粗标出来的前三名排在前列。
上面清楚写着：第一名，苏醒。
我没有跟着凑上去，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
转头看见班主任带着校长和班任乌央乌央的围了过来。
看到我停下脚步，略带讥讽：“倒省的我去找你了，苏醒，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让我拆穿你！”
我淡定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怎么，第一不是我？”
“哼，第一是你，第一当然是你，不过你这作弊来的成绩考的再高也不能起任何作用。”
我直视他的双眼：“你凭什么说我作弊？”
“就凭你的成绩，我说你作弊也不专业，明晃晃的全部填正确答案。”
班主任假惺惺的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原本我说只要你成绩上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但你屡教不改，现在为了吹牛甚至不惜作弊，这样没有原则，我北恩高中不欢迎你这样的学生！”
换个高中生现在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舆论的冲刷也许会当场崩溃。
我冷笑道：“在你让我退学前，我也建议你回炉重造，我以前没有作弊，现在更不会作弊，是你包庇傅何羽霸凌同学，是你带头冷嘲热讽，是你没有证据血口喷人。”
周围的同学开始叽叽喳喳的。
“她是谁啊，傅何羽不是S班的那个。”
“没错，每次下课都从S班到F班找程云，这个苏醒也是F班的，说的也许是真的。”
“但是这个苏醒也是F班的，不管人家傅何羽霸凌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这个成绩属实是不能作假。”
“是啊，这不就是转移话题。”
我环视四周，抿了抿唇：“我们北恩高中每次月考的压轴题向来是由本校老师出具加在最后一页，难道我会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老师要出什么题？”
“并且每个教室都有专门的监控，清者自清，想冤枉我，拿出证据来！”
我的气势带着响亮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至于老师你，你倒是很有原则，损人不利己的原则，你比谁都坚持。”
“S班，我去定了，你敢滥用职权否认我的成绩，我今天晚上就连夜写信再去教育局。”
看着班主任脸黑下去，我内心暗爽。
我的考试位是正对着摄像头的，干什么事都清晰可见，班主任考试时那恨不得姑娘回门一天走八趟的气势，心理素质一般的人还真会被搞心态。
但我年年参加各项竞赛，时间紧任务中，心态早就在无形中练的比板砖都稳。
我从F班鲤鱼跃龙门晋升S班，在校门口嘴炮一众老师的战绩在众位学生的讨论中冲上论坛顶峰。
原先的‘苏醒’和我一样父母早亡，但比我幸运的是，在死前‘苏醒’的父母留下一笔遗产。
金额不算很多，却足够苏醒正常的读到大学。
出租房内的手机一打开，蹦出一条好友申请。
‘同班同学，你好。’
我通过申请，对面秒回：苏醒同学，牛啊，听说你今天一战成名了？
我：低调。
杨凯元：恭喜你旗开得胜，就等明天过来搬教室了。
我回了一个表情包撂下手机开始收拾屋子，换床单时，一本封面精美的日记掉了下来。
我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自己喜欢男生的爱恋。
我将书直接用礼品袋捆扎起来。
一天的休息时间过得很快。
F班门口已经有不少同学昂着头等着看好戏。
傅何羽也站在门口和程云说话。
程云的表情平淡，看着我直接转身进教室，有些楞然。
“苏醒，你这成绩比坐火箭还快啊。”
阴阳怪气的语调此起彼伏，一出声就引得几个吊车尾的起哄。
刚想开口反驳，一双修长的双手伸过来将我书桌整个的搬了起来。
杨凯元一米八一的个子站直颇有些威慑力，让刚刚起哄的几人噤了声，连带着书包都一起扛了起来。
“年级第一，我等了你许久都没来，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亲自给你搬。”
我看着突然出现的杨凯元，不等我亲自开口问，班级里八卦的声音传开。
“这是那个杨凯元吧，回回物理化学满分的那个。”
“他怎么和苏醒呆在一起啊，以前这两人没看见有什么来往啊。”
“难道是不喜欢程云，又和杨凯元在一起了？”
“这样的女生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她长得又不好看，为了和男生勾搭在一起不知道是付出了多少代价呢。”
站在门口的程云听到声音稍稍站直了身体。
“你搞这些手段我也不会吸引到我的注意力，放弃吧。”
回应程云的是我的一个白眼。
程云看着我们将书桌搬走，鬼使神差的喊了我一声，“苏醒，你要搬走？”
我不理会程云的询问，毕竟喜欢他的是以前的苏醒，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见我不理他，程云加快脚步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现在攀上别人了，我说话你都不理？”
我一把甩开，左手成拳猛地砸过去，在程云惊吓后退时拳头停留在他的鼻尖。
傅何羽惊叫着往后拖人：“苏醒你干什么，你自己作弊还想打人？”
我冷笑的将手收回：“傅何羽，你不当唱戏班子的角儿都可惜了，这么会编。”
“老师都承认我的成绩，你张口闭口作弊信不信我告你！”
“我可是连碰都没碰到他。”
我回首招呼站在一旁的杨凯元：“这能算我打人吗？”
杨凯元耸了耸肩：“要是你这一拳能给他扇感冒的话，可能要倒贴感冒药。”
我抬手拍了拍程云的肩膀，在傅何羽警惕的架势中比了个中指。
“自恋是种病，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儿没事讹人。”
“再敢有事没事阴阳老子，我给你打到医保卡都欠费！”
我们两人搬着桌子一起回到S班，俨然一副土匪带小弟的架势。
数学老师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将东西摆在门口。
我在班里扫视一圈，指着一个位子开口：“我要坐在这里。”
身后跟着的傅何羽冷着脸进教室：“这是我的位子。”
我点头，“我知道，我记得没错的话，S班的位置是第一名开始选，依次往下。”
“现在我要坐这个位子。”
“傅何羽同学，需要我提醒你。”
“谁是第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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