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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人传我是京圈大佬路景文的白月光。
我出国七年,他们和我说路景文找了无数个女朋友,都与我相似。
对此我不屑一顾,分手的时候说好桥归桥路归路,现在装什么深情。
胃病进医院,路景文拉着和我六分像的小情人,要掏她的肾捐给我。
我:大可不必。
不管是路景文还是他这个小情人我都不感兴趣。
但没想到没过几天,他这个小情人竟然偷偷来找我,要我帮她。
……
KTV包厢里,一群人在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庆祝路大少爷的白月光林辞大小姐回国!”
说完包厢里响起细细碎碎的祝福和嬉笑。
黄头发的男生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酒杯。
我在沙发上抬起脚,直接踹在他屁股上。
“江皓,怎么说话的呢,谁允许在你姐我名字前面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定语。”
江皓摔了个大跟头,包厢里的笑声更大了。
我最好的朋友,楚意突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小辞,你可不知道,路大少爷可是爱惨你了,你出国这几年他换了无数的情人,可都是照着你的模样找的。”
我不屑地嗤笑一声:
“什么年代了还玩白月光爱而不得呢?”
“当初是我提的分手没错,但他也同意了,后面就算我出国,他要是真的喜欢我,不会来找我吗?几千块的机票他路少爷付不起?你每年还来找我四五次了嘞。”
楚意醍醐灌顶,惊讶地看着我,好像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的父母的集团原本在京圈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谁知被小人陷害,一朝破产。
我的父亲只好带着我们一家人和最后一点积蓄移居海外,投靠外公外婆。
幸运的是父亲努力七年,重新在商业圈里站稳。
这次回国是为了重新拓展国内的业务。
路景文,我的初恋。
别人都说我们是神仙眷侣。
我也以为我们会顺利结婚,相伴一生。
谁知道我父亲意外破产。
那段时间,我和父亲一样焦虑,脾气也暴躁。
和路景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后面父亲说要出国,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
没有他们想的虐恋情深,爱而不得,不过是现实所迫,时机不对,有缘无份罢了。
七年过去,早就没感情了,他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的男朋友也谈了快一队了。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大家也都应该开启新生活了。
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了。
“辞儿,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吗?”
来的人剑眉星目,身材高挑,明明是很有气场的模样。
这时候却红着一双桃花眼,像一只被丢弃的大狗。
“路景文?”我惊讶出声。
我看到楚意给我递来了一个促狭的眼神,她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但十几年的闺蜜情,我还是看懂了她的口型。
“我说什么来着。”
我有些尴尬,打脸不会来得这么快吧,路景文这是演哪一出。
我打算先迎路景文进来。
但我刚站起身,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冷汗瞬间打湿了我的刘海。
真倒霉,应该是刚才空腹喝了酒,我的陈年胃病又犯了。
没带胃药。
只是我最后一个念头,后面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惨白的天花板,手上还打着点滴。
“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
我微微一偏头,是楚意,昨晚的记忆也逐渐回笼。
“没事,胃病,老毛病了,昨晚你送我来的吧,辛苦你了。”
楚意原本担心心疼的眼神,在听到我这么说后,又变得暧昧。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倒是想啊,我刚打了120,路景文就抱着你冲了出去,你知道他眼神有多可怕吗,好像你要是出一点事,他就拉着全屋人给你陪葬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佩服这她的想象力,哪能有这么夸张。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路景文,面色阴沉。
女生我不认识,抿着嘴角,通红的眼睛里有无限的委屈和绝望。
还没等我开口,路景文甩开拽女生的手,原本阴狠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
“小辞,你别害怕,我带她检查了,她的肾和你配型合适,我等下就带你们做更细致的检查。我一定会治好你。”
我被他的话震了三震,且不说他这合不合法,但我要人家肾做什么?
“路景文,我是胃病,和肾有什么关系?”
路景文听到我的话面色一僵,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搞错了。
“没事,以后说不定用得到,有备无患。”
我瞳孔再次地震,震惊于他的口出狂言,又看了看他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开口道:
“你别诅咒我,我还是喜欢原装的。”
这时我仔细看向那个女生,真的和我有六分相像。
想到昨晚楚意和我说的话还有那些风言风语。
这世界不会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霸总文学吧。
“小辞,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来看你。”
说完拉着那个女生走了。
“看到没,那个女生,路景文的新欢游潇潇,是不是和你长得很像。”
听到这个名字,我怔了一下。
已经被封存,快要遗忘的记忆涌上我的脑海。
我是认识她的,游潇潇,我和路景文的大学同学。
虽然路景文追我追得高调。
但仗不住路景文实在太帅,有钱又优秀。
不仅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在绩点还能永居第一。
他的追求者,从来没有断过。
以前他会故意把他的书包和衣服放在我的座位上,让别人误会这是他的位置。
我的书桌里经常塞满了别的女孩子给他的情书。
看我有些吃醋的样子,他总会笑得很开心。
等我真的要生气了,又捧着我的脸说:
“我只喜欢你一个。”
而游潇潇,也是路景文的追求者之一。
我记住她不是因为她和我六分像的容貌,而是她的情书。
有一次,我从书桌拿书的时候发现书边沾上了红色。
我还以为是书桌里的红笔爆水了,翻找一通后却发现一封带着红色印记的信封。
我没忍住好奇拆开,里面的文字凄厉得吓了我一大跳,拿信的手都有些颤抖。
暗红色的字,像红墨水,也像是血。
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到,“负责”、“爱你”、“求你”。
落款倒是清楚的黑笔写着:“游潇潇”。
我皱着眉头打算再仔细辨认一下时。
路景文这时候从背后抱住我,问我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
然后他抢过的手里信封直接扔到垃圾桶。
“有些人换着花样写这些,没意思,你别看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还是少女的我自然被他一番话迷得晕头转向。
后来,在和朋友的闲聊中,又听到了游潇潇的名字。
说她在学校厕所生了一个婴儿,是死婴,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她爸爸妈妈来学校闹了两天,同学之间也传得沸沸扬扬。
最后还是路氏集团花钱压了下去。
我原来还感叹了陆家的财大气粗和好心。
今天见到游潇潇,才突然想起。
我靠在病床上,回忆了整件事情。
心境和头脑都不再是原来十几岁的小女孩,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对劲的感受,很快有了答案。
我接到一通电话,来电人是游潇潇。
在高档私密会所里,游潇潇素面朝天。
但不是前一次在医院里我见她,一副风吹就倒的小白花模样。
“路景文对你好吗?”
游潇潇率先开口。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是那天在医院的事伤害到她了吗?
见我没回答,游潇潇又把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先是抬眼看了下游潇潇的脸色,又抿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会开口:
“如果你问他当我男朋友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的,他很会哄人的。但这次回国,我没找过路景文一次,那天在餐厅,我也是为了把话和他说清楚,游小姐你放心。”
游潇潇淡淡地笑了笑。
摇了摇头说:“不,他对你不好。”
我觉得游潇潇这话有些好笑,但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游潇潇看起来不是在和我宣示主权,更不像在炫耀。
“游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祝你和路景文百年好合,我就先离开了,我不会定居在国内,所以游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我真诚地说。
“小姐,和路景文百年好合这祝福太恶毒了。而且他真的对不起你。”
我开始有些不耐烦,手指敲了敲桌面。
“游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在厕所流掉的孩子是路景文的,你家破产是路家的手笔。”
我本来想拿包的手顿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在包厢的顶光下,游潇潇像一位胜筹帷握的棋手。
我紧握桌角的手指发白,稳下心绪,沉着声音道:
“游小姐,话不能乱说。”
她有些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就像以前我看她那样。
没有回应我说的话,只是把一叠的纸推到我面前。
“看看吧。”
半个小时候后。
我认命地松开被我攥得发皱的纸,双眼空洞地盯着那一叠纸,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好像被人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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