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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第一次见时厌他被时淮泼了一杯滚烫的热水,脸被烫得发红。

他毫不在意地擦拭一番挑眉看我:“跟他不如跟我。”

我低头沉默不语。

再次遇见,他成了时家的掌权人。

他舌尖抵着腮帮,捏住我的下巴玩味一笑。

“除了我,无人能帮你。”

……

时厌今天回来得格外早。

或许今天雷雨交加,或许他今天折磨够了往日欺辱他的人。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时厌一脸笑意捏着我的下巴,脸上带着挑dòu的意味。

我别过头,没有回答。

像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次。

而我也懒得回答。

外面雷雨交加,我缩在被子中,浑身忍不住颤抖。

没错,我怕打雷。

但我很庆幸时厌今日回来得早,若是他不在,我还会独自一人沉浸在过去的噩梦中。

“一个月后时淮就要行刑了,你还在想着他?”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转身望着他。

“你想多了。”

随后我再次背对着他,片刻我听他轻笑:“最好不要。”

时厌说完转身离开,房间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有时不时的雷声响起。

我缩在被窝中,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时淮,我曾经的未婚夫。

那个在所有人眼中爱我如命,最后却狠狠地背叛我的人。

第二天我醒来时,时厌早已离开。

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他留的纸条。

“乖,吃不完你知道后果如何。”

我拿起牛奶喝了下去,转身离开。

一路上,我想着我与时厌的关系觉得好笑。

算起来我现在是他养的金丝雀,尽人皆知。

想到第一次见到时厌时他还是那个被人殴打侮辱的私生子。

如今成了人人惧怕的时二爷。

时家的掌权人,盛世娱乐的总裁。

“这位小姐,到了。”

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望着面前的大楼,我走了进去。

我是时厌的金丝雀,却从不花他一分钱。

他也曾给我定制过衣服,给我黑卡,可都被我拒绝。

因为我不需要他的钱,我需要他的骨髓,为我弟弟移植骨髓。

刚刚到单位便听到有人在争吵。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笑。

同事林夕跑到我身边一脸犹豫。

“她又来了是吗?”

我平静无波地望着她。

林夕点了点头:“蓁蓁,总经理现在非常生气,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了。”

我应了一声往里走去。

温柔此刻正在办公室闹着:“温以蓁呢,那个贱人在哪?她这个丧门星,让她出来。”

我好笑地看着她发疯。

“温柔,被狗咬了是要去打狂犬疫苗的,这里不是医院。”

温柔见到我疯了一般冲送过来。

“温以蓁,你不得好死,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害死爸妈不说,还害得弟弟重病,如今就连淮哥哥也要因为你而死。”

我甩开温柔的手,给了她一巴掌。

“看不惯我?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活得很好。”

温柔被楼下的保安强行拖拽走,嘴上却疯狂地叫骂。

喊着我不得好死,恨我的话。

我微微一笑,恨我的人太多了,想让我死的人也太多了。

她又能排到第几个。

温柔走后,公司一片安静,总经理把我叫了过去嘱咐了几句。

类似以后私人问题不要出现在公司之类的话。

他看不惯我,但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留下我。

回到家中,已经是十点。

时厌人没有回来,电话却打了过来。

“听说那个女人又来闹事了?”

我不诧异,因为我的事他都会清清楚楚的知道。

“嗯,没有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时厌笑声在电话中响起:“那就好,如果她再来吵我的宝贝,我不介意杀了她。”

我沉默片刻,时厌这个人说到做到。

若是他想杀了温柔,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并且总有办法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敷衍几句便挂了电话。

或许这些天没有休息好,我生病了。

吃了几粒感冒药便倒在床上,浑浑噩噩间我梦到了从前。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时厌。

“贱种,就你也配进时家的大门?你就应该和你那个妈一样,死在外面。”

时家晚宴上,时淮怒气冲天地望着时厌。

而我低着头平静地吃着面前的草莓蛋糕。

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拿过我面前的热水。

猛地泼到了时厌的脸上,那英俊的脸颊瞬间被热水烫得发红。

我攥紧手中的叉子沉默不语。

时厌却笑得格外愉悦,好似那杯热水泼的不是他。

他拿起我面前的纸巾,为自己擦拭了一番。

“哦?那真是让弟弟失望了,哥哥我活得很好。”

时厌笑着扔掉手中的纸巾,看了我一眼便笑着离开。

“喂,跟他不如我跟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狂跳。

不是他说的这句话,而是那句我活得很好。

因为他和我是同一种人,从不向命运屈服。

后来时淮与我订婚后隔三岔五地出事。

时家的人觉得我是丧门星,便想要取消与我的婚事。

时淮却迟迟不同意,那时除了他,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后来他为了温柔背叛了我。

他把我送上一个六十岁老头子的床上,在我以为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

是时厌救了我。

那天他冲了进来,猩红的双眼抓着那男人狠狠地打,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我承认那一刻我是被他感动的。

可他说:“要玩,也是我玩你。”

我醒来时,时厌趴在我身边。

看着他沉睡的眸子,我一时不知自己对他是什么情感。

说他对我好,爱我,其实不算。

他总会拿我在意的人来威胁我,让我求他。

说他待我不好,可每次遇到危险时他总能出现在我的身边。

就犹如现在我的手上扎着点滴。

“醒了?”

时厌睁眼望着我,声音带着沙哑。

我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时厌却不以为意:“不客气,我只是不想你病死,那样我便没有了玩物而已。”

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不下百次。

因为这场病时厌为我请了假,我也乐得清闲。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阿珩了,如今是该去见见他了。

到了医院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阿珩。

他脸色苍白,见到我来眼睛笑得像月牙。

“姐,你来了。”

看着阿珩,我心里一丝丝地抽痛。

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人,本该在校园中与其他学生一样过着大学生活。

可老天却很不公平,让他患了重型地中海贫血。

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他。

我生来不被爱,除了阿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丧门星。

只有他会在爸妈打我时上前阻止。

可老天与我们开了个玩笑,他病了。

除了换骨髓,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而最可笑的是,我们配对不成功。

为了寻找合适的骨髓,我找寻了多年。

我找到的时候,却告知对方突然不同意献骨髓。

在我一次又一次经历崩溃与绝望时,主治医师告诉我有人愿意捐献骨髓。

那时我开心不已。

我寻到这位捐献者,想要感谢他。

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是时厌。

那时他说:“条件是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为止。”

而我也做到了,为了给阿珩换骨髓,我留在他身边。

阿珩拽着我的手摇晃:“姐,你不开心吗?”

我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姐姐很开心,我们阿珩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姐姐最近有些忙,没来得及看你。”

阿珩摇头:“姐,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很忙。”

望着阿珩苍白的脸颊,我忍着心酸,陪了他一下午。

等他睡觉后,我才转身离开。

很快了,三天之后便是阿珩换髓的时间。

他很快便能和其他男孩子一样,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到家,时厌正在坐在沙发上。

“看完温以珩了?”

我微微点头坐在他身旁:“时厌,三天之后便是你和阿珩的手术,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谢谢你。”

换骨髓很痛,时厌这样的人与阿珩无亲无故,能献骨髓,无论从什么方面我都很感激。

时厌怔愣一瞬,随即笑道:“谢什么?这本就是你我的交易而已。”

当晚,时厌难得留在了我的房间中。

这三年,我与时厌的关系尽人皆知,所有人都以为我和他睡了。

可只有我知道,这三年他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

而今日时厌将我搂在怀里,眼眸紧紧地盯着我,带着情动。

我并不厌烦他的触碰,我也不介意。

可他最终只是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到了。

我看着病床上的阿珩,眼眶有些酸。

“阿珩,姐姐等着你。”

在我的注视中阿珩被进手术室,看着同样躺在病床的时厌,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只留下那句我说了无数次的:“谢谢”

经过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指示灯亮了。

看着被推出来的时厌和阿珩,我放下了心,手术很成功。

术后护理,我留在医院照顾阿珩。

而时厌被助理接走了。

也是,毕竟他是大人物,需要专业人员护理。

半个月后,阿珩出院,我把他接到为他买的新家。

现在阿珩如正常人一样,我了却一桩烦心事。

无论这三年我与时厌怎样,他能救阿珩在我心里就是恩人。

为了这份恩情,我想还是应该亲自去道声谢。

可未等我见到时厌,意外就发生了。

我被绑架了。

仓库中的温柔,脸被毁了容,声音嘶哑。

她一步步走向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

“温以蓁,你个丧门星,如今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有一瞬间我觉得她很可怜。

温柔见我不理睬,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贱人,你做了十八年的温大小姐,偷了我本该得到的一切,如今你也该偿还了。”

我看着她,无声地笑了。

的确,她本是温家大小姐,却被我那当仆人的母亲换了身份。

我享了十八年的福,可十八年后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

温家得知我的身份后,四处寻找温柔。

在她回来的那一天,我被那疼了我十八年的爸妈虐待。

她们不仅虐待我,甚至要抢走我的婚姻。

那时除了温以珩,无人站在我身边。

去时家那日,本是要为我取消婚约。

可那天我遇到了时厌,看他受尽屈辱谩骂,我的心里隐隐有一丝痛。

婚约并未取消成功,时淮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我以为时淮是对我有情,可我错了,他是为了温时两家的生意。

直到后来我被爸妈罚跪在冰冷的雪地中,生了病。

也是那天,时淮与温柔上了床,温柔为了让我不好过,编造出自己被六十岁的老头逼婚。

而我也成了代替温柔结婚的那个人。

亲手把我送上那人床的正是待我极好的时淮。

“你笑什么?你为什么不害怕?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害得温家落败,因为你,淮哥哥被判了死刑,都是你的错。”

温柔发了疯一般地往我脸上划了一刀。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很痛,可不如从前被温家人虐的痛。

时淮被判死刑是因为他自己自作自受。

而这一切都是时厌做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温柔又一次拿匕首往我脸上划过来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也好,现在阿珩好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可我听到温柔的惨叫,我睁开眼,时厌拿着匕首狠狠地往她脸颊划了一刀。

他眼眸猩红,声音带着低沉的怒气:“你敢动她?”

温柔却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时厌,你这个私生子,与温以蓁还真是般配得很,你贱她也贱,实话告诉你,今天本来她要死在这里的,既然你来了,那你也为淮哥哥一起陪葬好了,我们一起都死吧。”

温柔转身从怀中掏出了火机,一瞬间整个仓库燃起了大火。

她笑得格外瘆人,可时厌却转身为我解绑,拉着我便要离开。

大火燃烧着,时厌那双大手紧紧拉着我。

“抓住我,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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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6 6:5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