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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卵女

我们家院子每天都有名贵跑车进出。

我妈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从不管姐姐房间传出的惨叫。

直到那天姐姐不再哀嚎,嘴角露出笑意,就连态度也变得积极,只是身上散发出些许刺鼻的味道。

我看着院子里不断消失的鸡,只想快快逃出去。

……

我们家院子里停满了名贵跑车,形形色色的男人排了长队挨个进出我姐房间。

从我姐房里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妈坐在门口,忙着数钱笑的合不拢嘴。

但每次他们走后,我给我姐送糖水进去时都能看到她瘫在床上痛不欲生惨叫连连。

我刚靠近床,我姐就迫不及待地抢过碗狼吞虎咽地吞吃着。

我端着糖水碗刚靠近,就被我姐一把抢走手里的碗狼吞虎咽地吞吃着。

我一阵恶寒,就想起昨晚起夜撞见我爸妈偷摸进鸡圈。

我爸拎起一只仔鸡开膛破肚,热腾的鸡血连同内脏全都落进糖水罐。

“村长都夸咱家翠丫滋味好,咱真没白疼这闺女!”

他们笑的一脸贪婪。

看她喝的那么香。

我却恶心得很没忍住哇一声吐了。

我姐顿时火冒三丈,把碗砸在我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妈听到动静进来,狠狠踹了我一脚骂我废物。

我被踹疼了蜷在地上没动,余光瞥见到我姐正靠着枕头看着我的惨样哈哈大笑。

又是一脚踹到我背心,我妈吼道:

“没死就起来,去给你姐再倒一碗新的!”

我姐闻言突然变了脸色,咬住下唇盯着我妈一言不发。

我才想起她似乎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了。

靠近她总能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发酵了似的。

来不及多想。

我忍着痛赶紧爬起来跑了。

当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新的糖水回来时,被我妈一把抢过去。

我佝偻着腰,低下头额角伤口鲜血淋漓。

有几滴到了我的手背上,可我不敢擦。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没用的废物,装可怜给谁看,还不快下去收拾。”

我妈说完马上进了屋砰一声关上门。

正要走,我却听到门里的我妈嘀咕了一句:

“二丫是五阴血,刚才冲撞了卵胎,怕是要坏事了。”

我妈在我姐房里呆了很久。

她出来时,我正捧了衣裳出门上河边洗。

三叉河边站着个佝背的女人,我远远地喊了声:“米婆!”

米婆是村里唯一的接生婆,她很喜欢小孩子,也一直不赞成在村里养卵女。

尤其是养在我家。

米婆沉着脸问我:“二丫,你姐那卵胎养成了?”

我点点头。

米婆无奈道:“我早说过,歪门邪术是害人的玩意。”

“我一直劝你妈收手,可她就是不听。”

“何况,你家养不成的。”

“因为。”米婆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的我浑身发毛:“你可是纯品五阴血,专克卵胎。”

五阴血到底是什么?

我一脸茫然想问清楚米婆。

她却先开口问我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说是我姐生气打的。

米婆瞬间脸色大变:

“二丫,你要想活命,明天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照做!”

不等我开口,米婆就急匆匆走了。

天渐渐擦了黑,我怕耽搁久了我妈又要打我。

胡乱洗完衣裳端起盆着急往家赶。

到家时我发现村长也在。

我躲在柴堆后头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明天就出胎?这提早了七天,不会坏事吧?”

是我妈的声音。

“七出八不出,不妨事。再说了,咱村可就指着翠丫了,夜长梦多啊!”

“那明天一大早我去隔壁村把刘瞎子请来一块弄。”

三人会心一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要来了。

刚转身,却见到我姐站在房门口。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这边。

我吓了一跳,低着头跑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我妈在屋头慌张地大喊:不好了,翠丫不见了。

什么?

我姐竟然不见了!

“姐姐?”

我惊恐地赶到我姐房里。

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矮圆凳。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死丫头一定是你,昨儿个吓着你姐肚子里的卵胎了!”

我妈面容扭曲,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大吼道:

“如果找不到你姐,我就把你也做成卵女!”

我被扇倒在地上,捂着脸害怕到了极点。

卵女。

要被关在屋子里每天被迫和不同的男人交媾,喝腐烂内脏兑的糖水,直到怀孕也不能停的卵女!

不,我不要!

我大脑一阵阵地发懵。

昨儿个起夜明明我姐屋里的灯还亮着。

而且院子大门又是锁死的。

姐姐一定不是走正门出去的!

那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7

姐姐的消失,村长勃然大怒。

“我三令五申要照看好翠丫,你们两个饭桶!”

村长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到我爸腿骨上:“眼看要出胎了,结果人丢了。你说怎么办?”

我爸被踹倒在地,捂着右腿疼的龇牙咧嘴。

我妈低着头,不敢去扶,哆嗦着手指了指我:“翠丫不见了,还有二丫……村长,虽然二丫是五阴血,可好好养想必也是能生养出卵胎的!”

村长阴恻恻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我一双手腕背过去压到墙根,皱巴干瘦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从我的脊骨一直摸到尾椎骨……

“不……我不想做卵女!”

我急的哭出声,却挣脱不开村长的桎梏。

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哭喊求饶。

“五阴血?”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进来个身穿黑绸唐装,戴着墨镜的男人。

他说自己是刘瞎子,主阴阳事的好手。

“你不是……”

我爸神情疑惑。

刘瞎子突然打断他。

指着我,沉声说:

“给她披件红衣站屋角去,我有办法引卵女回来!”

我猛然想起米婆的话。

急忙想跑。

可我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村长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箍着我的手腕。

我妈很快找了条红色的麻布床单来:

“家里没红衣,红床单可行?”

刘瞎子沉着脸:“先披上再说。”

我披着麻布单,被五花大绑丢在屋角。

刘瞎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粗实的针,一把扎入我的头顶。

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

鲜血瞬间从我头顶喷涌出来,我痛苦大叫,却只能发出稀碎的咽呜声音。

门口传来米婆焦急的声音:

“住手!”

“刘瞎子三天前就死了,你到底是哪个!”

米婆急忙跑进屋里。

刘瞎子嘴里迅速默念几句,扬起右手重重拍在我天灵盖。

长针完全没入头皮。

我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头痛欲裂,跌坐在角落喘粗气。

他立马破窗跑了。

我爸妈见状和村长一齐追了出去。

“二丫,快跟我走!”

我努力睁开眼,见是米婆。

她焦急地一把拉起我。

这时刘瞎子一身血迹从外头跑进来:

“别动她!”

米婆突然目露凶色,从后腰抽出槐木剑直挺挺往刘瞎子身上劈了过去:

“一大早我便去了隔壁村,在刘瞎子屋头看到了他的尸体,是你杀了他!”

槐木剑还未近身,就自动折成两半。

“恶气缠身,你到底是谁!”

刘瞎子趁机拉起我往门外一推,迅速关上门。

他的声音在里面喊道:

“跑!”

我下意识跑了出去,四周静悄悄的,一路上竟然都没遇上过人。

路过一片芦苇荡,我刚躲进去没多久。

突然不远处传来沙沙声。

我刚探头,就迎面撞上了气喘吁吁的米婆。

米婆急忙把我扯到一丛芦苇后头,我的手腕被她捏的生疼。

我刚想开口,米婆却捂着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声。

刘瞎子居然追上来了。

眼看着他在芦苇荡摸索了一阵,绕进条分岔路。

米婆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我后压低声音说:

“二丫,你跟婆婆老实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头顶的针眼还在隐隐作痛,我扯着哭腔:“米婆!”

我将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米婆。

她气得咬牙切齿:“无耻!”

“他竟然想用你的命去炼‘长生术’!”

“倒行逆施,弄不好全村人的性命都要不保!”

长生术?

我陡然心惊。

“二丫,我知道你姐是你藏起来的,你是有情有义的好女子!我老婆子果真没看错你!”

米婆突然笑了声说。

我浑身一震。

不错。

是我帮助姐姐偷跑的。

从小我跟我姐的关系很要好,我也从未因为父母的偏爱而怨恨她。

相反,我爸妈逼她做了卵女,我没有一日不在想办法帮她脱困。

终于,机会来了……

出胎前一晚,趁着爸妈都睡下了。

我悄悄放跑了我姐,刚出村口,就遇上个人。

也是那个人,把我姐安顿到一个安全的、完全不会被人找到地方。

我摇摇头,满口否认:“米婆,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在哪里……”

米婆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串木珠套进我左手腕:

“二丫,这是辟邪珠,你要戴好,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摘下来,也不能被别人看到,知道吗!”

“关键时刻它能保你一命!”

“唉。我早跟你妈说过不能养卵胎,会大祸临头的。可她一意孤行……幸好你姐跑了,没有酿成大错。”

“你一定要藏好了别出声,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根的道珠,尤其是那个假刘瞎子!”

“一定,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手腕被米婆捏的生疼,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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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5 12:4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