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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留学三年,我被胥言驯化成他身边最听话的小猫。

他毁了我的学业,断了我的前途,将我囚禁在他亲手打造的牢笼,唯有对他俯首称臣才能苟活下去。

后来,他却爱上了我,将最好的一切捧到我面前,只求我能够留在他身边。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神色淡漠:“我从未爱过你。”

……

“初初,咬紧点啊,忘记这是在哪儿了吗?”

外头舞台上传来的音乐声让我整个人都像是绷紧的弦,可胥言的吻还是细细密密地落在我的颈间。

我咬紧唇,可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掉,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可胥言总是很享受这种时候,我惊慌失措地道歉求饶,向来是他快乐的助长剂。

他随手将我的礼服往下一扯,笑意如剥丝抽茧般化开:“我们初初今天太过瞩目了,以至于有这么多不干净的杂碎觊觎。”

“是我留的痕迹不够明显吗?”

“初初有没有告诉他们,你只能是我的啊,嗯?”

……

暴风雨停止后,我连动弹的气力都没有了。

外头掌声响起,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了。

胥言将一套新的衣服放在沙发边上,坐下来大发慈悲地替我将眼泪擦掉,揉着我紧蹙的眉头,声音淡淡沉沉:“初初,今晚开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过程中眼泪流到了耳朵里的原因,我听得不太真切。

我没回答,撑着身子坐起来,刚好对上对面三面落地镜。

里头的自己头发凌乱,双眼微红,嘴唇被咬破了皮,身上更是深浅不一的掐痕。

我敛眸不敢再看了,深吸了口气,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了心情,微笑着看向胥言,温声道:“我很开心。”

胥言满意笑笑,摸了摸我的头:“我去外面等你。”

我的笑意在胥言转身离开的瞬间就消失不见。

我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一会才拿起一旁的衣服麻木地往身上套。

今晚是系里举办的跨年晚会。

听说主持人也可以加学分,于是导师便引荐了我。

能容纳两千多人的礼堂几乎座无虚席,大家免不了忙碌,期间胥言给我发了几条信息,但我一直没回复。

胥言脾气古怪,我向来回复他的消息都要再三斟酌。

没想到他会直接来现场,并且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第一排中央的位置,目光淡淡,却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

他手指无规律敲打着桌面,像是烦躁到了临界点,又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果然,在我最后一次报幕结束后,他就直接把我拽进了休息室。

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胥言这样荒唐又理直气壮的行为,重复多少次,我都很难坦然面对。

这是我在国外学习的第十三个月。

我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唯一一个全额奖学金的交换生名额来到这里,还未来得及感受新环境带来的新鲜与自由,一切就因为遇到胥言戛然而止。

那是院里为新生举办的迎新宴,也是我来到这里参加的第一场演出。

一切都还算顺利,直至谢幕后我跟随队伍回到化妆间卸妆。

突然有人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头去看,来人身材颀长,一身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立体,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着笑,是在异国他乡难遇的东方面孔。

他将一张纸条递给我:“你很漂亮。”

“你会联系我的,对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

纸条上写的,是一串联系号码,连署名都没有。

其他同学饶有兴致地开口:“他也是东方面孔,你们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吗?”

我讪讪一笑,答:“应该吧。”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导师带着我们去聚餐,我匆忙卸好妆换下演出服就跟着大部队出发了,那张纸条被我遗忘在化妆台上。

而就在晚会结束的一个周末,我走在回家路上,装有我所有证件的包包就直接被戴着头套的劫匪抢走,无牌的摩托车疾驰而去,只留给我一屁股的灰尘。

偏偏我遭遇抢劫的位置没有摄像头,连警方都很为难,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房东太太却突然上门,以我无法证明自己身份为由要将我赶出去。

我拖到了最后期限,最终还是只能接受现实。

我将行李陆陆续续搬出去,在电梯口碰上了一个人。

一身黑,短寸头,深邃的桃花眼含着笑,目光轻佻又戏谑。

似是在哪见过。

我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想太多无用的事。

可我往左他便往左,我往右他便往右。

僵持不下,我只能开口:“麻烦让一下。”

他轻笑了声,没有避让的意思,只是道:“林、初,还记得我吗?”

我猛地抬头看他,嘴角嗫嚅了几下,但始终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在你露宿街头之前,再好好想想?”

看我还是不解,他划开手机屏幕锁,向我展示了相册中的一张照片。

是我被劫走的包。

我皱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摇摇头:“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轻易给人联系方式的,你居然随意遗弃,我好失望,又好气。”

“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他俯身,目光与我平视,仔细地打量着我,问:“记得我了吗?”

“你想干什么?”

我虽想极力克制住情绪,但还是从对方眸子里看到自己无处遁形的恐惧。

他将一张黑色的名片放进我外套的口袋里,随即起身:“我们打个赌。”

“三天之内,你会有求于我,然后主动联系我。”

“如果你自己能够挺过这三天,我把你的东西都还给你,我们分道扬镳。”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漫不经心:“后会有期。”

我摸出口袋里的名片。

上面的信息很简单。

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联系方式。

胥言。

因为失去所有证件,我的生活变得寸步难行。

我在不需要身份证的旅馆住的第一晚,就被喝醉酒的流浪汉尾随。

我吓得跑回房间锁上门,对方不依不饶地用力拍打着门,骂骂咧咧地叫我赶紧滚出去。

紧接着是醉汉将空酒瓶砸向门的声音。

我吓得心惊肉跳,可内线电话根本用不了。

眼看着门像是要被撞倒,万般绝望之际,我想起昨天胥言放进我口袋里的名片。

不过五分钟,胥言就来了。

他将醉汉一脚踹倒在地,踩着他的胸膛,嘴里咬着根烟,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侧头看了眼门缝里的我,勾唇轻笑:“你输了。”

——你输了,游戏开始了。

他像是邀请我下地狱的恶魔,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我不再有后退的机会。

胥言比我大两届,学的法律,但目前处于休学状态,所以很闲。

在他的游戏里,我只能扮演一个逆来顺受的玩物,对他的所有安排都只能全盘接受。

他性子古怪,心思缜密又难以猜透,一开始我感觉连呼吸都会惹他不快。

有一次午餐时间,我接过学长递给的蓝莓酱,刚好被来找我的胥言看到。

他上来借着握手的由头,直接将对方的手腕拧断,尔后若无其事地揽着我肩膀离开。

那天,胥言买了十瓶蓝莓酱,坐在我对面,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喜欢吃,那我们就一次吃个够。”

我学舞蹈为了保持身材,长年累月都在控制体重,其实胃口很小。

但我不敢忤逆,胥言的惩罚花样百出,我实在不愿过多经历。

我吃完一整袋吐司后实在受不住,匆忙说了句“抱歉”后便往卫生间跑。

我抱着马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胥言悠悠蹲在我旁边,轻轻摸着我的头,淡声问:“林初,为什么同样的错误,你要犯第二次?”

在胥言的规则里,我哪怕濒死,也只能央求他,等待他的施舍与救助。

他说:“林初,你有任何需求,都应该想到我啊。”

胥言喜欢看我求他,越是苦苦哀求,他好像心里越是舒坦。

在他面前,我不是台上高贵的天鹅,而是俯首称臣的提线木偶。

胥言叫我往西,我绝不敢偏离或迟疑哪怕一星半点。

甚至只因他想要去冲浪,我就得请两个多月的假陪同,直接错过了国际知名芭蕾舞蹈团的招募,那是我此次留学最想要把握住的机会。

但我知道,从我向胥言服软求助的那一刻起,我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才能苟活,所以无论是我的学业还是前程,都不及讨他欢心重要。

他就这样,攥着我的所有证件当作筹码,乐此不疲地折磨我。

跨年晚会之后便是漫长的寒假。

胥言早早就和那群二世祖朋友约好了要去哪儿滑雪。

所以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胥言便直接扯走我身上的被子,叫我起床。

其实这点我挺佩服胥言,异国他乡竟能找到这么多臭味相投的同胞。

大家都带了女伴,但肤色各异,只有我一个东方面孔。

一到场地,他们就跟着教练去选装备,休息区几个女孩凑在一起操着不同地方口音的英语寒暄着。

我自觉无趣,走到下风口准备抽根烟。

可是打火机迟迟点不上火,我烦躁得就要放弃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在我旁边站立。

他递给我一盒火柴。

看我皱眉,他笑笑:“要我服务到底?”

说完,他就抽出一根轻轻一划,替我成功将烟点上。

我看着指尖被燃起的烟,终于收回思绪,淡声道:“谢谢。”

他一身浅色的防风服,气质干净如雪,眉宇冷峭,薄寡的凤眼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记忆中没见过这个人。

他扬了扬下巴:“借我一根?”

我将整包烟都递给他:“都给你。”

他笑意更甚,倒是不客气地挑了一根咬在嘴里:“之前,在Healer我见过你,你钢琴弹得不错。”

我皱眉,开始努力回想这段记忆。

那晚胥言喝多了,指着摆在正中央的钢琴非要我给他们弹一首。

我自知反抗无效,便只能硬着头皮上。

但我还是没想起来,他当晚坐在哪里?

“我是沈珏,以后你有什么想法,或许我能够搭把手,你有一次向我许愿的机会。”

我看着他递来的名片,更是不解。

沈珏笑笑:“就当是听你弹琴的费用。”

我看到他身后,是胥言一群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我不再过多犹豫,直接接过了那张名片,匆匆道别后就朝胥言奔去。

“抽烟了?”

我点点头:“等你太无聊。”

“沈珏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跟他说话。”

“我不认识他,他只是来帮我点个火。”

胥言揽过我的肩膀,边走边说:“一会教你滑雪。”

胥言的教学方式向来简单又粗暴。

之前飙车、蹦极、极限攀岩,我都被吓得脸色发白,但他像是没看到一般,只问我:“适应了吗?”

所以这次滑雪也不例外。

虽然我穿上了厚重的滑雪服,摔跤并不会感到过多的疼痛,但装备太重,每次爬起来还是很煎熬,没一会我便筋疲力尽。

胥言看着我一脸汗涔涔的模样轻嗤了声:“林初,你这体能到底怎么学得了这么多年舞蹈的?”

因为太多次从高坡冲刺,我的心跳得又乱又快,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自己脸色一定很苍白。

没一会,胥言的有个朋友围上来打趣:“言哥,初初的体力不行啊。”

“是吗,意思是你体力很好?”

“比起初初,自然是咯。”

胥言挑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向身后的教练招了招手。

“带这个呆毛绕着雪场滑五轮。”

“言哥,我错了……”

胥言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胥言不是为了我出气,他不过是无聊借机给自己找了个乐子。

本来起得就早,眼下我倦意已经铺天盖地地袭来了。

我温声向胥言撒娇:“能带我回去休息吗?”

胥言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当下像是心情不错,随即点头表示同意:“现在睡,今晚刚好赶得上篝火晚会。”

晚饭时间,我又看到沈珏了。

他从不远处向我笑着点头示意,胥言呵了一声,侧头问我:“你跟他很熟?”

“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其实午睡的时候我悄悄用手机查过沈珏的名字,但网上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我莫名地竟有些失落。

“又见面了。”

沈珏轻飘飘的一句招呼话,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胥言。

胥言轻嗤了声,反问:“沈老板最近这么闲?”

“有时候也想学胥少,放松下来,享受一下生活。”

沈珏抬了抬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笑着继续说:“用餐愉快。”

胥言脸色有些难看,我帮他切好了一整块牛排推到他面前,他也没说话。

“马上就到春节了,胥言,你想过年吗?”

我向来不会哄人,一开始我惹胥言不快的时候尝试着哄过,但效果不好,更像火上浇油,后来我发现还不如转移话题能顺他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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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3 6:3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