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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他红着眼说:“你给我服个软。”

  我吐了他一脸血:“呸,共产主义接班人绝不认输!”

  “公主真是好骨气!”说着,他手里的软鞭再次抽到我的身上。

  1

  我穿书了,穿进一本古早狗血甜文。

  男主是前朝太子,女主是当朝公主,男主隐姓埋名摇身一变成为驸马。

  他杀光了女主所有亲人,得知女主怀孕后,杀死了女主的孩子,还逼迫女主喝下绝育汤,终身不得生育。

  后来,男主良心觉醒,突然意识到女主对他的一片真情实属难能可贵。

  于是开始疯狂弥补女主。

  女主也在他日复一日的讨好中原谅了他,二人过上了甜蜜美满的生活。

  我看完以后只想说:“恋爱脑,早死早好。”

  我叫周安然,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自立自强的职场女强人。

  猝死于加班的办公室电脑前,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穿进被我无情吐槽的小说中。

  穿越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我还是个奶娃娃。

  与其等着长大以后被随便当个交易品一样嫁人,还不如早早的弄死自己算了。

  我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腕,却发现自己根本连牙都没有;气急败坏的决定直接用襁褓憋死自己,却被强大的生理反应自救。

  长大一点再死吧,我对腹中饥肠辘辘的感觉屈服,羞耻的咬着便宜娘亲的奶,嗯,真甜!

  日子一天天过去,想寻死的念头一点点淡去,我开始慢慢适应了新的身份。

  我本是个穷酸秀才的女儿,也是后来那个父皇一朝篡位成功,马上被册封为永安公主的尊贵嫡长公主。

  我的父亲是别人口中的奸臣,谋权篡位,但是对我而言却是个极好的父亲。

  我是他年少苦难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真正倾注满心慈父心意去爱的孩子。

  我生来便知在这古代,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粘着他,只对他一个笑,喜欢求他抱。

  男人都吃这套,哪怕他面上一开始不表现出什么,日子久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开始学着如何奶娃娃。

  天长日久,我也将他看作我真正的父亲。

  他知这世道对女子艰难,于是教我读书明礼,怕我一生困于咫尺庭院。

  我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本以为回到这满是女诫女德的封建社会,会被压断一身脊骨。

  是父亲让我重新好好活一世的念头。

  2

  我名禾宴。

  我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八岁时已经经常和父亲出入各种文人论堂。

  才女之名响彻京都。

  哪怕后来母亲生了弟弟,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嫡系男丁,我依然是父亲最疼爱的囡囡。

  可惜似乎由于是外来的魂魄,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父亲遍访多方名医也无用。

  夏日炎热,为了让我避暑,有个清凉的地方好生修养身子,父亲花费千金在京郊打造了静心苑。

  “囡囡不是说夜间燥热难眠,爹爹送囡囡一座不会热的屋子!”他得意的朝我炫耀道,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对我的宠爱。

  我便说不出什么勿要劳民伤财,恐引天家猜忌的话了。

  我知他是担心我的身子,天下人皆可以骂他,我不可以。

  我试图改变未来,父亲抢夺土地,我就另外拿自己的私己钱买了旁的土地送去。

  他贪了百姓救灾的赈灾款我便设法捐一份出去。

  可是弹劾他的折子依旧雪花一样飞到皇帝手中,皇帝对他也越来越不满。

  我知道爹爹一开始只是想做个为民请命的清官罢了。

  可是他却说,做清官就没有银子为我治病。

  世人皆赞我恶父善女,唯一的不幸是遇上了个那样子的爹。

  爹爹知道那些传言,但是他从来不恼。

  “美名好啊!囡囡不要学爹爹,我们囡囡干干净净的,福报在后头呢!”

  哪怕我已经长的有他肩膀那样高了,在他心目中,我也还是那个天黑就要窝他怀里睡觉才安心的囡囡。

  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我爹终于还是反了。

  我早知结果,却不知过程会那样残酷。

  我爹最好的朋友是个武将,我叫他木叔,他为人粗犷,却是个少见的痴情种。

  木叔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在这古代顶着家族压力,实现了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可是那样好的木叔,却也在宫变那日,为了保护我爹,死在了乱箭之下。

  那日遍地的血水,让我意识到,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一定要掌握绝对的权力。

  3

  黄袍加身那日,父亲得意的在我面前转了几个圈:“爹今日神气不?”

  我替他理了理绶带,“那是自然!爹爹是女儿心中最棒的!”

  我们都默契的不去提争夺皇位这一路以来的血雨腥风。

  这些年来,我有意不同原来的男主,也就是太子接触。

  他曾数次同我父亲说想要结识他誉满京都才气过人的女儿,都被我爹以避嫌搪塞过去了。

  眼下,找到他倒成了一等一的要事。

  4

  “前朝太子找到了吗?”

  越是不知他的行踪我便越是担心,太子秦问,在原著里是可以蛰伏在仇人身边数年,认仇做父,忍辱负重的人,如此心性自是不可小瞧。

  “还未,不过皇上最近也在大力清剿前朝余孽,公主应该放宽心思,太医说公主不易多虑。”

  禁卫军统领木少柯年轻有为,俊朗帅气,是不少京都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他父亲便是木叔,木叔死后,他娘也一蹶不振,没两年便走了。

  我爹自觉愧对他,年纪轻轻就提他作了禁卫军统领。

  我们自小相识,他生性开朗乐观,哪怕双亲皆因我父亲之故早逝也没有生出不满。

  早年间,我们两家也是有想要结亲的心思在的。

  我知他许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爱慕的心思,却不敢回应他。

  我这副躯体,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再仔细搜查,木少卫做事我向来放心。”

  “禾宴,你我之间竟如此生分了吗?从前你都是唤我木哥哥。”他看着我,少年的眼眸热烈真诚,又带着一丝受伤。

  “幼时稚语,做不得数的。”我别开头不敢再看。

  “何况如今我们身份也不同了。”你便早日娶妻生子,顺遂一生吧,我在心里暗想。

  “谨遵公主懿旨,望公主万福金安。”他赌气似的狠狠一跪,脚下带风的疾步离开。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道大抵是伤着他了。

  那样明媚的少年谁能不爱呢,可是我不能爱。

  秦问回来了,光明正大的,带着前朝传国玉玺,声称愿意归附新朝。

  一袭白衣,手捧玉玺,风度翩翩,不像归降,倒像是来宣战似的。

  他属实聪智,为堵天下悠悠众口,避免落个小肚鸡肠,赶尽杀绝的口实,我父皇不但不能杀了他,还要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养着他。

  这和让一条毒蛇睡在塌下有何不同。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热切又狂热,好像在看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

  “爹爹,将秦问派给我做个侍卫吧。”

  我决定将他带在身边,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向来对我百依百顺的爹爹,这次却有些犹豫,“囡囡,虽说他确实皮相甚好,但是爹爹与此子打过交道,此人城府极深,可不如他看起来那般无害。”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父亲便不再多言,大手一挥将他赐给了我。

  5

  我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沦陷了。

  秦问到了我身边,似是丝毫不觉自己亡国人的身份,对于夺了他家业的仇人之女竟然也露得出笑脸。

  “宴儿,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做出让你难过之事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他一开口我便知道,他可能也是穿越来的,不过应该是以后的他,回到了现在。

  我适当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玩弄权术的野心家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权力,最多是在暗处动作,不让我知晓罢了,我冷笑着看他表演深情款款。

  想要一条毒蛇不咬人,最好的办法,是拔掉他的獠牙。

  而现在,当他还没有意识到我不是原主,对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就是我最好下手的时候。

  借口要同他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我将足足加了两包迷药的果酒尽数灌入他肚中。

  “传下去,前朝太子醉酒意图猥亵于我,送他去净身房。”

  一个身体有疾,此生再无子嗣的人,才会彻底绝了登上帝位的可能,而不是靠他一时的愧疚与情爱。

  人心易变,特别是男人心,这个道理是我上一世的母亲用她一生的悲剧教会我的。

  没有什么临阵脱逃,也没有什么旧人相救,在皇宫里,长公主的命令仅次于皇上。

  上一世,秦问之所以在皇宫顺风顺水,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我的喜爱,而如今,他不过是个亡国的太子罢了,哪怕其智近妖,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何况,他还轻敌,试图用原先魅惑原主那套可笑的表演来对付我。

  如果我是春心萌动,养在深闺的少女也许会被他拙劣的演技折服,很可惜,我不是。

  死去的原主大概至死都不知道,大殿上,秦问以为我是她时,眼神里有狂热,有惊喜,却全无男女间的爱意。

  什么宠爱,不过是逗逗小猫小狗般的施舍罢了,她不过是他的工具。

  秦问,哦,不对,现在是秦公公了。

  他恨我吗?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你究竟是谁?”

  “我是大周朝的嫡长公主,周禾宴。”

  看着他躺在暗不见天的小屋里,如同案板上的无法动弹的鱼肉,躺在一张小床上。

  短短几日,曾经风流倜傥的脸居然变得骨瘦嶙峋。

  我不同情他,相反,我很厌恶他。

  只要一想到曾经他居然借着原主的手杀掉了父亲,我就满心恨意。

  原著里,爹爹本来一心求生,试图等待救援,却看见秦问带着自己最爱的囡囡走到他面前,给了他致命一击。

  不能原谅,无论是愚蠢的原主,还是罪魁祸首秦问。

  6

  历史的车轮没有因为路上多或者少了两颗石子而停留,这次,来亡国的人变成了木少柯。

  他数次向爹爹求娶我皆被拒绝,于是愤愤的辞去了禁卫军统领的身份,申请去边境带兵打仗。

  “若我能击退边境匈奴未死,请长公主备好嫁衣,嫁我作妻!”

  我爹怒骂他“混账!”却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木少柯确是带兵打仗的奇才,短短几月便频传捷报。

  我因解决了秦问掉以轻心,下定决心按太医所说安心静养,多陪父皇几年。

  我并不想嫁人,只想多陪陪父皇。

  帝位并没有那么好坐,爹爹经常叹着气和我说:“只有囡囡对爹爹的初心一直未变了。”

  木少柯的军队打到皇城时,我仍不可置信。

  “公主曾说和我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今日,小爷我便也来做做皇帝可好?”

  他押着我父皇,锋利的剑刃抵在他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开皮肤,血溅当场。

  “囡囡莫怕,父皇早就想到会有这天了。”哪怕已经沦为阶下囚,爹爹依然尽量轻声细语,怕吓着我。

  我知他这些年来其实难得好眠,总觉得自己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害怕上天降下天罚。

  “爹!”

  满目的红色遮住了我的眼睛,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见了,木少柯气急败坏的喊着太医太医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救救爹爹。

  昏迷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救救爹爹。

  “囡囡最爱谁呀?”

  “我最爱爹爹。”

  “错了!囡囡要最爱自己才是。”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还是那个小女孩,趴在爹爹身上举着拨浪鼓。

  可是最后爹爹却突然消失了,留我一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怎么也找不到他。

  这样的噩梦我近来总做,因为心疾的关系,我已经是醒来的时候少,睡着的时候多了。

  “你醒了?”木少柯欣喜的来到我床边,“太医,太医”他急忙招呼着。

  “我父皇如何了?”我看着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低声问道。

  “他无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他没好气的同我说道。

  我见他神色不死作假,这才安心下来。

  上次木少柯逼宫,以我爹撞剑,我被气晕而草草结束。

  殿外传来我爹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你也别想拿我威胁禾宴!”

  “没人想让你死,您可别再把自己的脖子往剑上撞了,刀剑无眼,我与禾宴成亲那日,还要皇上坐在上方,以拜高堂呢。”木少柯的声音带着军营里的一股蛮不讲理的痞气。

  “禾,公主醒了?”木少柯看我坐在榻上,开口朝我父皇道:“要么就将长公主嫁给我,要么,就把皇位让给我。你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我爹毫不犹豫开口:“哼!凭你也敢肖想朕的永安公主?不就是皇位,拿去便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位置。”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爹的回答,木少柯征了一下才道:“你倒是真心疼爱她。”

  “皇上!您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啊!”远处,一个妇人急忙赶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

  “禾宴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木将军骁勇善战,乃大周朝的栋梁。也不算亏待了她。”

  我的母妃拉着弟弟,急忙对着木少柯说道,生怕他要江山不要美人。

  “你也这么想吗?”我看着阿弟,问道。

  “阿姐,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夫子说,这是天理伦常。”

  他一开口我便懂了。

  “五皇子长大了。”

  我笑着夸他,白费了我往日里为他殚精竭虑的那些谋算,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去路。

  “阿姐……”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他急匆匆的想要过来同小时候那样拉我的手,却被木少柯拦住了。

  “她身子不适,莫要冲撞了她”

  那个已经渐渐褪去稚气的少年便站着那里不敢上去了。

  我眼眶有些发热,明白了爹爹说的初心不变的亲情可贵是什么意思了。

  “我累了,让我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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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5 3:5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