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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意识觉醒我才发现，
装穷的男主其实是首富之子，
而我，则是他爱慕虚荣的拜金前女友。
但知道这些，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
再次重逢，我故作淡定从他身边走过。
却被他抵在墙角，眸光猩红，
“我现在有好多好多钱，都给你。”
“别离开我，求你了。”
1
我做了一场梦。
在梦里。
我为了支票五百万，无情甩了男主叶璟言。
等到叶璟言恢复身份后，我又恬不知耻的找上门。
妄图用曾经的旧情打动叶璟言。
毕竟是年少时的初恋白月光。
叶璟言显得有些犹豫。
而我，自然是利用了他的心软。
也正式成为了没少给男女主爱情添堵的恶毒女配。
在看到他身边，有了个与自己三四分像的女主宋安后。
我彻底疯狂。
偏激的认为是宋安勾引了叶璟言。
几次三番对宋安下死手，却都被对方一一化解了。
最后结局，是被叶璟言识破了诡计，彻底对我失望，丢去海里喂了鲨鱼。
至此，男女主也在我死后，成功步入婚姻殿堂。
画面最后定格在叶璟言与宋安的相视一笑。
我醒了。
眼角还有未曾干涸的泪。
视线愣愣看向窗外的月色，
平复着跳动剧烈的心脏。
因为……
那不是梦。
2
五年前。
一位优容华贵的女人找上门来。
她目光不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我，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还不等我问出声，女人率先开口，
“我是叶璟言的妈妈，你配不上我儿子。”
“这里是五百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五百万？
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可现在，它就轻飘飘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很穷。
一个从大山里考出来的女娃。
因为是女娃，早早就亲生父母丢弃。
但阿婆捡到了我，独自一人把我拉扯大，又坚定不移将我送出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山。
我也实现了曾经的承诺。
考出去后，也带着阿婆一起离开。
那天阿婆笑的合不拢嘴，眼里还浸着泪光，开心的不得了。
但后来，阿婆病了。
很严重。
病历单上，是那么长的数字，压在我心口无法喘气。
“你还在犹豫什么？”
女人不耐烦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面上笑的从容，不愿露怯。
极力克制住颤抖的声线，故作平静，“阿姨，说话算话。”
女人唇角勾起果真如此的笑，也不在多看，起身就离开。
咖啡店里，就剩下我一人。
愣愣看着手里的支票。
五百万。
就可以救阿婆的命。
还能用剩下的钱，带阿婆过上好日子。
我缓缓低下头，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
格外疼。
3
叶夫人只给我三天的时间。
而我，为了让叶夫人满意。
特意把日子选在了叶璟言生日那天。
叶璟言被我故意冷落了一整天，但在见到我时，失落一扫而空。
却在看清我身边站着的陌生男人后，笑容僵在脸上。
“小暖，我好想你…”
“我们分手吧。”
为了演好这场戏，还专门请人配合我。
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嫌贫爱富的拜金女人设，演的出神入化。
效果很好。
即便是在夜晚，隔着三四米的距离。
我也依旧能看清，少年眸里破碎的光。
他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还想辩解，却被我抢先一步。
“所以，别再来纠缠我。”
我转身就走，逃似的准备离开。
却被身后人叫停住了脚步，“向暖，你说你不爱我，要和我分手，就因为……”
“我没钱，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显得迷茫又彷徨。
明明那么轻，却又像千金石，压得我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吐出一个字，“……是。”
身后的人突然暴怒，将手里的鲜花狠狠砸在了地上。
还有他握在手上，精心准备的戒指，也被他随意丢弃在路边草地。
那天夜，雨下的很大。
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做伴。
我打着手电筒，独自折返。
蹲下身子在草地里翻找，
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那枚被丢弃的戒指。
4
阿婆最终还是离开了我。
那是个艳阳天。
她就静静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任凭我怎么叫唤，也没能睁开眼。
早在之前，医生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手里还拿着叶夫人给的五百万支票，往医生怀里塞，无法克制住哭腔，“医生，我有钱，很多钱。”
“求求你救救阿婆，好不好？”
医生摇了摇头，“年轻那会儿怀孕伤了身子，后来又不要命的干重活，能坚持这么久，全凭她的意志了。”
我浑身一怔，松开了手。
阿婆，
已经很累了。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可我以后，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5
思绪回笼。
我这才发现。
原来命运的剧情早就安排好了。
夜晚静悄悄的。
我任由思绪蔓延。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剧情，是不是就能早早带阿婆去治病，早早做好日后的打算，这样的话，阿婆也不会离开我……
我也不会变成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
如果我有上帝视角，是不是就能知道，叶璟言是个富二代，不用叶夫人出手，叶璟言就能帮我解决烦恼？
自然也就不会和叶璟言分开了。
…
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也没那么幸运，等我觉醒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
6
高烧逐渐退了下去。
我被手机的振动拉回思绪。
是Y先生发来的消息。
99＋。
说来也奇怪，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
当时为了考级，发帖求问。
很快就有人回复我。
Y先生很有耐心，见解独到，对我帮助很大。
我们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和我分享生活趣事。
Y先生有只小猫，布偶猫。
很乖很软。
经常和我分享小猫的照片、视频。
我也被小猫呆萌可爱的外表，感染了好心情。
我问他，【小猫有名字吗？】
他说，小猫的名字，【叫小暖。】
我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我和叶璟言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了。
和叶璟言分手后，我就搬离了这座城市。
此后数年，都没回去。
我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面的消息依旧发个不停。
【烧退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送药？】
【我送你去医院吧。】
【这么久没回消息，睡了吗？】
……
我笑了笑，方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已经好很多了。】
【谢谢关心。】
对方里面发来开心小猫的表情包。
又几番叮嘱，说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Y先生比阿婆还要操心。
我一一应下，回了个，【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然，我也会担心的。】
对方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再有消息，已经过了十分钟。
【好好睡一觉，不是说明天会有新总裁空降吗？】
【小暖这么好，我想，新总裁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7
毕业那会儿，我进了一个小公司。
拼搏这么多年，成功当上了现任总裁的秘书。
但最近公司项目资金一直出现了问题。
等解决之后，总裁换人了。
因为，被叶氏收购了。
新人总裁，听说还是从总部派来的。
我也曾在茶水间听到过几句。
“听说了吗？新总裁好像还是个男的，长的可帅了。”
“但总裁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名字叫什么来着…”
“宋…宋什么？”
“是宋安。”
…
手里刚接过的热水被我失神打翻在地，溅起的水珠烫红了我大半手臂。
肌肤传来的灼伤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匆匆离开。
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骗人的吧。
在原剧情里，只要我不主动和叶璟言产生交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况且，现在没有我的打扰。
叶璟言不应该和女主宋安，感情升温吗？
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和叶璟言有关的任何事了。
“小暖，身体好些了吧？今天总裁就要来了，我看好你，得加把劲儿啊。”
经理笑呵呵与我打招呼，这些年她也没少提拔我，不然凭借我这个菜鸟，想要走到总裁身边，成为秘书，还是很难的。
我点点头，面上带着笑，“我会的。”
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
不远处就传来嘈杂的声响。
人群窃窃私语，“快看，他真的好帅啊！”
“啊啊啊啊，就是他了吗？以后能和这么帅的人上下班，心情都变好多！”
…
我闻声转过头，隔着层层人海。
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后，我呼吸一滞，笑容凝固在脸上。
周遭安静的，只剩下了我和他。
五年了。
整整五年。
他早已没了往日的青涩，浑身散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冷峻又漠然。
在和他的视线交汇片刻，心脏停止了跳动，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莫名的酸楚从心底蔓延开来，我慌忙移开了视线。
“小暖，还不快去和叶总打招呼？”
我被人推搡着，僵硬地走到了他跟前。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所有视线都交汇在我一人身上。
我故作淡定，扬起笑，伸出手。
“叶总您好，我是您的秘书。”
“我叫向暖。”
8
那是我和叶璟言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他连个视线都没分给我，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笔直的朝着办公室走去。
此后，众人都在传，新来的叶总不喜欢我的消息。
就连经理也替我狠狠捏了把汗，担心我被叶璟言讨厌，被迫降职。
但我显得格外淡定，忽略掉心底最开始的那抹失落，这样的场面无疑是最好的。
公事公办，不带一丝情绪，我和叶璟言竟然也相处的意外和谐。
或许是曾经相配合的默契，我和叶璟言在处理工作问题上，配合度相当之高。
几乎只需要对方的一个眼神，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我并未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是心慌。
叶璟言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不通，也不敢想。
但很快，我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因为，女主来了。
那天，我站在厚重的雨幕里，看着高大男人小心翼翼撑着伞，用臂膀护着怀里的人儿，尽量避免让她被雨水打湿。
而我因为急着送伞，来不及遮雨，浑身淋了个湿透，狼狈不堪。
在他目光看来的那一刻，我慌乱移开视线。
“璟言，她是谁啊？”
雨声很大，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我也依旧能听清二人所说的话。
以及，叶璟言淡漠的嗓音，不夹杂丝毫情绪同女人解释，
“一个员工罢了。”
“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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