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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在恋综被相爱七年的影帝男友绿了。
出轨对象是曾经打压我的死对头。
不过一报还一报。
后来他不仅被出轨拉踩，还被全网嘲是性功能障碍的软饭男。
他红着眼跑到我面前，跪地哀求我原谅。
说他不是不行，是没我不行。
我丢了他给的戒指，转身就走。
后来他死了。
死在我生日那天。
1
我眼睁睁看着阮嘉和谢弛咬着同一块披萨。
上面厚重的芝士就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拉丝，如同他们暧昧的气氛一样。
不同于我的手脚冰凉，周围的所有人都在惊呼捂嘴，拍手叫好。
我知道镜头之后的世界，无数的观众可能也是同样的反应。
是的，这是一档恋综。
阮嘉，我的死对头，常年买黑稿拉踩我，各种抢我资源使绊子，从我还没名气时就喜欢打压虐待我。
谢弛，影帝，节目组的神秘嘉宾，是一直不愿和我公开交往七年的男友。
他们就在我的面前这样绿了我，堂而皇之地对着镜头秀恩爱，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我在参加这场恋综之前，可没想到，这会是谢弛的出轨秀。
阮嘉看到我的面色不好，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辰月，你别介意喔。”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因为谢弛是我的正牌男友，所以我的粉丝总是能扒到一些蛛丝马迹，证明我们在一起了。
但是谢弛的粉丝因此总是怒气冲冲，觉得是我在借机和谢弛炒作，叫我心机咖。
阮嘉是在煽风点火，就好像我是在觊觎谢弛的阴险小人一样。
我冷笑了一声。
然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转头咬住了旁边小鲜肉刚递进嘴里的脆饼。
这个叫叶子皓的小孩明显懵了。
当然也不止他。
咔吧一声，我直接咬断了嘴里的东西，窸窸窣窣掉了些碎末下来。
我无辜地看向面色漆黑的谢弛，轻轻舔了舔嘴角的残渣。
“我怎么会介意呢？”
2
其实原本按照我们的咖位，怎么都不该来一个小小的恋综。
但是这个恋综看似普通，实际背后投资的大佬深不可测。
这不过是他试水的一个项目而已，就把我、阮嘉还有谢弛都请来了。
不过我没想到谢弛也会来趟这个浑水。
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明明还警告过他。
我说我听到些风声，这次的金主有些不同寻常。
这个所谓的浮生科技，据说是个跨国公司，第一次来这行捞金的。
谢弛问过我相关细节，但是我并没有多说了。
不是因为我对他有隐瞒，而是因为这个公司的亚太地区总经理，通过导演给我递过橄榄枝。
在这个圈子的这种邀请，傻子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拒绝了，但是代价是无偿来参加这个恋综。
其实我不理解阮嘉为什么也会来参加这个综艺。
按照她的性子，看见我倒霉只会拍手叫好，怎么可能也跟着自降身份来恶心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们绿我的当天晚上我就得到了。
“你瞒着阿弛自己攀高枝，以为别人都傻？”
阮嘉笑呵呵地坐在谢弛的腿上，挽着他的脖子对我挑衅道。
“在这个圈子混，还要什么三观和道德？”
“你不愿意带着阿弛玩儿，我可不一样。”
“我愿意和他同甘共苦，”阮嘉当着我的面亲吻谢弛，“资源共享。”
原来是阮嘉接了我没要的橄榄枝？
我冷淡地看着这对狗男女几乎要在我面前滚到床上去了。
没有解释，没有反驳，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前。
狠狠抽了谢弛一耳光。
谢弛被我打懵了，他似乎没料到这一幕，毕竟我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很好。
“靠着女人上位，原来这就是你的惯用伎俩。”
“这七年就当我瞎了。”
我扫了一眼尖叫了一声却立马躲得远远的阮嘉，嗤笑了一声，“同甘共苦？”
“你过来陪他一巴掌，我就相信你。”
谢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像是重新认识我。
“辰月，我明天还要出镜，你怎么敢的？”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这是金主的节目，我搞砸了的话，就是不给老板面子。
“我为什么不敢？”
我淡笑了一声：“毕竟是浮生科技的老总请我来的，区区一个耳光而已。”
“再扇十个我也敢。”
我把视线重新转到阮嘉那边，轻描淡写道：“还要来和谢影帝共苦吗？给你留了耳光份额的。”
阮嘉眼珠一转，立马急得哭腔都出来了，“阿弛，你等我找人来——”
我直接打断了：“你要是那几部古偶有你平日的装模作样，路人也就不会说你是铜铃姐了。”
演个戏只会干瞪眼。
“谢弛，我们分手了。”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捂着脸望过来，应该是气得，眼眶通红。
虽然其实不需要说，但是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3
其实我是骗他们的。
不过是在狐假虎威，我和浮生科技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只不过不太在乎他们告状。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有点累了。
年轻的时候充满着朝气，在传媒学院上学的时候是专业第一，有着英俊帅气的男友，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所有老师都对我给予厚望，但是现实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兢兢业业演戏没人赏识，其他人衣服一脱倒是星途璀璨。
没错，前者是我，后者是阮嘉。
阮嘉大学没读完，大一就进剧组干瞪眼了，瞪了几年，脱了几年，就当上一姐了。
毕业之后，我一直不温不火，反而谢弛因为嘴甜人帅会来事儿混了个二线。
他虽然没和我分手，但是一直没有公开，理由是事业上升期。
那时候不懂事儿，毕竟他是我初恋。
要这么说，我该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但是在这个圈里混，最搞笑的，就是很多事它不按逻辑来。
我突然有一天，身后就多了一个大佬。
他不求回报地给我投钱砸资源，就好像我是他亲闺女一样。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潜规则了，连忙联系想要拒绝。
结果人家面都没露过。
通过我坚持不懈的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命好。
确切的说，是大佬的算命先生说我命好，能旺这个大佬的财运。
结果我竟然就被一路捧到一线了。
毕竟已经沉淀了这么久，差的也就剩机会了。
4
我火了，最难受的，是阮嘉。
毕竟我们是同班同学，媒体炒作的时候，就喜欢拿着我们去比较，暗讽她各方面德不配位。
尤其是网友翻出不少她曾经排挤打压我的黑料，所以导致我们俩周所周知是掐得最狠的两个大花。
我火了，看起来最开心的，是谢弛。
我以为他要和我公开了，可是他却换了个说法，变成担心影响我的事业了。
我说没关系，他却坚定地说，等到他成为影帝，配得上我的时候，会在领奖台上当着全世界的面说爱我。
谁能不心动呢，这样的初恋，这样的深情。
我和他资源共享了。
幸好大佬不是潜规则我，所以可能对我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猜也许他压根也不是很注意吧。
毕竟我只是他养的吉祥物。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了。
好对不起大佬，用他的手把一个坏东西捧红了。
只能希望自己没有辜负算命先生的预言，真的旺财了。
5
第二天谢弛肿着脸出现了。
虽然他的妆很厚，但是还是能看出不自然的肿胀。
其他的嘉宾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一个个都上前关心他。
谢弛强颜欢笑地应对着，阮嘉就站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拿着煮好的鸡蛋帮他敷脸，不一会儿那个手就摸到脸上了。
估计是为了镜头。
阮嘉还故意在我面前说：“辰月，你怎么那么冷漠啊。”
我端着咖啡冷笑了一声，“他只是脸睡肿了，又不是被人打了。”
“我那么关心干什么？”
“谢影帝的粉丝可是天天让我少沾边，我可不敢像你这么勇敢。”
毕竟昨天官宣了谢弛是神秘嘉宾，他的粉丝已经怒冲上热搜了。
我就看阮嘉要怎么坐稳嫂子的宝座。
我刚怼完那边，突然就感受到耳边传来了一道充满磁性的悦耳声。
“姐姐，好喝吗？”
太近了，近到我的皮肤都能感受到话语的热气。
这声音没人能认错，是叶子皓。
毕竟他可是靠嗓子吃饭的。
身为前辈，我自然稳重且淡然。
所以硬是等完成了吮吸的动作才侧首抬眸看他。
“你想喝？”
叶子皓没有讲话，他只是低下头衔住了杯壁，压了一下，就着我的姿势喝了一口。
随后他才松嘴抬眸盯我，“想。”
这小子是会搞节目效果的。
经验老道的都懂，他这几个动作比谢弛那边值钱多了。
我感受到导演急匆匆地招呼好几个镜头了，于是慢条斯理地接招了。
擦了擦他的嘴角，我有意无意摩挲他的唇，“哦？可是谁准你喝了？”
他倒是顺势舔了下我指尖，速度很快，“不准吗。”
“可是昨天姐姐也是这样的啊。”
我笑了一声，捧着咖啡又嘬了一口，“记性不错。”
转过头往桌子上放杯子，就发现谢弛早就把阮嘉推开了，此刻的脸黑得像炭一样。
我觉得晦气，又把脸转回去了，结果没想到叶子皓趁着这个间隙靠得很近。
几乎是和他呼吸可闻的距离。
“是我不够好看吗。”
他盯着我慢慢说：“别总是看别人。”
“我在这里，记得多看看我，姐姐。”
6
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会搞事情的。
怪不得叶子皓之前玩票演的一个偶像剧能爆了。
就他这个功力，不去造梦都可惜了。
那眼神儿活生生像是暗恋我好几年，谁能看出来我们才认识几天时间？
其实我觉得怪尴尬的，但不是对他，是对导演。
毕竟来之前已经说好了按剧本演，我的搭档可不该是眼前这位。
我记得叶子皓因为近期热度很高，已经被阮嘉给选走了。
谢弛估计来得有点突兀，导致阮嘉剧本没拿明白，硬要和影帝炒作。
她要是好好和叶子皓组cp，其实应该能赚不少粉。
我充满歉意地看了一眼原本要和我演戏的某个同事，用眼神表示让他自求多福吧。
谁让我昨天一怒之下搞错人了。
再说我明明记得当时吃饭坐在我身边的就是我搭档啊。
所以我才那么心安理得地挑事儿的。
可能是叶子皓这小孩儿昨天看戏的时候坐近了，被我波及了。
“姐姐。”
我突然又被叫回神了。
“我就对你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叶子皓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笔写着什么，“我们一队。”
我沉默了一下，还想做最后的回旋，“我玩游戏很菜，要不……”
“我知道，”他抬头盯我，“所以你坐着休息就好了。”
7
我这一天可真是有点过于清闲了。
虽然恋综嘛，重点是谈恋爱，游戏和一些关卡都是次要的。
但是叶子皓这也有点宠得太离谱了。
他剧本是这么苏的吗？还是说原本为了配合阮嘉，才设计得这么任劳任怨？
做任务找机关，他一个人脑子顶我两个。
出去买食材问路找npc，他嘴比我甜，效率比我高。
回来做饭，他竟然撸起袖子就是干，完全就没让我的手沾水。
我像个吉祥物似的。
虽然我确实有点懒得动吧，但是他怎么能这么乐此不疲啊？
而且，我吃了一口嘴里的东西，他为什么恰好做的都是我喜欢的菜？
因为今天的晚饭其实是按照做任务的成果来分配的，所以尽管大家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的却差别很大。
我看着其他人那些寒酸的菜色，看了一眼叶子皓，第一次有点吃人嘴短的感觉了。
不知道阮嘉是不是又和节目组沟通了什么，她就坐在叶子皓和谢弛的中间。
这时候正嘟着嘴撒娇，夸叶子皓的同时拉踩我。
“弟弟你好厉害呀，”她歪着头装乖，“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么多环节。”
哦，这是在暗讽我什么都没做，让叶子皓一个人忙活。
“不像我，那么笨，做什么都慢一些。”
阮嘉转头又对着谢弛道歉，“阿弛，明天我会更努力的。”
“别自责，”谢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看阮嘉反而一直在盯着我，“你比某些人强多了。”
叶子皓没有看他们，但是突然扔了一句，“没本事就少说话。”
“一个蠢一个坏，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儿。”
我吃惊地看过去，手里的筷子都停了。
叶子皓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咖位的，他就算最近热度高，但谢弛好歹也是影帝。
我敢怼他们，一是我们地位差不多，二是因为有仇而且摆烂了。
就算撕，粉丝也是势均力敌地撕。
叶子皓就不一样了，他这样绝对会被喷死的。
导演眼睛都放光了，在场外给我递了个眼神。
都是人精，我自然懂，这是让我把握机会，狠狠炒作的意思。
我了解这哥，他请我和阮嘉，原本就是奔着话题度去的。
现在这种矛盾才是他心中的完美情节。
但是我有点于心不忍。
我觉得叶子皓可能是想火但是拿捏不好分寸。
他还挺合眼缘的，我不想让这小孩儿栽跟头。
“子皓，”我开口替他揽过来了，“别老把我心里话往外说。”
这样把火力拉到我和阮嘉的陈年老账上，其他人肯定以为是我私下里说了什么，弟弟不过是为了讨我欢心。
“不过我今天确实没有做什么，”我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辛苦你照顾我了。”
谢弛看到我的动作，额头青筋都绷紧了。
叶子皓则是脸红了。
他夹着碗里的菜一口吃掉了，然后又给我回了一个鸡翅。
“我愿意辛苦一辈子的。”
导演朝我直比大拇指。
这时候，阮嘉好像发现没有人在意她，突然啪地一下摔了筷子，委屈带着哭腔道：“我吃饱了！”
谢弛蹙了蹙眉，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抿着唇追上去了。
大家都有数，一般到这里就可以转场了，于是一个个都稍微松了气氛。
但是叶子皓却好像入戏了。
他害羞地又夹了一筷子吃的给我。
“你喜欢吗？”
“喜欢下次还给你做。”
我估计他是第一次上恋综没经验，还提醒了一句，“不用演了，弟弟。”
“你下次别那么激进，”我劝道，“不然容易被网暴。”
“你的剧本是阮嘉工作室设计的吗？”
“放轻松，我没她那么多要求，你不用非得装深情。”
叶子皓听着我的话，脸色一下子退了不少红，最后抿了抿唇，“你是演的？”
我不知道他指什么，但是看这个架势，他不会真在当恋爱谈吧？
“你不是？”我反问顺便点他，“你的女粉比例可不少。”
叶子皓闷闷地盯了我一会儿，最后只是端着饭碗说：“吃饭吧。”
8
果然，最近一集一经播出，直接血洗全网。
说实话，这个节目从一开始就噱头十足，尤其是公布了神秘嘉宾是谢弛之后，粉丝就已经打了好几轮了。
总共分为好几派斗争，分别是谢弛粉丝骂我舔狗，阮嘉粉丝拉踩我，我的粉丝反黑还有阮嘉和谢弛的毒唯互撕。
乱成一锅粥了。
本来就混乱的局势叶子皓又进来加把火，我还借此肯定了自己对狗男女的厌恶。
吃瓜群众直呼太精彩辣！
【娱乐圈搞事还得看我们月月姐！】
【哈哈哈就喜欢看她们撕，第一次看阮嘉破防了笑死我了】
【这个弟弟有点帅……但是他是哪位？也太勇了8】
【你不知道叶子皓？前段时间爆火的欧阳少轩就是他演的啊，在玛丽苏偶像剧里以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啊】
【你没听过叶子皓唱的《候鸟》？排行榜挂了几个月了都】
【？？啊？！是他啊！我靠，本人这么帅的？】
我大致扫了一眼网友的评论，幸好如我所料，大家重点都放在我和阮嘉身上了，两个男人隐身了。
要是没我那句话，叶子皓怎么也得被波及几天。
但是和我的态度不同，叶子皓倒是有几分闷闷不乐。
因为是在休息时间，我关心了一下新搭档，“怎么，这不是涨了不少粉？”
“他们都在骂你。”他抬眼，目光格外清澈，“可明明都是我说的。”
我被他的眼神看愣了，心跳慢了一拍。
“多大点事儿，”我用娴熟的演技盖过了自己的反应，“主要是因为你没我火。”
“想挨骂，以后多的是机会。”我笑了一声，“你甭着急。”
“我不想你因为我被骂。”
他却像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只是专注道：“我不想给你带来伤害。”
“我做错的事，不该你承担。”
这到底是谁家的乖孩子跑到这浑水儿里来了？
就像阮嘉之前说的，在这个圈子里，三观和道德是最不重要的。
突然像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叶子皓确实有点假了。
我甚至怀疑他在装纯。
“那怎么办？那你跟大家解释一下都是你的错？”
我笑他的傻劲儿，“别闹了，你慢慢就习惯了。”
我说完也有点懒得理他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幼师专业，没有教化人的欲望。
再滚打摸爬几年他就懂了。
9
叶子皓可能是24k纯笨蛋。
在导演第n次对我竖起拇指时，我就知道出问题了。
“小月，咱就是说还得是你啊，”他偷偷摸摸对我说，“你怎么拿捏得这么到位？”
我刚拍完今天的工作，还没来得及拿手机，“什么？”
“跟我装呢是吧？”他一副内行的表情，“叶子皓又添了把火！”
“他说和你没关系，你不过是替他找补。”
“你们这对儿cp肯定要火了，这期的收视率绝对稳了！”
他神经兮兮地对我道：“小月啊，你知道那个局吧？”
“你真不去？”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我包包的兜里隐蔽地一塞，“浮生的李总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要我说，你何苦呢？干嘛好事儿让谢弛那个狗东西占了？”
“你背后那位爷好像已经有一阵没联络你了吧？”
“阮嘉就是个替补，你知道的。”
他朝我挤眉弄眼。
“你把咱金主的节目搞得这么风生水起，能力是有目共睹啊！”
“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他嘿嘿一笑，“你这样下去可不好做。”
“我也有自知之明，要不是你背后那位没动静了，这综艺你能来？”
“以后有李总帮忙，你常青个十年没问题！”
“多划算的买卖。”
我没翻脸。
虽然在他的语境里我变成商品了，但是明星本来就是营销出来的东西。
他确实在扭曲的环境里用扭曲的价值观在对我坦诚相待。
“疯马秀我不去。”
我把包里的信封娴熟地夹住，转了个手腕见缝插针地别进了导演的脚本里。
“帮我多谢李总抬爱。”
我当然消息灵通，听说这个脱衣秀，业界很多大佬都要去，是私密集会，多少人抢破头都想要一封邀请函。
就这薄薄的一张纸，可比金子都贵重。
进去只要讨了贵人欢心，什么李总什么王总，有一个揽上我的腰，我就平步青云了。
到时候我可以天天扇谢弛耳光，抢阮嘉资源，对着所有人嬉笑打骂，也没人敢说什么。
娱乐圈，不过拼得就是个人踩人。
我知道，就算我不去，也总有人顶上。
显然导演也是这么想的，他不理解地摇头叹气，充满遗憾，“小月你啊。”
我懂，从他的目光里，我已经看到了阮嘉颐指气使把长指甲戳进我肉里的未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也晃过了叶子皓那澄澈的眼。
“总该有人做些不同的事。”我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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